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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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鵷和十三阿哥听了,也笑了,十三阿哥跳下车子道:“离开有会子了,我先回去了,晚间儿扎了营再去寻你。”
若鵷还为小十七几个的事笑着,冲十三阿哥摆摆手,见十三阿哥骑马离开,若鵷把杜鹃一并喊进马车,先递了碗双皮奶给杜鹃,让她歇歇,自己又多挑了几样吃食装起来,让杜鹃一会给小十七他们送去。
晚上,若鵷赶紧挑了个精致的食盒,装了最好看的几样点心冰饮给康熙送去。康熙笑道:“你这丫头,白日里拿着点心送这个请那个的,也没见想着朕,一个白天都过去了,才算想起来,拿些吃剩下的给朕送来?”
若鵷赶忙赔礼,道:“皇上哪儿的话,若鵷可是从宫里头出来前,就先挑好了一食盒给您单放着,白日里又不好进您的龙辇,只得晚间给您送过来了。”撅撅嘴,若鵷道,“这大热天的冰着这些个可不容易了,皇上您还不领情。”
“得了得了,看在味道还不错的份儿上,朕就不和你计较了。”舀了口芒果布丁,康熙“大方”道。
大队人马行了几日,才真正停了下来,若鵷左瞧右瞧,都觉着眼前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帐篷不是现代有名的避暑山庄。记得避暑山庄就是康熙四十年以后,“一废”太子之前建的,具体哪一年,若鵷有些记不清了,这样看来,现在避暑山庄还没有建起来。
营地的布局,是以康熙大帐为圆心,四周散射着大大小小的营帐,再向外,是先行驻扎的蒙古公亲的帐篷。若鵷的帐篷在康熙大帐侧手,虽然是几个离大帐较近帐篷之一,却也有些距离。
蒙古方面已然备好了不少节目,圣驾到的第一天,大大小小的宴会表演就接二连三地开始了。说起来,若鵷也是第一次到塞外来,原先和爸妈去过海拉尔旅游,可是远不如古代这般热闹,这般有民族特色。
若鵷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杜鹃赶快去给自己挑匹好马,这算是她的一个夙愿。现代时,若鵷也曾在跑马场骑过几次马,可那不是她要的感觉,她喜欢在大草原上无拘无束地策马狂奔,让草原上的烈风把自己的头发吹的乱乱的,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这是她的心愿,也只是心愿,活了二十年了,一直没能实现,可现在不同了,再没什么条件约束着她,她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一想到这里,若鵷再也坐不住了,等不及杜鹃回来,她拉起还在为自己收拾行装的阿颜往马厩跑。阿颜,是凤音阁的人,这次来塞外,若鵷把杜鹃带了来,毕竟她是蒙古人,对这里熟悉,也好顺道到家乡走走。紫苏,则被若鵷留在了宫里,凤音阁里总不能没个掌事的人。
说起来,紫苏会去凤音阁当差也是巧合了。毓蟾成亲第二日入宫请安,到了凤音阁分外激动,若说她因是新嫁娘的关系,也未免夸张了些。待毓蟾解释过后,若鹓才晓得,她见了若鹓送的衣裳很是意外,那针脚她再熟悉不过,便上若鹓这来求证来了,若鹓也是因此才知道她与紫苏交情甚笃。
说来毓蟾也是热心之人,若鹓并未开口,她先同若鹓道,紫苏经验老道,留在若鹓身边照顾助益颇多,若鹓自然不反对,紫苏也因着毓蟾的关系同意过来。
见了马,阿颜显然也很兴奋,嘴里蹦出一长串的蒙语来。见若鹓问她说什么,她才反应过来,若鹓并不懂蒙语,忙同若鹓认错。阿颜是杜鹃调教的人,也是蒙古人,岁数比杜鹃还小上几岁,汉语说得还有些生硬,倒不影响若鵷与她交流,阿颜保留了蒙古人的天然纯朴,若鵷倒是挺喜欢。知她无心,若鹓摆摆手示意无事。
若鵷四下瞧了瞧,没看见杜鹃的人影儿,不知道是不是两边走岔了,可既然已经来了,若鵷也不想白走一趟,自己不识马,可反正自己又不要参加比赛,挑匹看着喜欢的就是了。
记得十三阿哥骑的是匹白马,颇有几分白马王子的味道。若鵷喜欢纯色的马匹,黄色褐色的那些又太常见,她不喜欢。就是他!远远看见那匹大黑马时,若鵷眼睛一亮,立马就相中了。
也不管马儿是不是乐意,若鵷熊抱住大黑马的脖子,亲昵地蹭在蹭去。抱了一会,若鵷觉得不过瘾,干脆把厩门打开,把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想要先小骑两圈试试,好在今日自己穿的衣服鞋子都很方便,只是不知道这马的鞍子哪里去了?
