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王爷宠悍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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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知锦眸中的寒意,别人不懂,秦子铭却是知道这眸光的可怕,连忙上前劝道,“阿锦,皇嫂她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你赶紧放……”
他话音未落,只觉得一道寒光在眼前一闪,一块血淋淋的肉就掉到了他的脚边,几滴鲜血溅上了他的银狐裘披风衣袂,犹如一朵朵在冬季绽开的红梅般妖艳。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幅可怕的场景——被捏着下颌的陆诗雨大张着樱桃小嘴,一排皓齿上早已满是鲜血,而她的口中那条灵活的舌头却已经安安静静躺在了地上,粘稠的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染红了地上的积雪。
“啊——”口中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发出了一声惊天的惨叫。
安知锦手一松,她整个人便立刻像个被抽去了提线的木偶一般,瘫倒在地,她捂着自己的嘴,全身颤抖,钻心的疼痛之余,她想尝试着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我男人,除了我谁都不能骂他。”冷冷扔下这句话,安知锦在众人的注目下,转身上了马车。
秦子铭脑子里嗡得一声,望着安知锦那抹清瘦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涌上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感激还是些别的什么,他只知道,从小到大,除了皇奶奶,几乎没人这么维护过他。
所有人都怕和他扯上关系,所以没人愿意站在他的立场为他出头。
安知锦坐在马车里,看着手上的鲜血,满脸的嫌弃,她一向十分讨厌血染到自己身上。
这时,秦子铭正好上来,眸光瞥到他的衣角,安知锦二话不说,扯过他的披风开始细细地擦着自己手上的血。
“喂,你你你……”见此,秦子铭差点没蹦起来,但是看到安知锦那一脸冰冷的表情,再多的话也都立刻咽回了肚子里,他踌躇了一会儿,才十分谨慎开口道,“其实你没必要替本王出头,她说的倒也不是很过分,更过分的话本王都听过,你下手……”
“你是不是男人?”
这披风皮毛极软,擦得也十分干净,安知锦擦完了手,又把手中的匕首擦干净,插入刀鞘,别回腰间——平常腰间挂的都匕首。
“……”是不是男人这不明摆着的吗?难道还要给她证明?
“既然是男人,麻烦你别再这么丢脸了可以吗?我并不想替你出头,我只是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你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还毫无感觉,甚至能嬉皮笑脸的接受,你不觉得自己很怂,很像个孬种吗?人活一张脸,你连脸都不要了,还活着干什么?你让我在外人面前给你面子,但是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要你自己去争取的,你懂吗?”
第十四章 引起注意()
秦子铭憋了一肚子火。
一回到府上,安知锦直接回了流云苑,他就再也受不了,一边往书房走去,一边嚷嚷着,“孙管家,快给本王拿纸笔来!”
“王爷您这又是怎么了?”孙管家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见他火气挺大,想是在外面又受了什么委屈,便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安慰他。
“本王要休妻,休妻!”一进书房,秦子铭骂骂咧咧的声音更大了,“你知道她说本王什么吗?她竟然说本王怂,说本王是孬种!孙管家,你说本王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了,王爷您身材高大伟岸,丰神俊朗,英明神武,风姿无人可及,怎么会是孬种呢?”
“那你还不赶紧笔墨伺候着!”
“是是是,”孙管家连忙给他在桌上把纸铺好,一边给他研墨一边安慰他道,“王爷您消消火,这世上的事啊,没什么过不去的,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老奴斗胆问一句,今日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子铭便把从进宫到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给他说了一遍,“你说,本王是不是对她很好?皇奶奶都把那么贵重的镯子赏给她了,她不仅没有一丝感激之情,还这样说本王,简直是不识好人心。”
孙管家听他讲完后,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笑道,“王爷,老奴倒是觉得,王妃娘娘定是感觉到您的心意了。”
“哼,她能感觉到才怪!”秦子铭气哼哼道,“本王看她就是块石头,对她再好也捂不热。”
“那倒不然,王爷您想想,今日王妃替您出了这个头,定然又得罪了太子,普通人心中稍微计较一下都能明白这个头其实不该强出的,谁没事招惹太子,这不是找死吗?可是王妃她却没有害怕惹祸上身,站在您的立场维护您,这不正是因为在乎您吗?”
秦子铭不吭声了,孙管家说得这番话他心中自是明白,所以他才想说安知锦今日下手太重了些,他倒是无所谓,再怎么他也是王爷,就算父皇发怒,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太子侧妃把他怎样,但是安知锦就不一样了,难保太子不会因此记恨在心,故意找安侯府什么茬。
“王妃娘娘说您,也是因为觉得您受了欺负,心中替您愤怒啊,但是以她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像别的女子一般说出什么娇滴滴的关心话,所以依老奴看,王妃娘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王爷您对她的好,她心中肯定都是明白的。”
“孙管家你真觉得她懂得本王的心意?”经过孙管家的一番开导,秦子铭不禁有些半信半疑了。
“自然是这样,王妃娘娘她就算再难相处,她也是个女人,更何况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不懂呢?”孙管家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禁乐呵呵地取了一支毛笔,蘸了浓墨递给他,“王爷,墨磨好了。”
“先放着,”秦子铭挥了挥手,却并没有去接那毛笔,“去给本王把栖云阁收拾出来,本王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既然安知锦喜欢他那院子,他这个夫君就大度点给她住,反正府上院子多得是,也不愁没地方睡。
“是,那这休书王爷是不写了?”
