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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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楚玉呢?他或许也真正的理解了,但这并不。因为他和牛奔一样,是薛绍的袍泽弟兄和追随者当中最纯粹最无私的铁竿份子。在他们看来,区区几个俘虏的问题根本犯不着纠结,听薛绍的准没错——凡是不听薛…………,⌒。绍的话的人,都该打!
有了李多祚、郭元振和薛楚玉、牛奔的大力,薛绍的主张终于得以实施。虽然军队里还有一些不解和不满的声音,但已是局部的问题。百分之百的理解是不可能的事情,薛绍要做的就是争取到大多数人的拥护和。
在摆平了内部之后,薛绍才接见同罗部的俘虏酋长,舍那啜。
舍那啜见了薛绍很害怕。虽然他没有像三流影视里演的那样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但至从他走进这个房间开始,他就没有抬过一次头去看薛绍。他只是呆呆的站着,一副听候发落的无助姿态。
“请坐。”薛绍的声音很平静。
舍那啜这才鼓起勇气看了薛绍一眼,然后又飞快的挪开了眼神,闷不作声的坐在了一张马札上。
“我们是头次见面吗?”薛绍问道。
舍那啜了头。
“这就好。”
舍那啜纳闷的抬起头来看向薛绍,“薛少帅,言下何意?”
“呵,你的汉话得很不错,倒省了我不少的功夫。”薛绍笑了一笑,道“如果我们曾经见过面,那多半是在于都今山。你明白了吗?”
舍那啜微微怔了一怔,了头,“明白了。”
“来听听?”
舍那啜用委曲求全的口气,道:“如果我们在于都今山见过面,那就证明我是第二次背叛大唐,并且辜负了薛少帅义释放归的恩情。”
“很好,看来你确实是明白了。”薛绍淡然一笑,道,“实不瞒你,如果再让我捉到于都今山放回的那些人,无论情由死路一条。我有必要让的草原人知道,薛绍的宽容,底线分明。”
舍那啜稍显紧张的低下头,但马上心中一亮——听这口气,他这次是要放我一马了?
“不用猜了,我会放你回去的。”薛绍淡然道,“你能在黄河渡口率军投降,我理当给你一次机会。”
“多谢薛少帅!”舍那啜有激动,连忙站了起来抚胸而拜。
“请坐。”薛绍微微一笑,道:“但我有个条件。”
舍那啜坐了下来,有忐忑不安的看着薛绍,“薛少帅讲。”
“这次你们同罗部,一共派出了多少兵马参战?”薛绍先问道。
“一万余骑。”舍那啜答道,“元珍下达了死令,我们部族几乎的青壮骑手全都参战了。部落族地,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在留守。”
薛绍淡然一笑,“你就没有想过,万一这场仗他们打输了,你们怎么办?”
“想过……”舍那啜双眉紧皱的低下头,“我们,会面临灭族之危。”
“所以你比咄悉匐还要更加谨慎。”薛绍笑了一笑,“我听郭元振的。”
舍那啜苦笑了一声,叹息,“哎!”
“过去的事情,先就不提了。”薛绍道,“现在你们同罗部的绝大部分青壮,都在我的手里。我会放你回去,但你只能带走一千骑。”
“啊?”舍那啜怔住了。
“听我完。”薛绍道,“我要让你带着这一千骑,把你们的部族子民都搬迁过来,从此定居在六胡州。”
舍那啜彻底呆住了。
薛绍淡然道:“你应该可以想像,我部下的将士们有多想杀光你们,给阵亡和袍泽和惨死的百姓们报仇血恨。就算我想给你们同罗部一次机会,也必须要能过得了我麾下的无数将士这一关。否则众怒难犯,连我都有可能陪着你们一起死。”
“这……”舍那啜开始紧张了,“这恐怕,办不到啊!”
“为何办不到?”薛绍问道。
舍那啜满副难色的摊开双手,“我们要带着老弱妇孺和牛羊帐篷,翻越阴山南下丰州,这一路上根本走不过来。骨咄禄和元珍,是不可能放我们南下的!”
