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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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嬷嬷,这姑娘怎么样?”老蔡站在屏风后头,问道。
如嬷嬷应声从屏风后头绕出来,道:“蔡总管,这姑娘想来是冻了许久,手脚都冰凉冰凉的,整个人也是昏迷不醒。老奴刚给姑娘换过衣裳,又喂了姜汤,但情况不大好,似是有些发热。”
老蔡叹道:“这别庄在京郊,天又才下了雪,况且爷的意思还未可知,这……”
屋里头,姑娘有了些响动,一个小丫头慌忙跑出来道:“启禀蔡总管、如嬷嬷,这位姑娘额头烧得厉害。”
“我收留这位姑娘已属不该,若再为她请大夫来,恐怕爷要怪罪下来……”老蔡一时犹豫。
“我还会点治风寒的土法子,给这姑娘试试吧,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如嬷嬷出声道。
“去吧,就看这姑娘自个儿的造化了。”老蔡隔着屏风朝里头瞥了一眼,出了屋子。
晚间,三儿回报,爷让蔡总管自个看着办,他来别庄之前看不见人就行。
闻言,老蔡才算舒了口气。
若鵷终日浑浑噩噩,开始还有些意识,仿佛屋里头有人说话,可她什么也听不清,她也不认得这些声音,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等到若鵷意识恢复清醒,已是第三日下午的事情。
方一睁开眼,若鵷下意识地四下打量了一圈,慢半拍地察觉到这似乎不是自己的屋子,再仔细瞧,她确实不认得这里。挣扎着起来,恰好服侍她的小丫头端着药推门进来,见若鵷醒了,忙将汤药放在一旁桌上,上前帮着将若鵷扶靠着坐起来,道:“姑娘醒了,您都睡了三天三夜了,正好药刚熬好,姑娘先喝了吧。”说完,转身将药碗端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若鵷的身子还有些虚弱,但人已经清明,想起昏迷前自己与几位哥哥的争吵出走,继而迷路,最终昏倒在雪地里。
“姑娘,这里是咱们爷的别苑,蔡总管在路上见您昏倒了,就把您带了来。”小丫头笑着回道。
“你们爷?不知你家爷是哪一位?”若鵷问道。
“姑娘,蔡总管吩咐了,奴婢只管伺候好姑娘,其他的,不能同姑娘讲。姑娘先吃药吧,赶紧将病养好才是。”小丫头端起药碗道。
既然对方不肯表白身份就算了,若鵷淡淡笑道:“既然有交代,那我也不勉强姑娘了。有劳姑娘替我代个话,谢谢你家主子搭救。”
小丫头应下来,将汤药喂若鵷吃下。
如此又将养了三日,若鵷的身子气力才算恢复了七八分。晨间,小月——若鵷刚醒来时见着的那个小丫头——正陪着若鵷在湖边散心,湖水已然结了冰,岸边的垂柳也干枯着,分外萧条。
“张姑娘。”若鵷回身瞧去,是蔡总管,忙起身。
“蔡总管好。”这些日,都是如嬷嬷和小月小星照顾她,蔡总管只在醒来头一日见过一面,再不曾接触过,今日他来寻自己,想是有话要说了吧。
“姑娘身子可大好了?”两厢落座,蔡总管开口道。
“蒙总管记挂,如嬷嬷、小月小星照料得格外仔细,若儿的身子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没等蔡总管开口,若鵷继续道,“当日若儿与家人走散,想来家人寻不见若儿,也是心急的,现下既已大好,若儿也要同总管告辞了。连日照拂,多有叨扰,若儿回去之后,定同家人亲来答谢总管救命之恩。”说着,若鵷起身要给老蔡行礼。
接触几日,虽然眼前这姑娘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但瞧着言行举止,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老蔡一边伸手虚扶,一边连忙冲小月使眼色,小月瞧了,赶忙上前将若鵷扶起来。
“既然姑娘如此说了,我便给姑娘备辆马车,送姑娘回去吧。”老蔡道。
“有劳总管了,只是若儿归家心切,不知总管今日可否备下马车,送若儿回去?”若鵷道。
“姑娘且回去收拾收拾,我这就去吩咐。”老蔡说着,转身去吩咐了。
回了房里,若鵷将如嬷嬷帮自己找来的衣裳换下来,穿上自己的,又将衣服整整齐齐叠好,同小月道:“今日走得匆忙,这身衣服怕是来不及浆洗,要麻烦你了。”
“若儿姑娘只管搁着吧,奴婢来就是。”小月笑着接过衣裳。
