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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穿越之康熙年间-第97部分

小说: 穿越之康熙年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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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根一去不回,自己得不到一点消息,天知道她是如何夜夜难以入眠,又日日哭喊着醒来,可她依旧不后悔,这个孩子,本不该出现在宫里的。

    出了乾清宫,若鵷行走中瞥见一个身影,恍惚似是巴根,不应该呀,巴根若是回来了,怎么没有来找自己?

    “格格。”

    紫苏的声音让若鵷回过神来,可转向紫苏时,若鵷吓了一跳,忙道:“紫苏,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紫苏惨白着一张脸,道:“格格……”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若鵷上下打量着紫苏,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伤,可紫苏如此模样,实在是让她心慌。

    “格格,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紫苏瑟瑟念着。

    听见“孩子”二字的时候,若鵷的脑中“轰”地巨响,抓着紫苏的手无意识地收紧。紫苏双手被若鵷攥得生疼,却没有吭一声,身上也簌簌地抖起来。

    “回去再说。”若鵷咬出这几个字来,再没开口,抓着紫苏的手就大步往凤音阁走。

    “砰!”

    房门紧闭的一瞬,若鵷钳住紫苏双臂道:“孩子,你说孩子,孩子怎么了?孩子怎么了!”

    “格格,那个孩子,她……”紫苏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任由若鵷要把她摇散架了一般。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那个孩子有什么不对劲吗?有什么不对劲吗!”若鵷的声音越来越高,她甚至没有发现她的身子抖得厉害,她急欲排遣开心中莫名的恐惧。

    “那个孩子的脚腕,脚腕上有根红绳。”紫苏的声音已有了哭腔,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

    “红绳?”若鵷手上的动作小了些,垂下眉眼一阵思索,仍旧没有头绪,望向紫苏道,“红绳怎么了?你说,你说啊!”

    “格格,小格格被抱走前,云澈曾打了条络子绑在小格格脚腕上,上头还串着格格先前赏给她的一颗嵌凌霄花的琉璃珠子,说是怕小格格以后认不回来。那珠子,那珠子……”紫苏抽泣道。

    “那珠子,是贡品,本是一对,是皇上赏赐的,另一颗被我失手滑落进池塘中……”若鵷胸口起伏着,口中喃喃低语,抓着紫苏双臂的手已然松开,却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僵在半空,步下虚浮,双眼无神。她方才也看到了,那条红绳,绑在小婴儿脚腕上的那条红绳,也就是说,也就是说,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女儿?!

    “格格,格格您别这样,您不要吓奴婢,格格!”紫苏脸上泪痕斑斑,不及擦去,慌忙上前扶住若鵷,急声唤着。

    “小格格怎么会在皇上那?皇上是不是说,那是太子的女儿?是不是?”若鵷双眼没有焦距,轻飘飘的话出口,不知在同谁说。

    “……是。”紫苏轻轻应了一声。

    “太子的女儿,太子的女儿,那明明是我的女儿,怎么会成了太子的女儿?小格格怎么会在皇上手里!”一个身影在若鵷脑海里闪过,“巴根!”这样看来,那个人就是巴根,自己在乾清宫外看到的人,就是巴根!他没有把孩子远远送走,而是交给了康熙,是巴根出卖了她,是巴根出卖了她!

    这个念头一形成,若鵷的恨意愈加强烈,忽的甩掉紫苏,往门口跑去。

    “格格!格格,您要去哪儿?”紫苏不妨被若鵷甩开,身子一个趔趄,见若鵷神情激动地往外跑,心道不妙,忙随后跟上。

    “啊!”云澈正端着盅冰糖莲子进来,却被从屋中跑出去的若鵷撞翻了托盘,汁水洒了一地。

    “云澈,快拦住格格!”紫苏瞧见,忙嘱咐道。

    云澈未及反应是何事,紧跑两步,一把拽住若鵷的手臂,若鵷还未挣开,紫苏在后头也追了上来,俩人一左一右,连哄带拽,将若鵷拽回了屋中。

    “格格,您别冲动,可不能惊动了皇上,一切还须从长计议。”紫苏按着若鵷道。

    听见紫苏提到皇上,若鵷才算回过些神来,是啊,她怎么就要去乾清宫找巴根呢?莫说找不到,就算找到了,自己这样气冲冲过去,铁定会惊动了康熙,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见若鵷渐渐平静了下来,紫苏这才松了口气。云澈还不知出了什么事,紫苏三两句将大概说与她听,云澈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正待三人要商议如何应对之时,一个小丫头从外面慌慌张张来报:“启禀格格,不知怎的,咱们这叫皇上封起来了,说是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什么!”若鵷自椅子上惊起,不及多想,带了三人到门口,果见有陌生侍卫把守,紫苏上前问了,也如方才那小宫女所说一样。

