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王爷宠悍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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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临近新年,城中涌进来了不少难民,下官本来和其他几个同僚联名上书,想要请求皇上开仓救济灾民,可是没想到折子还没到尚书大人的手里就被退了回来,唉。”
“这却又是为何?”这下连安知锦都不禁觉得无法理解了,要说贪污受贿她也还能理解,毕竟总有一些人是冷血动物,不管别人死活的,可是眼下难民都挤到帝都了,让皇上开仓赈灾,这过分吗?
“唉,王妃娘娘有所不知,这年底,正是各部考核业绩的时候,若是将这情况报了上去,那岂不是直接承认了户部没有做好赈灾工作,自讨苦吃吗?若是皇上大发雷霆,整个户部,包括下官可能都要受到牵连,尚书大人怎么可能拿自己的远大前途开玩笑呢?”
“可是眼下这灾民都挤到帝京了,难不成要等他们挤进皇宫……”秦子铭说着说着,忽然一顿,“等等,没报上去,那也就是说父皇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又怎么可能下令驱逐灾民呢……赵观剑这小子!竟然敢假传圣旨,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抓人,简直是胆大包天,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他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是受人命令的。”安知锦却没有丝毫震惊,从刚才赵观剑支支吾吾的态度,她心里大概就已经猜到了。
赈灾一事原属户部职责所在,现在灾民涌进了盛京城,最怕皇上知道了降罪的自然是户部尚书,而从昨晚秦辉和户部的密切关系来看,结果显而易见,户部是受秦辉操纵的,也就是说,这事应该是他下的命令。
“王妃娘娘所言不错,下官也是今天一大清早听了小道消息,说是大内禁军奉命在驱逐灾民,所以连忙来这街上一探究竟,没想到这消息还是真的。”孙信丘一脸无奈之色,本来今日也不上朝,若不是他今天一大早就去一位朝中同僚家拜了个早年,还不知道这事呢。
安知锦点点头,若是放任现在这情况不管,城中的灾民势必会越来越多,到那时,就算想瞒也瞒不住了,所以秦辉定是想趁着事态还没扩大化之前,将其解决了,以免这风声传到秦耀天耳中,户部难以交代。
“简直岂有此理!”秦子铭还是觉得只有这句话能表达他此刻心中的愤怒之情,他一把拉了孙信丘,义正言辞道,“走,孙大人,本王带你进宫见父皇去,像你这样的好官竟然见不到父皇的面,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王爷此话当真?”孙信丘一听,不禁喜上眉梢,若是秦子铭真肯带他进宫,说不定他就还真能见到皇上了,“王爷您等等,下官这就回府写一封折子,随您一起进宫呈给皇上。”
“还写什么折子啊,见了父皇直接说不就行了。”秦子铭说着,拉起他就准备走。
“等等,你就这样去?”安知锦叫住了他,瞅着他一身花色繁复的衣服,以及十分随性的打扮,质疑道。
“对对对,王爷您得回去换身官服,下官也得回去换了这便服才是。”孙信丘一激动,差点把这事忘了,虽然不是上朝,但毕竟是进宫见皇上,更何况是他这个平日里不够格见皇上的,须得着装整齐才行。
“那就这样说定了,一个时辰后,咱们宫门口见,现在各回各家吧。”秦子铭刚说完,孙司储就立刻拜别了他,兴冲冲地回府准备去了。
安知锦看着他的背影,这位孙司储,看起来倒确实是个好官,他冒着被皇上降罪的危险,也要为黎民百姓着想,这样的好官,实在少见,只可惜,这世道,坏人逍遥,好人却总是郁郁不得志。
看了看程秋韵和程星野姐弟俩还在埋头吃包子,安知锦正想着从掏出点银子给他们俩,却不料程秋韵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忽然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走到了桌边。
安知锦一愣,不解地看着她。
下一秒,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安知锦和秦子铭面前,“请王爷和王妃娘娘收下我和我弟弟。”说完,不等两人回答,她就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安知锦和秦子铭相视一望,都没有说话。
“只要王爷和王妃娘娘愿意收留我们,秋韵这辈子愿意为两位当牛做马,报答你们的恩情。”说完,她又俯身继续磕头,她不过还是个孩子,在这京城中无依无靠的,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若是她一个人随便找个地方挤挤也就罢了,可是她还有星野,她不能不为星野的未来考虑。
“正好,我院里缺个丫头,以后你就跟了我吧。”安知锦一向不喜欢别人伺候,更不喜欢有太多人天天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流云苑里也就留了紫菱一个丫头,如今再多收下这程秋韵倒也无妨。
“是,多谢王妃娘娘。”程秋韵见她答应了,一直平静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连忙又俯身去谢她。
“起来吧。”安知锦伸手扶了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刚才看到,你好像会点武功?”
