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婚是皇上-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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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相夫教子,会活的很平顺。
可是,偏偏她被朱棣掠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也因为跟朱棣走的过近,而被朱允炆盯上,如今在陈瑄这里呆了没多久,倒是跟朱允炆相处的时间更多……
这些都是人算不如天算的,他和她,都没办法左右和改变。
他们谁都没有错,是命运让这一切发生,他们无缘。
“你问我之前过的怎么样。”她抬起头,笑容释然而豁达,“我过的很好,虽然有些身不由己,但是人生本就如此。娘待我好,燕王也没有为难我。回到应天,跟娘亲在一起,那就更好不过了。以后我也会过的很好,你不用觉得歉疚,你也不亏欠我什么。我希望你也过的好,与妻子和睦,生儿育女,一切顺逐。”
陈瑄望着眼前的少女,面如桃花,眼似星辰,笑起来脸颊鼓鼓的,眼睛弯弯的。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清亮,表情柔美。
他很想伸手触一下她的面颊,可就如曾经在任上时一样,他即便站在她面前,却总是没有机会让两人更近一些。
“待我去应天述职时,去看望你和伯母。”陈瑄释然一笑,以往显得有些忧虑的面容舒展开,整个人明朗了不少。
喜宝会心一笑,转身朝着已经上马车的朱允炆望了一眼,跟陈瑄摆了摆手,便也上了另一辆马车。
陈瑄已经跟朱允炆道过别,他骑上马儿,得得得驾驭着马儿到了马车窗前,笑着与朱允炆行礼道别。
朱允炆点了点头,便下令启程。
直到马车消失在城外驿道转角处,陈瑄才叹口气,转身回府。
喜宝之前被朱棣掠走,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事情。如今却又跟朱允炆一块儿,她与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
…………
驿道上,马车咕噜噜前行,巨大的马车结实且稳,朱允炆独自靠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微微晃悠。除了马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只有车夫偶尔的“吁”或者“驾”,再无其他。
他睁开眼睛,微微撩开帘子,朝着隔壁马车望了一眼。
很快,他又将马车帘垂下。
他喜欢热闹,却也害怕热闹。儿时每当热闹的时候,母亲便会强令他更要打起百分百的精神应对。
现如今,皇爷爷愈发年老,也开始依赖热闹。
相比热闹,他最受不了这样的安静,独自一人的清冷。过去十几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他已经受够了。
马车一路直驶出合肥县,朝着应天而去。过山路,跨小桥,一样的速度,一样的晃悠,一样的安静。
临近晚上时,车夫说可能没办法赶到驿站,只能在路边寻个避风处歇一晚了。
好在两个马车的保暖性都非常好。
朱允炆点了点头,吩咐手下继续赶路,能靠近驿站,尽量靠近。
靠着椅背,马车受命继续朝着驿站尽量赶,朱允炆却在想,如果这两马车损毁,他岂不是就可以跟曹喜宝共乘马车了,到时候有人说话,总好过这样寂寥无趣吧。
随即,他又忍不住嗤笑。朱允炆,你这一生,是不是都注定没办法任意而为了呢?他如今已经是皇长孙,要与一个小姑娘共乘一辆马车,居然还要找理由。
他忍不住苦笑,十几年形成的习惯,和压抑、多虑,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无奈,又觉得有些悲哀。
(185)随侍榻边()
如果说之前朱允炆的心情是有些轻快的,那么这细微之间的思维变化,已经让他情绪降到了最低。
直到夜深大家都饿了,继续往前赶,也要寅时也就是后半夜凌晨三点多才能赶到驿站。朱允炆终于宣布大家找个避风的所在,暂且停留一晚吧。
好在今天晚上外面风并不大,只是天空很阴,乌云遮住了月光,星子也并不闪亮。
两辆马车里各放着一盏油灯,外面护卫们举着火把。
待找到一处山坳,众人见这里可以挡风,便停了马车,开始生火准备起灶做饭。喜宝在马车上坐了一路,忽而昏昏欲睡,忽而看看那些奇闻异趣的小故事,忽而拉开小窗和帘子看看外面的景色。终于停顿下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马车,马车外的冷空气让她打了个激灵,她忙跳了跳,搓搓手,朝着站在远处的小元笑了笑。
小元正站在朱允炆的马车前听候训话,见喜宝朝着他笑,忙笑眯眯的行礼。
