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勋贵世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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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危都不回来救,我的父亲母亲,一个在前头洒血,一个在床上挣命,这是……生生要把我撕成两瓣了呀!
韩昭旭不想思伽埋怨沈伯父,又不想据实告知险情徒让人担心,只是斟酌着缓缓说到这里,看着思伽突然情绪上涌,蒙着眼睛,无声无息,两行眼泪滚出来,滑过脸颊,一滴滴的从腮上落下,无边无际的哀伤在她身上蔓延。
韩昭旭不是没有看见过女人的眼泪,只是,眼前的她,孤独的立在那里,如此寂寥悲哭,泪水涌的那么快,那么多,所有的安慰言辞都惨白空洞,情不自禁,抬起手,想要触碰那张哀恸的脸,正在这个时候,思伽倏然转身,折回屋里,徒留韩昭旭抬着弯曲的手臂,一滴眼泪,恰恰滴在食指第二节上。人已远离,韩昭旭怔怔地看着那滴眼泪,神思飘渺。
思伽一步步的回走,如在刀上滚,心越痛,神越定,既然选了那条路,走了那个道,今日的困局,便是他们的劫,我的命!
沈家人,思仪阿土自是有人照顾,抱到别的房间去,丁氏思仟方氏倒是在赵氏产房外面等消息,刚刚混乱中,丁氏扭伤了腿,是坐在春凳里抬进来的,思仟方氏分站两边,一派焦急的模样。
丁氏看到思伽进来,便招呼她过来,看着思伽满脸的泪痕,木然的表情,叹息一声,抱思伽搂在怀里,屋里头,那是她的孙子,她的媳妇,现在说什么也是无力了。
过了也不知多久,门吱呀打开,一个婆妇拿着一个红盒子,递给丁氏道是个男婴。丁氏老泪纵横,抖着双手接过,思仟方氏都是掩面,思伽茫然的听到自己的声音问:“我娘怎么样了?”
龚氏之前一直在产房里,这个时候刚好走出来,看到思伽的傻样,把她抱在怀里道:“医婆们还在忙,止了血,你娘好好养养就会没事了,如果她们收拾好了,你可以进去看看。”六个月的孩子,胎死腹中,产妇又陷入昏迷,大嫂这次真的是大半个身子迈进鬼门关了。虽然产后三天一般是不见人的,便是女儿也不好相见,不过龚氏看着思伽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不要那么讲究的好,母亲和孩子的心都连在一起,何必隔开身体呢。
又不知多久,屋里端出一盆盆血水,一床床被褥,思伽才得以进去,昏黄色的烛光下也看不出赵氏的脸色来,只是那么躺着,悄无声息,思伽跪趴在床边,彷徨着,摸着了赵氏身上的温度,释然而笑:谢谢老天爷,终是眷顾与我,不忍我那么早失去第二位母亲。
德贡官寨只剩下一道屏障,双方都陷入酣战,寨外头的人士气高昂,寨里头的人背水一战,从天黑到天亮,砍杀之声就没有停歇。
天大亮之后,剧情反转,朝廷援军骤然而至,把正嚣张攻寨的一伙人包了饺子,一群乌合之众,本也仗着利器人多,才能成势,如今和朝廷精锐中的精锐一碰,就像那长在地上的杂草,随便被人收割。而领兵指挥的,竟是韩昭旭的父亲信国公,正是杀鸡用了牛刀啊。
德贡官寨挺了整整五天,寨里寨外,都是一片狼藉。德贡土司损失最重,一应物资自不必说,五十标配护卫,死了一半,征集的壮丁,都是苗家的好儿郎,也伤亡过半,女仆也死了二十几个,家族培养的三十多条狗连着世代传袭的训狗师,都没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还中了一箭,至于沈家那一批人,干的是老行当,可能比较有经验,虽然一直是拼在最前方,死亡率就低了,不过各各挂彩,沈葳沈茁沈惟佑,都是刀箭伤,而小小年纪的沈惟俊,在战中做辅兵,被掷上来的石头砸中肩膀,小半个身子都肿着,便是如此,也一声不吭,还掩饰的很好,不被父兄发现,不下战线。
沈葳回到主楼,看着院里屋里,昨天激斗的血迹都还没有来得及搽干净,可想而知昨日的凶险,一步步的踏过去,脚越提越重,叩拜了母亲,拿了那个小盒子,在赵氏的床前守了一刻,男人的悲伤总是含蓄内敛,静静拿热帕子捂了一遍赵氏冰冷的手脚,擦了赵氏毫无血色的面容,虽然大夫在一旁说了,沈夫人很可能晚上就会醒过来了,沈葳也是等不得,留下儿子,自随了信国公回贵阳理事。