“逃来京城的路上,我和星野实在是没钱吃饭了,我就去一个杂耍团里卖过几天艺,所以也跟着练了几天。”
才练了几天,还是在杂耍团里,就能一招一式有模有样的,安知锦忽然觉得这孩子天资聪颖,是个可造制裁,若是好生调教,日后必能委以重任。
带着程秋韵姐弟回了王府,安知锦带着他们让孙管家给他们安排住处去了,秦子铭则是回了栖云阁。
“明路,快去把爷的官服找出来。”
“官服?”明路一听,不禁十分不解,他家王爷虽也有一套正式的官服,但因皇上了特许不用上朝,所以从来不曾穿过,现在想来,只怕是压在箱底了,“王爷您要官服干什么?”
“你是不是蠢,要官服自然是去宫里求见父皇商讨政事了,难不成爷是穿着官服去吃花酒吗?”秦子铭白了他一眼,只举得明路这厮最近智商越来越跟不上趟了。
“商、商讨政事?”明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家王爷,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政事来了?
“傻愣着干什么,快去给爷把衣服找出来!”秦子铭拍了他一巴掌,催促道,自己也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官服来了。
大约过了半个来时辰,秦子铭才终于把紫色秀金云腾官服给找了出来,他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在镜子面前自我欣赏了好一番,洋洋自得道,“怎么样?爷穿上这官服是不是挺像那么回事?”
“合适,简直是太合适了,王爷您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啊,穿什么都好看,”明路连忙凑过来一边帮他整理衣服一边拍着马屁道,“只是小的真是十分不明白,王爷您怎么就突然想去找皇上商讨政事了呢?”
要知道,他家王爷从小就特别烦朝廷那套繁文缛节,更对政事没有半分兴趣,今天这太阳怎么就打西边出来了呢?
“因为本王要开始改变自己了啊。”
“改变自己?”明路更加不懂了。
“没错,改变自己,”秦子铭看着铜镜中一身气派官服的自己,脸上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本王再也不想当个只会混日子的纨绔了,从今以后,本王要上朝,要得到父皇的赏识,要和其他皇子一样,在朝野中有所作为,他们能做到的,本王也能!”
第八十五章 商议政事?()
秦子铭和孙信丘二人入了宣武门,并肩走在宽阔整齐的宫道上,今日天气颇好,艳阳高照,入冬以来,很久都没有过这般舒服温暖的天气了。
因为是正月初一,所以宫里除了守门的侍卫,几乎见不到什么来往的官员,两人也因此显得有些扎眼。
秦子铭一身紫袍官服,暗金云纹滚边,胸口绣了一只腾云驾雾的麒麟,张牙舞爪间威严毕露,此时他脸上也敛去了平日里那嬉皮笑脸的样子,那紫色的官服便衬得他整个人玉树临风,气度非凡。
“王爷,咱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孙信丘平日里没资格面圣,进皇宫的机会自然也少,此时望着不远处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琉璃瓦,心中忍不住隐隐有些担忧。
若是皇上不肯见他怎么办?
若是皇上不肯听他所言怎么办?
像他这样没有资格面见皇上的官员,未曾事先通报,就私自入宫,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有本王在,你怕什么?”秦子铭目光平视,望着庄严肃静的皇宫,他知道,父皇虽然平日里对他冷淡了些,但却是个贤明的君主,绝对不会不管黎民百姓的,既然他们是为正事所来,又有什么好害怕胆怯的呢?