朱允炆便停止说话,顺着小元的目光朝着喜宝望去。
朦朦胧胧的火把光线下,她站在那里穿着厚厚的袄子,显得有些笨拙,可是即便这样的距离和清晰度,还是能看见她温和愉悦的笑容。
他手扶着马车上厚厚的毛毡窗帘子,看着喜宝,他的心情竟然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饭桌架在我的马车里吧,让曹姑娘也过来吃好了。”说罢,他扯回手,毛毡遮住了窗户。
小元忙应声,待他抬起头时,已经看不见朱允炆了。
他抿着嘴唇朝着边上望去,曹姑娘正围着篝火看着护卫将捡来的树枝木片和树皮点火聚堆。
小元叹口气。朝着曹姑娘走去。
皇长孙殿下待曹姑娘倒还不错。不过……小元突然想到了3年前,皇长孙殿下也曾经很喜欢过一个小宫女,那会儿太子妃殿下督促皇长孙殿下,不可玩物丧志。
他本来以为皇长孙殿下会将那名宫女调离他身边,去宫内其他地方当差,却不想皇长孙殿下在宫内将那宫女公然赐死。
不仅仅让自己绝不可能再因为与那宫女玩耍聊天而耽误自己的时间和正事儿,更警示了皇长孙身边的所有人,不要成为皇长孙殿下玩物丧志的引子……或者说轻一点,不要成为皇长孙殿下分心的原因。
自那以后,皇长孙殿下身边人。皆是良臣佳奴,再无人敢多与之嬉戏。皇长孙殿下所做的所有事,也都是公务、孝道之事、国家之事。太子妃殿下很满意。皇长孙殿下也过的很平顺。
连小元也不知道,皇长孙殿下曾经每天到花香入巷小筑去感受热闹,去听喜宝的故事,去喝茶看街景,看人潮涌动的灯红酒绿。
在小元看来。曹姑娘是那之后,唯一引的皇长孙殿下分心的人,她的事也是唯一让皇长孙殿下分心的事。
想到之前那个宫女的下场,他看着曹姑娘,眼神有些怜悯。皇长孙殿下虽然看起来温顺,却有人所不能比的大毅力。且是个非常决断果敢的人。
曹姑娘可千万别被皇长孙殿下的温和好说话欺骗,到了那一天,可就再也来不及了。
一旦皇长孙殿下做的决定。有时候,连太子妃殿下都左右不了啊。
小元在那里担忧着,喜宝却围着护卫帮忙吹起风来,土灰呛在脸上,她一边咳。一边笑,寂静的原野上。便传荡起喜宝银铃般的笑声。
那几个护卫看着喜宝如此毫不介怀的笑容和笑声,也忍不住偷偷盯着她看起来。曹姑娘长的真好看,是他们见过最好看的姑娘,尤其她的笑容,实在太漂亮了。怪不得皇长孙殿下要带着她……
待火起,锅架,水开,食熟,喜宝听说自己要去朱允炆的马车吃饭,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要找理由拒绝,可是想到她要求着朱允炆去帮哥哥,便只要作罢,乖乖的帮忙端着碗往朱允炆马车上送。
待饭菜都摆好,喜宝看着坐在对面的朱允炆,忍不住有些纠结起来,他什么都不说,自己要不要坐呢?
朱允炆见她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忍不住笑了起来,“以我的猜测,曹大胆儿姑娘应该是很自然的坐下,然后告罪一声,就开吃了。没想到你竟然也有这样拘谨的时刻呀。”
喜宝扁嘴,随即一笑,便干脆的照着朱允炆说的,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然后道:“殿下,得罪了。”然后便捏起筷子,照着面前一大块儿兔肉腿,直接夹了过去,她盯着这条腿已经好半天了,做的时候,她还专门告诉大厨如何滚糖红烧,瞧着就好吃的不得了。
朱允炆见她居然真的敢像他说的般大胆,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小丫头果然是胆大包天。
喜宝却像得到了朱允炆的首肯,再不纠结,吃的很尽兴。
朱允炆难得在吃饭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姑娘,不介意吃相,也不因为坐在对面的是他而装模作样,偏偏仪态和礼仪又都符合大家闺秀的做派,集自然和规矩于一身,很是有趣。
喜宝也觉得很吃惊,跟朱允炆吃饭,居然并不觉得难以消化,他很安静,常常让人觉得好似不存在,可是每次抬起头,又会发现他正一板一眼的吃着,还会抬起头看着你,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他真的很好看,即便在这样并不明朗的油灯光线下,他还是那样好看。
“晚上留在这个马车里吧,睡在这边,做我的随侍丫鬟。”朱允炆在饭后,刚放下筷子,便突然开口道。
喜宝啊的一声瞠目结舌的看向他,刚要摇头狠狠拒绝,自己还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呢,怎么能给他做随侍丫鬟,她又不是仆人。
可是不等喜宝开口,朱允炆就又继续道:“回到应天后,我亲自去将你哥哥从大牢里捞出来。”
朱允炆这话一落,喜宝到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
心里却在腹诽:这个腹黑阴险的家伙,徒长了一张好脸!哼!