韩昭旭信件证据入京,信国公当夜手持特令入宫与皇上密报,天子震怒,当场气得砸了御案上的和田玉虎型镇尺,一事不劳二主,直接命信国公带着皇上亲军腾骧卫两千,武骧卫两千,神机营五百,日行五百里,到了贵州,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包围贵阳,一举控制了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宣慰司等部门,又分兵入普定控制混乱的局势,又派兵来平越府救援,贵州官场,已经是一片瘫痪,人人自危。一堆乱麻,在朝廷还没有派正式的钦差到来之前,沈葳要协助信国公控制局面。
丁氏伤了腿,老人家,筋骨难养,起码要修养一个月,赵氏身体大亏,做月子一点都不能马虎,沈家女眷还要在德贡官寨过一两个月,所以,沈家的仆人们也是随后送来。思伽心一直悬着这个事情,看着孔嬷嬷,莫嬷嬷,丰儿,春燕,阿芒,夏果,等日日得见的十几个仆妇安然的下车,也是松了一口气,几个女孩子看着姑娘明显消瘦一圈的身形,也是跪在地上,掩面而泣,思伽少不得细细的问了沈府几日来的情况。
几个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道来,出逃的第二天早上,沈府便以贪污粮草的名义被围禁,那些差役粗鄙的很,孔嬷嬷拿出胆色,叱咤了一顿,又许以金银,才镇住了那帮子人,不过,家里面,已经被那些人搜刮一空,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思伽临走之前,分给几个女孩子们值钱的首饰,也被敲诈走了。
很好,很好!思伽怒极而笑,不管是命是物,都要加倍奉还!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人会说我是后妈,哎后妈就后妈吧
我觉得一篇文章,甜的时候就要甜,狠的时候就要狠,才好看
这一章我写的时候,自己都哭了好几次,几次中断了,真是自己找不自在
谢谢这四个雷
14078835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30 19:13:38
nea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30 14:39:19
轻之荧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30 02: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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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高氵朝终于过了!
第57章 封伯()
信国公和沈葳与地质勘探的人在西南普安府金矿区一待就是一个多月;最后把估算出来的结果写成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师。
经过家族跌宕,两次生死;沈家人还是被金矿的勘探结果吓一大跳,吓了之后;当然是大喜。金矿到底能淘出多少金子;直接于功劳的大小挂钩,而那份奏折陈述,那片地方;应当还能淘出一百万两金子。
那么;这次贵州金矿之案,沈家倒底立了什么功劳,多大的功劳?
这要从两个方面细细来说。一方面,是象征意义上的;大梁开国七十几年,社会安定,人口增加,百姓渐富,国家渐强,而官场之上的贪污**风气,也是越加猖獗。这个时候,沈家便是给了那些人当头一棒,看到没,为人臣子,忠字当头,当如孟子所言,富贵不移,威武不屈。另一方面,就是实际价值上的,这次沈家可是给朝廷捞了一大笔财富。一百万两金子,就是一千万两白银,当然,这笔钱还在深山老岭里,没有淘出来送入国库,但是朝廷这次查抄了任家,旺波家为首的十几户人家,已经进账三百五十多万两白银,其中,任家贡献了近二百万两。综合上述,沈家给朝廷带来了上千万两白银的收益。
上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是个什么概念呢?从细处讲,一两银子,可以买一石米。从大处讲,元兴九年的盐务案,朝廷一次整顿,盐税追缴的追缴,家产抄没的抄没,一共拉出不到一千万两白银。整个大梁朝,国力日盛,国库收入年年增加,今上即位的时候,税收折合成银两刚破五千万两大关,今上即位十二年,年年不同,也都五千万两以上。不过,国库的银钱都是左手进,右手出,实际上放在国库太仓里的银子,少则二三百万,多则j□j百万,过千万都难。
