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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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云子知道,艾颜不是在赌气,她是在认真的表达自己的立场。她不否认克拉库斯是薛绍的儿子,但她更加认定他的孩子是阿史那氏的嫡系后裔。这听起来很矛盾,但是草原人“血统从父”的思想并没有中原那么严重,尤其是克拉库斯还经历过一番“造神运动”,于是也就不难理解了。
“我还是失败了。”玄云子叹息。
艾颜微笑的拉着她的手,“但你努力过了。你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无论是你的智慧还是你的勇气。”
“虽然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它留下了太多的记忆。”玄云子说道,“在此之前,我的人生几乎是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来的时候,只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接我们母子去南国?”艾颜问道。
玄云子点头,“我只想做一点,对他有用的事情。很幼稚的想法,不是吗?”
“曾经我也干过类似的事情。”艾颜笑道,“也是因为薛绍。”
“你是说,克拉库斯?”
艾颜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其实是有机会嫁给他的,但我拒绝了。因为我不希望我的人生,就像每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妾那样悲哀。但我又是喜欢他的,于是我就做了一件愚蠢透顶又可笑之极的事情。”
玄云子笑了,“我听月奴说过了。”
“月奴是一个很讲义气,又特别单纯的人。她把我当成好朋友,但我却利用了她。每每想起来,我总觉得有些愧疚。”艾颜说道,“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克拉库斯的到来,是神明给我的唯一恩赐,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和的支撑!”
玄云子皱了皱眉头,“你想要的,就是一个孩子?”
“对。”艾颜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人,但我很想要一个孩子。与其在草原上随便找个男人来播种,我还不如找一个我男人去碰碰运气。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一个处女的想法。这听起来特别的愚蠢特别的幼稚,不是吗?”
“汉人女子和草原女子的想法,的确是有着很大不同。”玄云子说道,“虽然我无法做到赞同,但是我可以理解你当时的心情。”
“其实在那之后,我还见过他一次。”玄云子说道,“朔州城外,伽风古道口。他第二次对我说了那一句,七尺之躯已许邦国,再难许卿。”
“再难许卿……”玄云子轻吟了一声,说道:“除此之外,他还说过什么呢?”
艾颜面带微笑,说道:“他让我留下来。他说,他会想办法救回孩子。”
玄云子微微一惊,“那你为何不答应?”
“当时的情景,我无法答应。我若不回去,郭元振的妻子和很多的俘虏会死。我的儿子,也会死。”艾颜轻叹了一声,说道,“那是他唯一一次我感受到了他的温情。我记得,当时我吻了他。”
玄云子眉头微皱,沉默。
“我对他说,如果你有本事就把我们母子从草原上接回来。他答应了。”玄云子的表情很平静,“然后我就开始等,一直等到今天。”
“现在,你有机会和我们一起回去了!”玄云子突然提高了嗓音。
艾颜微然一笑,“但不是他接的。”
从这一句话中,玄云子听出了深深的失望。
“我不是想要替他辩解……”玄云子犹豫了一下,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在替他辩解。
“你说吧!”艾颜微笑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说什么,我都会愿意听的。”
“我从大周使臣田归道那里了解到,他已经辞官了。”玄云子说道,“就算他想要亲自来接你,也是无能为力了。”
“我没那么肤浅,我要的不是一个迎接的仪式。”艾颜说道,“他早就遗忘了对我的承诺,这就是事实。否则爬上雪山来找我的,就不会是你。”
“或许你是对的……”玄云子轻叹了一声,说道,“突厥一行让我明白,这世上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这世上最没有道理可讲的,也是感情。我时常自诩聪明,但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何尝不是愚蠢透顶可笑之极?”
