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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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大,里头毯子褥子炕桌火盆等等一应用具都已备齐,上车后,紫苏和云澈又在下头加了几层褥子才作罢,若鵷坐上去很是软和,加之车子行得慢,若鵷倒也没觉得有何不适,只是苦了一路随行的人,若鵷心里觉得颇为对不住人家。
去塞上的路上,若鵷轻易不肯下马车,肚子越来越大了,就算是裹了披风,也遮不住了,她索性便窝在马车里,好在车上倒也布置得极为舒坦。只是坐久了,若鵷的身子骨难免有些受不住,紫苏和云澈二人轮流替若鵷捶腿捏肩,只盼若鵷这一路能少遭些罪。
“格格,外头冷,捧个汤婆子暖暖手吧。”云澈甫一打帘子要将若鵷扶出马车,马车里头紫苏便扬声道,继而若鵷的怀里便多了个汤婆子,三人演这一出戏,不过是做给旁人瞧的,好掩饰若鵷那已然隆起的肚子。
客房中,若鵷随口问道:“这儿离塞上还有几日的路程?”
此时,云澈正与若鵷铺床,不及回话,方从外头端着炖品进来的紫苏应道:“若是以现下的脚程来看,还须十余日。”
十余日,那到了塞上,自己这肚子已然七个月大了,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若鵷虽不懂,却也在这上头留心着。塞外条件艰苦,此番过去又没有什么奔头,还要辛苦瞒着其他人,不知这个孩子能否顺利诞生,也只能拼一拼了吧。
见若鵷轻抚着小腹沉静不语,紫苏便知格格必又是担心腹中的胎儿了,一面舀出一小碗炖品,一面宽慰道:“格格莫担心,小主子福厚,定是会安然无恙的,况格格身边还有云澈盯着,格格定能够安然诞下麟儿的。”
云澈见状也上前道:“格格,奴婢的医术虽比不得阿玛,却也比宫中的太医不遑多让,好格格,您就且放宽心吧。”
若鵷知平日云澈向来谦逊,如今竟自比太医,定是在宽她的心,不由笑道:“我竟不知,自个身边倒是有个女扁鹊、赛华佗了?”
云澈面上微红,见若鵷眉眼舒展,便也跟着若鵷、紫苏二人轻笑起来,又闲话几句,方睡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祸福难料()
因着此番经过的镇子还算大,若鵷决定多停留两日,若是有什么短缺的,也好再置备一些,越往塞上走,该是越荒凉了,到那时,就是有银子也花不出去。
对于若鵷的这个决定,紫苏倒还好,云澈却兴奋得不得了,若鵷见她这般模样,干脆将置办物件的差事交给了云澈,也好让她上外头玩一圈。云澈喜不迭接下差事,连着向若鵷谢了好些次恩,方点了随行中的几个侍卫与婢女,同她一道上街上采办去了。
“格格要不要也出去走走?这一路上您都闷在马车里,出去散散心也好。”紫苏陪着若鵷道。
摇摇头,若鵷轻抚着小腹勾起浅浅的笑:“外头太冷,又人生地不熟的,如今这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我不想有什么闪失。”
紫苏见状,只抿着嘴偷偷笑,也不言语。
若鵷见紫苏迟迟没有声响,抬头见瞧见她打趣的笑,莫名地脸上就有些羞窘,待回过神来,又暗恼自己这有何好脸红的,倒好似真有什么似的,遂清声道:“你这是在笑什么?”
“格格在想什么,奴婢便在笑什么了。”紫苏依旧噙着笑意,答道。
“你怎么也学云澈这般了,竟敢作弄主子?”若鵷佯嗔道。
紫苏知若鵷不是真的生气,性子又向来温和,即刻改口道:“这些日子来,好似不见格格对小主子有何挂心,可一声言语、一个动作都是呵护备至,生怕小主子有了闪失。格格虽说见天地恼四爷,可奴婢瞧着,格格对小主子却是万般上心的,这般看来,四爷抱得美人归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被紫苏说中心事,若鵷只觉面上一阵烧,嗔了紫苏一眼,道:“孩子是我的,我关心自个的孩子与他何干?他乐意抱什么美人儿尽管抱去,谁要理他那些个事情?”
见若鵷反驳,紫苏也不急着说破,只一面服侍着若鵷用茶,一面道:“格格这样说,想来那些个瓶瓶罐罐也是无用的了,带着又沉,奴婢送走了倒是做对了。”
瓶瓶罐罐?若鵷心一紧,瞧向紫苏道:“什么瓶瓶罐罐?”
