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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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下马向她走来。
“在想,只剩下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我能不能练得好?”若鵷扯了扯嘴角。
扎尔图脸一板,道:“你三哥我亲自上阵,你个丫头居然还不放心?”
若鵷很不给面子的“扑哧”笑了出来:“我只知你这点骑术都用到寻摸花街柳巷去了,却不知用在校场上有几分作用?”
扎尔图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又是一贯的模样,嘟囔了句:“没大没小。”
若鵷轻轻挽上扎尔图的手臂,道:“三哥,几个哥哥里头你是最像阿玛的,何必为了一句话赌气到如今?”
扎尔图身子一震,僵僵地回过头,言语有些机械道:“你知道?”
若鵷点点头,轻声道:“阿玛的优点,阿玛的缺点,你身上都有,阿玛会那般对你,不过是因着你与他最像。在他身上没能弥补的遗憾,他都希望能够在你身上得到弥补,就好似如此,他自己便也是个完人了。偏偏你那时不知阿玛的心思,一心作对,阿玛再怎样,也只是怒其不争而已。三哥你仔细想想,吃穿用度,阿玛哪一点厚此薄彼了?请来的师傅谙达,个个不也都是顶尖的?别再置气了,斯人已逝,还拗那些个做什么?他是咱们嫡亲嫡亲的阿玛不是吗?”
“他们让你来当说客的?”扎尔图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触动。
若鵷摇摇头,道:“起先,只是大哥他们讲了些过往的零碎事,后来,在阿玛的书房里,我瞧见了这个。”若鵷从荷包里拈出一小张折好的信笺。
扎尔图犹豫了下子,接过信笺打开来,上头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幼时他偷偷临了不知多少字帖,都道他顽劣,不听阿玛管教,可谁又知他打小最仰慕的便也是他的阿玛?
“一十三载如电抹,犹闻昨日落地新。卿卿念念恐有怠,骨亲焉得无灵犀。”落款处只有“康熙三十一年三月初六日,夜”的字样。
“三哥,跟我回家吧,琬姨娘做了你最爱吃的鹿肉饽饽,四哥凿了冰窟窿,捞了好些个哈什蚂,五哥说,你要不回来,他和大哥就全包圆儿了。”若鵷轻轻摇着扎尔图的手臂,柔柔地撒娇,“走嘛三哥,骑马骑了这么久,我都饿坏了!”
“说,是不是你这丫头的鬼主意?连自个儿哥哥都算计!”扎尔图刮了下若鵷的鼻子,横声道。
“我梦见二哥了。”若鵷仰着头冲扎尔图笑,“二哥说,我能被找回来,都是因着他放心不下你,我的任务就是要把你找回家,若是今日完不成这件事,往后他便再不肯匀出些福泽庇佑我。三哥,你舍得嘛!”
“什么乌七八糟的,竟胡说!”扎尔图嘴上这么说着,可脸上却笑了开来。
一个口哨,大青马“哒哒”地朝着两人跑来。
上了马,若鵷故作神秘道:“三哥,今日是你生辰,我虽没大力气凿冰窟窿,又不如琬姨娘能做出地道的鹿肉饽饽,可是我可给你准备了份大礼哦!”
“哦?是什么?”扎尔图朗笑着,似乎并不在意若鵷送他的什么大礼。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若鵷笑着一路和扎尔图回了王府。
进了自个的院子,也是当年阿玛和额娘的院子,说起这个来,她也是这次回来才知道,自己现下住得竟是当初阿玛和额娘的院子,冥冥中又生出几许亲切。今日把扎尔图的生辰宴摆在自己院子里置办,一是因着这里方便些,再者也是为了避开萨克达氏,几人嘴上虽不说,心里头也都明白,椿泰的额娘向来面冷,便也不愿叫椿泰夹在中间为难。
“好香啊!”才进院子,若鵷便撒开挽着扎尔图的手,一路小跑进自己的屋子,隔着厚厚的门帘,院子里都透着一股子饭菜香,屋里的酒香肉香更是不用提了。
扎尔图到底有些尴尬,步子才慢下些,便被若鵷回身连拉带拽地拖进了屋子。瞧见自个额娘起了水雾的眸子,扎尔图再是散漫惯了,也生出愧疚来,自发地坐到李佳氏的身边,轻轻拍了拍李佳氏的手背。
平日在宫里头,若鵷虽有康熙宠着,但自己也时时想着拘着性子,此时回到了自个家里,地盘是自己的,身边又都是姨娘哥哥的,便也不顾忌了,逮着其他人忙着叙旧的空当,偷偷夹了个鹿肉饽饽放进嘴里。却不想,这小动作叫椿泰瞧见了,长筷一伸,把若鵷夹起的第二个饽饽给抢了过去。
“姨娘兄长都还没动筷,你倒是先偷吃上了?”椿泰一边摆出副兄长模样教训若鵷,一边倒是不脸红地将饽饽塞进了自个嘴里。
“大哥你看他呀!”若鵷起先一怔,可瞧见椿泰得意的眉眼,还有其他人含笑的模样,立马拽着坐在自己一旁的尼塔哈“告状”。
“五弟。”尼塔哈不痛不痒地喊了椿泰一声,继而夹起个饽饽放到若鵷的碟子里。
“你们两个,老大不小了,也不怕琬姨娘笑话?”巴尔图摇头道。
“让他们闹去吧,这屋里头啊,就属他们两个岁数小,拌拌嘴倒也显得热闹!”自府里几个小辈一天天长大,尤其是老王爷去世后,李佳氏已有年头没见着这般的热闹了。
说笑着,杜鹃进来了,同若鵷耳语了几句,若鵷蹙了蹙眉头,低声道:“拒了?”