“好吧,我们都是蠢女人。”艾颜拉着她的手笑,说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其实女人要的很简单。那不是某个固定的结局,而是一段真实的经历。我认识他有十年了,我们之间没有刻苦铭心的爱情也没有海枯石烂的诺言,只有我一个人孤苦的守望与。其实我并不怪他,因为从一开始就是我在一厢情愿,我甚至还用恶作剧坑害了他。到后来我生下克拉库斯令他们父子不得团聚,对他更是一种折磨。换作是一般的男人,肯定会恨死我甚至想要杀了我。但他却表达了愧疚和温情,还许下了一个至今没有实现的承诺。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没有资格去要求他更多。”
听完这段话,玄云子沉默了许久。他们的故事,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安心回南国去吧!”艾颜轻拍玄云子的手,“我会衷心祝福你,并一直想念你!”
“如果以后他来接你,你会愿意回去吗?”玄云子问道。
“吧!”艾颜带着轻松的笑容,回答得很随意,“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好呢?”
玄云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心说是啊,现在的艾颜已经是突厥汗国执掌实权的圣母可敦,她的儿子还是叶护。薛绍再想要迎回他们母子,可就不是一件私事,更不是一件小事了!
数日之后,玄云子和薛楚玉混在了田归道的使臣队伍当中,随他一同离开了牙帐。至始至终,他二人的真实身份都没有对“”批露。
南行的车上,玄云子撩开车窗,后渐行渐远的牙帐。
往事历历,恍然如梦。
“我要回去了。”
“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
“薛绍,你有想过与我的重逢,会是怎样的情景吗?”
艾颜带着克拉库斯站在了一处山岗上,目送他们走远。
克拉库斯哭得很伤心,“娘,他们为什么要走?”
“因为他们不属于这里。”艾颜抚摩的儿子的头,轻声说道。
“我再也老师了,对吗?”克拉库斯说道,“还有蒙厄巴,他教我骑马教我射箭,他的武艺是世上最棒的!”
“孩子,你是突厥的叶护,草原的勇士。你为什么要哭泣?”艾颜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哭!”克拉库斯哭得更凶了,一个劲的摇头,“我不希望他们离开!我不要我不要!!”
艾颜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心说我多想如你一般,好好的哭上一场。我多想如你一般,对他们出声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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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火烧云()
烈日西沉,天边现出一派火烧云的壮丽景象。请大家!更新最快的带着湿润水草气息的清风,吹散了酷热的暑气。河塘边的杨柳迎风轻舞,如同慵懒微熏的美人。
薛绍泡在齐颈深的水里,脚踩着清凉柔软的河泥,双手徐徐的划动水波在慢慢的行走。虞红叶跟在他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身子斜斜的浮在水面上,双脚在后面十分业余的扑腾打水。
“喂喂,你轻点。”薛绍不得不伸出手来抹了一把脸,“哪有像你这么打水的,惊天动地啊!”
“不用力哪能游得动呢?”虞红叶满副好学的口气,“你练了几天的打水了,有进步没有嘛?”
“有,大有进步。”薛绍笑道,“以前这打水的声音最多只有河塘边的人能听见。现在嘛,一里开外的人都没问题了。”
“讨厌了。”虞红叶骂起人来都是柔声柔气的,说道:“都说不学了,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天赋嘛!”
“学个游泳要什么天赋,比骑马容易多了。”薛绍笑道,“你和十八班剑,在我的调教之下全都学会了游泳。一到夏天,她们就都喜欢泡在水里,因为凉快啊!我她们都聪明多了,哪有学不会的道理?”
虞红叶依旧乱七八糟的打着水,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轻声道:“你想回去啦?”
“没有。”薛绍说道,“十年才出来玩一次,不用这么急着回去。”
虞红叶凑近薛绍的脸庞,用手指朝前方指了一指,“但是有人,好像挺不放心你时常飘在外面。”
薛绍是笑了笑淡然道:“别担心,只是推事院的一些小喽啰。”
听到“推事院”三个字,虞红叶却是微微的惊了一惊,“他们为何要盯着你?”
“扬州兵变,还记得吗?”
“当然。”
“双脚打水,不要停。”薛绍说道,“你觉得,和徐|敬业骆宾王这些人相比,我怎么样?”
“那根本就不用比!”
薛绍笑道:“那就是他们盯着我的原因了。”
“哎,是不得安宁!”虞红叶皱了皱眉,心说好不容易有个轻松愉悦的二人世界,却被这些爪牙喽啰给搅了!