又同如嬷嬷告了别,蔡总管将若鵷送上了马车,叮嘱了驾车的小六儿稳当些,目送着马车离去。
第七十九章 不过一步()
“爷,您来了,奴才给爷请安。”老蔡和别苑里的下人迎着刚下马的俊美男子。
“嗯,热水备下了吗?”男子一边往里头走着,一边问道。
“回爷,已在厢房里备得了,不知爷要哪个丫头服侍?”老蔡一边快步跟在男子身边,一边躬着身子回话。
“还是上次那俩吧。”男子随口道。
“是。”
厢房里头,两个十四五岁的丫头正服侍在男子身侧,那两个小丫头只着了肚兜亵裤,白嫩嫩的肌肤被热气熏得有些泛红。那男子大半个身子泡在池子里头,两臂展开,搭在池子沿上,任由一个丫头为自己擦拭,另一个则远远地跪坐在池子边上。
“跑那么远做什么,爷是什么毒蛇猛兽不成?”男子瞥了远处的丫头一眼,有些不快。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这阵子奴婢服侍若儿姑娘,自个好似也染了些风寒,怕传染给爷,这才离得远远儿的。”那小丫头一见主子不悦,忙解释道。
“若儿姑娘?我怎么不记着别苑里头还有这么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男子呷了口茶,道。
“回爷的话,若儿姑娘不是别苑里的人,是蔡总管日前在路上捡的,总管瞧她穿着不俗,似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便带了回来。若儿姑娘在雪地里头受了寒,因而在别苑将养了几日,半个时辰前才离开。”小月回道。
男子似乎想了想,不在意道:“有点印象,这个老蔡,就爱管闲事儿!行了,你先下去吧,换个人来。”
听见自己被撵了出去,小月有些沮丧,低头道是,默默往屋外退。
鬼使神差地,男子喊道:“等等!”
“爷?”小月的脸上现出几分神采。
“你说那个姑娘叫若儿?”男子眯起丹凤眼,精光中带着些许疑惑。
听见主子的问话,小月的脸色又黯了下去,乖巧道:“回爷的话,张姑娘确是如此自称。”
“张姑娘?你说她姓张?”男子“倏”地从池子中站起来,毫不顾忌身上未着寸缕,大步走到小月跟前,问道。
小月瞧见男子袒露的精壮身子,羞得埋起头,用蚊子小声道:“是,姑娘是这样说的。”
男子口中喃喃自语,忽而高声喝道:“更衣!备马!”
大地,依旧是白雪皑皑没有尽头,只是今日已然出了阳光,阳光照在雪上,金灿灿的好似掺了金子在里头。男子顾不得这许多雪景画意,伏在马背上,马不停蹄地往城里奔去,隐隐见到了远处城门的轮廓,便将马打得更快。
那边厢,若鵷将马车喊停下来,这里已经是城里了,她并不知道那座庄子的真正主人是谁,也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的身份,因而找了个僻静些的地方下车,打算自己走回去。
见小六驾车离去直到没了踪影,若鵷这才转身继续往前走。她的步子很慢,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是该回王府?还是找别人?似乎哪里都去得,可又似乎哪里都去不得。
若鵷身后的街道上,突然一片混乱,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朝若鵷而去。若鵷此刻正在心里进行着天人交战,因而对身边的事没有留意,只仍旧继续着她的步子。
一阵近在耳边的嘶鸣声终于惊醒了若鵷,她一回头,就瞧见一匹高头大马立在自己身后,马儿还冲自己喷着气,若鵷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若鵷!”就在若鵷傻站在原地的时候,骑马之人跳下马,两步跨到若鵷跟前,一下子将若鵷结结实实紧搂在怀里。
“胤、胤禛?”感受到周身的温暖,若鵷的神智有些回笼,轻声问道。
“先和我回府!”胤禛二话不说,大力将若鵷抱上马,继而自个也跟着上马,又用自个的裘衣将若鵷裹了个严实,长喝一声,驾马而去。
一回到四贝勒府,胤禛将手里的缰绳一扔,轻手轻脚地若鵷抱下马,一边吩咐着烧水,请大夫,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朝自个的卧房去。一路上下人上前请安也不顾,四福晋听说四贝勒神色慌张地回府,连忙赶过来,四贝勒也是没瞧她一眼,只心心念念,不知怀里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踢开卧房的门,四贝勒将若鵷轻放在床上,这才打开裘衣,就瞧见若鵷转着圆圆的眼珠瞧着他,一时有些愣神,好半晌才小心翼翼问道:“若鵷,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若是没有人拿着裘衣把我捂起来,又一路在马上颠簸的,我好得不得了!”若鵷撅嘴。