(186)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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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喜宝还是习惯散散步,于是她围着马车开始绕圈儿走,护卫们看着她,都善意的微笑,或者低头非礼勿视。
正散步走着,突然一声锐器破空声传来,喜宝汗毛瞬间全立了起来,她扭头的功夫一个护卫猛地跃起,一挥剑间,蹦一声锐器碰撞,破空声抖颤之间化作尖啸。
喜宝瞠目,不待那护卫说什么,她已经一转身,朝着马车门而去,一跐溜钻进了马车。
朱允炆正靠坐在马车内,喜宝转身将马车门关好,毛毡盖好,扭头对朱允炆道:“有刺客。”说着走到朱允炆面前,“坐到马车中央。”
朱允炆眉头瞬间一皱,他看了眼喜宝,便站起身,走到马车中央站定。喜宝将一个小布凳放在马车中央,让朱允炆坐下。随即站在他身边,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外面果然传来一阵打斗声,不时有锐器破空之声传来,偶有咚咚之声,是锐器射在马车上,好在马车厚重,内里附有毛毡,锐器并没有钻入马车内。
喜宝一直听着,保持着警戒。
偶尔伏在马车车窗边,轻轻捻起车窗内的毛毡,朝着外面看着。好在马车有两辆,不少人在围攻另一辆马车,让来袭的人有一定的分流。
朱允炆坐在小凳上,看着喜宝围着自己,他轻轻捏起茶杯,淡然喝了一口。
难得的是眼前的小姑娘一遇险就先跑进来马车,而不是在外面添乱害怕。更难得的是她现在居然依然表现的很镇静,就好像她也不怕一样。
对外面的护卫很有信心吗?
他正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喜宝突然一松手,猛地跳到马车门口。
朱允炆瞠目的看着喜宝。眼前这小姑娘纵跳起来居然身手这样敏捷!
他放下茶杯,下一刻,门被猛地掀开,毛毡被人一把岔开,一把刀便先探了进来。他眉头微皱,手扶在案上,扭头忙去看喜宝。
却见这小姑娘一把抄起放在边上木椅上的玉枕,猛地朝着那把剑砸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朱允炆倒抽一口凉气。便要站起来将喜宝拉回来,这种时候,她往前冒。是添乱。她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可喜宝远比他想的速度快,胆子大。
待那把剑被喜宝一枕突如其来的砸偏,她不仅没有退开,还一步跨前,猛地近身一顶膝。一手抓住那人手臂,转身就准备来一个过肩摔,一切动作都循着古老的记忆,竟然没有卡壳。就好像在跆拳道馆学习,只是在昨天一般。
可就在她准备转身过肩摔时,突然有热乎乎的液体喷在脖颈处。她手里拽着的人也猛地向后倒去。
喜宝忙松手,险些被身后之人向后倒去的力道带出马车。
她一扭头间,就见刚刚那人已经被一个护卫一把拎起撂倒。那人倒在地上,胸口一个血洞,口中不断吐出血来。
喜宝抹了把脖子,一手的血,温热的。胃内突然一阵翻滚。远远看着打杀,跟真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感觉原来差这样多……
她站在马车门口发愣的功夫,那过来护驾的护卫已经跪在地上请罪。
居然让刺客近了皇长孙的身,惊了皇长孙殿下,实在大罪。
朱允炆却没对马车外跪着的手下发怒,他微微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瞪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