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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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图爷换杯热的。”扎尔图的茶还没入口,白君湄吩咐一旁的小婢道。
小婢应声下去,不多时,就端了杯新沏的热茶进来递上。
若鵷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她的眼睛上蒙着纱布,也不知今夕何夕,本是想叫扎尔图,倒先听见开门的声音。
“三哥哥?”若鵷偏头轻唤了一声。
脚步走进了,一个慵懒中略带轻浮的男声道:“小妹妹,这里没有你的‘三哥哥’,倒是有你的‘君哥哥’。”
若鵷习惯性地抿了抿嘴,问道:“我三哥呢?”
“你这小丫头,我大晚上的从热被窝里爬起来给你治伤,你倒好,醒过来就知道找你的三哥。”白君湄提了张圆凳,坐到若鵷床边,掀开被子一边伸手进去。
“你做什么?”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碰到,若鵷本能地向床里面缩了缩。
“把脉。”白君湄因为若鵷的动作顿了顿,继而把若鵷的胳膊拽出来,抬手搭到若鵷的手腕上。
“我伤的是眼睛,你不瞧眼睛,倒把起脉来。”若鵷小声地抗议者,却也没有把手缩回来。
“身子倒还算好,这是……”白君湄有些许的停顿,继而将若鵷的胳膊放回被子里,道,“小没良心的,我医好了你的眼睛,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好没好还不定呢!”若鵷抬手指了指自己眼睛上的纱布。
“你……”
“君湄,你也在啊!”白君湄的话被扎尔图打断。
“三哥!”听见扎尔图的声音,若鵷欣喜道。
“若鵷,你醒了?”听见若鵷喊自己,扎尔图赶忙走到床榻边,继而转头问白君湄,“怎么样,我妹妹除了眼伤,可还有不妥之处?”
“没有了,浑身上下都好着呢!”白君湄嘴上这样叹着,却给扎尔图打着颜色,起身要往外头走。
若鵷“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若不是我三哥托付你,你才不会替我把脉!还把功劳往自个儿身上揽。”
“瞧见了吧?牙齿这般伶俐,想也知没大碍了。你们先聊吧,晚间儿我再来给她换药。我可要回去补眠了!”白君湄伸了个懒腰,出了门。
若鹓也忘记是在白君湄这里住了几日,除却每日要给眼睛换药,她还被灌了不少苦药,也不知这白君湄是认真的还是在整她,她伤得是眼睛,喝这么些药做什么?更离谱的是,竟然还配了药浴给她,若不是三哥的关系,她当真要以为自己成了白君湄试药的药人了。
终于在白君湄宣告治疗结束后,扎尔图同意若鹓带着她与白君湄告辞回王府。
京城的夜晚,灯市依旧喧闹,不过十几天时间,城门口的那一幕激烈的打斗似乎就已被内城的百姓淡忘了,或许勉强可以充当几日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鵷的眼睛依旧蒙着纱布,她眼睛虽没有受损,但视力还有些弱,扎尔图坚持让她敷着纱布,不许用眼。二人没有骑马,而是由着扎尔图背着若鹓,一步步走在街道上,她知道似乎于礼不合,可是她真的很想体验一次有哥哥背着自己是个什么滋味儿。
“三哥,你说大哥他们会不会着急?”若鵷将头伏在扎尔图肩上,轻声道。
“府里头我还没有递信儿过去,倒是四贝勒府那边已经知会过了,不过回府的决定匆忙,现下杜鹃还在四贝勒府,回头我再派人去接她就是了。”扎尔图道。
“那些人做什么要抓我?”若鵷蹙了蹙眉,实在想不通。
“回说是青楼的打手抓个逃跑的姑娘,错抓了人。”扎尔图安慰若鵷,心下却也觉着似乎有些不对劲。
若鵷听出纰漏来,却也没打算这时候和扎尔图分析事情原委,哥哥会保护她的。
又行了好一阵子,若鵷道:“累了吗?要不我还是骑马吧。”
扎尔图笑了笑,道:“这才几步路,背你个小丫头还背不动?”
