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王爷宠悍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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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秦耀天一听秦子铭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铁青,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胸怀天下,志在四方,怎能如你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朕看你当真是被那妖女祸乱了心神!”
秦耀天这番话的语气是极重的,此时他竟然口口声声称安知锦为妖女,自然可以看出,他心中到底有多震怒。
身为皇帝的他,后宫虽有佳人无数,可是说到底,这些人,于他来说,不过是生儿育女,为皇室开枝散叶,繁衍后代的工具罢了,他此生最大的使命,便是当个好的皇帝,当个能够名垂青史的明君。
“父皇,人各……有志……”秦子铭捂着胸口,只觉得自己胸腔里每吸进一口空气都是火辣辣的疼,可是在这关头,有些话他不得不说,“继承您的愿望的……有大哥和五哥就好……儿臣,从小就是个废物……请您像以前一样……对儿臣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吧……”
没错,他就是个废物,他没有什么宏伟远大的志向,也没有胸怀天下黎民的宽广胸襟,自从安知锦出现以后,他所想要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讨安知锦欢心,让安知锦认同他,喜欢他,爱上他……即使他现在能做的还很少很少,可是他一直都在努力,但这一切,若是没有了安知锦,那么他就算全部都做到了,又有何意义呢?
秦耀天倒吸了一口凉气,“废物”二字从秦子铭口中说出来,回荡在空荡荡的寝宫内,显得那般刺耳冰冷。
其实他从来没认为秦子铭是个废物,就算再怎么废物,那也是他秦耀天的儿子,单凭秦子铭身上留着他的血这一点,就没人能说秦子铭是个废物,可是如今,秦子铭却自己都这般承认了。
“儿臣从来没做过什么……让您开心的事……您就看在今晚……儿臣拼死救了您的这一份孝心上……饶了阿锦和安侯爷一家人吧……”秦子铭拼命咬着牙,才将这些话从牙缝中挤出来,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几不可闻。
秦耀天忽然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无限的蔓延,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的儿子那般艰难痛苦地想要维护一个女人,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心底尘封许久的回忆突然在那一瞬间刺痛了他……
冰冷的夜风吹动着秦耀天明黄色的衣袂,他站在寝宫外,望着夜幕沉沉下的皇宫,心中顿觉凄凉无比。
虽然身为至高无上的帝王,可是这皇宫之中,又何曾有谁能让他坦诚相待呢?围绕在他身边的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计划打算,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罢了,或许连寻常百姓都不如。
人就是这般,拥有的越多,**也就越多,索性一无所有,倒还能落得个清净。
“皇上,现在可是回宫?”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监弯着腰,诚惶诚恐道,他手中虽然拿着一件厚实的披风,但却是没那个胆量给秦耀天披上的。
秦耀天看了他一眼,自己伸手拿过了那披风披上,若是换了魏东站在这里,这披风早就已经盖在他的肩膀上了吧,所以他时常感慨,在这深宫中,与他最亲近的,竟然是魏东这个日夜陪伴着他的宦官。
“摆驾东华门。”
东华门外,乃是平常宫中的下人犯了错受罚的场所,也就是安知锦现在所在的地方。
他是想给安知锦一个教训,可是看到自己的儿子都那般拖着病体朝他求情了,他心中到底还是动摇了——一个身受重伤,另一个再被他打成重伤,这幕王府还不乱了套。
若是安知锦今日真的因为他死了,那么以后他和秦子铭之间的关系会怎样,可想而知。
人们都说红颜祸水,自古以来,这世上的红颜祸水还少吗?!可是谁又能改变什么呢?若是没有男人喜欢,红颜又怎么会成祸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至东华门外时,安知锦已经被打了二十多板子了。
她整个人死气沉沉地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甚至不知是否昏死过去了,她的衣服上已经开始渗出了点点的血迹,可是那板子打在她身上,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她根本没有半点反应,身体都不曾颤抖一下。
秦耀天心中突然一惊,“住手!”
行刑的太监闻言连忙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着他的吩咐。
“看看她怎么样了?”这打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哪怕是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将,被打个五十大板,没有一个月也别想下床,更别说像安知锦这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难办了。
等候在一旁的太监领了命,连忙过去抬起安知锦的脸,冷不防地,一道如同鹰一般锐利阴冷的眸光盯上了他,把他惊叫了一声,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这才结结巴巴道,“启禀皇上,还、还醒着……”
秦耀天皱起了眉头,他刚也是看到了安知锦的眸光了的,知道那太监所言非虚,可是为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
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哪次下令的时候,被打的人不是哭天抢地的求着饶,可是她安知锦,为什么无动于衷?
心中抱着这种疑问,秦耀天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向朕求情?”
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爬下来抱着他腿痛哭流涕求情了。
“太掉面子了,”安知锦依然低着头,她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虽然我心中不服气,但是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又是这里的皇帝,我又无法反抗,那倒还不如痛痛快快认命了。”
“难道你当真不在乎你的性命?”秦耀天看到她依然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心中又涌上了一丝怒火。
他真的是很讨厌这种人,表面看起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屈不挠,但实际上这种人最为自私。人活在这世上,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其他人,比如他这个皇帝,更是时时刻刻为了天下的黎民苍生而活,所以他的性命十分珍贵,所以他要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命,不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无数的百姓。
安知锦与他的立场是不同,可是她难道就只能为自己而活吗?
