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重生:嫡女毒医,道长别无礼-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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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看现在的结果不是很好么?”司徒乾知搂住她的肩,“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啊。”
“真的是这样吗?”聂风华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哪怕一点点不甘愿或者怨怼的神情,但是很可惜,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了解司徒乾知,就算他想要隐藏,也不可能隐藏得这么彻底。
那么,是真的心一丝一毫想要当天裕皇帝的意思都没有喽?
聂风华没来由地松了口气,随即她又叹了口气。
也许是她受前世影响太深,也许是她心还有被萧齐伤过的痕迹太浓,所以她不希望这一世她的男人还要去争名夺利,争夺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
现在见司徒乾知似乎无心对此,她心竟然是欢喜的。
但随即她又懊丧起来,萧齐对她的影响太深了,她怎么能拿司徒乾知跟他去比呢?
这二人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可有些东西,根深蒂固,一时改起来真的太难。
“你在想什么?”司徒乾知见她沉默,忍不住上前看她一眼。
“我在想,你若是为了我不去争那把椅子,真的没有必要,我不想我的夫君将来有遗憾,将来吵架的时候,说你当初都是因为我才没出息的。”
司徒乾知忍不住失笑:“难道在你眼,只有当上皇帝才算是有出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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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3。第693章()
“当然不是。 ”聂风华赶紧否认,她倒觉得,不当才好呢,“但在天下人的眼,似乎都是这样认为的。”
“天下人怎么认为于我何干?”司徒乾知失笑,“我只要你一个人认同就足够了。”
聂风华心一暖,浅笑:“看来你真的是将我当做了你人生的指引了。”
“你一直都是。”司徒乾知拉着她的手,“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为了我而耿耿于怀这么久。”
“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应该为你着想,更何况,你还是我坚实的同盟军呢。”聂风华随口开着玩笑。
司徒乾知眼神微微有些黯然,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是呢,我们这辈子都无法再分开了,所以你必须为我着想,为我的悲而悲,以我的喜而喜。”
“同理可证,你也是一样的。”聂风华毫不犹豫地就反驳了一句。
“是,我们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才是最牢不可破的。”司徒乾知笑得几分嚣张却带了几分苍凉。
也许他们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建立这同盟了,所谓的一辈子不能分开,那一辈子到底能有多少年呢?
只是聂风华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她还在研究如何将天裕帝的寿命拖长。
但事实就跟她想的一样,你实在无法拖住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找死的步伐。
三日后,天裕帝就驾崩了。
他并没有喝聂风华给他开的任何一副药,当第三天宫女去通报白皇后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只是默默地站起了身,看着闻讯赶来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淡淡地道:“死了也好,他解脱了,我也解脱了。”
那种悲哀的表情,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却像是什么很狠敲击着别人的心。
原来白皇后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聂风华眯起眼睛看着她,却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天裕帝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很快,司徒安也跑了过来,白皇后看着他终于红了眼睛:“他死了。”
“我知道。”
“他一直不敢做的事情,总算是达成了愿望。”
聂风华心一动,什么叫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有些问题的答案正在呼之欲出,但显然此刻的白皇后并不想多说。
“你别太伤心,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司徒安搂搂她的肩。
白皇后摇摇头:“我很伤心,但并非为他,只是为了我自己。”
她抬眸看着众人叹口气:“当初他为了躲避朝政,****装病,将所有的重担都交到我手上,后来他又为了逃避我们,三天两头搞坏自己的身体躺在病床上,他其实生无可恋,却没有勇气去死,如今他总算是达成了愿望,我却忽然发现我****守在这样一个男人旁边着实可笑。”
原来白皇后和天裕帝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聂风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皇后,她只是为了坚守对天裕帝的承诺,所以才会帮他死死守住这江山万里,也因此,和司徒安虚以委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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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4。第694章()
天裕帝的葬礼盛大隆重,估计是因为早有准备的缘故,一切细节都考虑得很周到,毕竟天裕帝也是病了这么多年了,病危都好几次了。
丧礼完毕,司徒乾知便带着聂风华进宫,国不可一日无君,接下来首要的任务就是司徒已诚的登基大典。
“你找九皇叔问问,我去陪陪母后。”聂风华走进白皇后屋内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窗口边,不声不响也不动。
屋内气氛很压抑,聂风华走进去,站在她身后,良久都没有说话。
“找本宫什么事?”白皇后并没有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只是不知为何,多了几分落寞和萧瑟。
聂风华叹口气:“母后,你后悔过吗?”
白皇后整个背影僵了一下,随即淡淡地道:“后悔什么?”
“后悔兑现这个承诺?”
“承诺啊……”白皇后悠悠一叹,声音清淡,似是一阵风就能吹散。
“母后是因为当年答应父皇要帮他治理天裕所以才一直坚持下来的吧?”
白皇后终于转过了头,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你真是观人入微,我想,乾知真的是没有娶错你。”
“现在似乎不是讨论我们婚姻好坏的问题吧?”聂风华想办法把语气调整得稍微轻松一些。
“想不想听个故事?”
聂风华愣了一下:“母后愿意说给我听的话,我想我一定是个很好的听众。”
白皇后第一次在她面前这般和蔼可亲,就好像普通人家的善良婆婆一般。
她拉起她的手,二人就这样站在窗口。
“认识他的时候,是我这一生最狼狈的时期,那个时候,我甚至以为我会活不下去,但我却又必须活下去。是他拯救了我,让我浴火重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让白皇后这样一个坚强的女性都活不下去,显然她也不愿意多谈。
所以聂风华自然也选择不问,只是安静地站在她身边听她继续讲下去。
“你知道么,那个时候他长得很是英俊,又是位高权重的一国之君,不知道倾倒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可他一颗心都属于我,完完全全被我俘虏,那种感觉,你感受到过吗?”