杜鹃点点头,若鵷一时无法,只叫杜鹃退了下去。
“三哥。”想来想去,若鵷实在是没个好法子,只得同扎尔图老实交待。
“瞧方才你身边的侍女进来后,你神色便不大对劲,可是有何不妥?”扎尔图应道。
“倒不是大事,只是我先前允诺的大礼怕是没的可送了。”若鵷叹气道。
“什么大礼这般难办?”椿泰也撂了筷子,颇有兴趣的样子。
“琬姨娘在这里,我若说了,三哥可莫要怪我。”若鵷先讨包票。
“哦?我在与不在的又有何妨?”李佳氏瞧瞧扎尔图,又瞅瞅若鵷,笑道。
“姨娘,若鵷自是急姨娘之所急!”若鵷俏声道。
“偏你就知晓?”椿泰驳道。
“这是自然!三哥如今这般岁数,姨娘早也盼晚也盼的,还不就是个白胖孙儿?”果不其然,若鵷话音才落,李佳氏便点头附和,若鵷继续道,“偏偏三哥没个一妻半妾的,我瞧元玥姑娘与三哥相交,又着人问了,是个不错的,总是瑕不掩瑜,就想着趁着今儿的热闹,请她来坐坐,也让姨娘瞧瞧。谁知,方才打发过去的人回说,她不肯来,只让给三哥和姨娘捎个好,如此着实可惜。”
椿泰一杯酒下肚,道:“三哥这般,想要娶房妻妾,还不是可着八旗的闺秀挑?若鵷你这事儿办得可不妥帖!”
“五弟说得是,虽说元玥姑娘是个清倌,到底出入风尘场,若真是进了府里头,免不得三弟被人家背地里嚼舌根儿,作罢作罢!”尼塔哈也表了态。
见巴尔图也有开口的趋势,若鵷抢先道:“出身门第本不是她挑得的,谁不愿自小爹娘捧着,珠儿翠儿绕着?难得她有脾气,又洁身自爱,更是与三哥有‘知己’之交,娶回来有何不好?也省得三哥两头跑不是?”说完,若鵷冲着扎尔图“挤眉弄眼”。
见扎尔图一直没言语,兄弟几个便以为若鵷说中了他的心思,少不得询问几句,到了后头连李佳氏也有些耐不住了,掂量着开口:“若鵷说那姑娘品貌不错,想来便是错不了了,你若是真喜欢,那、那就……”
“额娘。”扎尔图瞧着自个额娘的神情,又扫了眼座上几人,一时哭笑不得,“我与元玥倒是比旁的能多说上几句话儿,也不过欣赏她的性子,若论及男女之情,倒是远远不及。平日里是我考虑不周,没顾忌到额娘的心思,若是额娘有意,赶明儿我就去给额娘寻个媳妇儿回来可好?”
“你倒是不用顾忌额娘,你若喜欢,额娘便也不反对……”李佳氏犹以为扎尔图是怕自个不喜元玥的出身,忙解释道。
“额娘。”扎尔图一手揽上李佳氏的肩,一手覆在李佳氏的手背上,语气颇为恳诚道,“这些日子就劳烦额娘受受累,替儿子瞧瞧有哪家闺女还算瞧得上眼的,儿子也好早早儿地办喜事!”
