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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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都知晓了,老十二已经同朕说过了。”相较于若鵷的小心翼翼,康熙瞧起来倒颇为轻松。
“哎?”若鵷有些傻眼,一时没反应过来,“那皇上的意思……”
“毓蟾这丫头,朕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既然老十二有意于她,朕自然也是乐得成全的。”康熙叹了口气,道,“苏麻喇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十二和毓蟾两个,走之前同朕求了两个恩典,如今总算是没辜负她。”
若鵷松了口气,十二阿哥和毓蟾两个总算是没有什么波折了,就等着成亲的那天了。
正说着,杜鹃报说毓蟾来了。
给康熙请过安后,毓蟾一下子扑到若鵷床前,一会问若鵷身上的伤还疼不疼,一会问若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若鵷瞧着毓蟾又恢复了以往小姑娘的活泼样子,心里安慰,语气也变得轻松了,朝康熙一眨眼睛,笑道:“倒是有个吃食,这会子想吃得紧?”
康熙知若鵷怕是要作弄毓蟾,只笑着任她胡闹。
“你说你说,想吃什么,你吱一声儿,我都想办法给你置办。”毓蟾急切道。
若鵷转了转眼珠,道:“就是……你和十二爷的喜饼呀!”
“喜、喜饼?”毓蟾一怔,待反应过来,小脸胀得通红,又有些不安地直往康熙处瞟,结结巴巴道,“若鵷,你、你浑说什么?”
“怎么是浑说,难道朕的话还不作数?”康熙适时开了口。
“皇上,您……”毓蟾一脸地惊讶。
“若鵷这板子都挨了,若朕再不答应,恐怕若鵷这丫头第一个就饶不了朕。毓蟾丫头,回去让你阿玛好好儿置办份嫁妆,就等着嫁过来给朕当儿媳妇儿吧!”康熙朗笑道。
“毓蟾,还不快谢恩!”若鵷提醒道。
毓蟾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跪倒在地,颤声道:“毓蟾谢皇上恩典!”
康熙又吩咐把十二阿哥请过来。
十二阿哥请安后起身,就见毓蟾立在一旁,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
“好了,十二爷,别瞟了,你们家新娘子可不是我弄哭的,趁现在皇上也在,我可先说清楚,省的日后十二爷同我算账。”若鵷笑道。
十二阿哥闻言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见十二阿哥除了尴尬外,竟是一点其他的反应也没有,若鵷不禁纳闷,到底是十二阿哥的修养深,还是他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提点道:“十二爷,皇上都赐婚了,你怎么还不谢恩?”
“嗯?”十二阿哥一愣神。毓蟾在一旁偷偷拽了下十二阿哥的衣袖,羞涩地用眼神示意他。
十二阿哥心有不解,咀嚼着方才若鵷的话——“新娘子”!十二阿哥猛地向毓蟾看去,直羞得毓蟾红云愈起,埋下头去。再转向若鵷时,见若鵷冲皇上努嘴,这才慢半拍地向康熙跪下,却仍有些拿不准,道:“皇阿玛,您……”
“朕可是已经让毓蟾丫头赶紧准备嫁妆了,老十二你可反悔不得了!”康熙笑呵呵道。
“胤裪谢皇阿玛恩典!”十二阿哥悬着的心这才落定,给康熙磕了个头。
第六十三章 若鵷姐姐()
送走了康熙、十二阿哥和毓蟾,若鵷阖眼又睡了过去,毕竟才清醒过来就说了那么半天的话,已经有些乏了。
再醒来时,若鵷一睁眼就瞧见有个黑影趴在自己床头,与自己的脸不过二三十厘米距离,一动不动,吓得若鵷失声叫了出来。那黑影见若鵷醒了,一下子俯身扑了下来,不等若鵷有动作,便死死搂着若鵷的脖子。因着外头天色见黑,若鵷才醒来,也没瞧清楚到底是谁,直到那黑影搂住自己,这身量似乎是——
“十七爷?”若鵷小声问道。
“嗯。”十七阿哥的头埋在若鵷脖颈间,闷声道。
“怎么了?”见十七阿哥应她,若鵷这才放松下来,不禁单手轻拍着十七阿哥的背,问道。
“没什么。”十七阿哥依旧不肯抬头,道。
若鵷弯了弯嘴角,心知十七阿哥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有如此举动,贴心地没再问他,任由他搂着自己。
“你是竹箢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没有死。”许久,十七阿哥小声道,却依旧不肯将头抬起来。
若鵷穿着单衣,脖颈处的衣衫已湿了一片。她回抱着十七阿哥,轻声道:“我答应过,等南巡回来,要教一只小馋猫做红油抄手,怎么能不回来?”
