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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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沉极了,连视线也变得模糊,若鵷一狠心,从高高的牙床侧面跳下去,跌倒在地,她怕极了,慌不择路,她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太子碰到她。
若鵷浑身颤抖地一边喊人,一边往外跌跌撞撞地跑,几次摔倒,她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一点一点爬向门口。
“放开我!”脚踝被拽住,若鵷的心沉到了深渊中,她拼命挣扎,拼命叫喊,却只换来太子愈加放肆的笑声。
她,就要这样被稀里糊涂地毁了吗?
没力气了,真的要绝望了,杜鹃在哪里?胤祥,救救我!胤禛,胤禛,我害怕……
“若鵷,你睡下了吗?我是十三,若鵷!”敲门声,让若鵷颤抖起来,是胤祥,他来救自己了?他来救自己了!
“十三!”想要开口呼救,却方才拼命的嘶喊已令她的嗓子发不出音来,若鵷急得出了汗,可口张得再大,嗓子都被她抻疼了,也没能让声音更大点。她胡乱挥手,手背打在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头,疼,却带给她希望。她握住,使劲所有的力气,“嘭”!一张梨花木的靠背椅应声倒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用尽这最后一点力气,若鵷渐渐失去了意识,在她最后一丝清醒里,她似乎瞧见破门而入的一抹熟悉身影,十三,救她,救她……
门外十三阿哥迟迟不见若鵷回话,本以为她是睡熟了,才要转身离开,就听见屋里头的响动,复回身拍门。
近日来他就觉察出一些不对头的地方,故而时时盯着太子。今晚宴席上,他一个没留神,就没了太子的影踪,好容易从个小太监那里问出,瞧见太子往这边过来了。他担心若鵷,匆匆赶过来,可若鵷却反常地没有出来应门,加之方才屋中的响动,他实在放心不下,心一横,十三阿哥退了几步,用力撞向门板。
十三阿哥力气大,又加之心急,没几下,门板就叫他给撞开了。屋里头没点灯,他四下张望,猛地瞧见月光中,有人影躺在地上——两个人!他只觉周身血液霎时冻结,脑子一片空白,等到他回过神来,太子已被他打翻在地,嘴中哼叫着。
十三阿哥赶忙将若鵷从地上抱起来,衣衫尽碎,青紫斑斑,他几乎是颤抖着将若鵷抱上床榻,希望他没有来迟,希望他没有来迟……
点上蜡烛,十三阿哥环顾屋中,一片狼藉。他扯过床上的被子给若鵷盖上,眼角却瞥到床榻上一抹殷红,若鵷……他还是来迟了?
十三阿哥额头上青筋暴起,咬得发白的唇和紧攥着却仍轻颤的拳头泄露出他现在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十三阿哥不往太子处瞥一眼,自顾自拧了个帕子,轻轻替若鵷擦脸。若鵷的额头不知何时磕到了,红肿了一大块,小脸上泪痕点点,昏迷中睫毛仍轻颤着,显示着她巨大的恐惧和不安。
直到替若鵷擦净了脸,十三阿哥才上外头喊了小笛子进来。小笛子一进门,瞧见躺在地上好似是昏迷了的太子爷,一个愣神,就听见十三阿哥吩咐他几句,叫他直接禀报皇上。短短几句话,小笛子听得是心惊胆战,胆战心惊,一得了吩咐,立马一溜烟小跑往了康熙处禀报。
小笛子下去后,十三阿哥想了想,强忍着怒气将太子扶到了一边的软榻上斜靠着,也不管他这个姿势舒服不舒服,便又回到了若鵷床边。
“这是怎么回事?”不多会,门口响起康熙的声音,十三阿哥应声快步立在门口,一字一句回着康熙的问话。
“来人!”门外两个小太监应声上前,“把太子爷扶回他自个住处去,别叫旁人瞧见,今日之事,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朕要你们的命!”