“他们肯定不会愿意这么做。但是现在,他们也无法阻止。”薛绍道,“别忘了,骨咄禄和元珍的注意力和兵力,都在大唐河北。只要你的行动够快,他们很难阻止。就算会遇到股的阻碍,一千骑足以扫平。另外,我会派薛楚玉率领跳荡军接应你——还有问题吗?”
“……”舍那啜咬牙,沉默。
“不是我威胁你,这已经是你最好的选择。”薛绍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误了这个期限,我只能处决余下的同罗部俘虏。”
“啊?……”舍那啜惊惧的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薛绍。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薛绍淡然道:“谁也不愿意背景离乡。但我相信,这远比灭族要好。另外,你们很快就会适应在大唐的生活。用不了多久,你们会以大唐子民自居,并引以为豪。”
“……”舍那啜张了张嘴却不出话来。看得出,他的内心相当的挣扎。
“你有时间考虑,想好了再给我答复。”薛绍道,“但这个时间,会算在一个月的期限之内。”
舍那啜像是遭了电击一样浑身一弹,“薛少帅,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出发!”
傍晚。
薛绍和郭元振站在城楼上,看着舍那啜就带着他的一千部族骑兵,奔出了银川军堡的大门。
“跑得真快!”郭元振笑道,“舍那啜很精明。青羊山这一仗打下来,好些个草原部落恐怕将要从此除名,他同罗部倒是损耗极。”
“舍那啜怕死,更怕被灭族,我们要充分利用他的这个心理。”薛绍道,“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我相信,他会尽快带着他的部落和子民南下的。”
“咦,这让我想到了床上那回事儿!”郭元振大笑了几声,道,“这女人嘛,头一次总是疼得哭天喊地跟杀猪似的。再往后,她又会爽得惊天动地,也跟杀猪似的!”
薛绍哈哈的大笑,道:“你这个比方倒是打得不错——舍那啜现在的确就跟大姑娘头一次上床似的,会很痛苦。但以后,他会尝到甜头并乐此不疲的。”
“就是。”郭元振撇了撇嘴,“从草原蛮子变成大唐子民,还能亏了他不成?”
入夜后。
忙碌了几天的薛绍,今天打算早一睡觉。明天就要开始整顿兵马为收复灵州做准备了,养精蓄锐是必须的。
刚准备脱衣上床时,斥候来报,千牛卫大将军程伯献求见。
薛绍直挠头,又来了!
没办法,还是得要请他进来见上一见的。
程伯献进来了,一脸的讪笑,“少帅,我也是责职所在,没办法了。你就担待几分吧?”
薛绍也讪笑,“你就那么着急我去见玄云子啊?”
“没办法,回了京城我得向太后交待啊!”程伯献抱着拳连连作揖,“我总不能回话,我把人往薛少帅面前一扔就没再管她,自己便回来了吧?”
“这么,也未尝不可吧?”薛绍笑道。
程伯献苦着脸,“好歹,我也要看到薛少帅从玄云子手里接过圣旨吧?”
“哦,对。”薛绍作恍然大悟状,“圣旨都还没接呢!”
“那现在去呗?我陪你去!”程伯献几乎是做出了一副“奴才”的嘴脸,来苦苦央求了。
薛绍撇了撇嘴,“好吧,看在你的份上。”
二人来到了医棚,远远就听到了一些伤兵的哀声。但是比起早几天来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整个医棚秩序井然,尤其打理得很干净很卫生。和以往张成吴远操办的情景,判若云泥。
玄云子有洁癖,薛绍可是早就知道的。
负责护卫这里的人是薛绍的部曲,他们看到薛绍来了连忙上前参拜。
“玄云子呢?”薛绍问。
“在那里。”部曲指着医棚中的一个角落,道,“正在给一个膝盖中箭的伤员换药。”
“我在旁边蹓跶一下。等她忙完了,叫我一声。”薛绍道。
部曲连忙道:“少帅,我还是先去通知一声吧?不然,兴许到了天亮她都还没有忙完。”
薛绍微微一怔,“这么久?”
“这几天来,她都是这样的。”部曲道,“属下几乎没见她睡过觉,一直在忙。”
程伯献马上做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给薛绍来看,薛绍心里本就感觉有过意不去了,看到他这副表情马上就板起了脸,“你怎么像个老媒婆?”
