我的二婚是皇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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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等两人说话,少年已经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喜宝扭头看了眼陈?,便在少年背后朝着陈?睁大了眼睛,做了几个鬼脸,瞠目结舌张嘴摇头的,纷纷表明了如下意思:怎么办?我该如何做?我能不能不跟上去?都怪你这个混蛋!
云云……
陈?本来还有点担心喜宝应对不周,此刻看着喜宝连做鬼脸的抓狂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忍不住想:这贵人到底是个谦和的主子,想来喜宝不是个跋涉的丫头,应该也没什么事。
随即便朝着喜宝摆了摆手,告了个别,意思是自求多福吧。
喜宝咬了咬牙,轻轻一跺脚,扭头忙追上了那锦衣少年。
四周丫鬟小厮纷纷朝着他们两人看去,却皆是低着头,匆匆而过。
走了一会儿,喜宝就发现少年也是茫茫然的瞎走而已,似乎是心情极差,时而走两步看看天上月色,时而停步驻足叹息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明明与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却一副小老头儿的做派。
但见他面色冷漠疏远,一双剑眉揪在眉心,似乎很习惯做此表情了。
喜宝心里忍不住有些抑郁:少年,你知不知道,情绪是会传染的啊?
不知不觉间,喜宝也跟着叹了口气。
少年正陷入自己的思绪,突然听到喜宝的叹息声,便扭头朝着喜宝看了一眼,“你因何叹气?”
喜宝突然被问到,茫然的抬起头朝着少年望了一眼,疑惑道:“我叹气了?”
少年似乎不太习惯喜宝说话的随便态度,想要皱眉,却终于舒了口气,淡淡道:“叹气了。”
喜宝哦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少年看着喜宝,见她这般无厘头,觉得跟她说话好似很困难,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一问一答的套路。少年人的叛逆好奇情绪一起,他便又追问道:“你因何叹气?”
喜宝看着少年人面色微微苍白,估计也跟她一样没吃晚饭。不过人家是心情不好没吃,她却是压根儿没有管她吃没吃。
现在在人家家里头,她总不好去问贺知州,老贺啊,有饭吃没啊……
喜宝又叹了口气,这才幽幽回答:“家母昨天晚上做了肘子给我吃,结果太多没能一口气吃完,现在很是想念。”
少年愣了下,随即却忍不住莞尔一笑,本来白皙的面容带上几层光辉,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时更显得亮闪闪的。
本来冷漠的脸,立即就多了几分亲切。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几分心事重重的忧虑,眉眼带笑意时,却多了几分忧郁气质,嘴角居然还出现了个若隐若现的酒窝,生生让这张脸带了股子的俏皮可爱,真是诡异至极。
可是,还真的是蛮好看的。
他大概是生活的好,没见过什么风雨,皮肤细腻的几乎看不到毛孔,黑发有几丝垂落下来,搭在耳朵和肩膀上,乌光闪闪,更映衬的他填了几分秀气。
本来并不是瘦弱的身形,甚至还有几分高壮的影子,却因为这个笑,瞬间让人产生了错觉——他似乎天生就带了几分勾人的气质,使旁人不自觉的想要保护他。
喜宝便跟着又叹了口气。
少年以为她还是在心心念念那没吃完的肘子,便开口道:“能有闲心范畴昨日的饭没吃完,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喜宝听了少年的话,莫名的明媚而忧伤了起来。原来她还算幸福的……
少年站在一片回廊转角处,望着天上的月亮,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
喜宝就站在他后面一边揉着饥饿的肚子,一边腹诽陈?。她发现只要跟陈家搭边儿,总之就没好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突然转头道:“我们回去吧。”
喜宝仰起头看着少年,很听话的点了点头,随即便等着。
少年却一直盯着她看,似乎也在等着什么……
喜宝被盯了一会儿,终于没能忍耐住,率先开口道:“我们……不是要回去吗?”怎么还不走呢?
少年抬起头望了望四周,然后命令道:“你带路。”
喜宝一挑眉,随即也朝着四周望了望,然后回头望向少年,忍不住反问:“您没记住来时的路?”
少年似乎有点察觉到不对劲了,“你不是这府里的医士?”
喜宝摇了摇头。
少年又问:“你刚才只跟着我走,没记路?”
