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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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慈似乎不明白竹箢为何这样说,但仍很乖巧地点头,将手套还给了竹箢,道了谢,走进了院子。
看着孝慈走进去,屋里头有人迎了出来,激动地将孝慈带进去,竹箢才悄悄离开。瞧着时间,自己连午饭也错过了,回去得先找点东西垫垫,不然下午当值时一站大半天,非得饿晕了。
下午当值没有多久,竹箢便回了屋子,也不知道康熙怎么忽然来了兴致,说是晚上设宴款待朝鲜来使,让竹箢在一旁伺候着,竹箢便顶着“钦点”的名头,和晚上当值的宫女换了班。
中午吃的匆忙,下午竹箢特地上小厨房寻了点饭菜,对竹箢来说,不吃饭菜,那就算不得吃了饭。回屋睡了一会,蓄足精神,一切都为了晚上的宴会做好准备。
换了件藕荷色罩玫粉色大黑滚边的褂子,竹箢重新梳了次旗头,挑了套青玉头饰,能显得沉稳些。
晚上去当值时,康熙见了,许是心情好,颇为难得的赞了句竹箢这一身行头置办的得体,打那后,青玉头饰,藕荷色、玫粉色宫装,就总经意或是不经意地出现在后宫里,那倒也是后话了。
跟着康熙到了举办宴会的大殿,竹箢将低头与垂眼的角度拿捏得刚刚好,看上去端庄谦顺,不卑不亢。她对朝鲜人算不得有好感,也算不得厌恶,是种很微妙的感觉,她既喜欢吃泡菜,喜欢看韩国电影,却又对于韩国人什么都要说成是自己的这点自欺欺人的行为很是鄙夷。
大殿上,朝鲜使团给康熙行礼后,呈上进献的各色贡品。康熙也不含糊,除了礼部事先拟好的赏赐单子,另赐下鎏金錾银紫檀木八珍妆奁与朝鲜明慈翁主。
当竹箢奉命端着托盘一步步走过去时,裙摆,带子,上衣,朝鲜翁主的身子一点一点在竹箢的视线里上移,这身量,竹箢有些熟悉。不等竹箢扫到朝鲜翁主的脸,一声惊呼率先响起——“漂亮姐姐!”
竹箢应声抬起头来,竟是孝慈!
孝慈明显很高兴,一个劲给竹箢笑脸,还小声同竹箢说话。竹箢自然是不敢应的,只能以微笑回应。
这边的动静引得康熙出声询问,竹箢不敢在这种场合做什么小动作,低着头,只希望孝慈不要忘记之前自己同她叮嘱过的话才好。
可惜,事与愿违,当听着翻译官把孝慈的话翻译给康熙听时,竹箢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也许宴会还未结束,“御前宫女抢尽风头”的风言风语便会传遍整个后宫。自己现在唯一还能庆幸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不在东西六宫中当值。
这个宴会过得相当艰难,虽然康熙随口带过,可竹箢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结束的,比如自己为什么会朝鲜语,比如自己为什么会碰到朝鲜翁主,比如自己帮助了朝鲜翁主为何不请功,还比如很多很多,竹箢不停完善着答案,以备康熙随时的诘问。
可晚上回了乾清宫,康熙什么都没说,只叫竹箢服侍着自己就寝,再无他话。
千怕万怕,还是来了。竹箢被调去朝鲜翁主行馆当值,外国使团的女眷住进宫里,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孝慈只有八岁,但行馆中,除了朝鲜翁主外,还有一位同行的朝鲜宗室女,年芳十五。
自己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或者说,康熙希望自己扮演什么角色,竹箢还没有拿捏清楚,但却明白,自己跑不掉了。不知胤禛可有起过争取的念头,虽知他没有朝鲜族的福晋,可单单一个念头,已足够她酸涩许久了。
第四十二章 妙语礼单()
一大清早,孝慈便哼着歌谣在院子里荡秋千,远远见竹箢从屋里头出来了,不待秋千停稳了,便自秋千上跳了下来,惊得孝慈身后一干侍女花容失色。一路跑进竹箢怀里,孝慈不高,才到竹箢腰身,竹箢揽住孝慈,继而顺势蹲下身子,解下帕子替孝慈揩了揩,笑道:“怎么出了这么些汗,快进屋里消消汗,仔细着凉。”说着,拉着孝慈的手进了屋。