“自是平日摆在格格房里的那些个玻璃瓶儿。”紫苏笑道。
若鵷起身去开随身的小箱子,里头的玻璃瓶果然不见了,慌忙道:“你把那些个玻璃瓶儿弄到哪里去了?”
“奴婢想,既然格格对四爷无意了,徒留那些个东西也不过是添堵,又怪占地儿的,便让人给送走了?”紫苏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虽说格格脾气好,可她如此擅自做主,动的又是格格心爱之物,不知格格可否会罚她。
“送走?”若鵷蹙眉,紫苏向来稳重,知那些玻璃瓶是自己看重之物,定不会如此莽撞,遂也压了火气道,“送到哪里去了?”
“送到四贝勒府上去了。”紫苏一字一顿道。
“四贝勒府?!”若鵷低呼,这个紫苏,居然出卖她?!明知自己与四贝勒还扭着劲儿,居然偷偷把她的那点小心思卖给了四爷?!
见若鵷虽然撅起了嘴,神情却不是真的动气,紫苏放下心来,道:“反正咱们家格格也不要什么四爷了,那些无用的东西,还给他就是了。”
“真的送走了?”若鵷不理紫苏的调笑,不死心道。
“昨儿晚上跟着信使一道送出去了。”本也是临时起意,格格眼见就要生了,又是孤身在塞上,还指不定要碰上何样的凶险,紫苏心中打鼓。见京中信使竟是赶着他们的行程一路追来,紫苏狠狠心,将若鵷的宝贝封好交由信使带回京。她因担心此举为若鵷带来祸患,又随意挑了几样东西送到十三阿哥府、康亲王府等,遮人耳目。
“给他做什么嘛!”若鵷依旧撅着嘴,干脆趴到了桌上,将头枕在胳膊上,一副泄了气的模样。
“格格嘴上不说,可奴婢瞧见格格心里早就原谅四爷了,格格不好开口,奴婢自然要替主子分忧了!”紫苏笑道。
“谁原谅他了?!”一想到他居然,居然……若鵷就又羞又恼,更可恶的是,不过一次,竟然“中奖”了!害的她大冷天四处跑,他却在京城里金屋玉食的,哼!就该让他也上塞上曲受受冻!塞上?若鵷突然直起身子。
“格格?”紫苏被若鵷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忙扶上若鵷的背,看查着若鵷的小腹,见若鵷没什么不适才放下心来。
他不会真的赶来吧?塞上不比别处,他若赶来,动静实在太大,是怎么也遮不住的。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过来的,以他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要知道,他若赶来,事情再隐秘,必定会走漏风声,再加上一个怀了孕的自己,到那时,康熙,太子,八爷党,没有一个会放过他,那是要命的事情!
想到这里,若鵷烦躁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忽地停住,问道:“离信使下次来还要多久?”
“信使每二十日来一次,但此番格格在路上,日子都会有些不准,或是十几日,或是二十余日,总不会超过一个月。”紫苏道。
信使昨天才走,那到他下次过来,至少也要十几天,到那时,自己再送什么信儿出去也晚了,本升起一些希望的若鵷又失望起来。千万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格格……”紫苏见若鵷这个模样,心知定是格格想到有何不妥了,才会如此。紫苏开始反思自己的举动,待想清楚了,她也惊出一身冷汗来。难道说,四贝勒会为了格格擅自离京?若是如此,那可是大罪啊!四贝勒对格格用情,已至如此地步了吗?
“没事,我知你是心疼我,既已送出去了,无碍的,该是如何都是命定的。”若鵷见到紫苏面色自责,扯出一抹笑容,安慰她道,自己心里却也是没底。
又歇了两日,若鵷提出启程,紫苏没说什么,开始收拾行李,云澈却惊道:“格格不要在这儿过了年再启程吗?”
“过年?”若鵷惊诧,竟是到了年关了吗?