“鸳鸯戏水却被人围观,我也觉得很烦。”薛绍道,“更烦的是,他们居然不是太监。”
虞红叶脸上一红,连忙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口。这一捂不要紧,手上一松整个人就失去平衡往水下沉了去。
薛绍连忙一翻身将她抱住,虞红叶狼狈又惊慌的从水里冒出来咳个不停。惊慌之下她也就顾不上遮掩了,本就轻薄的襦衫被水浸透了变得透明,只是懒懒的搭在她的胸脯上。随水波一荡漾,白白的深深的沟儿,就在薛绍眼前不到半尺的地方,若隐若现。
“好风景!”薛绍大笑。
“快放我下来!”虞红叶连忙扯过衣衫来遮拦。
“那我放了?”薛绍说到做到,双手一松。
“呀!”虞红叶惊叫一声,连忙死死抱住了薛绍的脖子。落水之人潜意识里就想往上爬,她抱住了薛绍的脖子还不算,还像一条蛇一样缠到薛绍的身上往上爬。一对的美峰,刚好就夹住了薛绍的鼻子。
“要……死……人……了!”
薛绍好不容易才挣扎出来,大口喘粗气。
虞红叶窘得不行了,连忙又缩了下来但还是抱住着薛绍的脖子,“上岸,我要上岸!”
“上什么岸那些盯梢的家伙吗?”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虞红叶踩不着河底,薛绍就轻轻托着她的腰让她浮着,说道:“其实这样,我也可以教你游泳。可能还更容易学会一点。”
“真的吗?”虞红叶脸上红朴朴的,湿漉漉的头发略显零乱的搭在她的额头上,反倒平添了一丝平常少有的妩媚。
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姑娘了。虽然仍旧怀着一丝女性特有的羞涩,但既不矫柔也不造作。她的眼睛很明亮,充满了柔情和陶醉,仿佛还有一炷火苗在渐渐燃烧起来。
“真的。”薛绍的双手轻轻的,上下抚摸她的柔腰。
虞红叶的双手很自然的搭住薛绍的脖子,也很自然的闭上了双眸。
然后薛绍就很自然的吻了上来。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的自然,好像这并非是他们的初吻。此刻,他们更像是一对热恋已久的情人。
虞红叶双臂稍稍一拉,两人就抱紧了。
薛绍的一只手狡猾又熟练的游走到了她的后背,刚要伸手解下某个束缚,虞红叶连忙一逃,“那边有人!”
“没人。那是一群狗。”薛绍觉得很是恼火。一只手托住虞红叶的腰,他突然一扎头就潜了下去。
虞红叶吓了一弹,她怕自己在水里站不稳,不料薛绍纵然是下潜了仍是将她扶得稳稳。待薛绍再浮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几块鹅卵石。
“要不要试一下,谁的手法更准?”薛绍怪笑。
虞红叶顿时就明白了,咯咯笑个不停,“我不试,你来!”
薛绍一想也对,可别动作太大泄了春光那些混蛋宜!
“嗖!”
一颗鹅卵石飞了出去,然后河塘边的灌木林里就传出了一声惨叫。
“嗖嗖”,又是两颗。
三个人狼狈无比的逃了开去。
薛绍十分解恨的暗笑,今天给你们点教训,盯梢也得有点职业道德,不该/br>;“现在没人了!”薛绍的双手又抚住了她的腰。
“我们……上岸去吧?”虞红叶的声音很低,头也是低着的。
薛绍红到了耳朵的脸庞,就像那天边的火烧云一样的颜色。
月上西楼时,薛绍和虞红叶也登上了西楼。
这本是一个附近乡绅用来避暑的私人山庄。那乡绅曾是个书生,做过官,后来辞了官回家做了地主老财。山庄的宅子都不大,但造得十分典型精致,十足的清雅气息也十足的江南水韵。
薛绍玩到这里觉得景致不错,就租下了这一栋西楼。上中下三层,虞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