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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穿越之康熙年间-第93部分

小说: 穿越之康熙年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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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里的来信不多,最平常的当是康熙每隔些日子送来的花色各异的玩意或是吃食。再就是康亲王府的家书,若鵷来盛京数月,三哥竟是连讨了几门媳妇进府,三嫂也有了身孕,当真是好快的动作!五哥的书信里最常提的便是若鵷的归期,若鵷每每搪塞过去,五哥却乐此不疲。其他哥哥姐姐的书信偏少些,但也偶有书信送至,只是大哥,当初尼塔哈一路照拂,若鵷心中也渐渐对他亲近起来,可若鵷却不明白,自他回京至今,怎的竟是只言片语也不曾寄来?

    笑着将椿泰的家书折好,若鵷忽闻得一阵腻香,下意识地干呕起来。

    “格格,格格您这是怎么了?”云澈本是端着一盅炖品进来,瞧见若鵷的反常举动,慌忙放下托盘,快步上前,一面顺着若鵷的背一面问道。

    若鵷摆摆手,感觉好些了,就着云澈的手喝了口茶,道:“只是有些反胃,不晓得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格格晌午就没见用多少,眼见入秋了,该是多进补些,奴婢炖了竹荪老鸭汤,格格喝两口吧。”云澈说着,将方才放在一旁的炖盅端了过来,舀出一小碗递给若鵷。

    若鵷接过汤碗,喝了一小口,再欲喝第二口时,方才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忙不迭放下汤碗,退开几步。

    “格格,还是不舒服吗?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吧?”云澈忙扶住若鵷,轻声问道。

    若鵷依旧摆手,道:“不用了,清清静静饿两顿就是了。只是辛苦了你炖的汤,怕是喝不下了,你与紫苏他们分了吧。”

    “格格当真不要紧吗?奴婢瞧着您近来都清减了,紫苏姐姐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呢!”云澈不敢大意道。

    若鵷见云澈认真的模样,笑道:“我没有那么娇贵,瞧把你俩紧张的,若是还不放心,那就云澈你来替我瞧瞧就是了。”

    云澈忙道:“格格折煞奴婢了,格格玉体,哪里是奴婢可以妄断的?”

    “怎的不行?云澈家世代行医,你阿玛虽未曾替我诊治过,我却也听过他的医术医德,他的女儿,想来也是错不了的。况请太医颇为周折,你也知我向来不喜。”若鵷笑道。

    犹豫了片刻,云澈道:“既是格格抬爱,那奴婢便斗胆替格格把脉,只是格格还是请太医诊断的好。”

    若鵷笑着点头,伸出手臂。

    云澈轻搭指腹,蓦地抽开手指,神色大变,旋即复切脉,神色愈加惊恐。

    “我的身子可有何不妥?”若鵷被云澈的神色弄得有些忐忑,面上却强自镇定。

    “格格……”云澈的胸口起伏着,忽的退开一步,跪倒在地。

    若鵷惊得后退半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格格,奴婢死罪!”云澈说着,大力叩头,一下下,竟是要将石板叩穿。

    若鵷忙死力拦住云澈,沉声道:“你这样没头没脑的,磕头有何用,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道明白才是正经!”

    云澈被若鵷喝住,哭声道:“格格,奴婢也不明白,当日,奴婢明明验过的,格格还是处子之身,怎会,怎会……”

    “怎么?难道不是?”若鵷心头大震,难道当初云澈验错了?不对,和四贝勒的那一次……她虽慌乱,却也记得四贝勒和她说,那是“第一次”,就算云澈验错了,就算自己不懂,可四贝勒又怎的会不懂?

    “格格,格格……”云澈的目光一会瞧向若鵷的脸,一会又向下瞄着,就是不肯往下说。

    “到底是如何!”若鵷拧着眉头,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格格,怕是有了。”云澈低垂着头,蚊声道。

    若鵷一时没听清,探下头,道:“我什么?有什么?”

    “格格,有喜了。”云澈吐出这几个字,俯身在地,再不肯将头抬起来。

    有喜了?有喜了!