见扎尔图言语神色不似作假,李佳氏才真的放下心来,连声应好。
一旁婢女撤着桌子,若鵷悄悄拉住扎尔图道:“三哥,你当真对元玥无意吗?若只是有顾忌,那倒不必的。”
扎尔图瞧见若鵷紧张的神色,一时好笑,却又有几分感动,道:“你三哥若想要,还怕得不着吗?好好练骑射,莫往别处用心思了!”见若鵷还有几分不甘,扎尔图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她心里头也是有惦记着的,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听见扎尔图这样说了,若鵷不再追问,心里也责怪自己差点好心办了错事。好在扎尔图与兄弟几个消了隔阂,却也是有收获了。
第九十章 火种悄埋()
日日好医好药的,若鵷的手上腿上仍免不了落下伤,谁叫她惹到了九阿哥,说什么三月拿下骑射的鬼话。
这日若鹓正在府里练射靶,毓蟾寻了来,有日子没见她了,已是青涩尽褪,风韵犹添,怀中那个胖娃儿更是叫人瞧了万般喜爱。若鵷本就爱孩子,如此,和毓蟾一处消磨了大半晌的功夫。待送走毓蟾,若鵷想起二月在京郊拾到的那个小女娃,虽知九阿哥不会亏待她,可现下一想起来,竟是有些不能自已,正好还可以去寻若清,想来自己的这番际遇她还不知晓。
又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射靶,若鵷洗漱一番,换了身衣裳,领了杜鹃上了九阿哥府去。方才走得急,若鵷也不待杜鹃给自己上些伤药,及至登上了马车,才在杜鹃的叨念下任她给自己敷了些药膏,惹得一旁的六姐不住睇她。
九阿哥府她倒是去过一次,是随八贝勒过去的,直接给送到了若清那里。若说这府上有相识的,也不过是九阿哥和若清两人,记得六姐哈季兰同九福晋有些来往,因而此番若鵷才求了哈季兰同她一道前来。
下了马车,九福晋身旁的丫头早已迎在了府门口,见康亲王府的马车到了,一路将哈季兰同若鵷迎进了九福晋的住处。
若鵷隐约记得九福晋模样秀婉,五官柔和,性子更是一滩水似的。最让她难忘的还是九福晋的声音,当初柔柔的一句话,把自己从八福晋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
若鵷随着哈季兰坐下,乖顺模样地听二人闲话,偶有问她的,她也答上一两句。九福晋性子柔和,心思却是灵巧,甫一知悉若鵷格格要来府上,便已猜到了几分来意。三人坐不大会,她便道:“若鵷格格此番来得巧,若清妹妹进门已有日子,却始终不得子嗣,如今承蒙若鵷格格恩情,得了个水灵灵的闺女,每日喜得什么似的,尽日得念叨要同若鵷格格道谢。阖该咱们登门的,竟让若鵷格格抢了个先,实在失礼,我这就着人把若清妹妹和凤儿接来,格格瞧着可好?”
“恩情不敢当,倒是福晋与九爷心地慈善,若非如此,那小娃儿只怕也熬不过去,该是若鵷替那娃儿谢谢福晋与九爷才是。”说着,若鵷颔首示意,继而道,“近日若鵷心里头也常惦记,既是福晋觉得妥当,就劳烦了。只是孩子还小,况这会子天还凉着,还是请福晋着个人,引若鵷过去瞧两眼就是了。”
九福晋听了,道:“还是若鵷格格想得妥帖。雅代。”九福晋身后一名绿衣女子应声上前,“你引着若鵷格格上清幽院去吧。”
“是。”雅代对若鵷做了个“请”的姿势。
若鵷同九福晋和哈季兰告辞后,往了若清的清幽院去,心里盘算着如何同若清解释自个的身份。好在她知晓若清的性子,是万不会同自己计较的,只会叮嘱自己小心而已。想到若清先是惊讶继而喜极而泣的样子,若鵷不觉甜在心里,步子也快了不少。
瞧见了院子,先前路上又问过雅代,若鵷知九福晋已先行着人来知会过了,既是如此,她便遣了雅代先回去,自行走了进去。
院子里,若清早已携了丫头列在一旁,齐声给若鵷请安。若鵷想起方才瞧见院门口一闪而过的小脑袋,估计是打探她是否到了的小丫头。
笑了笑,若鵷上前将若清扶起来,道:“都起来吧。”
若清与众人起身,她这时候才真正瞧到了若鵷,太大的震惊让她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大冷天的,咱们进屋里头说话儿。”瞧若清的神情,若鵷一时猜不出她的震惊是因着自己现下的身份,还是先前获悉了自个的“死讯”,如今却见自己好好儿地站在她跟前,遂搀起她往屋里走。
若清仍旧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由着若鵷搀着她往屋里头去。屋里的暖气让她有些回过神来,却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