喜宝又摇了摇头。
少年一时间忍俊不禁,无奈的摇头而笑,搞了半天,乌龙了。再四处望望,用力回忆下,忍不住汗颜,只得低头对喜宝再次命令道:“你寻个下人,问下路吧。”
喜宝认命,只得转身找了个路过的下人,随即叫那人引着路带他们往回走。
她一边跟着一边忍不住腹诽:搞了半天,皇家的孩子也不是全能的,眼前这个,呐,原来是个路痴!
偏偏是路痴还要四处乱走,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又板着面孔背着手走在前面,回复疏远高傲模样。吹鼻子瞪眼的,好像是她犯了错一般。
‘导游’是他选的,又不是她自告奋勇的。
难不成他乱走一气不认路,还是她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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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打喜宝被带回来后,就直接把喜宝赶回家了,没用人家贺知州的人,直接派了自己人,将喜宝一路平安送回了曹府,这会儿喜宝都饿的快泛酸水了。
回家忙吃忙喝的,然后便睡了。曹母也没有多问什么。
隔日再来慈安堂,站在门口的孙医师看着喜宝的表情,却已经不太一样了。
梁医师早在自己的书房里坐着等她,喜宝慢吞吞的走进去,便忙朝着师傅拜了拜,“师傅。”
梁医师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书,抬手示意喜宝关门。
喜宝关了门后,便在书桌前站了。
梁医师又示意喜宝磨墨,于是喜宝又乖巧的去给梁医师磨墨。
梁医师往椅背后面一靠,看着喜宝磨墨,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早就习得医术。”
喜宝磨到一半,抬起头看了眼师傅,想了想,终于诚实道:“曾经在家里读过很多医书。”
梁桥?n点了点头,“我跟赵博涵申请了,让你做医师,开始出诊,起初我先跟着你看诊,若有错,我帮你看着。跟半个月后如果没问题,慈安堂挂牌医师就变成五个。”
喜宝瞠目结舌半晌没吭声,待反应过来忍不住佩服起梁桥?n来,这个医师一直孤傲独行,少言爱扮酷,但是思维总是与人有异。
怪不得早上赵博涵医师老板看见她的时候表情不善,想来梁桥?n跟他吵着这事儿,赵博涵是不想同意的吧。
“师傅,你都没问问我……”喜宝汗颜啊,她眨巴了下眼睛,忍不住想到:她愿意给人家打工,做别人家的医生吗?自己开医馆,打响名声需要多久?如果在这里做久了,想离开单干,仗义不仗义……
“你是我徒弟,这点儿主我还是做的了的。”梁桥?n自信道。
喜宝一阵愕然,随即却忍不住微微而笑,她低下头,心里一阵阵温暖。这个师傅虽然自大傲娇了点,却还是很有担当的啊。
梁桥?n说罢,将一件衣裳递给了喜宝,“这件衣服是我以前的,你穿着估计还是有点儿肥,先凑合着吧。过两日让人给你量了尺寸,重新做一套。”说完这话,梁桥?n站起身,看了看外面,便又嘱咐道:“一会儿换好衣服就出来,你新入慈安堂做医师,要面诊的多一些才有人信任你。”
喜宝点了点头,看着梁桥?n背着手走出去,突然觉得,有人为她决定未来如何走也是种幸福呀。
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让她安心做米虫,愿意给她做决定,她愿意放弃自己的坚持和主见,做一个小女人。
深吸口气,缓和了突然有些小忧伤的情绪,换上了师傅那件衣裳。果然很大,她是直接套在自己的棉袄外头,更显得有些臃肿可笑,不过暂且先这么穿着好了。
喜宝叹了口气,便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的几个捣药小童看见喜宝,有的便再也忍不住,出言嘲讽道:“哼,一个捣药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假装自己很懂行,居然还真敢当医师出诊,别出了事儿,砸了慈安堂的招牌!”
“也不知道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的,小小年纪胡搞乱搞,装了一次神医,就以为自己可以当医师了。梁医师也是傻了吧,早晚搞的自己也身败名裂。”
“哼!且等着看笑话吧。”
“小白脸,也不知道靠的什么得到梁医师的信任。”
这句话终于激怒了喜宝,她十几岁做医师的确有点儿可笑,常人不能接受这超过他们理解的事情是合理的,可是若要借着这个由头说三道四的搞一些恶意重伤,可就有点儿过头了!