打发阿颜去找这的侍卫讨马鞍子,若鵷又忙着和大黑马套热乎,想起什么,她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块松糖,听说马儿都爱吃这个,她从屋里头出来特地带上的,大黑马倒也真给面子,一下子就把松糖卷进了嘴里,舔得若鵷手心儿怪痒痒的,脸上也乐个不停。
“好吃吗?我今日带了一袋子呢,一会你要是乖乖载我,我都请你吃好不好?”若鵷望着大黑马的眼睛,她一直觉得,马的眼睛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而这匹大黑马的眼睛,更是好像有灵性一般,让她爱极。
若鵷又掏出块松糖来,搁在手心里凑到大黑马嘴边要喂它。
“你在做什么!”一个低沉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若鵷扭头瞧去,直郡王正站在马厩的大门口,手心一痒,那块松糖已经被大黑马吃了个干净。
若鵷赶紧收回手,正过身,给直郡王请了个安。若她没记错,直郡王是康熙十一年生人,那么按古时的算法,他今年已是三十有四了。若在现代,也不过事业刚刚起步,可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在清初一次又一次战争中洗礼成长。康熙的儿子众多,但没有一个有直郡王参加过的大战多,他是真正在战场上成长起来的皇子,因而他周身有着其他皇子所没有的气概。记得谁说过,经历过战争,上过战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不完全对,但有道理。
直郡王一步步朝若鵷走来,说起来,若鵷见直郡王的次数不少了,可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也没有几句,从来都是请安,顶多是传递康熙的旨意,像今天这样的场面,倒还是头一次。若鵷忽然想起来之前惠妃来探访自己,一时不免有些尴尬。
“煤球儿从来不吃别人喂的东西,你是头一个。”若说方才直郡王的表情古怪,那么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就更透着一股子古怪。
“煤球儿?它的名字?”若鵷指指自己身边的大黑马,心里替它小小抱了下不平,这么漂亮的大黑马,怎么也得叫石油才对得起它的身价儿嘛!
直郡王点点头。
他笑了?若鵷发誓,她没有看错,虽然她不知道直郡王在其他人面前如何,但她每次见到他,他从来都是不笑的。这一次,虽然很轻,很淡,可她看得很清楚,他确实笑了,一个大男人的这种笑,总会令若鵷觉得有故事,让她觉得感动。
康熙朝的这些皇子,大多数人比较看重太子、皇四子、皇八子、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直郡王虽然是康熙的长子,却好似早早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他给若鵷的印象,除了他不同于其他皇子的成长经历,还有他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皇子的第一个子女,很少有是嫡福晋所出的,这和清朝皇子的成亲习俗有关,他们在大婚之前往往就已经有了侧福晋、侍妾。而直郡王前面的五个子女,都是嫡福晋所出,在这十年的光景中,无论从史书中,还是野史里,若鵷都寻不到其他女人的痕迹,而这之后,再没有伊尔根觉罗氏所出的子女,或者说,直郡王的第一位嫡福晋,也从此消失在了历史的荧幕中。
现在直郡王的福晋,是张佳氏。都说八福晋是妒妇,若鵷也看到不少人说,八贝勒的妻妾零落,子嗣单薄是因为他对八福晋的爱护。可是若一个男人真正呵护一个女人,真正爱一个女人,不应该是像直郡王的第一位福晋一样吗?生前身后从未有骂名,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也是一心一意,然后生两三儿女,过没有别人插足的小日子。或许是因为伊尔根觉罗氏已经不在了,或许是因为直郡王不如八贝勒在朝野的名声大,所谓树大招风,所以八贝勒星点的家务事才会也成为对手打击的着力点,可在这一点上,直郡王确实令若鹓佩服。
“看来煤球儿挺喜欢你,怎么,想骑骑看吗?”直郡王的话让一直低头沉思的若鵷抬起头来。
掩不住心里的喜欢,抵不住煤球儿的亲昵,若鵷点点头,笑得有点腼腆,但更多的是欢喜。
