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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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能想怎么样!”薛绍笑着,满副无辜的表情,“倒是大师这样急切的拦着我,你想要怎么样?”
柳怀义很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把心一横,“你我打开天窗了说亮话,不绕弯子了行吗?”
薛绍呵呵一笑,又泰然的坐了下来,“可以。”
柳怀义也坐了下来,先喝下了半盏茶水,愣了半晌,喃喃问道:“她们,还好吗?”
“我不知道。”薛绍摇头。
柳怀义一怔,“她们不是在你手上吗?”
薛绍笑了,“谁告诉你的?”
“那这……发簪?”柳怀义将它从怀里拿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薛绍淡然道,“有一天,它就突然出现在了我家中的书案上。与它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封伸冤的血书。我查过了,不是我府里的人拿来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身手高强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客,悄悄放进来的。”
“伸冤的血书?还有江湖侠客”柳怀义的头皮都有点发麻了,他多少听到了一点“洪门”的风声,这二者一联想,还真就像是那么一回事!
“但我毕竟不是司判律法的官员,所以,伸冤这种事情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了。”薛绍说着,拿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血书,甩在了桌上。
柳怀义慌忙将它拿起一看,还真是控诉他柳怀义薄情寡义抛妻弃子的伸冤书。程氏不懂识文断字,这伸冤书必然是他人代笔无疑,但这言语口气还真就像她的!
柳怀义吓得真有点魂不附体了,拿着那份血书,他咣当一声对着薛绍双膝跪下了,“薛驸马,这是诬蔑、诬蔑啊!你慧眼如炬明辩是非,你可一定要救我性命啊!”
“大师快请起。”薛绍笑眯眯的把柳怀义扶了起来,说道:“若非是要相助大师一臂之力,我今天也就不会来了。”
柳怀义顿时双眼发亮,“驸马仗义,小僧必当厚报!!”
“不必如此。”薛绍淡然微笑,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也就不要再派人四下搜寻程氏母女了,这样的动静等于是你自暴命门,早晚将要遭来祸事。”
“好,好,就听驸马吩咐的!”柳怀义连连应诺,心里叫苦不迭——没成想居然被他先手了一步,此人果然心机深沉、手腕狠辣!
“你我二人,既然同为太后亲信,不说精诚合作至少也该相安无事,以免让太后她老人家左右为难,你说呢?”薛绍说道。
“对对,驸马所言极是!”命门都被人掐死、薛绍的话也都说到了这份上,柳怀义哪里还能不识趣,连忙道:“从今往后,小僧绝对不敢再有半点冒犯到驸马的地方……不对,不对,小僧愿与薛驸马同生死、共祸福。大小的事情只要薛驸马传个话来,小僧愿唯马首是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大师,言重了。”薛绍淡然一笑拱手一礼,“时辰不早,薛某告辞了——大师请留步!”
“驸马好走,好走……”
薛绍带着他的人走了。
柳怀义颓然的瘫坐了下来,脑门上的汗珠子滚滚直下,把新穿的这身袈裟都给浸得了湿透。
他独自一人在喃喃自语——
“太险了!”
“太玩命了!”
“这个薛绍,当真和其他的文武大臣不同!”
“当真……他娘的惹不得!”
第777章 酒鬼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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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萧至忠来向薛绍汇报,说公廨田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之前被白马寺圈走的那些田土,如今都重新归还给了尚武台。
不光是归还了田土,对方还送来了二十个精壮男奴。他们原本负责耕种尚武台这些田土,所得粮食自己一粒也不能收取,全部都得上交给田土的主人家。以前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家的私奴,但现在他们的卖身契都交到了薛绍的手上。
“把这些私奴都送回去。这是公廨田,不是我薛某人的私田,不需要私奴来耕种。”薛绍说道,“一切按章办事,尚武台的公廨田,一律就近租给当地的佃农来耕种。”
“属下马上照办。”萧至忠答应得很高兴,说道,“佃农租用我们官府的公廨田,远比租用地主的私田要划算得多。因为官府抽取的粮税,只有地主收租的一半。现在正有很多的佃农排着队想要租种我们的公廨田,这下属下可以尽快把田土租出去,不耽误春耕了。”
“不愧是做过地方父母官的人,对农桑之事了如指掌。公廨田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薛绍表示了赞许,再问道,“最近,尚武台还有什么棘手的麻烦事吗?”