若鵷搂着扎尔图脖子的胳膊又紧了紧,脸几乎是埋在了扎尔图颈中,闷声道:“我从小就羡慕有哥哥的孩子,一直想,如果我也有个哥哥该有多好,可以让哥哥背着我。”
“你若是喜欢,以后三哥就天天背你!不光是三哥,你其他几个哥哥也会好好儿疼咱们家鹓儿的!”从医馆出来,若鵷不肯骑马,嚷着让自己背她,初时他以为是若鵷任性,却原来只是她儿时的一个小小的心愿。
“三哥,回头帮我和白大夫说声‘谢谢’,还有……”若鵷咬咬唇,小声道,“对不起,我那天……”
“小丫头,哥哥们能怪你吗?只是以后可不许乱跑了。”扎尔图接过若鵷的话道,一想起前些日子,还心有余悸,若不是好心人搭救,只怕……
若鵷闷闷应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就在扎尔图的背上睡着了。
第八十八章 路拾婴孩()
才出正月,康熙便以太后的名义将若鵷接进了宫。见了康熙的面,若鵷才知道,二月康熙携众人巡畿甸要带着自己,这是要自己先做准备。
若鵷着急自己与九阿哥的赌约,可是又不能忤逆康熙的意思,也不知这巡畿甸要几日,万一一去个把月的,自己干脆甭赌了,直接同九阿哥认输得了。私下同十三阿哥讨教,从十三阿哥处得知,若无耽搁,不过十日八日便得了,若鵷这才放下心来。记得史书上记载康熙这些儿子里头,十三阿哥的骑射功夫是最棒的,连康熙也曾赞他“精于骑射,每发必中”。既然已是询问上他了,一事不烦二主,若鵷当下便要拜十三阿哥做自个的骑射师傅,十三阿哥自是不肯,却是把这差事应了下来。
起初十三阿哥怕若鵷吃不消,每日只布置了一个时辰的功课,若鵷心里担心,并未同十三阿哥言语,只是自个暗暗加了时辰。如此,每每十三来个查验功课,都会将若鵷夸奖一番。
巡畿甸的日子在即,虽然不过数日,若鵷未免功课落下,悄悄带了把弓,路上也好练练臂力。
若鵷也不明白为什么康熙巡畿甸这种处理政务之时还要带上自己,又不是南巡,怎么说也可以顺带游山玩水的。好在不过在京郊直隶一带,路程倒也不算远,若鵷坐在马车里,没事就拉弓练习臂力。
安置后,康熙带着一干皇子大臣上河堤上巡视,倒是把若鵷留了下来。若鵷心道,许是康熙也觉得她是个姑娘家,带上她不方便,她也乐得腾出时间练习。
午饭时候,杜鹃端了饭菜进来,若鵷见了,这才收了手,将弓放到一旁,问道:“怎么,皇上还未回来?”
杜鹃摇摇头,道:“河堤上回来人道,皇上吩咐就在河堤上用膳,这不,御膳房匆匆忙忙做得了给送上去了。”
若鵷笑拉着杜鹃坐下,道:“既是行辕里头没旁人,你且和我一块用点吧,我一个人吃也怪没意思的。”
杜鹃服侍这许久,早已知了若鵷脾性,也没推辞,坐下用了些,不多会便吃好了,起身去打点旁的了。
眼见过了未时,仍不见个人影儿,若鵷吩咐着多备些热水,这一大队人用,只少不多。天擦黑了,康熙才带了人浩浩荡荡回来,自有各处的随侍服侍自个的主子。
若鵷想着今次有不少外臣,自己也不晓得情况,不好贸贸然上康熙处,况且康熙倒也不会同自己计较这些个,便也不打算过去请安了。
如此几日,其他人都是早出晚归的,每天若鵷起身,院子里都是一片寂静,只偶尔有下人匆匆而过,加之白日短,气温也还不高,便愈觉清冷。
一日晚间,杜鹃服侍着若鵷睡下,拆发髻时,杜鹃笑道:“格格您没瞧见,这几日啊,奴婢瞧着几位爷回来的时候都跟个泥人儿似的,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泥人儿?”若鵷蹙眉,难道是康熙把自己的几个宝贝儿子当河工使唤了?这倒是有意思了。
“可不是,几位爷的鞋子上头沾了不少泥水,昨儿个奴婢瞧九爷和十三爷连身上都崩到了泥点子。”杜鹃道。
“怕是皇上在历练几位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梳顺了头发,若鵷往床边去。
杜鹃应着,服侍若鵷躺下。
四五日过去了,就在若鵷甚至以为康熙把自个都给忘了的时候,李德全过来了,说是康熙今日要带着若鵷一块出去,又转头嘱咐杜鹃服侍若鵷换上轻便些的衣裳,这才回去了。
若鵷自个挑了件绣白山茶的淡橘色细麻布汉装,杜鹃手巧,不多会,便打扮出个俏生生的汉家姑娘。若鵷从镜子里瞧了瞧,道:“把头发编起来吧。”