“我还以为你早都忘了。”十七阿哥终于松开若鵷,却依旧趴在若鵷床边道。
渐渐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若鵷这才有功夫打量一下小十七,不过数月不见,十七阿哥似乎长高了些,小脸儿上的婴儿肥已然不见,瞧着长大了不少,只是此时的神情仍旧孩子气十足,似乎在与若鵷闹情绪。若鵷也知一时半会哄不好他,一边抬手轻轻给十七阿哥擦眼泪,一边转移开话题道:“怎么突然过来了,师傅布置的课业都完成了?”
“早都完成了。”虽然心里头还闹着别扭,十七阿哥没有躲开若鵷,依旧答了若鵷的话,直直盯着若鵷的眼睛,十七阿哥道,“你都回来这么久了,我若不来,你都不来寻我么?”
瞧着十七阿哥亮晶晶的眼睛,若鵷突然很内疚,自从自己回来之后,见过八贝勒几个,想过与四贝勒还有十三阿哥重逢时的场景,还一直忙着十二阿哥与毓蟾的事情,却独独忽略了小十七。小十七的眼睛那么澄澈,若鵷甚至不忍心编出一个理由来骗他,出声道:“小十七,我……对不起。”
之前,若鵷再与十七阿哥玩闹,也不曾喊过“小十七”,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十七爷”,其他人也是如此,那是她不敢逾越的身份。
第一次听见若鵷这样喊自己,十七阿哥有些愣神,连与若鵷闹别扭都给忘记了,适应过来,十七阿哥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带着初生牛犊的不畏与傲气,同若鵷道:“以后,你便是我的鵷鵷姐姐,谁也不能欺负你!”说着,从颈间解下一个红绳系着的小荷包,要给若鵷系上。
若鵷见过这个荷包,那是有一次同十七阿哥打闹时,一段红线在十七阿哥颈间显现出来,若鵷好奇,给拽了出来,见是个精致小巧的荷包,已然封了口,放在手上有些重量。十七阿哥忙不迭将荷包从若鵷手中讨回来,塞回了衣裳里。
十七阿哥并不算受宠,他的额娘甚至至今还没有个名分,一个孩子身上有这种物件儿,通常是自己的额娘亲手做的,询问下,果真叫若鵷猜中了。十七阿哥在若鵷面前不曾主动提过他额娘,可瞧他这般爱护这个荷包,他额娘在他心里占据了多么重的分量,已是不言而喻的了,只是他从不肯说出口而已。
现下,十七阿哥竟要把这个荷包给自己系上,若鵷当然不能收,虽然十七阿哥不曾说,但她明白这个荷包对他来说,意义有多么重大,她又怎么受得起?
见若鵷不肯收,十七阿哥本已转好的神色又不悦了起来。若鵷按着十七阿哥的手,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知道这荷包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我不收下它,是因为我觉得这荷包放在你这比放在我这里更有价值,那是你额娘对你的心意,又怎么能系在我的脖子上呢?”
“就是因为它重要,我才要送给你。”十七阿哥闷声道。
“我都明白,这样吧,”若鵷从枕下摸出竹箢的银锁片,交到十七阿哥手里,道,“这是我的银锁片,打小儿就戴在身上,每个扎库塔家的孩子都有这么一块。如今,我既已不再姓扎库塔了,这块锁片就再也戴不上了。你我相识时我的名字还是竹箢,那么今日,我就把这块锁片交给你保管,也算作对过往的一个交待,如此可好?”
十七阿哥瞧了瞧手中的银锁片,念道:“青青翠竹,皆是法身。竹箢,竹箢……”而后点点头,将锁片紧紧攥在手中。
“十七爷记着,往后再没有竹箢了,只有若鵷。”若鵷握上十七阿哥的手,道。
“嗯,往后只有若鵷,是我姐姐。”十七阿哥抿了抿嘴唇,定定道。
第六十四章 一吐衷肠()
十四阿哥的来访,倒是让若鵷好等,若鵷本以为依着他的性子,三日闭门思过一满,他便会“登门拜访”,谁曾想,却一直拖到了五日之后。
杜鹃禀报过后,若鵷理了理头发,请他进来。可左等右等,却不见十四阿哥的人影儿,隐约听见门外头杜鹃问道:“十四爷不进去吗?”