    “格格,皇上这是……”紫苏猜不准,问道。

    若鵷静默不语,看来她再怎么瞒,也是瞒不过康熙去的,想来,他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但这孩子的生父是谁,康熙知道吗?若鵷拿不准。方才康熙说,这是太子的小格格,难道说,康熙以为这个孩子是太子的?那他为什么又把这孩子记到了那个什么什么氏的名下?这是要把孩子从她身边带走吗?那对她呢?康熙又是如何打算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难抵命运() 
一顶小轿,就是康熙对她的打算。

    直到已经置身于毓庆宫时,若鵷依旧没有回过神来,是什么时候,她就到了毓庆宫呢?她的脑中似乎一点记忆也没有,宣旨的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刺耳,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觉眼前一片绛红色,身子也是轻飘飘的,待她再清醒时,就已是现今这般模样了。

    “格格,您没事吧?”云澈眼中含着泪,声音打颤。

    若鵷摇了摇头,环顾四周,清清淡淡,怕是毓庆宫里头最最平常的一间屋子了吧,好在太子并没有苛待到安排一间下人的屋子来给她住。二月的天气已有了暖意,可这间房子背阴,阳光根本照不进来,没待多大一会,便觉得身上一片凉意。

    “格格,披上些吧,屋里头凉,别冻坏了身子。”云澈将带来的一件披风披在若鵷身上道。

    若鵷低头瞧了瞧身上的披风,轻笑道:“这件衣裳你还记得带来。”轻飘的一句话,倒不似在问云澈。

    “紫苏呢?怎么没见她同你一道来?还是留在了凤音阁?”收拾着东西,若鵷随口问了一句。

    云澈手一抖,才叠好的冰丝里衣滑落在床上,又散个凌乱。云澈见了,忙弯腰重新叠衣裳,动作里透着慌张,云澈扯着嘴角垂头道:“凤音阁不能没人,奴婢和紫苏姑姑就商量着,她留在那边,奴婢好歹会些医理的,过来服侍格格,往后若有个什么也便宜。”

    若鵷本也一直垂头收拾着随身的小零碎物件,倒是没注意到云澈方才的动作神色,只点头应了一声。

    直到掌灯时分,也不见有人来下吩咐,饭菜也没个踪影,云澈坐不住了,上前道:“格格,怕是咱们才刚过来,有没照应到的地方,还是奴婢去问问吧?”

    摆了摆手,若鵷道:“不用去了,毓庆宫的规矩咱们还不懂,今儿既是第一天,咱们就先忍住瞧瞧,省得叫旁人拿了什么话头儿。”

    “可是格格,您这身子还没调理好……”云澈不依。

    “算了,不过是少吃一顿,算不得什么,只是委屈了你,跟我过来,定是要受苦了。”若鵷拉过云澈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露出抹歉意的笑。

    云澈撅嘴道:“格格可是折煞奴婢了,平日里格格待下人们好,奴婢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格格,这点辛苦又算得什么?只是格格这般娇贵,太子爷……”

    “云澈!”见云澈口无遮拦,若鵷忙喝住她,又缓了口气道,“这里不比凤音阁,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个心里头要有个掂量。否则的话,一旦惹了祸端,我也是保不了你的。”

    云澈咬着下唇,恭声道:“格格教训得是,奴婢以后会小心的。”

    “嗯。”若鵷点了点头,道,“既然天已经暗了,咱们又没什么事情可做,就早早儿歇了吧,明日早些起身,保不准太子爷那边会有什么吩咐下来。”

    “是,格格。”云澈应着,服侍若鵷洗漱宽衣,又铺了床,见若鵷躺下了才阖上门去了隔壁歇下。

    翻了个身,若鵷裹着被子挣了眼,自己已经在毓庆宫了吗?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被赏给了太子?她是一件玩具吗?一个和硕格格,有个鼎鼎大名的王爷阿玛,可是在太子——未来储君、皇帝爱子面前却一钱不值?若鵷扯了个冷笑,怪谁呢?怪康熙无情?怪巴根背叛?怪她穿越到了这样一个时代?

