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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穿越之康熙年间-第8部分

小说: 穿越之康熙年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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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之人哼笑一声,大步跟上。

    “马车?”竹箢有点头大,虽然皇宫很大,可是坐马车,会不会……太招摇了?

    来人拍了拍车板,道:“上车吧!”说着,自己先跳上了马车,回身向竹箢伸出手来。

    竹箢递过手去,一借力蹬上了马车,这才发现,虽则外面看,车身装饰简单,可内里却别有一番洞天,直让竹箢感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是去哪儿?”感到马车已经走了起来,竹箢偏头问道。

    “好地方。”来人自斟了杯茶,竟是如竹箢先前一般模样,自饮起来。

    竹箢咬咬唇,白他一眼,问道:“你是什么来头?”话出了口,语气却不知怎的弱了下来。

    撂下茶杯,对坐之人眉眼扫来,竟是那般灼灼,他道:“你且猜猜,猜中了便告诉你。”

    “哦。”竹箢乖乖应了声,垂了头。半晌,方回过些味来,目光猛地射过去,“你这算哪门子告诉?”嘴已然撅了起来。

    那少年眯眼而笑,欲说什么,却闻车外有人语声,以指压唇示意竹箢噤声。待车子又动了起来,方卸了身上隐隐的几丝僵硬和戒备,懒懒地靠在了车厢壁上。

    方才竹箢静静听着车外对话,模糊听见些,又不能断定,琢磨了好一阵,终究耐不住,小声探问道:“我们这是,出宫了?”

    “是啊!”那少年依旧是方才的姿势,只牵了牵嘴角。

    竹箢一时没消化这个讯息,待眨了眨眼,才瞪大眼睛,道:“出宫?!”说着,本能地扑过去,欲抓他双臂,直想把他摇散开看看,他那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却不料车子突然颠簸起来,竹箢身子不稳,直接跌坐在了车中,胳膊打中茶案,正中了麻筋,手只在他的膝上短暂地停留了片刻,继而无力地垂下。

    见竹箢跌倒,少年忙前倾身子,抓了她手臂,将她直接安置在自己身旁,问道:“摔得可重?”

    竹箢低头揉着手臂,摇头道:“没事,就磕了一下,揉揉就好了。”

    少年道:“坐得好好的,忽的起来作甚?”帮竹箢揉了揉,沉声道,“放心,良妃娘娘那里,已然告过假了。何况,我出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怕我丢了你不成?”

    竹箢两颊鼓鼓,道:“我是宫女。”

    闻见竹箢这话,少年才恍然大悟,笑道:“你且放心吧,不过是块巴掌大的腰牌。再者,谁敢查四……查这车子?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见他话说满满,又已经出了宫,竹箢无法,只得暂且放放那七上八下的心。

    不多时,只听外面小厮道:“爷,到了。”

    少年应声而出,竹箢也随着下了车——四围空旷,少有建筑,瞧不出是个什么地方,却有些眼熟,竹箢一时辨不清,只四处打量着。

    少年拉着竹箢绕了几绕,方在一殿前停下,推了竹箢贴墙而立,道:“对着这墙壁许愿,愿望就能很快实现,这秘密,普天下也就两人知道,要不要试试?”

    竹箢笑了,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她才不会信呢!可是瞧他眼中的诚挚,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竹箢道:“既然这么灵验,我倒要试试!”又像模像样地将少年撵了开。

    见他竟真的远远跑开,不见了踪影,竹箢心里倒笑了一回。本想着随便胡诌个了事,可光洁的墙壁模糊映出自己的面容时,竹箢张了嘴又闭上了。叹息就这样滑出了口,这样没心没肺地鸵鸟般过日子,真的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吗?在自己的世界里,爸妈要怎么办?家,还回得去吗?她,还是她吗?

    许久许久,竹箢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砖壁很凉,这般热的天里,竟冰得指尖都在颤抖。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竹箢将整个身子都倚在了墙上,想哭出来,又不敢,怕被人听见,只捶打着墙壁,一下又一下。待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竹箢才三两下抹了泪水,喃喃道:“以后,再没人喊我玉儿了。”撅了撅嘴,竹箢转身,使劲揉了揉脸,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绕过配殿,竹箢却没瞧见那少年,不禁嘟起了嘴,喊道:“喂!你在哪里?”

    “哇!”“啊!”

    那少年从竹箢身后跳出,直吓得竹箢跳开好大一步,舒了口气,道:“多大了,还玩这吓人一跳的小孩子把戏?”