孙信丘见他目光坚定,点了点头,也定了神。
平日里不是没听过关于秦子铭的轶事,因此对他的印象就是那种只会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纨绔,只是今天早上的那一幕,倒是让他对秦子铭的印象起了一丝变化。
而现在,秦子铭语气中的坚定,竟让他莫名安心下来,他也不由得对秦子铭刮目相看了,幕王爷,似乎也没有传闻中所言的那般不中用。
相反,这身官服穿在他身上,竟显得无比适合。
孙信丘这样想着,一想到马上能见到皇上了,脚下的步子也不禁加快了许多。
两人穿过正前门的广场,秦子铭便带着孙信丘一路朝偏殿走去,今日不用上早朝,想必父皇现在应该是在御书房内处理政务。
日头高升下的皇宫,没有往日上朝的纷杂,清净而又辽阔,让人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丝感慨。
住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想必也是十分寂寞的吧。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之后,孙信丘不禁一愣,轻轻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哟,这不是六弟吗?”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他抬头,只见几米开外,雕梁画栋的长廊下,站了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他穿了一身明黄色袍子,上面用黑线绣了腾云驾雾,代表皇室贵族的龙图腾,袖口,衣摆,皆是朵朵银线祥云滚边,他的脸上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漆黑的眸子却闪着清冷而又疏远的光芒,只是那么站着,却让人觉得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这或许就是帝王该有的不怒自威的气场吧。
秦子铭见了来人,低头行了一礼,“大哥。”
孙信丘则是连忙跪下,恭恭敬敬地俯下身去,“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刚才接到侍卫来报,说是秦子铭一反常态,穿着官服,还带了一个官员进了宫,他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便过来看看,只是看了一眼身着官服的孙信丘,秦辉却发现自己印象中没有这个人,待孙信丘站起来后,这才看到他官服的胸前绣得乃是一只金丝雀。
金丝雀,乃是五品文职的官服。也难怪了他不认得此人,他收回了目光,“这位大人是……”
“户部司储孙信丘。”虽然太子殿下不认得他,但他却是有幸在一次祭奠上见过太子殿下一面的,那时便觉得此人气质清冷,举手投足之间皆有一种他人难以企及的贵气和威严,不愧是未来的天子。
再加上秦辉本人在朝中名声一向颇好,官员之间都传他不近人情,公正无私,赏罚分明,日后必是一代明君,像他们这种为人臣子的,不图别的,也就图个贤明的君主,因此他心中对秦辉一直抱有仰慕之情。
“原来是孙大人,”秦辉的眸光闪了闪,便又移回了秦子铭身上,“不知六弟今日穿成这样,一大早就进宫来,所为何事?”
不仅如此,还带了个没有进皇宫品阶的小官。
“穿着官服,自然是要找父皇商议政事。”秦子铭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却不像平常那般吊儿郎当的,嘴角挂了一丝微笑,不卑不亢地回到道。
“商议政事?”秦辉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六弟不是一向不问朝政的吗?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和父皇商议政事了……”
就凭他这胸无点墨,对治国之道一窍不通的人,也妄想商议政事?他是不是把这朝政想得太简单了些。
“从今以后,臣弟决定开始关心国家大事和百姓疾苦,也好为父皇分忧解难,还望大哥日后多多照顾,指点臣弟。”秦子铭这番话说得谦虚,但在秦辉听来,却另有一番深意。
为父皇分忧解难,一向是他这个太子的份内之事,何时轮到秦子铭来操心了,秦子铭这言下之意,是他这个当太子的没有尽职尽责?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心里虽然十分不以为然,秦辉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缓缓道,“六弟终于长大了,知道身为男子就该胸有抱负,心怀天下了,本宫,真是为父皇感到高兴。”
“大哥言重了,”秦子铭迎上他玩味的眸光,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都没变,“臣弟还赶着去见父皇,回头再找大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