两个小太监诺诺地应着声,赶忙躬着身子进屋将太子扶了出去。
“若鵷呢?”见太子被小太监扶走了,康熙回身问十三阿哥。
“在里屋床上躺着,儿臣进来时,已经昏迷了。”十三阿哥咬着唇道。
康熙一边往屋里疾走,一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好半天,十三阿哥吐出几个字来:“不忍瞧。”
康熙步子一顿,本要说的话也噎在喉头,半天没有挤出来。
床榻上,若鵷脸上已经干净了些,只是红肿愈加明显了,头发也散乱的很。
“回皇阿玛,儿臣没瞧见杜鹃,心想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也没喊婢女来给若鵷换衣裳,只净了净脸。”十三阿哥见康熙蹙眉,道。
康熙才要说什么,外头李德全进来报:“启禀皇上,方才有宫人来报,若鵷格格身边的宫女杜鹃方才在自个屋中自尽,已被救了下来。”
康熙蹙眉瞧向李德全,喃喃道:“杜鹃自尽?”过了会子,康熙才摆摆手道,“先拘着吧,看好了,不准她再自尽。另外,把朕身边的女官调过来。”
“嗻。”李德全应声退下。
“皇阿玛,您看,这事是不是杜鹃也脱不了干系?”十三阿哥甫一听见李德全的禀报,就直觉认为杜鹃是太子的帮凶,只是碍于杜鹃是康熙赐给若鵷的人,不好贸贸然断定,却也不甘放过她。
“杜鹃这丫头,朕还是信得过的,只是这头才一出事,她就自尽,着实怪了些。”康熙琢磨道,见十三阿哥还要说什么,康熙抬手止住他的话,道,“这事,朕会亲自查清楚,你就不要插手了。”
十三阿哥还要说什么,但瞧见康熙的眼神,终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沉声道:“儿臣遵旨。”
直到康熙身边的女官来复命,康熙又看了一眼仍紧闭双眼的若鵷,叹了口气,嘱咐好生照顾着,又宣了太医,这才回了自个住处。
第一百零二章 一场交易()
没等若鵷清醒过来,便因高烧不退陷入了又一波的昏迷之中。太医道,若鵷是受了惊吓,又着了凉,才发起热来,因而开了些安神退热的药。
杜鹃仍被拘着,现下若鵷如此情形,康熙没有心思审她,其他人又近不得她的身。如今,她倒是活活不得,死死不了了。
“格格可有转醒的迹象?”每日傍晚,康熙习惯性地转过来瞧上一眼,今日,仍是得了一阵摇头。
“怎么回事?不过是着了凉,怎么见天儿的不见好!”康熙回身同太医动怒。
太医跪倒在地,重复着前几日的说辞。康熙也不过窝了火没处发,也知没什么意义,挥挥手叫太医退下了。
新调到若鵷身边的女官云澈仔细地替若鵷擦着汗,康熙背着手在地下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停了步子,道:“好生照顾着吧,朕先回了。”
“是,奴婢恭送皇上。”云澈闻声起身行礼,直到康熙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才又继续回身替若鵷擦着汗珠。
若鵷的转醒,是在一阵叫喊声中,她瞧见周围事物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眼生的宫女。她一把推开抓着她双手的人,往床里缩着身子,一直退到了最里头,防备地盯着对方。
“格格,您醒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皇上,传太医!”云澈一阵风似的出了门,不消片刻,就领了一众人进来。
打水的,搬凳的,提药箱的,拧帕子的,整个屋子似乎都忙碌了起来,只有若鵷,固执地缩在墙角里,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云澈是一众人里头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心知,这若鵷格格怕是受了惊吓,不肯亲近人。那日,是她替若鵷格格换的衣裳,因而也只有她知道,若鵷格格还是处子之身,她本是想立马将这消息禀告给皇上,可鬼使神差的,她没同任何人说。她私心愿意若鵷格格因此而嫁给太子,以后虽当不了皇后,却也是个妃子。因此她掂量了半天,才决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将这消息瞒下,且等着看看若鵷格格的意思,若她不愿,再将真相说与她听,让若鵷格格自个定夺。
虽说事情还不是无可挽回,可挨到哪个女儿家遭了这种事,不被吓到是不可能的,因而云澈心里也极为同情这个若鵷格格,何况若鵷格格还是她、是她全家的大恩人。云澈耐着性子安抚若鵷的情绪,可却似乎不大奏效。正在一屋子人发愁时,康熙到了。
