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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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若鵷也没有把圣旨拿出来。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了,一向视美食如生命的自己怎么面对这一桌子美味佳肴咽得这么艰难呢?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到那么多人说了那么多尖酸刻薄的话,抛给她那么多或不屑或嘲讽的眼神。
“阿玛,额娘,你们看见了吗?他们都欺负我,可是都没有一个人帮我说话,没有一个人护着我。”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年关里,落了不少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照得四周也亮堂了起来,却照不亮她的心。
“格格,您别难过了,您还有杜鹃啊,杜鹃会一直陪在您身边!再说了,这里住得不舒坦,那咱们就……”杜鹃跟在若鵷身后,手里捧着若鵷不肯披上的裘衣。
“这样的话以后再不要说了。”若鵷打断杜鹃的话,叹了口气道,“康亲王府毕竟是生我的地方,总是有恩情的,怎么好说不是?等出了正月,我便为阿玛、额娘守孝,事情了了,我便带着你回去。”
听见若鵷说会回去,杜鹃欣喜道:“原来格格早有打算,您可不知道,奴婢这几日总想问格格,可又怕格格责怪,才迟迟没有开口。咱们回去了,就再也不来了,这些个人,真恼人!”
“都说了,不许说!”若鵷笑瞪了杜鹃一眼,杜鹃忙捂上嘴巴,惹得若鵷一阵笑。
“康亲王府的小格格?”若鵷回身瞧去,一个面生的男子靠在道旁的一块大石头上,正打量着自己。
见那男子毫不顾忌地打量自己,若鵷干脆也大大方方打量他,瞧了好一会,若鵷出声道:“三哥?”
听见若鵷这样唤自己,那男子显然一怔,随即立直身子,随意拍拍袍子,笑问:“你见过我?”
“三哥腰封上的绣花样子,若鵷曾在琬姨娘那瞧见过。”若鵷笑着回他。
扎尔图有一瞬的闪神,继而拊掌笑道:“好丫头,倒是有点小聪明。”
“三哥夸奖。”若鵷笑着给他回个礼。
“跟我玩去?”扎尔图一摆头,示意道。
“去哪儿?”若鵷倒是有些好奇,听六姐的意思,这三哥扎尔图在整个府里头都不招待见,也终日不见他踪迹。自己先前又没有见过他,他怎么这么好兴致带自个出去玩?
“这倒是没想好,想到哪儿算哪儿!”扎尔图倒也诚实。
“格格,还是不要去了,都这么晚了,天儿又这么冷。”杜鹃在若鵷身后小声道。
“有马骑吗?”这个三哥有点意思,若鵷倒是起了兴趣。
“那就走吧!”扎尔图一招手。
第七十六章 古怪三哥()
若鵷随着扎尔图走到府门口,扎尔图一个口哨,一匹大青马“哒哒”跑了过来,看得若鵷眼睛直发光。
“还不赖?”看见若鵷的表情,扎尔图得意道。
“马马虎虎吧!”若鵷仰头答他。
“上马!”扎尔图一把将若鵷扶上马,继而自个也翻身坐到若鵷后头。
“格格!”杜鹃一见这架势,惊恐道。
“杜鹃,你回屋去,有三哥跟着,没事的。”若鵷安慰地冲杜鹃笑笑。
“驾!”不待杜鹃再说什么,扎尔图一个甩鞭,大青马已跑出了数丈远。
杜鹃急得在原地直跳脚,却也只能眼睁睁瞧着两人一马消失在夜幕里。
“想去哪里?”风声在耳边呼啸,扎尔图扯着嗓子在若鵷耳边喊道。
“去哪儿都好,就让马儿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天的尽头!”冷风打在脸上,可若鵷却觉得无比兴奋,也学着扎尔图喊着回他。
“好!驾!”又是一鞭子挥下去,大青马跑得更快。
跑了好一阵子,扎尔图将马速放慢,最终停在了一个小木屋前边,屋里头还亮着灯。
“来,下来!”扎尔图先行下马,继而将若鵷抱下马。
“这是哪儿?啊!”若鵷好奇地四处打量,任由扎尔图将自己抱下马,脚才一着地,想是因为天气太冷,又策马狂奔吹了好一阵风,腿脚已然麻了。
“大冷天的连个披风也不披。”扎尔图干脆打横将若鵷抱进屋里,屋里虽然亮了灯,却空无一人。
才将若鵷放下坐好,扎尔图又转身出了屋,将大青马拴好,从马背上取下酒囊,一进屋,就扔给若鵷,道:“天气冷,去去寒吧。”
若鵷猜想八成是酒,打开塞子,果然辣气扑鼻,狠心喝了一口,被辣得咳嗽了半天。