屋子本是中式的建筑,因着孝慈一行人的入主,有了不少朝鲜室内的影子。皓月放下茶杯,就见孝慈拉着竹箢的手进得屋来,招呼着孝慈坐到自己身边,仔细给孝慈擦着额上的汗珠。竹箢没有坐下,皓月瞧见了,仰头笑道:“竹箢坐下歇歇吧。”
李氏皓月,便是同孝慈一同入住桃夭居的朝鲜宗室女。这些天,竹箢和皓月一直用汉语交流,孝慈不会汉语,竹箢同她说话时,则多用朝鲜话,虽说还有些蹩脚,到底还是能勉强交流的,和竹箢待久了,又常听她与皓月说汉语,孝慈偶尔倒也能蹦出几个词来。
腊月里,康熙会借着国宴,宴请朝鲜使团,届时,太子、皇子、众臣工,都会出席,那将会比朝鲜使团刚到达时的接风宴更隆重。眼看宴会之期临近,皓月却好似焦躁起来,竹箢自不便多说什么,倒是有时会从孝慈那听来一二,却也无从知晓根由。自己的事情还没理清楚,这种“帮助外国友人”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随着孝慈与皓月的入住,四方八方的礼单陆续飞到了桃夭居的桌案上。孝慈是从不理会这些的,皓月偶尔看看,竹箢在一旁也就看上两眼。礼单多是照往例来,最早一份是太子的,太子之后才有其他皇子的礼单,后妃女眷的则另列。
当竹箢看到十四阿哥的礼单时,差点没当着皓月的面笑喷出来,这个十四,这是故意要给她看的,还是在向朝鲜来使示威?别的惯例上的且不说了,但多出来的那几例礼品,则有些蹊跷了,名儿写的倒不错,镶蓝宝石金杆暖玉磙,竹箢拿起离自己最近的玉磙子把玩,金镶玉作的,倒是真材实料。竹箢旁边,皓月拈起几粒种子样的小颗粒,放在鼻下嗅了嗅,轻蹙眉头向竹箢道:“这是何物?”
茴香籽?
“你这是作什么?”十四阿哥忙端起自个的杯子闪开,到底还是叫竹箢丢了几粒茴香籽进去。
“十四爷忒不识货,奴婢好心,瞧你眼睛肿了,泡些香籽薄荷茶给你喝,你倒还不领情!”竹箢剜了十四阿哥一眼,一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又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香料。
十四阿哥见竹箢说得有板有眼,将信将疑地闻了闻杯中的茶水,小声道:“倒是有股子特别的香气。”撂下杯子,十四阿哥拿过一个缝好的香料袋,在手里掂着把玩,道,“你这丫头鬼主意忒多,我哪敢轻易听了你的去,保不齐又被骗得惨。”
竹箢依旧低着头整理香料,无声地勾了嘴角,倒还真是叫他说中了,本是嫌他吵,扔几粒茴香籽整整他,后来那一番说辞,也是猛然想到的,这些,倒也不用同他解释了。
十四阿哥见竹箢不搭理他,自己找话道:“你缝这香包做什么?挂起来熏屋子?”
竹箢一把将香料包夺过来扔在桌上的笸箩里,道:“什么熏屋子,见过哪个用八角桂皮茴香籽来熏屋子的?”
香料包被抢走,十四阿哥也没来气,又拈了块桂皮嗅了嗅,猛地掩住口鼻咳了两声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好呛人的味道。”
“您是大爷,这些个炖肉的香料自然是没见过的。奴婢瞧啊,您还是该上哪儿待着就上哪儿待着去吧!”香料包都缝好了,竹箢开始整理桌子。
“炖肉?怎么,你要做吃食?”十四阿哥听见竹箢说要炖肉,身子立马坐直了,眼睛光亮地盯着竹箢。竹箢有时候会自己动手做些想吃的解馋,十四阿哥往竹箢这里跑得勤,自然也没少叫他沾光,原材料则是交换条件。
就知道他是最馋的一个,竹箢送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道:“听见吃的就来劲儿了,连点眼力价儿都没有,茴香茴香,这是送客呢!”夺下十四阿哥手里头的杯子,竹箢道,“炖肉又不是一时半会能吃上的,改日做得了,自会每样挑上些,给你送去。”
十四阿哥平日与竹箢这般吵着嘴相处惯了,叫竹箢一番损,倒也不以为忤,笑着道:“多拣些,上次那一小盅连福字烧肉,我还没吃几口呢,都叫小十五他们几个抢光了!”
“小盅?我上次明明端的是个汤盅,大半锅都给你端过去了。”竹箢不理会十四阿哥的抱怨,直接揭穿了他。
十四阿哥见自个的谎话被拆穿,也不脸红,笑着赖皮道:“即便是汤盅,又能有多少?我一个爷们,吃肉自然比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多,莫说那一盅,就是把锅给我端来,我也照样能吃得一块不剩!”