直郡王三两步上马房里取出自个的马鞍,给煤球儿套上,然后把若鵷扶上马。煤球儿长得比一般马匹还要高大,若鵷觉得自己霎时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我可以把煤球儿骑出去吗?只骑一小会儿,保证不会累着它。”若鵷有点跃跃欲试,虽然她还不太会骑马,可她爱死了这种感觉,这会连说话都好像充满了昂扬的味道。
“去吧,想骑多久就骑多久,你累了煤球儿都不会累的。放心大胆的骑,煤球儿喜欢你,就不会摔着你。”说完,直郡王给了煤球儿一巴掌,煤球儿一声嘶鸣,跑出了马厩。
第六十九章 娜仁托雅()
才出马厩的大门,若鵷就听见旁边阿颜的一声喊叫,偏头瞧去,阿颜一脸惊恐,怕是担心自己骑马摔着吧,若鵷冲阿颜笑笑,没让煤球儿放慢速度,继续往外头跑了去。
其实才到塞外,若鵷还没有各处走动过,也不知道这里的地形如何,只是看哪里人少,哪里空旷,就往哪里跑。直郡王说得没错,煤球儿真的很稳当,自己一个不怎么会骑马的人,单独骑这么匹高头大马,都稳稳当当的,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甩下去。慢慢胆子大了,若鵷干脆闭上了眼睛,是了,就是这种感觉,她一直想要的感觉,直郡王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这是她从没有想到过的。要是煤球儿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一个人,一匹马,一个行囊,一切只与自由有关。只是,煤球儿是直郡王的爱驹,他是不会同意的,自己能骑上这么一小会,已经万分感激了。
跑了好半天,若鵷渐渐把速度放缓下来,任由煤球儿驮着自己溜溜达达四处小跑。在一个小湖泊边,煤球儿停下了步子,想来也是口渴了吧。若鵷下了马,也没拴着煤球儿,让它自己在这吃点青草、喝点湖水。
若鵷大大咧咧地躺在了草地上,蓝天白云,马儿和自由,她想要的都有了,但愿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煤球儿?”可惜,老天不如她的愿,一个略有些粗犷嘶哑的女声把若鵷拽回了现实。这声音,她不认得,才躺下没多会,她也懒得起来,好在草比较高,她只寄希望于来人没有注意到自己。
这回若鵷的心愿倒是叫老天爷听见了,来人只顾着一旁悠哉游哉的煤球儿,可是眼看着来人想要把煤球儿牵走,若鵷不得不自己现身了。
“你牵我的马做什么?”起身走过去,若鵷拍了拍身上的土。
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在一旁,又或是若鵷不是她意料中该出现的人,来人一怔,随即问道:“你是谁?”
若鵷笑着走上前,轻松地将煤球儿牵到自己身侧,眼看着来人的脸色极为不好看,好看就怪了,煤球儿都不曾让她近身,若鵷却轻而易举地就把煤球儿的缰绳牵在手里,这让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若鵷笑笑,道了声“打扰”,策马而去。
来人愣在原地好一会,一个口哨,一匹棕马哒哒而来,来人翻身上马,挥鞭赶去。
若鵷寻思着方才遇到的女子是何人?瞧打扮,应该是蒙古人,想来也是有些身份的,看年岁,好似三十五六的样子,或许更年轻些,毕竟在塞外,又是古代,就算是有些身份的,也会有些显老。刚才她叫“煤球儿”,那么她是认得这匹马的喽?这么说,她也认得直郡王吧,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关系,希望没得罪了直郡王的朋友。
“若鵷!”正想着,十阿哥的声音打远处响起,若鵷四下寻着,见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各乘一骑而来。若鵷勒住马,在原地等着他们过来。
“八爷、十爷、十四爷。”一一问好后,若鵷才转回到九阿哥脸上,甜滋滋道,“九哥哥好。”今天心情好,若鵷也起了玩耍的兴致,何况这会子人多,她倒也不怕九阿哥给她使绊,因而愈加大胆。
对于若鵷心情一好,就拿捏九阿哥的事情,几个人倒也见过几回,咳嗽的,掩嘴笑的,偏过头去的,各顾各的,只留着一向心思深沉的九阿哥青筋暴起,偏挑不出个错儿来。
“大哥的马?”还是十阿哥最先发现情况,高声道。
这一声,成功地转移了大家的目光,八贝勒道:“大哥的马,从不肯让旁人骑的,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