“可不是,再有两日,就是腊月二十三了,前头也没什么好落脚的地儿了,格格总不能在马车上过年吧?”云澈道。
竟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若是在这里过年,倒也好,只是不知为何,若鵷心慌得紧。
“格格,要不,就在这买座院子住下吧,您这身子都七个多月了,实在不适宜再长途跋涉,路途颠簸,只怕容易动了胎气。”紫苏也劝道。
“一直住到生下孩子怕是不行的,咱们的行程并不是秘密,若是叫京城里知道咱们在这里一住就是两三个月,岂不蹊跷?”若鵷蹙眉,她也并不想启程,同马车里比起来,到底住在床上要舒服得多,可她却万万留不得。
“启程吧,若等过了年,身子更是笨重了,早点到了才好。”若鵷终是叹气道。
见若鵷主意已定,二人不再多言,吩咐各人去准备,待收拾停当,紫苏去前头退房,云澈则服侍着若鵷穿戴,一众人继续往塞上而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意外病倒()
若鵷近来睡得不太安稳,一则沿路景色愈加荒凉,食宿皆是下降了,一则她一直担心四贝勒会真的赶过来而使得事情发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若鵷心思重,加之其他林林总总,竟是让若鵷病倒了。这可让紫苏与云澈心急如焚,虽说随行中有好几位太医,可若鵷这身子,一旦把脉,事情便露馅了,虽说云澈医术信得过,药材也随车备了不少,可煎药是个难题,如何才能不被人发现?
若鵷倒是不想用药的,自己现下正怀孕,现代时说怀孕的人能不吃药则不吃,以免对胎儿有什么影响,虽说中药比西药药性温和了不少,可是药三分毒,罢了。
“吩咐下去,天气寒冷,以后每日早晚各煮一大锅姜汤分下去吧,以免有人病倒。”若鵷压着咳了两声,同紫苏道。
紫苏明白若鵷的意思,应声出了马车吩咐下去。
虽说喝了姜汤,马车上又有火盆裘衣的保暖,若鵷的病仍然不见起色,第三日,已是烧了起来,这回若鵷也有些担心了,不知自己发烧对胎儿是不是有影响,这才同意改道。
进了城,先行打探的侍卫已然归队,一众人直接朝向城内最大的一家客栈而去。
“格格,到了,奴婢扶您下车吧。”见马车停了下来,外头小厮轻声禀告,紫苏在若鵷耳边轻声道。
“嗯。”若鵷轻轻应了一声,此时她脑袋着实沉,身上又乏得很,只由着紫苏和云澈服侍她穿衣下车。
“格格小心些。”外头风不小,若鵷几人才出马车,就将若鵷身上的斗篷吹掀,惊得紫苏忙将斗篷按住,复裹在若鵷身上,若鵷迷迷糊糊的,倒也没注意到。
“格格,您既是困乏了,奴婢扶您先上去休息会吧。”紫苏扬声道。
“唔。”若鵷应一声,仍旧阖着眼睛。
一面扶着若鵷,紫苏又吩咐了其他人几句,才和云澈一起由小二引着,扶着若鵷上了楼。
将若鵷安置在床铺上,紫苏回头打赏了小二一锭银子道:“我家主子身上乏了,劳烦小二哥去备些热水来,另外准备些清淡些的饭菜送上来。”
这偏僻之处,打赏都极为罕见,更何况是锭整银,小二连声应着下了楼,不多会就将紫苏吩咐的都备了齐全。
紫苏和云澈替若鵷擦了身子,换了身干爽衣裳,紫苏轻唤了若鵷几声,若鵷虽也应着,人却不曾睁眼,想了想,紫苏道:“罢了,你先替格格把脉吧,待格格精神些了,再服侍格格用膳吧。”
云澈应着,又替若鵷把了脉,亲自抓了药,借了客栈的厨房煎了药端上来。如此一番,已是几个时辰过去了。
见若鵷用过药后,人渐渐静了下来,紫苏道:“可打点好了?没叫旁人瞧见吧?”
“放心吧,那小二得了银子,自是不会说的,煎药的时候我让小二另寻了屋子,不会有人瞧见的。”云澈道。
见云澈如此说,紫苏才放下心来,眉头却又立马皱起来:“这番折腾,也不知格格的身子吃不吃得消,小主子可安稳?”
云澈却没立马回她,见紫苏瞧她,云澈才沉声道:“动了胎气是一定的,好在格格平日身子还算好,小主子倒也安好。怕只怕,格格病一好,又要启程,格格的身子再经不得颠簸了。”
闻言,紫苏的眉头蹙得更紧,这次改道,行程又要多出几日了,格格这身子,若是再连着坐十来日马车,铁定是受不了的,可若一直停在此处,又怕旁人起疑心,着实难办。
康熙四十六年的除夕夜,若鵷便在病榻中度过了,大年初一早上的鞭炮声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