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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穿越之康熙年间-第74部分

小说: 穿越之康熙年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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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动作太大伤到了她。颤颤巍巍地将婴儿抱进怀里,一瞬间的寒气让若鵷有些打颤,甚至生出几丝怯意。若鵷赶忙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掩上,将婴儿暖暖地抱在怀里,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将她一点点流逝的生命挽回。

    帘子被人挑起,一阵奶香飘了进来,老妇人端着一碗刚热好的奶水道:“赶巧儿了,眼下儿媳妇正怀着二胎,怕奶水不够,家里头养了只羊。这不,下了羊崽子,奶水正足着,热了一碗过来,给孩子喂两口吧。”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搬了个高凳放在炕沿边上,将还冒着热气的羊奶放到凳子上。

    若鵷点点头,笑着致谢:“麻烦您了,不知您怎么称呼?”进来的时候若鵷被老妇人带到了里屋来,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同人家主人说的,若鵷便也没多嘴。

    告知若鵷自己夫家姓陈,陈嫂一边让若鵷不要同她客气,一边从柜子里抱出床被子来,给若鵷盖上,道:“这是年前儿才做出来的新棉被,里儿面儿都是新的,絮的也是新棉花,只大年三十晚上盖过一次,洗得干干净净儿的,您将就着盖盖。”

    若鵷怀里抱着孩子,也不好有太大动作,只再次同陈嫂道谢。

    陈嫂摆着手,连声道着“不敢当”,才要出去,若鵷犹豫着把陈嫂喊住,道:“麻烦您同随我一道过来的人说一声,让他们过来个人。”陈嫂应着出去了。

    不多会十三阿哥进来了,见若鵷衣衫不整的,步下一滞,继而放下帘子,进了屋中。

    “唤人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十三阿哥站在炕沿边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若鵷见是十三阿哥过来,心里头感谢康熙的明智,才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怕,这个小婴儿身上有些凉,万一,万一……”

    十三阿哥旋即明白了若鵷的心思,见若鵷露出怯意,又瞧了眼婴儿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安慰道:“瞧这娃儿的样子,想是渐渐好了,咱们都在这儿呢,别怕。”又见搁在一旁高凳上的碗,刚要说什么,十三阿哥却面露窘意,没了下文。

    若鵷瞧着怀里的婴儿,倒是没注意到十三阿哥的神色,忽的觉到婴儿动了一下,若鵷轻呼一声:“她动了!”

    十三阿哥闻言,也探过身子,见层层衣衫下的小脑袋轻轻蹭着,笑道:“估摸着这娃儿没冻太久,瞧现下这脸色也好多了,小嘴儿也粉嫩了。”说着,还笑着伸手想要逗弄一下婴儿的小脸,手却停在半空,一时有些尴尬。

    “既是醒了,帮我给她喂些羊奶吧。”若鵷这回倒是瞧出了十三阿哥的尴尬,忙开口打圆场。

    十三阿哥应着收回手,端过瓷碗,用小铁勺舀着奶水,吹了几下。似乎是闻到了奶香,小婴儿竟是在若鵷怀里扭动了几下,惹得二人相视而笑。

    见若鵷将衣襟扯开些,十三阿哥的手一滞,还未开口,若鵷道:“你的人品,我素来是知道的,权宜之计,顾不得那许多,只你我二人知晓便是。”

    婴儿太小,若鵷又没有经验,喂了大半碗后,奶水渐渐凉了,若鵷便没敢再喂了。试了试婴儿的额头,体温已然正常,瞧脸色,也现出些红润来,若鵷这才松了口气,让十三阿哥先将婴儿抱过去,自个随意掩了衣襟,给婴儿包好,才又将自己的衣裳扣子一个个系回来。

    若鵷将婴儿抱回怀里,小家伙瞧样子,似乎又睡着了,安安静静的,也比先前瞧着惹人稀罕多了。

    十三阿哥先出去了,不多会回来道,直郡王已经找来了马车。婴儿既然已经没事了,也不好多叨扰,若鵷抱着婴儿下了炕。十三阿哥忙将婴儿接了过去,待若鵷穿好鞋,才把婴儿抱回若鵷怀里,又给若鵷系好狐狸毛斗篷,说是直郡王一道带回来的。