“听五哥说,你平时不总待在王府里,都是住在这儿?”若鵷将酒囊放下,环顾四周道。
“这破木屋可比那王府住着舒坦多了。”扎尔图拿起桌上的皮囊,自己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大口,又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嘴。
“那倒是。”若鵷点点头,很赞同他的话。
扎尔图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想起若鵷的“身世”,了然道:“听说你先前一直在江南,想来吃了不少苦,不过也好,总比被关在那朱漆大门里头强。”扎尔图朝着王府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屑道,“你今儿晚上想是也见识过了。”
“你今天去府上的时候,没去瞧瞧琬姨娘吗?”若鵷换了个话题。
“你也出来有时候了,我送你回去吧。”扎尔图没有回答若鵷的话,起身抓起皮囊,就往屋外走。
若鵷心知俩人第一次见面,这些事情自己也是问不出的,没再询问,也随着他往外走,让扎尔图将自己送回了府。
王府大门前,若鵷才下马落定,扎尔图便一个漂亮的翻身,策马而去,若鵷连声道别的功夫都没有。
望着扎尔图离去的方向思索了片刻,若鵷笑了笑,转身进府,想来杜鹃是要急坏了,要赶快回去才是。
“若鵷。”若鵷本快步往院子走,听见后头有人叫自己,原是椿泰,身上落了不少雪,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五哥。”若鵷淡淡笑着,看着椿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去哪儿了,怎么手都冻僵了?”椿泰本想像平常一样拉起若鵷的手,可却在快到触到时顿住,见若鵷没有躲开的意思,才将若鵷的手拉起来,一边责怪,一边帮若鵷暖手。
“碰见三哥了,恰好我想骑马,三哥把大青马借了我一晚上。”若鵷没打算瞒着人,也没什么可瞒的,而且自己和扎尔图是从府门出去的,一路上总有下人会瞧见。
“穿这么少!”椿泰一边说着,一边把自个的斗篷接下来,抖了抖雪,给若鵷披上。
“谢谢五哥。”若鵷依旧没有拒绝,笑着道谢。
今晚的事,她倒也想得开,其实这府里各房积怨已深,自己不过是个引子,再加上自己嫡福晋所出的身份,难免挑起些事端。至于几位哥哥,她当时也瞧见了,他们没有站出来替自己说话,多半是因着对自己额娘的遵从,她倒也不怨怪他们,换做自己,也会帮着自己的亲娘的。再说了,他们没有援手,至少也没有落井下石不是吗?而且,而且年后她就要离开这里了,也许,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留下些好的记忆,对彼此都是好的。
“今晚……”平日心直口快的椿泰此时也有些踌躇。
“放心吧五哥,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今晚座上的不是姨娘便是兄嫂,都是我的长辈,虽相处时日不长,到底是血脉亲人,我不会记仇的。”若鵷单手覆上椿泰的胳膊,道。
“委屈你了。”椿泰叹道。
“五哥,这些年我在外头,阿玛、额娘去世我都未守孝,应该补上才是。”如果说八贝勒是若鵷没能替竹箢完成的心愿,那么守孝则是自己该为若鵷格格完成的责任,她从不囿于这些,可现下不是为了自己,她甘愿。
“这些也不是你想的,再者你的身子也才调养好些,三年孝期怕你的身子也吃不消。你既然有这个心,阿玛的书房还是原样儿摆设,我也着人每日打扫着,那平日里没人过去,也清静,你每日过去抄写几段经文,满了头七便是。心意到了,想来阿玛和大额娘也是能体会的。”椿泰道。
“如此,就依五哥的,届时还劳烦五哥帮忙张罗了。”若鵷想着现代也是七日孝期,三年,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点头同意了椿泰的提议。
“天晚了,守岁之后就赶快睡了吧。”椿泰将若鵷送回到院门口,道。
“知道了,今儿也玩累了,想也困得早。五哥也早些回去吧,我站在这儿都感受到嫂子们望穿的秋水了。”若鵷满意地瞧着椿泰耳根有些个发红。
“连你五哥也打趣,这丫头!”椿泰做出个打人的动作,却久久不落下去,就等着若鵷慢悠悠走进院子,才撂下道,“算你这丫头跑得快!”继而,转身离开。
进了屋子,里头却没人,这倒奇了,杜鹃这丫头哪儿去了?