    她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手里,不知道有没有被虐待,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地方还活不活得下来,她甚至不敢奢望可以看着她长大,教她说话走路,听她喊自己妈妈。

    妈妈,鼻子霎时酸涩,滚烫的泪滑落,隐入发间,继而又有新泪顺着方才的痕迹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太可笑了不是吗?她有幸福的家,有要好的同学朋友,她曾经是家里最宝贝的宠儿,是父母呵护在手心里的公主,她本来可以与朋友穿着鲜亮的衣服穿梭于商场街道,可以大声喊大声笑,有最美好的青春,在最抢眼的年纪。一个天大的玩笑,让她出现在这个时代里,她没有话语权,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错说一句话便会受罚,错走一步路便可能性命不保,她除了事事小心,便是处处谨慎,每日在兢兢战战中等待着不知福祸的明天,后天,大后天……永远没有尽头。

    杜鹃因她而死,云澈也被她牵连,哪怕刚满月的宝宝也难逃其中,下一个又会是谁?是不是就轮到了自己?

    若鵷强行擦去颊边的泪,她不能再哭,也许明天,太子就会见她,再哭下来,眼睛就要肿了,那么势必又会成为他挑起事端的借口,从现在起,她连喜怒哀乐的权利也不再有了。康熙要她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那么她就做这个木偶,不闻是非,不辨喜怒,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比康熙活得更久,那么她就胜利了。如果说这个紫禁城里还有她的一线希望的话,那么就只有十三一个了,她笃定他会救她,就像当年她在八贝勒府里一样的笃定的心情。

    已经五天了,太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派人来传唤她,若鵷起初还有的一丝忐忑也渐渐磨光了,反而淡然了起来。

    每天只有一餐饭菜,一道点心,若鵷不在意,已经比她预想的好多了不是吗?她曾经以为,以太子的狠戾,就是活活饿死她,她也不会觉得意外。若鵷每顿只肯吃五分饱,便佯作吃不下,其余的则都留给云澈,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云澈在打点的,云澈若是吃不饱,总有一天会因体力不支而病倒。云澈苦劝无果,便也只得将其余的饭菜老老实实吃光。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太子过来的时候,已是大半夜,若鵷一是无聊一是为了睡觉时便觉不到饿,每日都早早歇下,太子将门擂得山响时,若鵷已快要睡沉了。

    无意识地惊醒坐起,在床上呆坐了几秒钟,若鵷才反应过来,太子在敲门!听动静,云澈已然赶了过来,正劝太子回去。

    若鵷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整齐,上前开门。门外头太子不妨门突然打开,捶门的动作落了个空,身子一个趔趄,上身前倾,脚下又被门槛拦着,眼见就要跌倒。云澈和若鵷二人一人拉着太子的胳膊,一人在前头挡着,才免得太子摔倒,只是太子身形依旧不稳。

    “你喝酒了?”若鵷微微蹙眉,开了口。

    “孤、孤……喝、喝酒了!怎么了!”太子一边往屋里进,一边胡乱应着。

    若鵷见他不清醒,也懒得再同他言语,和云澈二人合力将他扶到屋中坐下,才挨到桌凳,太子就伏到了桌子上,脑袋还胡乱晃着。

    “额,拿、拿酒来!”太子挥了挥手臂,又无力地垂下。

    “云澈,去打盆水来吧。”若鵷吩咐道。

    云澈应声退了出去,若鵷则远远立着,死死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就怕他会突然做出什么举动来。好在直到云澈回来,太子仍是瘫醉在桌上,若鵷这才松了口气。

    替太子净了脸,云澈道:“格格,要不要奴婢去喊人来将太子扶走?”

    想了想,若鵷摇了摇头道:“你若去喊人,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太子若突然有什么举动,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

    云澈心知若鵷对太子始终有阴影,便不再做声。

    “找件厚些的衣裳给太子披上吧,省得夜里冻着。”若鵷叹气道。

    太子的呼吸渐渐均匀,若鵷腿也有些僵了,困意愈重,云澈看出若鵷的乏意,劝道:“格格去睡吧,奴婢在这看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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