    出了里屋,若鵷见几人都在等自己,唤了康熙一声,康熙点点头,一行人告辞离开。若鵷抱着婴儿同康熙坐在马车里,其余人则骑马,直接回了行辕。

    一进院里,已有接到消息的一干人候着,自有太医、嬷嬷、宫女的抱着婴儿先行退下了,康熙几人则各自回了各自住处。

    对于小婴儿的去处,若鵷倒是不担心了,只是想起日后九阿哥吃瘪的样子,若鵷倒是觉得着实有意思。

    回行辕的路上,在马车里,若鵷问起康熙打算如何安置这个婴儿,康熙反问若鵷的想法。

    风刮起车窗帘,若鵷正好撇到九阿哥衣裳的一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若是皇上恩准,若鵷倒是觉得将这孩子养在九爷府上甚好。”

    “哦?这是为何?”康熙倒是有些不解,若鵷平时同何人交好,他心里倒是有几分明白的,但那些人里头,怎么算也算不到老九头上才是。

    “皇上您是知道的,养孩子可是笔大开销,这些个皇子里头,就属九爷府上最富庶,况且九爷妻妾又多,倒也不怕多这一个婴儿,随便找个人来养着,都使得。”见康熙笑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若鵷倒也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康熙怎么会看不出,只是不伤大雅,他倒也乐得同自己一道折腾折腾,就像当初自己刚“活”过来时一样。

    说了玩笑话,若鵷倒也收敛了些,道:“先前为良妃娘娘庆生,若鵷暂住八贝勒府,荣幸去过九爷府上一趟,见九爷的妾室郎氏颇为心善,面相又和蔼,想来这个娃儿由她养着,错不了。”

    康熙思索了阵子,道:“既是你中意的,便由她养着吧,只是这名头……”

    “皇上说得是,虽说是个女娃,但也不好养在皇室里,大可记在管家或是掌事的名下,不过是养在府里罢了。”若鵷忙道。

    这下,康熙才算是最终点头。

    回了屋,四贝勒正等在屋中,面色不佳。这倒是奇了,方才分开时,他明明是往自个院子的方向走了,什么时候折到自己这边来,还走到了自个前头的?

    “你怎么了?”杜鹃退下后,若鹓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去九弟那儿?”他消息知道得倒快,康熙这么快就下了旨意了?“他有钱嘛!”若鵷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

    “我要听实话。”四贝勒显然不信。

    白了四贝勒一眼,若鵷叹道:“若清与我是知交,她的为人我信得过,把孩子交给她抚养,她定会将那个孩子照顾得妥妥帖帖的。救下那个孩子也不容易,这样我才放心。”

    “怎么,交给我你就那么不放心?”四贝勒面色不善。

    “不是不放心你,可抚养孩子终是女人家的事儿,你再照顾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把孩子送去你府上……”若鹓突然住了嘴,背过身去。

    总在回避这个问题,今儿个话赶话的,竟是促不及防说了出去,若鹓一下没了主意。

    若鹓未竟的话,四贝勒立马便领会了,暗道自个唐突,忙哄道:“都是我的不是,我一时心急,孩子你愿意送去哪里都好,只别同我闹别扭。”

    若鹓仍旧别过头去,不肯出声,她也不知哪来的委屈,竟来得这样汹涌,但凡一出声,便恐怕自己是要落下泪来。四贝勒却好似知晓一般,绕到若鹓身前,将若鹓按在自个怀里,轻声哄着。

    直到感受到怀中之人放松下来,忽又想到什么,四贝勒磨蹭着若鵷的鼻尖,口气酸涩道:“先前怎么把十三弟叫进去那么久?”

    “我也不知道皇上会让谁过来,只是一个人在屋里头,有些怕。”若鵷把玩着四贝勒的腰间的玉佩,语气不经意地染上了娇气。

    四贝勒顿了一下,将若鵷揽得更紧,道:“是我的疏忽,不该让你个姑娘家瞧见的。”

    若鵷没想到四贝勒能明白,一下子笑开,捶了四贝勒一下,撅嘴道:“知道还放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头,起先要不是那家的陈嫂进进出出,我差点要吓哭了!”

    四贝勒夸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怨气”道:“若不是皇阿玛在外头,我倒也想跟着进去,老实招认,十三弟进去瞧见了多少?”

    若鵷一愣,道:“什么瞧见了多少?”

    四贝勒在若鵷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道:“还当我不晓得,你把那娃儿搂在怀里……”

    “你怎么知道的?”若鵷诧异,莫不是十三同他说的?