“格格!”真是不禁念叨,若鵷才想她,杜鹃就打门口冲了进来,一边上上下下地瞧若鵷可有损伤,一边道,“格格你到哪去了?都要急死奴婢了,找又没处找,只能待在府里干着急!刚才奴婢还上府门口去瞧着,没想到格格倒先回来了,可有冻着?”
“我没事的,只是出去骑了会马。”若鵷笑着将杜鹃按坐在椅子上,笑道。
好容易安抚下杜鹃,若鵷一边泡着热水澡一边想晚上的事,不知道这扎尔图是怎么想的,他不是和府上的人一向不对付吗?又怎么会拉着自己出府散心,还带自己去他的木屋?她可不认为一面就能让他对一个十几年未见面的“妹妹”心生喜爱。
“杜鹃,圣旨呢?”若鵷一边拈起水中的花瓣往身上擦,一边问道。
“在呢在呢,奴婢一回屋里,就把圣旨妥帖收好了。”杜鹃回道。
“拿出来吧,念念上头都写了什么?”她虽然猜到了个大概,却也好奇圣旨里的内容,也不知道康熙会出什么鬼主意。
“是,格格。”杜鹃把圣旨捧出来,展开来,却迟迟没有出声。
“怎么了?”若鵷看向杜鹃。
“格格,这……”杜鹃将圣旨递给若鵷。
若鵷擦干手,接过圣旨——空白圣旨?吁了口气,若鵷将圣旨卷好,递给杜鹃,道:“收好吧。圣旨的内容,你就当没见过,明日宫门一开,便让巴根把圣旨送回去,不要叫人瞧见。”
“是,格格。”杜鹃没有多言语,将圣旨又收回了原处。
舒舒服服地躺下,若鵷把杜鹃给喊到了床上,杜鹃起先不愿意,到底没有拗过若鵷。床很大,两个人躺在上头也不嫌挤。
杜鹃说,她的家在大草原,有蓝天白云,青草牛羊。
若鵷逗她,大草原上有没有她的情郎。
杜鹃连忙摆手说没有,可是突然又脸红了,说话也扭捏起来。
又是一年除夕夜,每一年,她的身边都是不同的人,不知道下一年,她的身边又会是谁呢?
第七十七章 兄弟阋墙()
来古代也算有年头了,自己这个“熬夜大神”的称号早已名不副实了,只在过年的时候还能勉强坚持到十二点。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夜似乎特别黑,特别长,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可从来没有成功过,每次想要坚持到天亮,可屋外还漆黑一片时,她便又钻进了被窝。只昨晚那一次,有杜鹃陪在她身边,她真的和杜鹃一直聊到天亮。看着杜鹃沉睡去的睡颜,若鵷突然明白,以前她是因为身边一直有人在,黑夜再黑,她都不怕,可是在古代,她总是一个人的,即使点了灯,却也好似驱不散不断向自己逼近的浓雾,所以她格外怕,总是早早投降。帮杜鹃把散落在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若鵷起身洗漱穿衣。外面有府里的丫头端早点进来,瞧了一眼,若鵷也没说什么,默默吃了起来。“老福晋和王爷起身了吗?”用过早饭,若鵷问一旁收拾碗筷的丫头。“早起了,格格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哪还有赖在床上的道理?”先前椿泰将这丫头派来时,这丫头可不是今日这个态度,若鵷也没同她计较,嘱咐她不要把杜鹃吵醒,自己去东院给老福晋和椿泰请早安去了。到了院里,若鵷才从下人口中得知,因是大年初一,各府亲眷都会走动拜年,椿泰过来请安后,扶了老福晋上花厅去了。花厅里,萨克达氏正和一位若鵷不曾见过的妇人闲聊,椿泰恭敬地陪坐在一旁。若鵷进了花厅里,给萨克达氏和椿泰问好。萨克达氏态度不温不火,应了一声,又转头和那妇人聊起天来,椿泰和那妇人都不免有些尴尬。还是椿泰出来打圆场,同若鵷介绍道:“若鵷,这是马齐大人府上的夫人。”若鵷倒是不甚在意,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大大方方给马齐的夫人问了声好。相较于若鵷的平和,马齐夫人竟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原来这就是王府上的若鵷格格,十二福晋回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