聂风华笑起来,点点头:“是啊,当年我貌丑,而善德王却是英俊无匹的少年郎,即使他是出家之人,依然有不少女子围绕在他周围,可他的眼却只看得到我。”
“我知道。”白皇后点点头,“所以那个时候,你应该能想象到我有多开心,之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然后我就答应嫁给他了,当他这一生唯一的妻子。”
聂风华点点头:“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其实是我的错。”白皇后叹口气,“那个时候他很忙,我就想着,如果能帮他一些,那他不就可以多一些事情陪我了吗?”
“所以,以母后的能力,一定可以帮上父皇很多忙吧?”
“是啊,是帮了很多忙。”白皇后苦笑一声,“也因为帮了太多忙了,他开始觉得这个朝廷有他和没他其实没什么两样,你知道,人一旦懒起来,就会无穷无尽,再要勤奋就会比登天还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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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5。第695章()
“没几年,天裕的所有大事都交给我做主了,特别是他期间生了一场大病,他见我怀着身孕带着孩子都能将国事应付自如,就彻底放下心来。 w w wnbsp;。 。 c o m”
聂风华叹息一声:“人果然是不能惯的,那父皇后来的病呢?”
“其实算起来他这个病也应该算在我头上。”白皇后再次苦笑,“他病好了,却日益懒散,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丈夫变成这般没有上进心,所以不断地逼迫他跟我一起处理政事,可他不甘心,于是不停地着凉,或者爬上爬下摔坏自己身上某处,一次又一次以后,他病得一次比一次严重,而我则一次又一次地对他失望。”
聂风华能理解她的心情,一个自己抱以了很大希望的男人,最后自甘堕落,为了让自己的妻子帮自己担起原本应该是属于他自己的责任,竟然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最可笑的是,这个男人胆小到连自杀都不敢。
“很可笑是不是?”白皇后看着聂风华,“现在想来真的是很可笑,可当时的我,竟然傻乎乎地接过他手上的玉玺,答应他我一定会帮他将天裕治理得比他还好,就算放弃了他,我也绝不会放弃天裕。”
聂风华接了一句:“其实他要的就是你这样一个妻子,这样一个承诺,他太了解你了,知道以母后的个性,一旦答应下什么事情来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绝对不会违背。”
“是啊,就是为了这份承诺,我努力让自己变的喜怒无常,没有人可以摸清楚我的喜好,没有人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白皇后目光悠悠往窗前看去,好像在看她之前几十年走过的路,“我武功还算不错,却刻意隐瞒了下来,因为我知道我的孩子们还小,通达王虎视眈眈,长安王实力雄厚,我必须要想办法活得长长久久才能将这国家治理得更好。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怕死,非常非常怕。”
她的双手圈住自己的胸前,紧紧地抱住,似是这秋季的凉风已经足够侵蚀她的周身,让她浑身从内而外散发着阵阵寒意。
聂风华有些敬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残忍似乎变成了隐忍,她的骄奢yin逸在那瞬间变得合理起来。
“那么母后对九皇叔……又是怎样的感觉呢?”聂风华想知道这一点,非常迫切。
因为她很想知道,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到底眼前的女子还有没有能力再去爱一个人。
而这样的女子,其实是值得别人去好好爱惜的,如果她能敞开心胸的话,那便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他很好。”白皇后良久吐出三个字,“曾经,我将他当做我浮出水面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现在,我却发现……”
“发现什么?”
“其实他是一搜很稳很稳的船,我坐在上面,似乎并不用担心会再次溺水。”
“所以,母后说接受他,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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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第696章()
白皇后缓缓地点下了头:“我老了,很多事情不想再去想了,已经这么多年了,我倦了,现在身边有人愿意让我靠着,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这样就好,我不想再多想什么了。 ”
聂风华笑着点点头:“母后高兴就好,母后高兴了,乾知和三弟还有灵儿都会高兴的。”
“他们都是好孩子。”白皇后点点头,“你也是”
这是白皇后第一次对聂风华做出正面的评价,聂风华竟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自问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但她很清楚白皇后在司徒乾知心目的分量。
她并不惧怕任何人,但她不想自己认定的那个夫君左右为难。如果可以处理好婆媳关系,即使稍作不牵涉到原则问题的退让她也是愿意。
这是聪明女人的选择,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不开心。
事实上,她也一直觉得白皇后的喜怒无常不过是外在的样子,她的内心被封锁起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聂风华擅长看穿人心,当她第一次见到白皇后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只是非常不确定罢了。
白皇后实在是个藏得很深的人,即使此刻天裕帝驾崩,她应该是在比较崩溃的时候,依然也只能说出这样条理清楚的话语来。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但我们的身份摆在那里,让我不敢越雷池一步。”白皇后深深看一眼聂风华,“你与我很相似,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从听雪堂出来,聂风华脑海一直都想着白皇后跟她说的最后那句话: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原来她们竟是同类。
“在想什么?”司徒乾知见她神游,忍不住问了一句。
聂风华看他一眼,忽然冒出一句连她也觉得莫名其妙地话:“不要学你父皇。”
“什么?”
“其实现在想想,你父皇实在是害了你母后一生。”
司徒乾知深深看她一眼,却是摇摇头:“父皇拯救了我母后,却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