    少年勾了嘴角,那笑,竹箢怎么瞧,都觉得有阴谋。可还没等竹箢琢磨出什么来,少年就拉着竹箢跑了起来,而且竟然加速加速再加速,全速奔跑,一路狂奔到了马车边。竹箢连气也没来得及喘一口,就叫少年打横抱起,塞进了车里,继而少年也钻了进来。

    “走吧。”随少年一声亮喝,马车走动了起来。

    竹箢一边匀着气息,一边用帕子擦汗,心中不免又气又悲,又怨又恨。这臭小子,勾起了姐姐我痛苦的回忆!对于竹箢这种天生的跑步白痴来说,从初中到高中的跑操,还有一直“穷追不舍、纠缠不休”的八百米测验,让她真是苦不堪言!

    少年倒是气定神闲,呼吸均匀,全然不像刚刚全速跑了几百米的人。只见他扬手给了竹箢一记暴栗,道:“我又不是没名姓,喂喂的喊?”

    “谁知道你姓甚名谁,你又没告诉过我。”竹箢还没力气和他斗嘴,只小声嘟囔着。

    “不是叫你猜了?怎么,还没猜到?笨!”少年倒了杯茶递给竹箢。竹箢倒也不客气,接过喝了一大口。

    “紫禁城那么大,人那么多,我怎么猜得到你是哪个?总要给个提示吧。”竹箢真想撕了他那张脸,虽然很俊。眼珠一转,竹箢道,“报年龄。”

    少年一滞,道:“十四。”轻吐出两个字后,面上已是意味深幽。

    竹箢嘟了嘟嘴,欲起身,终是懒得起来,又靠回了车壁上,道:“十三爷,这次请安可不可以省了?”

    十三阿哥面上不见改色,叫竹箢有些忐忑,毕竟他是阿哥,就算一起玩了几回,就算他才十三四岁,就算……算了算了,人家是阿哥。

    竹箢直接从座上滑了下来,蹲身欲请安,却被十三阿哥一把拽坐到他身旁。十三阿哥点点竹箢的脑门,大笑道:“这样就把你吓到了?瞧你这点胆子!”

    竹箢盯着十三阿哥瞧了一会,继而扭开了头,小脸板板,身子直直,不发一语。

    “生气了?”十三阿哥探身过来,“真生气了?”十三阿哥伸手掐了掐竹箢气鼓鼓的脸颊。

    竹箢转了脸,道:“奴婢不敢。”

    十三阿哥闻言,道:“看来竟是真动气了。”又拉起竹箢的手,道,“好了,不要气了,我只是和你闹着玩的,来,笑笑。”

    竹箢要挣开手,却又没十三阿哥力气大,推搡半天也挣脱不开,只好作罢,气道:“阿哥要瞧人笑脸,多的是人来应和,何必强求我一个小奴婢?”这话是不假的,此时的十三阿哥,风头正盛。

    “我偏要看你笑!”十三阿哥依旧笑意盈盈,也没见叫竹箢气出什么脾气来。

    竹箢闻言,干脆向后退坐,道:“不笑不笑,偏不笑!”

    “不笑?真的不笑?”十三阿哥坏笑着欺近竹箢,不待竹箢逃去对面,便开始呵竹箢的痒,“看你笑不笑,看你笑不笑!”

    “好,笑,笑啦!住、住手,住手!痒,好痒!怕、怕痒!”竹箢被他呵得笑个不停,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好一会,十三阿哥才停了下来,道:“早乖乖的不就得了?”

    “哼!”竹箢一把推开十三阿哥,转身坐到对面。

    十三阿哥也跟着坐了过去,在竹箢耳边道:“梨花酒,竹叶青,花雕,芙蓉醉……”见竹箢仍是噘着嘴,不肯理他,十三阿哥摊手道,“你且说说,怎样才肯消气?”

    竹箢转了转眼珠,道:“全部。”

    十三阿哥一下被噎住,好一会才道:“你狠。”

    车外人声渐杂,过了一阵,又静下许多,竹箢想是快到宫门了,不禁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攥着,原来偷溜出宫,是这种感觉。

    十三阿哥见了,覆手上去,沉声道:“你十三爷在这坐着呢,紧张个什么劲,好生不给我面子!”

    竹箢先是一怔,抬头见他有模有样的,本想驳他两句,嘴角却已然莫名地扯了开来。这么美好的少年,二十年后,当他成长为这紫禁城中最叱咤风云的大清亲王时,那该是怎样的一番凭君吞吐,任尔翕张的万千景象?!