“你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秦耀天的眼中染上了一抹厌恶之色,语气愈加严厉,“你可知道朕现在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因为朕的儿子,你的夫君,刚才强拖着病体,苦苦哀求朕,为你求情……你这样做,可否有想过他要怎么办?!”
安知锦地嘴唇动了动,她低着头,望着地面,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秦子铭那副虚弱的样子。她忽然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
“朕说得没错,你根本配不上他,他很爱你,所以想护你周全,可是你却是在糟践他的爱,你根本不配他爱,因为你根本不爱他,你做任何事之前,从来就没想过你这样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一句话,在他们眼里,皇上从来都是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中的所有人,还从未听过皇上和谁说起这种感情上的话。
“你的所作所为,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安侯府,幕王府,你所做的事的后果,不仅是你自己要承担,安侯府和幕王府也会被一起连累,这就是朕今晚想要让你明白的道理,可是朕没想到,你却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秦耀天的声音冷得像一把飞刀,每一句话都直戳安知锦的心脏,戳得她心底生疼,却又无法辩驳。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顾及别人的感觉,可是她却不能不顾及,正如秦耀天所说的一般,人一旦有了自己在乎的人,开始为别人而活,那就不能什么都不顾及了。
“你以为你刚才在寝宫中那番义正言辞批判朕的话是因为在乎他,为他打抱不平吗?不,你不是,你根本不爱他,否则你就不会扔下生死未卜的他,硬生生地要挑战朕的底线,更不会现在躺在这里受刑了!你在乎的,只不过是你心中自认为的正义罢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取她性命()
安知锦被送回幕王府时,天已经大亮了,这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幸好后来太后赶到,从中求情,总算是说通了秦耀天,放了她一马,否则她今晚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带了些微微的凉意,安知锦刚一下马车,就发现府中的人都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她回来了,孙管家连忙带着众人上前迎她。
紫菱见了她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顿时红了眼眶,她们虽然不知道事情前后的原委,但也听说了宫里遇刺,王爷和王妃娘娘双双出了事,因此整个王府上上下下几乎都是一夜未眠。
“还不快扶主子回房?”孙管家见紫菱和程秋韵二人还愣在原地,不禁催促道。
其实他心中更担心秦子铭,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秦子铭在殿上救下了皇上,身受重伤,但王爷既然没有一同回来,就说明是被留在了宫中,有皇上和众位太医守着,他也稍稍能够放下心来了。
紫菱和程秋韵二人将安知锦扶回房中,又帮她处理好了伤口,抹上了药,折腾完这一切,时辰已经差不多快到半上午了。
“王妃娘娘,您定是饿了吧,奴婢去给您准备些吃的。”紫菱料想安知锦熬了这么久,腹中肯定早已饥饿,便关心她道。
谁知安知锦却摇了摇头,“你们俩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歇会。”
紫菱和程秋韵相视一眼,只好听了安知锦的话,都退了出去。
房门轻轻被掩上,屋内恢复了一片寂静,安知锦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呼吸着熟悉的空气,这才总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下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向自诩适应能力极强的她,也渐渐开始认生了——在不熟悉的地方,心中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总是觉得十分不自在,有时候,这种感觉会逼得她十分难受。
唯有回到了幕王府,她才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一般,这里就像是一个可以隔绝一切危机的地方,这里的人,这里的景物,每每都会让她整个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这里,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家,而这府上的亲人,也都是她唯一的亲人。
今天在宫中,秦耀天所说的那番话,让她根本无法辩驳,她不得不承认,秦耀天说得很对,她太自私了,所以做任何事情,都只考虑到自己一个人,根本没考虑过会给其他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她毕竟不是一个人了。
有时候她也很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记不住这一点,但这么多年都一个人熬过来了,她要如何熟悉有其他人的生活呢?
原本想着总有一天会和秦子铭和离,但现在却越来越觉得,他们两个人似乎是根本无法分开了,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羁绊一直都在加深,直到不知该如何分开。
更何况,她现在也已经不想再分开了。
被人护着的感觉,有人陪伴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如同毒药一般,逐渐侵蚀着她,虽然现在还无法习惯为其他人着想,但是她想自己也无法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安知锦忽然深深叹了一口气,以前的她,几乎很少会叹气,可是到了如今,她却越来越经常叹气了,因为心中总有些东西压抑着,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屋外忽然有一阵疾风吹过,安知锦心下立刻警觉起来,她猛地坐起身,看着屋外高声道,“谁?”
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觉一般,没有任何声响。她皱了皱眉头,正准备下床去查看时,却见里屋突然奔出来了一个棕黄色的大肉球,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窗口,然后从半开的窗口猛地跃了出去。
安知锦心中一惊,正要唤皮卡丘回来,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皮卡丘的闷哼,接着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了,屋外的白光便一下子倾泻进来。
来人身着一身白衣,神情清冷,手中提着被打中了穴道蔫蔫的皮卡丘,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怒。
“原来是苏老板,”安知锦看着他,嘴角浮上一抹冷笑,“不知苏老板为何,要打伤本妃的虎崽?”
“王妃娘娘养了这畜生,自然该教好它,既然您没时间管教,那在下就稍稍代劳一下。”苏白说着,手轻轻一扬,皮卡丘就被惯性摔出,重重摔在了地上,凄惨地嚎了一声。
安知锦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眸光中闪过一丝杀意,“苏老板说得没错,它不过是只畜生,可是就连畜生都懂得要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