这十四阿哥平日里是爽快人,今日倒怎么这般拖拖拉拉的?若鵷笑着摇摇头,干脆自己上前去开了门。
见门突然开了,十四阿哥一愣,看见若鵷的一瞬,有些怔忡。两人就这样,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相对而视,谁也没有先开口。
“格格?”杜鹃小声唤若鵷,提醒着她的失礼。
两人因为杜鹃的出声都回过神来,还是若鵷先开了口,道:“十四爷进来坐吧。”说着,侧身将十四阿哥让了进来。
坐定后,若鵷唤杜鹃去上茶,却见杜鹃迟迟不肯走,若鵷眨眼瞧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处是自己的闺房,怪不得方才自己让杜鹃将十四阿哥请进来时,杜鹃的神情怪怪的,此时杜鹃更不愿让自己与十四阿哥独处一室,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笑了笑,若鵷道:“不碍的,我与十四爷这般相处惯了,况且哪来的那么些个闲人碎嘴?快去吧,上明前龙井。”
杜鹃离去后,十四阿哥定定瞧着若鵷,却吐出一句不相干的话:“你还记得我爱喝的茶。”不像是在问若鵷,而只是说件平常事情。
若鵷笑笑,轻声道:“你为我挨了两次打,我若连你爱喝什么茶都不记得,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不过是几下板子。”十四阿哥不甚在意道。
杜鹃上过茶后,若鵷又将杜鹃遣出去了,并不是排斥杜鹃,只是她还不太习惯总有人像影子一样粘在她身边。她可以改变名字,可以改变身份,可有些东西,总也是改不了的。
似是斟酌了一番,十四阿哥道:“你当真是康亲王府家的小格格?”
若鵷歪着头,笑得俏皮:“如假包换!”
“即便如此,为何推说竹箢‘不在了’,直接认了你不就是了?”十四阿哥终于将自己一直疑惑不解的地方问了出来。
“至于这一点……”若鵷思索了片刻,蹙眉道,“我自己也有些纳闷,不过皇上这样安排定也是有他的道理。”
“你就没问过皇阿玛原因?”十四阿哥追问道。
摇了摇头,若鵷笑道:“我相信皇上总归是为我好的,那我何必再自寻烦恼呢?”
十四阿哥见若鵷当真没有一点追究的意思,终是叹口气,道:“既是你自个儿都不追究了,便罢了,你还在,比什么都重要。”
我还在,若鵷突然有些动容,忆起当初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一刻,她慌张,她害怕,原来她一直的置身事外根本就是刻意的,她以为如此便可以来去自由,一身轻松,可事实上她早已融入了这个世界,想轻易说再见,再也不可能了。
十四阿哥的手随意地搭在膝上,若鵷轻轻捧起十四阿哥的手掌打量:“那时,我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云淡风轻地离开,可是心里头装了太多人太多事,虽然身子很痛,可我却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可以再多活一会,哪怕一小会。当时我就想,若是谁能伸手拉我一把,把我从濒死的境地中拉回来,该有多好。可惜你们都不在我身边,我只能盼着再痛久一点,痛多一点,这样我即便是去了,或许就可以更清楚地记得你们,或许就不会把你们忘记。”棱窗微开,荷风送爽,吹起若鵷的鬓角。若鵷嘴角含着笑,仿佛在讲别人的事情,可十四阿哥知道如今她虽是轻描淡写,可字里行间该藏着怎样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才能换得她今日的从容淡泊,想着,手上的力道便愈加重了。
“后来我醒过来,发现自个居然还活着,你信吗?我一点惊喜也没有,哪怕一点,也没有。”见十四阿哥重重地点头,若鵷继续道,“我当时只是想,都已经死过一回了,不会更糟了。看见皇上时,我松了一口气,那一刻我才确定,我是真的还在。可是下一刻,我又开始害怕,害怕你们忘记我,害怕自己还在梦里,害怕自己成了你们的一场梦,消失地了无痕迹,害怕未知的命运,害怕很多……那时候常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又会做噩梦,然后尖叫着哭喊着醒过来。这些,我不敢告诉皇上,杜鹃近身服侍,便也只有她知道。”
“不用怕,你担心的那些个都不会发生,我不会让它发生的。”十四阿哥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