    脑子突然放空,若鵷只觉得头一阵紧似一阵,压迫得她好生难受,不禁双手抵住头部两侧,死死按着。

    好半天,压迫的感觉轻了,若鵷长吐出一口气,道:“可作准?”虽然嘴上这般问了,可若鵷心里已是九分九确定了。她虽未曾经历过此事,可常识她还是有的,自己先前一直未曾在意,离京近三月,她的例假一直未来,加之今日干呕……

    云澈轻点了点头,又道:“如此大事,格格还是宣太医诊断才是。”

    “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我自有计较。”见云澈称是,若鵷轻声道,“退下吧。”

    云澈告退,正要转身离去,若鵷忽然唤住她道:“孩子几个月了?”话一出口,若鹓方觉问得可笑。

    云澈依旧躬着身子,却已答道:“回格格的话,已有两个多月了。”

    不知何时云澈已然退下,屋中一片静谧,若鵷呆坐在圆凳上,想着这件突如其来的棘手事,竟是不知怎的办才好。她虽确定这孩子是四贝勒的,可旁人不会这般想,况且太子一事与和四贝勒的事情也是前后脚,就算推算月份,也是说不清的。要给四贝勒传信儿吗?可现下不比在京里,想同四贝勒传递点消息,只怕中间会经他人手。可若不说,肚子会一天天变大,总有遮不住的时候,到那时,怕康熙押也要将自己押到毓庆宫吧。又不能同康熙直接说,这孩子是四贝勒的,快给我指婚吧,到时候只怕婚没的指,小命倒给指出去了,而且不止是自己,四贝勒、十三阿哥、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逃脱不开,还不一定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她虽怨他,却是怎么也不肯伤害他的,更不要说还有那么多条人命牵扯在里头。

    她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有云澈在,饮食医药上用不着担心,可若鵷知道,不出一个月,她的肚子就要显出来了,虽说冬天穿得厚,可若是等到四个月大的时候,也是遮不住的了。若是她自个住还好,可裕亲王福晋和伊尔木时常来寻她说话,她若托病不见,定又会惹得她二人愈加关切,这可如何是好?

    一走了之?说的容易,当初有一个巴根,如今,又怎的不会有两个、三个……十个八个的巴根?虽说是保护,可怎的又不能说是康熙的眼线呢?她的一举一动,一餐一饭,或许都会出现在康熙的龙案上。而这个孩子存在的消息,一个月后,也会出现在呈给康熙的密折里。那时候,自己可就被动了。

    留,留不得,走,走不了,若鵷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还可以挨,可这孩子的意外到来,却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应该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章 求全塞上() 
盛京的冬天来得似乎特别的早,还没来得及看清秋天的样子,秋天便已经杳无踪迹了。若鵷披着十三阿哥送了水兰裘立在院中,有下人远远瞧见了,便知这是位畏寒的主子,身上裹得厚厚的,衬得一张小脸愈加玲珑。

    “格格,站许久了,要不要坐一会?”紫苏搀着若鵷,轻声道。

    若鵷点点头,待紫苏将厚厚的软垫摆好,才慢慢矮下身子。如今她已是四个多月的身子了,好在赶上冬日,她若披上披风,倒是还遮得住,只是再往后,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了,挨一日是一日吧。

    “格格,奴婢炖了红枣油皮鱼汤,格格回屋用些吧。”云澈寻了来,秉道。

    瞧着日头也偏了,若鵷起身,由二人扶着回了屋。遣走屋中的婢女,紫苏才将若鵷的披风解下来,扶着若鵷坐到桌旁。云澈服侍着若鵷净手,紫苏则舀出一小碗鱼汤,递给若鵷。

    “紫苏是要说什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鱼汤,若鵷瞥见紫苏欲言又止,开口道。

    “格格,奴婢本不该僭越,只是格格这般辛苦,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过一两个月,连这个法子,恐怕也说不通了,到那时……”紫苏蹙眉道。

    “紫苏姐姐说得是,格格,待您的肚子六七个月大的时候,便是裹了披风,也是瞧得出来的,除非格格您一不出屋,二不见客,只怕裕亲王福晋和伊格格那边说不过去。”云澈也道。

    若鵷放下汤碗,漱了口,才道:“我也知这法子不过是应付一时,可我一时半会却又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只能挨一日算一日了。”

    “格格,前几日,伊格格家小主子过周岁,您托病未去,裕亲王福晋几次过府,您也披风加身,奴婢恐怕再这样下去,那两位主子都要生疑的。”云澈急道。

    “若是我在这边有个什么亲戚,倒是可以托说去亲戚家住些日子,在路上拖延些时间。”若鵷垂首思量,却不记得有听康亲王府的人提过什么亲戚。

    闻言,紫苏倒是静了下来,半晌,才掂量着开口道:“从盛京去杜鹃的家乡,倒是有个把月的路程,不知格格……”