第十一章 那些温暖() 
京城的秋天来得快,去得也快。突然的降温,打得竹箢措手不及,好在四季衣裳一应俱全,才变天,竹箢就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不给感冒一点机会。

    此刻宫中地龙尚未开,良妃不喜火盆,屋内照不进阳光处,便阴冷异常,虽说竹箢身上穿着不少衣裳,可呆久了,她那畏寒的小身板,手脚还是开始发凉起来。每每这时,竹箢心里就会很怨愤不甘地觊觎良妃怀中的汤婆子,自己也只有在帮良妃的汤婆子换水时,才能短暂的感受一下温暖。

    这日,竹箢捧着刚换好热水的汤婆子站在书房外,迟迟不肯进去,小声嘀咕着:“让我再多抱你一会吧,好温暖哦!”将汤婆子使劲往怀中紧了紧,竹箢一咬牙,打帘子进了书房,再这么下去,汤婆子还没递到良妃手上,自己倒先要再去换次热水了。

    换下良妃手中的汤婆子,竹箢餍足地抱在手里,虽然温度没那么热乎了,但已经很满足了。

    不多时,帘外报,八贝勒到,良妃撂下书,捧着汤婆子转坐榻上。

    “额娘,给额娘请安,可扰了额娘清静?”八贝勒请安落座,拉着良妃的手,脸上笑得就像个孩子。

    良妃轻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没有,看了半晌书,有些个闷了,正想同人说说话呢。”

    八贝勒,八贝勒,竹箢心中默默念着,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最初的那些温柔,那些照顾,都只是自己的幻觉吗?难道在这个皇宫里,对于得不到回报的,就会选择毫不迟疑的舍弃吗?

    看着良妃与八贝勒说笑,竹箢突然很烦闷,她分不清他们的哪一张面孔是真,哪一张面孔是假。捧了汤婆子默默退出屋子,竹箢没有将汤婆子交给小宫女,而是自己走去了小厨房。冬日里的厨房,显得格外温暖,虽不是饭点,仍有白色的雾气升腾,几个宫女的身影在雾气中穿梭忙碌着,带动着白雾的流动,看上去是那么有生气。

    有个小宫女瞧见了竹箢进来,忙快步走上来,俏声问:“姐姐怎么亲自来了?吩咐一声便是。”说着,机灵地伸手去接竹箢手中的汤婆子。

    竹箢淡笑着将汤婆子递过去,道:“有劳了。”见那小宫女转身揭开一口大锅的锅盖,一股热气霎时升腾而起,不断打在脸上,湿湿暖暖,好像在给面部做水氧,竹箢不禁闭眼做了个深呼吸。

    “姐姐请站远些,莫叫热汤烫到。”小宫女道。

    竹箢知她好意,退开几步。歪头瞧那小宫女娴熟地舀了热水,一个漂亮的弧度,热水干干净净地流进了汤婆子中,没半点迸到外头。竹箢含笑,道:“你手上的功夫好生干净利落。”

    小宫女闻言,倒没什么扭捏神色,笑容明快,道:“姐姐夸奖了,每日做得便是这些个,若是连水都还倒不好,便是该责罚了。”

    竹箢笑笑,没再说话。

    “好了,有些个烫手,这样会好些。”小宫女倒是细心,择了块干净的白布,包在了汤婆子下面,才递给竹箢。

    竹箢道谢接过,回了书房去。八贝勒已然离开,良妃复捧了书在读。竹箢上前小声道:“娘娘,汤婆子凉了,换换吧。”

    良妃合上书,道:“今日有些个没精神,回屋吧。”又瞥了眼竹箢手中的汤婆子,道,“这汤婆子上的花样瞧着不讨喜,且赏了你吧。”

    竹箢几乎反射性的跪谢赏赐,待良妃出了书房,竹箢方起身,提了汤婆子,仔细瞧了一圈,暗道:苏堤映月,梅林照水,这样的图案还不满意?这些个宫里的女人,真是矫情。不过,便宜她了,正好缺个手炉呢,这汤婆子不用添木炭,比手炉更是方便许多。

    “大白天的,在做什么美梦呢?没点姑娘家的样子。”清朗的男声响起,打断了竹箢的回忆。

    竹箢微睁开眼,循声瞧去,十三阿哥正立在窗子旁笑看自己。

    将缩在靠背椅上的身子直了直,竹箢暗叹:要是有张沙发,该多么惬意!等她出宫回家了,一定要立马找人做出一整套沙发,摆在书房,再做张大的放在卧室,天天窝在上面,捧着汤婆子,看看书,喝喝茶,过堕落的旗人小姐的生活。

    “怎么,刚当值回来,还不准人松松筋骨吗?”虽嘴上这样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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