众人忙让开一条道,康熙径自走到若鵷床边,坐到床沿上,手臂才伸出去一点,就吓得若鵷不停往角落里躲避,不停说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康熙略一沉吟,将屋中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了云澈,这才开口道:“若鵷丫头,你好好儿瞧瞧,是朕。朕在这,没人伤得了你了,你看看朕。”
康熙如此这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换来若鵷自膝盖间抬头匆匆的一瞥。康熙见有些门道,继续放软口气哄着若鵷,一个多时辰过去,若鵷突然大哭起来,不停嚷着要十三阿哥,要他快救她。
康熙见此,着人去召十三阿哥。不多会,十三阿哥便疾步进了屋,给康熙请过安后,康熙道:“若鵷神智还不大清醒,只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想来她还一直想着那日的事情,你来哄哄她,保不准管用。”康熙说着,起身给十三阿哥让出地方来。
十三阿哥一边留意着若鵷的情况,一边应着康熙,等到康熙发话了,十三阿哥称了声“是”,便坐到方才康熙坐着的地方,才要靠近些,若鵷仍是防备地躲他。
“若鵷,我是十三,你瞧瞧我,我来了,已经没事了,别怕。”十三阿哥一边柔声说着,一边一点点向若鵷靠近。
似乎对“十三”的字眼很敏感,若鵷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若鵷,来,过来,皇阿玛在一旁,没人敢伤害你了,都过去了,若鵷,上我这儿来。”十三阿哥朝若鵷伸出手,不停地安慰道。
若鵷渐渐止住了哭闹,静静盯着十三阿哥伸出的手,似乎在掂量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可信。
“鹓儿丫头,别怕,朕给你撑腰,看谁还敢动你!”康熙见若鵷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心下欢喜,也上前些道。
“杜鹃怎么不来,我喊她,她都不应我,十三救我,我害怕,我害怕……”起先还是喃喃自语,说到“害怕”时,若鵷“哇”地哭着扑进了十三阿哥的怀里,紧紧搂着十三阿哥的脖子不肯松手。
“玉儿不怕,乖,没事了,不怕,不怕,玉儿不怕……”十三阿哥搂紧若鵷,顾忌到康熙在一旁,只用两人之间能听到的音量在若鵷耳边低声呢喃。
哄睡了若鵷,十三阿哥同康熙出了屋子。
“皇阿玛,若鵷的事情,您要怎么处置?”十三阿哥掂量许久,终是开口道。
长叹一声,康熙缓缓道:“先这么着,等若鵷恢复些了,再说吧。”
“您不会把若鵷指给二哥吧?”十三阿哥心里明白,这是最大的可能。
康熙闻言转头盯着十三阿哥瞧了一会,又转回头,张着嘴却没说什么,迈开步子出了院子。
若鵷的身子恢复得很快,本也没什么大伤病,心结一旦打开了,身子上的伤倒是不怎么重要了。
若鵷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外人瞧着似乎是在发呆,她只是在回忆当日的情景,她实在需要弄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若是留在她脑中最后一个影像是真实的话,那么太子应该是没有得手,可当时她脑子一片混沌,她实在拿不准那是真实所见,还是幻影。其实她有很多疑问,比如康熙是怎么认定自己就**了?是在自个昏迷的时候着人验过了?想到这种可能,若鵷心里就一阵别扭。这种事,她又实在不好问,要是杜鹃在……对了!杜鹃呢?自打她醒来,就没有见过杜鹃,这几日就在想着**与否的事情上,竟是没觉察出不妥。
“云澈,你可知道原先服侍在我身边的杜鹃去哪儿了?”若鵷问道。
似乎有些迟疑,云澈才回道:“回格格,杜鹃服侍主子不力,被皇上罚去了别处。”
服侍主子不力?这显然只是个面上的借口,莫不是,康熙不想责罚太子,就让杜鹃替太子背了这黑锅?
一想到杜鹃受了委屈,此刻还不知在哪处有苦无处诉,一个人偷偷咽泪,若鵷就觉着心疼,她们虽才相处两年,可杜鹃处处服侍周到,事事为她操心,自己对她,早超出了主仆情谊。想着,若鵷便坐不住了,让云澈将康熙请过来,她说什么也要把杜鹃保下来。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康熙到了若鵷住处,康熙才一坐定,若鵷便跪了下来,道:“皇上明察,自打皇上将杜鹃派给了若鵷,杜鹃在若鵷身边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吃穿用度,无一疏漏,行走言谈,更是处处小心,再没人比杜鹃更贴心的了。就算此番有何不力之处,往日苦劳也能抵过了,还请皇上网开一面,将杜鹃调回若鵷身边。”说完,若鵷又叩了一叩。
康熙叹口气,将若鵷扶起来,道:“身子还病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