“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四贝勒想要给若鵷检查,抬起手又不知从何下手,一双眼睛在若鵷身上山下打量了好几圈仍是不肯放心。
若鵷失笑,拉着四贝勒坐在自己旁边,抱着四贝勒的胳膊,将头靠在四贝勒肩上,轻声道:“前几日是染了些风寒,不过现在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四贝勒听了,赶忙用另一只得空的手去探若鵷的额头,见没有发热,才放下些心来。没过一会,又抽出自个的胳膊,扶着若鵷的肩让她躺下,又是脱鞋,又是盖被子的。若鵷拗不过他,只得由着他。
直到大夫诊视过后,道若鵷身子只是虚弱些,并无大碍,四贝勒才真的松了气。府上的下人,熬汤药的,递毛巾的,呈饭菜的,一个个忙进忙出,步子不敢慢半分。
“我刚才好像听见不知你的哪个福晋同你说话,你也没理会。”若鵷抓着被子,问坐在床边的四贝勒。
“是那拉氏,没事的,安心躺着吧。”四贝勒替若鵷掖着被子,小声安慰她。
“真的没关系吗?”见四贝勒点头,若鵷眼珠一转,歪着头道,“那你上来陪我躺着也没关系吗?”
四贝勒倒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俯身拉近与若鵷的距离,低沉着嗓音道:“要我上来陪你?”若鵷本也是想打趣他,没想到他这一举动,反倒把自己弄个大红脸,才要说不,就见四贝勒起身,竟是动手开始解扣子。
“你你你,别别,我,我说着玩的,你倒是别当真呀!”若鵷急着反悔,四贝勒显然不吃她那一套,说话间,外衫已然被褪去了,掀开被子就要往被窝里钻。
“这床太小,容不下两个人,你下去!”若鵷不肯往里挪挪身子,一个劲儿要推四贝勒下去。
她那两下子哪里推得动四贝勒,反倒是四贝勒一把将若鵷抱起来,往床里头挪了挪,自己顺势躺在了外头。
若鵷见他惬意悠闲,反倒是自己出了一头汗,索性也不推他了,撅嘴道:“你要躺就老实躺着,要是敢动手动脚……啊!”她的警告对四贝勒确实一点作用也不起,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四贝勒搂在怀里,挣扎了两下,见也是枉然,便也不白费力气了。
“这几天你都住在何处?”四贝勒搂着若鵷,低声问道。
“我和几个哥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若鵷从四贝勒怀里撑起身子,问道。
四贝勒顺着若鵷的头发,笑着点点头。若鵷见了,又窝回四贝勒怀里,小声道:“我当时是昏了头了,骑着马就冲了出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回城去,可是又不认得路,后来大青马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脾气,把我摔下马就跑没影儿了……”
“你摔下了马?方才怎么不说,快,我瞧瞧,看看伤着哪里没有?”一听见若鵷说从马上摔了下来,四贝勒当下坐起来,伸手要解若鵷的衣服扣子。
“你做什么?”若鵷伸手挡在身前,不让他动手,一边又道,“放心吧,当时只是有些瘀伤,没动着筋骨,养了那么多日,早就消了。”
四贝勒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干咳两声复躺下来,道:“接下来呢?”
“我就靠着记忆返回去,可是天黑得好快,后来,我又冷又累,不知怎么的就昏倒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屋子里了,从服侍我的小丫头那知道,是庄子里的总管救了我,至于那庄子的主人是谁,小丫头不肯说,我也没再追问。”
“这么说,这几日你一直在那座庄子里养病?”四贝勒问道。
若鵷点点头,道:“庄上的人待我还算和善,只是近日,似乎他家主子要来庄上,不是很乐意有生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