杜鹃应了一声,几下子便将若鵷后头散着的长发编成了两个辫子,连带两侧垂下来的流苏发饰,一并编进了辫子里头,整个人瞧起来又稚嫩了两三岁。
领着杜鹃上了康熙的院子里头,康熙几人并未在屋子里,而是三三两两坐在院中闲话,见若鵷过来了,视线都转了过去。
若鵷快走几步,领着杜鹃给几人请安。叫起后,康熙瞧了瞧若鵷的扮相,点点头道:“杜鹃就不用跟着去了,留下吧。”
“是。”杜鹃应了一声,退后两步。
一行人出发后,若鵷在路上问起了,才知康熙有意做百姓打扮,瞧瞧京郊百姓的生活。走在路上,若鵷心中感慨,虽然不知康熙此番带自己出来是何用意,可却歪打正着,把自己带到老家的地方上了,虽然景象全然不同,可却心生亲切,似乎此刻是与爸妈离得最近的了。
“想什么呢,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十三阿哥拿胳膊肘撞了撞若鵷胳膊,道。
若鵷回神,冲十三阿哥笑笑,道:“这些百姓虽然生活得并不算富裕,但还安逸。”
十三阿哥笑回她道:“合着你这心思用了一路,就想着这么个明眼人一打眼儿就能瞧得出来的事情?”
若鵷失笑:“不然还要想什么费脑筋的大事情不成?”
说笑着,几人已渐渐走到了人烟稀少之处,四贝勒一向谨慎,有意阻止,但康熙兴致似乎颇佳,好在一行人皆有身手,随行又有暗卫的保护,倒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那是什么?”九阿哥瞧见不远处杂草丛里一抹红色,似是个布包。实在不是九阿哥眼尖,遍野枯黄,那片红色着实乍眼,九阿哥没发现,也会有别人瞧见。
见康熙微微颔首,九阿哥上前打探,若鵷随其他人立在原处,见九阿哥弯腰伸手揭开红布打量了一眼,继而将红布又盖了回去,却不见他立马回来。
十三阿哥等不及,也走了过去,若鵷瞧见他和九阿哥说了两句话,才去瞧红布里头的到底是个什么,却见十三阿哥手上一滞,却没立马将手收回来,反而伸得近些,探了探,这才直起身。又和九阿哥嘀咕了几句,竟是将那红布包裹抱了起来,这才同九阿哥一并走回来。
见康熙微微蹙眉,眼含询问,十三阿哥道:“回皇阿玛,这包裹里是个婴孩,尚存气息,只是瞧面色,已被弃有些时候,不知皇阿玛……”
听见是个孩子,若鵷有些惊诧,以前见过不少遗弃孩子的报道,但亲眼看到还是头一次。若鵷走到十三阿哥跟前,掀开一角瞧去,小家伙有些瘦弱,青紫的面色瞧着有些骇人。突然,婴儿的小嘴动了一下,很小的一下,若鵷却觉得心中有个地方被触动了,没顾得上康熙的指示,径自从十三阿哥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将温热的手心捂在孩子脸上,温度低了,哈口气继续,如此反复。若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活这个小奶娃,可她却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见若鵷如此举动,康熙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道:“先找户人家吧。”
经四贝勒提议,一行人按原路折回,盏茶功夫,寻到刚才路过的一户农家,那家里是对中年夫妻,生活的风霜显得他们的样貌大于实际年龄。老夫妻膝下一对儿女,与老夫妻同住,大儿子已然娶亲,育有一个才刚会走路的女娃,小女儿尚未及笄。
禀明来意,老夫妻让出自己的房间,若鵷由着妇人将自己带进里屋,屋里头正烧着火坑,若鵷本只打算坐在凳子上,拗不过妇人,脱了鞋靠坐在了炕头上。不多会,妇人又端进个火盆,便放下门帘出去了,只是火盆才刚烧起来,这屋中的温度一时半会还升不上去。
若鵷不知道这个婴儿已然在冰天雪地里躺了多久,她怕婴儿还来不及感受一下温暖,就被霜寒夺了性命。顾不得那许多,若鵷将自个的衣裳一件件解开,直至一层薄薄的肚兜,继而将婴儿外头裹着的襁褓也打开,又褪去了婴儿小小薄薄的棉衣,只剩下一个小巧的红色肚兜,上头还绣了只大鲤鱼,栩栩如生。这是一个女婴,她很瘦小,若鵷甚至怕自己动作太大伤到了她。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