程伯献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那你就当我是个涎皮赖脸的老媒婆好了——要不我去安排一酒菜,少帅陪玄云子酌一杯,也好让她歇息一下?”
“去吧,程老妈子!”薛绍没好气的道。
程伯献笑哈哈的走了。
薛绍朝医棚走近了几步,透过几盏油灯的昏暗亮光,远远的看着玄云子。
此刻,她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衣袂飘飘宛然如仙的玄云子了。她穿着一身粗糙的土黄色布衣军服,头发用一双筷子草草的束结盘起,素面朝天挽着衣袖,手脚麻利忙前忙后,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古典派家庭主妇。
薛绍静默的看了许久,不由得轻叹一声,“玄云子,你这是何苦呢?”
第859章 良辰美景()
夜已深沉,月色迷蒙。
“近几天,天气可能不会太好啊!”薛绍端着一杯酒,仰头亮,没话找话的瞎说。
坐在他对面的玄云子笑了一笑,没说话。
薛绍眨了眨眼睛感觉更不自在了,心说你非得逼我吟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你才肯接我的话吗?
“三日内应该都是阴天,不会下雨,利于练兵和行军。”玄云子突然说道。
“哦……”薛绍又眨了几下眼睛,什么时候学的新技能啊,天气预报?
“这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拿走?”玄云子将一个包裹得挺严实的黄色卷轴物件拿了出来。
“无所谓吧,你现在给我就行。”薛绍道。
玄云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京城,你把紫金鱼符乱扔;在河陇,你不稀罕圣旨。你觉得,这真的是好事?”
薛绍讪笑了一声放下酒杯,“如此良辰美景,用来说教可就太浪费了。”
“这样吧,等你有空安排一个适当的时机我当着诸军众将的面宣读圣旨,此事即便完了。就算你真的不需要圣旨,那也没必要拒绝一个名正言顺的头衔。这能让你手下的将军们,更加心安理得的唯令是从。”玄云子说罢就将圣旨收了起来,说道,“这件事情就谈到这里,我们说点别的?”
“好。”薛绍面带微笑的,给玄云子倒了一杯酒,说道,“有件事情,我想同你商量。”
玄云子接过了酒杯拿在手里,没有急着喝,脸上的泛起一丝挺玩味的笑容,“我大概能猜到,你要和我说什么。”
薛绍笑了一笑没有接话,如果这都猜不到,那眼前这女人就不是玄云子了。
“我觉得,你还是免开尊口为妙。”玄云子仰头天空,学着薛绍的口吻,“如此良辰美景,用来说教可就太浪费了。”
薛绍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心里恶狠狠的想道——既是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可好?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玄云子面带微笑的说着,但没人会怀疑此刻她的态度之坚决。
“你留在这里,干嘛呢?”薛绍有点恼火的口气。
“我不是小孩子,既不要你背也不要你扛。我更不是什么弱女子,河陇遍地战火我独自一人来去自如,行走千里毫发无伤。这也就意味着,我既不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玄云子微笑的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呢?”
“玄云子,这是战争!”薛绍提高了一点声调。
“我已经见过了很多的死人,还有一些是死在我的面前,在我救治他们的时候。”玄云子面带微笑的,淡然道,“我当然知道这是战争,不是儿戏。我更加知道,军队里没人敢于藐视薛少帅的权威。但我好像,不属你管。所以,我这应该不算违抗军令吧?”
“对,我是无权给你下令。”薛绍恨了个牙痒痒。
“难道是,我和我带来的这些医师郎中和志愿之士们,坏了你们的规矩给你们带来了麻烦,所以你才要赶我走?”玄云子问道。
“我的袍泽弟兄们,都对你们充满感激,十分敬重。我也是。”薛绍淡淡的回了一句,心里却在有点抓狂了。对眼前这个貌似温柔似水实则坚定似铁的女人,自己好像还真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玄云子没再说话,凝视空之中迷蒙的半弦之月,怔怔入神。
薛绍也没再说话,眼下这光景不谈情说爱也就罢了,用来吵架实在不应该。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