    “还不是放心不下,我去问了农户家老妇,这才晓得。”四贝勒“哼”了一声,道,“衣衫不整的,居然还敢把十三弟留下那许久……”四贝勒吞吞吐吐的,下面的话渐渐没了声音。

    有日子没见四贝勒孩子气的样子了,若鵷逗弄心起,无不惋惜道:“可惜皇上急着离开,若不然啊……”

    “若不然什么?”四贝勒追问道。

    “若不然,自是可以再多留十三爷一会子。”若鵷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敢!”四贝勒手臂加了力道,见若鵷不经意蹙眉,旋即放轻,道,“以后不是在我跟前,可不许这般穿着!”

    若鵷“噗嗤”笑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霸道。”

    “爷既是霸道了,听见没有?”四贝勒轻呵道。

    若鵷努努嘴,道:“今日若是进来的是你,我可就不那般穿了。”

    四贝勒沉了脸,咬出几个字:“那你要哪般穿?”

    “自是……一件不穿了!”若鵷笑说着,将愣神的四贝勒推了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门外头,四贝勒摇头笑着,透过厚厚的门板,好似看到了房中若鹓的面红耳赤,听见了若鹓“咚咚”的心跳声,感受到了若鹓升高的体温。

    浅笑着离开,留下屋中的人儿,因着方才过于大胆的言语羞红了脸,背靠着门一会笑一会恼的,不知到底该那般好……

第八十九章 三哥归家() 
回到宫里已经是二月中旬了,眼看着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若鵷却觉得自己的骑射没有多大进展,虽然每次十三阿哥都会夸自己几句,可是她心里就是没底。不是她不信十三阿哥,只是她自己偷偷试过射靶子,不过是站在原地,却连靶子的边都没挨着,实在让她气馁的很,不由地又偷偷地延长了每日练习的时间。由于若鵷每日大量的练习,晚间杜鹃服侍若鵷宽衣就寝时,总能发现若鵷已经肿起来的手臂和有些发硬的指节。若鵷自己也知道,一天下来,两条胳膊一点都抬不起来,可她不敢松懈,生怕有闪失。

    如此又过半月,十三阿哥终于开始教她射靶。从开始的脱靶到渐渐能射在靶子上头,继而偶尔有走运中了红心的,再是如此好运气渐渐多了,直到她每发必中。三月的阳光已经足了,常常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温度倒算不得太高,若鵷每天却都要换下两身湿透的衣裳。枝头春意喳闹,若鵷已顾不得毓蟾的邀约,依旧日日在院子里头练习射靶,她要的是正中红心,每一尾。

    就在若鵷开始进入将骑射合并起来练习的阶段时,若鵷代人给椿泰捎了信儿,拜托他向康熙请旨,好让自己回王府住些日子,毕竟在宫里头练习骑马惹眼了一些。

    旨意下来的倒是快,简单收拾了些随身的,若鵷带着杜鹃和几个侍卫回了王府,仍安顿在先前的院子。一番商量下来,若鵷决定白日里到城外扎尔图那去练习,那有马,地方又开阔,也不惹眼,是个好去处,到了晚间再由扎尔图送若鵷回王府住。

    因是在京郊,再让十三阿哥教自己似乎不大妥当,令若鵷意外的是,扎尔图的骑术竟是与十三阿哥不遑多让。她知道扎尔图的骑术不错,却也不知好到如此地步,与椿泰几人闲谈中,若鵷也大致知道了一点当年的事情。

    彼时,扎尔图与二哥燕泰最要好,加之年龄相仿,吃住也是同处。扎尔图自小顽劣,倒是惹得府上不少白眼,连扎尔图的亲生额娘也管不住他,除了叹气便只有听之任之,偏偏性情敦厚的燕泰能制得住他,也算让大家心里头踏实些。然而燕泰十二岁上因着一场风寒夭折,自此扎尔图的性情愈加乖张,比之以往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阖府上下拿他无法,最终连扎尔图的额娘也不再束着他了。康亲王杰书一过世,扎尔图便从府上搬了出去,至于搬去了何处,也无人知晓,椿泰几人着人寻也寻不着踪迹。若不是上次若鵷带着兄弟几人过去,他们自个怕是寻不着扎尔图的住处的。

    阿玛过世至今已近十年,扎尔图就一直住在郊外的小茅屋里?那个乘着大青马笑谈歌赋、痛饮烈酒的人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在此平淡无为?

    “想什么呢,不好好儿听着?你说说你,盏茶的功夫走了几次神了?”扎尔图的声音将若鵷拉回现实,烟色的身影已然下马向她走来。

    “在想,只剩下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我能不能练得好?”若鵷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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