“把你嘴擦干净点,别屎啊尿啊一起从嘴里出来。”喜宝怒斥一声,站在院子里,尽管一身滚溜圆,眼神却犀利凶悍。站在空旷之处,独自挺直了背脊,整个人居然也有几分傲骨气势。
那少年看着喜宝的模样先是骇的愣了下,随即却反驳怒道:“难道我说错了?你才几岁?乡下小白脸儿,你能懂几样药草?你才在慈安堂呆了几天?看你过几天滚回来捣药,还有什么脸面!到时候梁医师的脸也被你丢光,你要还好意思在慈安堂呆,那我便天天骂你,看你是不是真的脸皮那么厚!”
喜宝哼了一声,“我若真的当得医师,你便滚出慈安堂吗?”
“哼,你若真能做医师,我还真就愿意离开慈安堂。我就不信,你这样的,都能当医师,那这世上怎么还会是这个样子?医师早该遍地都是了。”这个世道里,技术类的传承起来都很困难,没有名师,学成医术难,有名师,学成医术也不见得简单。所以医师可是非常好的,好医师更是万人里难求几个。
喜宝淡淡一笑,圆而清亮的眼睛弯成一个弧形,仿佛在提前嘲讽那说话之人。随即,喜宝没有过多纠缠,只扔下一句:“少说几句,给祖宗子孙多留点德行吧。”说罢,一转身,昂着头便走了。
那少年气的恨不得冲上去揍喜宝一顿,却终于叫身边人拉住,身边的小童还劝道:“你哪能拿慈安堂的弟子身份打赌呀,这可不能儿戏。”
那少年却还在叫嚣:“难不成姓曹的小子还真能当成医师?我就不信这个邪!”
喜宝已经跨国门槛儿,走到了前堂,梁桥?n师傅正坐在前堂看诊处边上的椅子上,面对着一排看诊的人,等着喜宝。
喜宝看着师傅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又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等着看诊却又不敢催促师傅的病人,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缓步走到梁桥?n身前,坐在梁桥?n身边的椅子上,她朝着师傅微微笑了笑。
赵博涵站在药材柜台后面看着喜宝和梁桥?n,忍不住摇头,低声叹息:“胡闹,真是胡闹……”
坐在第一个位置上的病人看见喜宝坐下,忍不住诧异的打量起喜宝来,白白净净玉人儿一般的少年,这小孩子坐在这里是干什么?
“大伯,右手。”喜宝却庄严微笑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桌子,示意面前疑惑的大伯深处右手。
那大伯扭头朝着梁桥?n看了一眼,见梁桥?n点头,这才伸出右臂放在了桌子上。
喜宝便深处手指,朝着大伯手腕上按了下去。
远处赵博涵等其他三个医师虽然今天不看诊,却也都出来坐在一边假装闲的没事儿,实则充满好奇心的想来看看,那小孩儿是真的会看诊,还是胡闹……
赵博涵哭丧着脸,哀叹连连,恨不得捂住眼睛不敢看。梁桥?n这个老货,实在不该任由他胡玩儿一气啊。
却不知道梁桥?n实不算胡闹,他昨天晚上已经仔细回忆过喜宝进入慈安堂后的一切事宜,更是仔细检查过了喜宝看过的一应书籍,对她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和猜疑,才会这般作为。
对面的大伯看着为自己诊脉的小孩子,嘴巴动了动,终于壮着胆子开口道:“梁大夫,这……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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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伯尽管开口了,梁桥?n却并不回复,喜宝看过了诊,又瞧了瞧大伯的脸,便开口对那大伯道:“大伯可是常常心悸气短,容易困顿精神不振?”随即,喜宝在大伯手腕上按了下,果然下陷后半晌才回复。又打量他身材胖肿,皮肤薄且光亮无比,心里已经有了断定。
大伯愣了下,才又忍不住问梁桥?n,“梁大夫,可是这小童替我看诊?”也不回答喜宝的问话,只是满脸的疑惑。
喜宝抿着嘴唇,也不开口,扭头看向师傅。
梁桥?n点了点头,“这位是慈安堂的新医师,姓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