    “杜鹃?”若鵷心一咯噔,有几个月不曾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再提起时,竟好似隔了岁月,落了尘埃。

    “正是,格格当初在皇上与众人面前替杜鹃求了恩典,得以归葬家乡,如今,格格若是说想要去看望杜鹃,倒也还算说得过去,毕竟格格待杜鹃的情分,是有目共睹的。”紫苏解释道。

    “你此番倒是提醒了我,虽说当日皇上亲口恩典,我却再也不曾见杜鹃一面,既然今日出了京城,也该去瞧瞧她才是,不知她孤零零一人可好?”若鵷低婉了声音,想起杜鹃,心中竟生出几许平和,几许柔情。

    “是,奴婢这便去准备。”紫苏低声退下。

    第二日,裕亲王福晋与伊尔木相携而来,恐怕是听见若鵷要出行的消息,前来劝说的。若鵷系好披风,扶着云澈出了屋子。

    “福伯母,伊姐姐,都来了。”徐徐迈进花厅,若鵷轻轻唤了一声。

    见礼坐定,伊尔木先开口道:“昨儿听人来报,说是你要去塞上?”

    若鵷点点头,道:“伊姐姐不知,先前若鵷身边有个贴身婢女名唤杜鹃,是皇上赏赐的,待若鵷颇为忠心妥帖,若鵷极为喜爱。后杜鹃不幸殒命,皇上恩典,令其归葬故乡,打那往后,若鵷再未得见。今日若鵷既是得了机会,便想着去瞧上一眼,也算是对得住昔日情谊了。”

    西鲁克氏此时方开口道:“你有这番心思是好的,只是如今天寒地冻的,你一个姑娘家,身子又薄,平日里还要常裹着披风,这一路上的风霜冰雪又怎的是你受得住的?不如待明年春日河道开化了,鵷儿若还想动身,伯母便也不拦你。”

    “可不是,盛京虽冷,却比不得塞上的风,刮在脸上,刀子割一般,若鵷你这般娇嫩嫩的姑娘,哪里能受那般罪?等明年天儿暖和了,我陪你去!”伊尔木附和道。

    见二人说得在理,若鵷心下不禁有些急,她若执意出行,怕是会引得二人生疑,可若放弃,她又要找什么理由能将自己的身子瞒住呢?

    “福晋、格格,二位不知,我家格格前日做了个梦,梦见了杜鹃姐姐,这才起了心思,想要去瞧上一瞧的。我家格格的性子,福晋与伊格格也是知晓的,杜鹃姐姐虽是个奴才,我家格格却也极是看重,格格这一个放心不下,恐怕连年都要过不踏实了!”云澈见若鵷答不上话,忙帮着圆道。

    “云澈说的极是,福伯母,伊姐姐,杜鹃她自小是孤儿,回了故乡,也是塞上的一抹孤魂,若鵷前儿梦见她,见她与若鹓哭诉,若鵷心中着实不忍,这才想着去瞧瞧,哪怕烧些纸钱也好,还求伯母应了鵷儿吧。”若鵷拉着西鲁克氏的手轻轻摇着,只盼西鲁克氏能心软。

    “不是伯母不肯,只是这天儿实在是冷得慌,皇上和康亲王府既是把你托付给了伯母,伯母又怎敢让你有个闪失,就是你福伯伯也是不肯的!”西鲁克氏轻轻蹙眉,模样为难,却是有些松口了。

    “求求您了伯母,鵷儿也不会去很久,只是去瞧瞧就回。再者说,鵷儿身边还有皇上派的侍卫,个个儿都是高手,又怎的会让鵷儿有什么闪失呢?若说福伯伯,更是舍不得责怪伯母了,再者,福伯伯知鵷儿是坐不住的,定也会宽容的。好伯母,就让鵷儿去吧!”若鵷使尽浑身解数,终是说动了西鲁克氏,只是伊尔木说什么也要陪着若鵷一同前往,好在西鲁克氏与若鵷用着小噶礼给挡了下来,伊尔木这才作罢。

    只是西鲁克氏虽说是同意了,却又从府上拨过来几十个侍卫、十几个侍女和数名太医,一路随着若鵷到塞上才肯放心。若鵷自然是应下来,只要能让她出行,其他的她现在已经考虑不了了。

    马车很大,里头毯子褥子炕桌火盆等等一应用具都已备齐,上车后,紫苏和云澈又在下头加了几层褥子才作罢,若鵷坐上去很是软和,加之车子行得慢,若鵷倒也没觉得有何不适,只是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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