“写什么休书!本王这才成亲就休妻,传出去不让人笑话?!”秦子铭站起身,一挥衣袖,大摇大摆朝门外走去,“本王就不信了,连自己的媳妇儿都管不了,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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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早已乱成了一团。
陆诗雨回了趟家,今日本来正准备回宫,却不想路上发生了这等事,一回去,宫里的下人看到她,都被吓得不轻,连忙去宣太医,同时也去报告了太子秦辉。
秦辉回到东宫的时候,宫里已经有好几个御医了,一众下人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陆诗雨躺在床上,一见到秦辉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口中不停地发着呜呜声,可惜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秦辉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禁皱起了眉头,眸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仆,最后落在了一个婢女身上,“荷风你说,这是怎么搞的?”
“回太子殿下,”名叫荷风的婢女被叫到名字,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才怯怯道,“方才回宫的路上,娘娘遇上了幕王府的马车,然后与王爷说了几句话,幕王妃就、就突然下来,然后割、割掉了娘娘的舌头。”
“你说这是幕王妃干的?!”秦辉突然眯起了眼眸,幕王妃?不是安玉的女儿吗?他可从来没听说安玉有个如此剽悍的女儿。
“是。”
“那雨妃和王爷说了什么话?”他与秦子铭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秦子铭平时虽然顽劣,但也不至于闹到他头上来,今天发生了这种事,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娘娘没说什么,就是拦了幕王府的马车,说了王爷几句,然后幕王妃就……”
“本宫问你娘娘和王爷说了什么。”见那婢女似乎是在刻意隐瞒什么,秦辉的语气不禁变得犀利起来。
“是,娘娘说昨夜、王爷不、不该做了荒唐事,丢了皇室的脸面……”
“还有呢!”见她仍然支支吾吾地不肯说,秦辉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怒意。
头顶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若是再不说,自己首先就得遭殃,只好把心一横,“娘娘她说王爷是野狗……然后幕王妃就……”
“放肆!”秦辉一听这话,怒吼了一声,阴冷的眸光落在了陆诗雨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
他平日里很少会发火,因此寝宫里的人见此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呜呜呜……”陆诗雨拼命摇头,急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她想解释,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东宫不需要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人,把雨妃给本宫带下去!”冷冷说完这句话,秦辉连走到床前去看陆诗雨一眼都没有,就转身大步出了寝宫。
作为储君,必须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父皇总是教导他,身为一国之君必须冷静稳重,因此他在人前一向不喜欢过于张扬惹事,总是表现出不同于其他皇子的稳重可靠,朝中大臣也因此十分拥护他。
他从小就胸怀大志,从来不屑于和秦子铭那种人为伍,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女人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呢?
“殿下,那雨妃娘娘该如何处置?”东宫的太监总管高泰见他怒气冲冲的出了寝宫,连忙跟了上来。
“送回陆府。”
“这……”高泰见他想都没想就这样处置陆诗雨,心中不禁有些迟疑,陆诗雨毕竟是东宫的侧妃,现在又成了哑巴,这样将她送回去,陆家会怎么想呢?
“难不成你要本宫留一个话都不能说的废物在身边?”他是未来的君王,那他的侧妃就是未来的贵妃,他是不可能将一个哑巴留在身边的,女人,这天下多得是,不缺陆诗雨这一个,“更何况,像她这种妄自尊大,不知道收敛的女人,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秦子铭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身上流的是皇室血脉,像陆诗雨这种出身卑微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他?这种有了一点点地位就是开始得意忘形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会惹出什么事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高公公,回头好好教训下你的那群手下,日后若是有谁敢打着东宫的招牌出去给本宫惹事,本宫绝对严惩不怠!”
高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愤怒,吓得连忙跪倒在地,“是,奴才记住了。”
“还有,去把安玉女儿的生平事迹给本宫找来。”
虽然陆诗雨惹事是她不对,但是他倒也想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竟然连他太子的面子都不给,敢对他宫中的人下如此重手。
第十五章 回门()
秦辉吩咐下去了此事不要伸张,因此宫中朝中并无多少人知道,倒是街头小巷中的流言不少,大都是当日在现场亲眼目睹此事之人传出的。
陆诗雨被送回府上后,陆家也无人敢过于伸张,她本就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再加上又是太子派人送回来的,谁敢多言一句。
陆修撰是个聪明人,在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便明白以太子平日的为人,必然为此事动怒了,这事本来就是陆诗雨有错在先,太子既然已经压下此事,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自不会蠢到冒着身家性命跪在东宫前恳求太子做主,所以也就挥了挥手,示意府上众人此事就此作罢,将陆诗雨养在府中好好养伤便是了。
于是成了哑巴又失了侧妃之位的陆诗雨只能将所有的委屈都咽下肚里,一个人终日在府中以泪洗面。
秦子铭这两天都没有出过门。
他一向府上待不住,每天都要出去转转的,这几天却为了该如何管教自家媳妇儿愁白了头。他苦思冥想了许多计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若是想要制服安知锦,必须要找出她的软肋才行。
可是这么一个彪悍的女人,到底什么才是她的软肋呢?
安知锦平日深居简出,一日三餐都是送到她房中,同住一个府上,却根本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他很怀疑自己这真的是娶了个媳妇儿回家吗?
不过今日安知锦是非出现不可了,因为今天是三日之期,按照惯例,他要陪安知锦回门,一起回安侯府,说不定去一趟安侯府就能找到安知锦的软肋了。
一大早,他就让孙管家去和安知锦说了今天的行程。
这两天没有下雪,路上的积雪也差不多都融化了,天气颇有些冷,吃罢早饭,秦子铭便早早站在大门口一边搓着手一边焦急等待安知锦出来。
上次出门让安知锦等了他,虽然安知锦没说什么,但是见识了她的心狠手辣之后,秦子铭觉得自己还是要对她客气点。
对于回门这种事,安知锦原本是想拒绝的,她本来就不是本人,若是回去见了那些从小朝夕相处的亲人,一定会被识破她是假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