萧至忠想了一想,说道:“大事没有,小事倒是有那么一件。”
“说来》听听?”
萧至忠说道:“尚武台还没有招生授业,的教师都在紧急的自我修行或是接受培训之中。教授文课的博士都没有问题,以往讲武院里的许多书令使都能胜任。但是教授武课的教头有些参差不齐,不是太令人满意。”
“预料之中。”薛绍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尚武台里面那些教授拳法、箭术、马术与刀枪技艺的教头,大半是创建之初由宰相尚书们仓促举荐而来,或是各卫的大将军们在自己的麾下部将当中随意挑选的。但是,真正武艺出众的将校,他们更愿意留在军队里博取功名,又哪会安心到讲武台来当教头呢?”
“还有,属下认为讲武台现在最缺的,就是一个有名气又有真本事的总教头来坐镇。”萧至忠说道,“就如同国子监祭酒必是当世鸿儒、文学泰斗一般。”
薛绍笑了,“你是说,我还不够格?”
“不不,属下绝非此意!”萧至忠急了,连忙解释道,“属下只是觉得,尚书身兼多职公务繁忙,哪能每日留在尚武台亲自教授武课呢?尚武台还是需要一个,能够每日常驻的总教头。”
“有道理。”薛绍点了点头,“但这个人选,确实不好找。”
“是啊!”萧至忠也是一脸难色,“够格担任尚武台总教头的,要么勇冠三军要么威震四海。这样的人物,哪会跑到尚武台来当教书先生呢?”
萧至忠这一提醒,薛绍的脑海里顿时一亮,想到了一个人!
“你别说,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薛绍说道,“但是想要请动他,非是一般的困难。”
“谁?”
“程务挺。”
萧至忠当场愣住了,“这……不好吧?”
薛绍沉吟了片刻,说道:“我考虑考虑,你先去忙吧!”
“是。”
萧至忠走后薛绍自己琢磨了一阵,心想我再怎么考虑也是白搭,程务挺的身份如此敏感,想要请他来尚武台做总教头,武则天肯定头一个不同意。
想来想去,薛绍还是决定去跟武则天说一说,碰碰运气也好。实在不行,也只得作罢。
于是薛绍进宫去找了武则天说事,结果武则天的回答是相当的简单粗暴——
“不行。”
薛绍原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因此只是笑了一笑,“实在不行,臣只好再去另觅人选了。”
薛绍这么一说,武则天的态度反而有所松动,问道:“当真很缺这么一个总教头吗?”
“很缺。”薛绍说道,“常言道蛇无头不行,现在尚武台还只有一群良莠不齐的小教头,本身就还缺点火候。如果没有一个深黯战争的武学名家指点调教他们,很难指望他们将来能够教出好的学生。”
“百万大军当中,就挑不出这么一个总教头?”武则天问道。
薛绍苦笑,“太后,目前有资格担任总教头的人是有,还不少。臣随口就能例举几个——比如薛楚玉、薛讷、张仁愿、郭元振还有李多祚。他们的武艺都非常出众,而且有着实战经验。”
“他们另有重任,绝对不行。”武则天这回拒绝得比上一次还要干脆果断。
“所以,这个人选很难挑。”薛绍眼巴巴的看着武则天。
武则天陷入了沉思。
薛绍心中暗喜,莫非有戏?
“要不然,先让程务挺出来试试?”武则天的语气并不是十分肯定。
薛绍心中大喜,但没有表现得太乐观,满副狐疑的摇头,“至从回京之后,程务挺日渐消沉一直闭门不出。臣就怕他有心无力,或是有力无心。”
“那就算了。”武则天坐了下来,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薛绍也不着急,小心的问道:“要不臣去一趟长安,先探一探他的口风?”