这份功劳也不是沈家独占,参与者,大家一起分一分,沈家独占鳌头,德贡家,韩家列第二,第三。
经过内阁议定,朝廷的封赏,陆陆续续下来,从下往上说。大梁列公侯伯三级爵位,又分七等,公爵一等二等,侯爵一等二等三等,伯爵一等二等,韩家的信国公爵位,是二等公,皇上本来想借此擢升一等公,内阁不过,信国公也上表辞谢,皇上就赏了韩家两个庄子,一个在京畿,一个在韩家原籍,另赏了许多珍宝。韩昭旭原是正三品的初授昭勇将军,现加授昭武将军,虽然也是正三品,当次序是三品武将衔位的首列,并入腾骧卫当职。德贡家,夺回了失去六十年的宣慰使之位,朝廷另赏了五万两银子,旺波家的领地,划一半归德贡家族。沈家,封伯开府,封二等忠毅伯,开府贵阳,年俸八百石,赐农庄两处,一处在贵阳,一处在祖籍严州府,开府银子六万,府邸背对南庵园后院,是一座四进的大宅子。没有在京城赐府邸也在情理之中,京城权贵遍地,清流集聚,二等伯爵还排不上在京城开府,所以的二等伯都封在外地,没有职位在身,来京城也行,自己买宅子。此外,沈葳暂领都指挥使之职,统领贵州军政大权。沈葳之妻赵氏,宗室之女,为妇为妻典范,堪当表率,封二品诰命夫人,皇家府库,特赐,首饰一盒,各类宝石原料一盒,珍贵布料两百匹,上好皮毛十张,另若干贵重药材。
十年前,沈家的一等武定侯爵被夺的时候,拉了几大车子出去,现在,再封伯爵,当然,每样东西规格都掉两成,也是四五大车子从京城拉到贵阳,一应印章,朝服,便服,饰物,器具,马车都打着新鲜出炉飞忠毅伯的标签
夺爵的时候,沈家的祠堂规格降低,如今恢得伯爵,祠堂那规格要相应的提上去,沈葳新任都指挥使,沈茁担任了普定府卫指挥使,两人都抽不出时间回祖籍开祠办这个事情,这个任务就交给了长子嫡孙沈惟佑的身上,沈家搬进伯爵府安顿好之后,沈惟佑就负责了这件事情,会严州府修缮祠堂,祭告先祖。
“算算时间,佑哥儿现在应该在严州府了,现在正值江南的梅雨季节,有段路可不好走,哎,老爷也太急了,怎么重要的事,也不等朝廷拨假,只让佑哥儿去办。那些宗族耆老们,个个都是活祖宗。”赵氏坐在一张蝙蝠卷云纹乌木椅上叹气道。沈葳升为伯爵,家里的称呼都改了一级,丁氏称老太太,沈葳称老爷,赵氏称太太,沈惟佑称大爷,其实,思伊生下何家长子,沈葳荣升外公的时候,这套称呼就可以提上来,只是,沈葳觉得自己还未成大绩,当不得老爷之呼。
丰儿笑道:“咱们家可是又为淳安沈氏挣了无上的荣耀,宗族长辈们哪里会托大。老爷高心呢,明旨颁布那一天,奴婢看着老爷眼睛都红了,这么多年了,总算熬出了个样子来,也要早点去回老太爷,祭谢列祖。”
赵氏犹赞道:“太祖开国以来,历经四朝,褫夺了多少公侯伯爵,那些人家大多数都淹没于俗流了,沈家归于微末,十年之间能坐上这个位子,的确是得祖宗庇佑。”
丰儿看着赵氏腰上的银狐皮毯子有点下滑,提上来一点,边边上都掖好。那个孩子,的确是伤了赵氏的身体,像以前,赵氏挺着腰背理事核帐,一坐两个时辰都可以不停,现在就不行了,那样直着腰,过了一个时辰髋骨那个地方就开始发涨发酸,腰腹部这个地方,稍微受了凉就开始隐隐作痛,所以任何时候,赵氏要是长坐一个地方,椅后都要加靠垫,这样窄窄长长皮毯子就要围腹上。
丰儿想了想道:“老太太那边,来来回回的可有十几拨人了,我听着章全家的意思,竟是对谁都不大满意。”翻过一年,思仟可是十六了,赶紧着要定下人家来,赵氏果真把这个事推给了丁氏。理由充足的很,赵氏实实在在的伤了身子,另两个孩子,惟佑十七了,思伽十三了,都到了议亲的时候了,那么多事,赵氏也是j□j乏术,没有为了庶女累了嫡母的道理,丁氏这个祖母接手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了,赵氏现在名声好的很,不在乎这个。
沈家封伯之后,上门提亲的人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沈葳可是贵州官场的第一人了,家里三个孩子都到了婚嫁之期,不过提亲最多的还是思仟,实在是另两个嫡子嫡女,从严格的门第观念出发,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