竹箢皱皱鼻子,哼道:“大馋猫!”
“要是没你这只小馋猫,我怎么会变成大馋猫?”十四阿哥“哈哈”笑着,掐了掐竹箢的脸,叫竹箢一巴掌拍掉了下去。
“竹箢姐姐,这是什么?”孝慈的声音打断了竹箢的回想。
竹箢循声望去——一袋玻璃珠子,花花绿绿的,散了一桌子,孝慈正玩得开心。
“这是玻璃弹珠,想是十四爷怕孝慈闷着无聊,就送来些给你解闷的,宫里的小阿哥小格格也常玩这些的。”竹箢胡乱掰了两句话,孝慈玩得正开心,也没往心里去。
玉磙子,茴香籽,玻璃弹珠,这个十四,亏他想得出来!竹箢想着想着,“扑哧”笑了出来。
“乐什么呢,这么开心?”竹箢转身,就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四贝勒。
嘴角不自主地上扬,竹箢折回去,歪着头道:“在笑十四爷的礼单。”
“十四弟?礼单?什么礼单?”四贝勒与竹箢并肩而行,道。
“就是送到桃夭居的礼单,你猜,他送了什么?”竹箢笑道。
“送到桃夭居的,不外乎旧例上头那些个珠串、布匹、瓷器。”四贝勒随口道。
“这些自然是有的,可是还旁的。”竹箢的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让四贝勒好奇之下停住了步子。
“有何额外的?说来听听。”四贝勒道。
“比如说,玉磙子。”
“玉磙子?不过平日里女人家用的东西,倒也不算稀罕。”四贝勒道。
“那茴香籽呢?”竹箢又道。
“茴香籽?”四贝勒蹙了蹙眉,道,“老十四送这东西做什么?”
竹箢没急着回答他,在四贝勒面前摊开手掌,道:“还有这个。”
“弹珠?”四贝勒拈起一颗,转了转,没瞧出什么花样,又放了回去。
毕竟是在桃夭居附近,指不定叫哪个朝鲜人听见,再弄出个两国交恶的事情来,竹箢也没同四贝勒挑明说。
“对了,以后少给那帮小子做吃的,一个个的,御膳房还不够他们吃的,总累着你做什么?”四贝勒道。
闻言竹箢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四贝勒是指十四阿哥总在自己这里蹭吃喝,连带着下面几个小阿哥也没少饱口福的事情,笑道:“怎么是给他们做的,我是自己想吃了,就做些,既然做了,多些少些都是一样的,不是什么大事,累不到的。”
“也没瞧见你给我送些来。”四贝勒别过头,小声嘟囔着。
声音虽小,竹箢离得近,自然听见了,咯咯笑着道:“就是随便做的东西,哪里好意思巴巴端着去你面前献宝?”
四贝勒听了,猛地转身,冲口而出:“你做的我哪样不稀罕!”话一说完,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四贝勒清咳了声,侧了侧身子。
竹箢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四贝勒这种性情的人会说出这样感性的话来,何况还是在这种随时会有人经过的地方,明知道不可以的,可是下一秒钟,行动代替了思想,竹箢从四贝勒身后环上他的腰,将一侧脸颊贴上四贝勒的背,轻声道:“给他们送吃食,是为了把他们养得浑身到处都是肥肉,这样,只有我的胤禛是最帅的!”
把竹箢拉到跟前,四贝勒刮了刮竹箢的鼻子,佯嗔道:“难道现在这样,我就不是兄弟里头最帅的?”
自从之前有一次竹箢说漏了嘴,四贝勒似乎对于“帅”这个词很是受用。
竹箢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了四贝勒好一会,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就是不说话。先前四贝勒倒还真像回事似的任她端详,指望她能说出点好话来,可越看竹箢这架势越琢磨出来,这丫头也说不出什么好的来了,也不耐着性子了,一把拉过竹箢,照着竹箢的屁股上就拍了一巴掌。
竹箢唬了一跳,虽说冬天衣服穿得多,可是,可是他也不能就这么……竹箢脸色暴胀,本是想逗逗他的,不曾想,自己反倒被“调戏”了。
见竹箢羞窘在原地,讷讷说不出话来,四贝勒笑得愈加得意,道:“和爷耍什么小把戏,以后乖乖的,否则……”四贝勒又朝方才下手的地方瞄了一眼,看得竹箢身子一僵,忍不住侧了侧身子挡住他的视线,四贝勒更添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