武则天笑了,“薛郎,你学会在本宫面前耍心眼了。”
“臣不敢。”薛绍连忙拱手就拜。
“去吧!”武则天笑着摇了摇头,“你的心肝脾肺肾长成什么模样,本宫都看得清清楚楚,就不必再装腔作势了。”
薛绍只好笑了笑,“……臣这就动身,去往长安。”
“慢着。”武则天说道,“程务挺为人傲慢,你若主动登门上请,他会更加不可一世。本宫派个快使前去召唤他自己来到洛阳便是了。”
“……也好。”薛绍心想只能如此了。谁叫武则天和程务挺两人之间,总是不那么对味呢?如今能让武则天做出这样的让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数日之后。
薛绍刚刚下了早朝,回到兵部官署里准备处理一些城外洛水大军送来的调粮草与更换军械的军务。这时,兵部的官署大门口走进来一个“奇形怪状”的家伙。
说他奇形怪状,是因为他穿了一身洗到发白的圆领青布长衫,麻绳束腰,头发只用布包简单的包着,腰上却挂了一把比寻常横刀都要大上好几的“怪刀”。
胡子拉茬身板壮硕,五十出头,醉薰薰的。
“站住、站住!”看门的兵部吏员连忙将他拦住,“哪来的醉汉,竟闯到夏官官署里来了?快走、快走!”
“闪开!”那怪人力气奇大,一抡臂就将小吏推得老远差点掀翻在地。
小吏又惊又怒,连忙叫来几个同伴,“快把这醉汉轰走!”
“谁敢动手?”醉汉两眼昏花的瞪着眼前这一群人,飞快的解下了腰上的长刀,用没出鞘的刀尖指着他们,“我是来找薛绍的。你们通通让开,别挡道!”
“大胆!”
“好放肆!”
听到醉汉直呼薛绍姓名,这些吏员们都怒了,一拥而上有的抱腰有的拽胳膊,要将醉汉捉拿起来。
醉汉哈哈大笑,沉吼一声双臂抡起,四五个吏员同时往后摔飞惨叫落地,摔得不轻。
正当这时,有一队巡视皇宫的监门卫士兵路过。吏员们连忙大叫,“来人,捉凶徒!”
监门卫的士兵们连忙跑过来,正要动手拿人,领头的小校却认出了那醉汉,当场惊道:“恶来将军?”
“哈哈哈!”醉汉大笑,“竟然还有人认得我这老不死?”
“末下,拜见恶来将军!”
小校二话不说,抱拳就拜。其他的士卒愣了一愣,连忙也跟着一同拜了。
兵部的吏员们傻了眼,纷纷暗道:难道眼前这个醉汉,就是昔日大名鼎鼎的恶来将军——程务挺?!
正当这时,王昱听到门口的动静出来看个究竟,恰巧听到监门卫的小校喊出“恶来将军”。他连忙上前斥责了那些吏员几句,再对程务挺拱手作揖,言道:“恶来将军息怒,快请入内奉茶。薛尚书,恭侯大驾已有多时了!”
程务挺醉意十足的嗬嗬直笑,“薛尚书?又升官了嗬嗬嗬!……引路,朝前引路!”
“恶来将军!”
王昱挽着程务挺的胳膊用力扶着他,仍是东倒西歪的才走进了衙门里。
薛绍正在最里间的官署里,紧急批示一大摞军务公|文,只用眼角余光瞟到王昱扶了一人进来,头也没抬随口问道:“牛奔喝醉了吗?——赶紧把他捆起来,否则又将要发酒疯了。”
王昱不及回话,斗然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程务挺,奉命前来拜见薛尚书!”
隔了好几间房壁的兵部官员都被惊到了,纷纷朝薛绍这边最里间,探头观望。
薛绍停了手放下笔,看着程务挺。
程务挺很是装腔作势的抱着拳、弯着腰,但好像有点两眼昏花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薛绍只是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右腿侧上一撂朝旁就倒。王昱惊叫一声急忙来扶,不料程务挺实在太沉了王昱没能扶住。两人同时倒地,王昱惨被压在下面成了人肉垫席。
薛绍连忙起身上前一看,乖乖个不得了,程务挺已经流着口水在打呼噜了。
“尚……书,救我……!”人肉垫席在悲惨求救。
薛绍顿时觉得脑仁都疼了,没成想昔日里威震天下的猛将恶来,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