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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穿越之康熙年间-第37部分

小说: 穿越之康熙年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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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搭在了门上,四贝勒的声音响起:“十三弟和我说,侧福晋的位子吸引不了你,我也知道,可我不死心,我想,如果可以给你争一个侧福晋的位子,可以给你多一点自由,你是不是就愿意陪在我身边。”四贝勒自嘲地笑了笑,摇着头道,“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本以为他将成为一个被自己放进心底,在岁月中慢慢消融的人,可才压下去的念头,却又冒了泡泡,竹箢咬着下唇,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四贝勒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走过去,递到竹箢面前,道:“宫中荣辱沉浮皆在朝夕间,我在一日,好歹能保你一日周全,这也算是,我最后也是唯一一次替你做点事情吧。”

    竹箢慢慢转过身,松开紧咬的下唇,道:“上次怀嬴的事情,也是你帮得忙,我还未曾好好谢你。”

    四贝勒一愣,笑了笑,道:“你若不说,我倒忘了,达春也算是个人才,现正在我手下做事。”

    竹箢点点头,道:“多谢你了。”

    顿了顿,四贝勒道:“收下吧。”

    竹箢不知道为什么,接过了令牌,沉甸甸的,上头刻着繁复的花纹与满蒙汉三种文字。

    “我还想再问你个问题。”良久,四贝勒开了口。

    竹箢看向四贝勒,道:“你说。”

    四贝勒盯着竹箢看了许久,眼神中有挣扎,有哀恸,有凄凉,有太多太多竹箢瞧不过来的复杂情绪,四贝勒开口道:“如果,我当初没有任由你被分去了储秀宫,在畅春园时,没有任由你失望而去,在佛堂时,没有转身离开,那么会不会,现在住在新房里的就是你?”

    竹箢轻蹙娥眉,把下唇咬得紧紧的,不敢看向四贝勒的眼睛,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虽然她也曾想过,可是那都已经成定局了不是吗?

    见竹箢一直没有动静,四贝勒轻叹一声,道:“你不必为难了,我也知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就是说出来八百一千个假设,也是没用的了。”定定望了竹箢一眼,四贝勒转身往外走去。

    四贝勒走出了一两米,竹箢才敢抬头,这个背影,是那么熟悉,从第一次见面,她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起,每次见到他,她总会故意留下来,偷偷看着,直到他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哪怕不是有意的,却在这三年里,渐渐对这个背影熟悉到闭着眼睛,也能将他勾勒出来。

    他以后,会失去最亲爱的弟弟,会失去疼爱的儿子,他要一人承担着艰辛与孤独,一步步走向权力的中央,可是,就算他站在了顶端俯阚天下,他依旧要面对兄弟大臣的诘难作对,要面对亲生额娘的不理解,要面对同胞弟弟仇恨的目光,要面对一身的污水和万世的骂名。

    “以后的路,会很累吗?”竹箢向前迈了一步,问道。

    四贝勒的步子顿住,却没有回身,沉稳的声音传来,不大,却铿锵有力:“会。”

    “还给你吧。”竹箢默默走上前,把令牌塞到了四贝勒手里。

    四贝勒低头瞧着手里的令牌,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我早该知道,你便是这般的人儿,若想要同谁交待清楚,便是连丝毫也不肯有牵连的。”

    竹箢的目光望向乾清宫,慢慢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的路更难走。”

    四贝勒闻言,定定瞧向竹箢,竹箢瞧了眼四贝勒手中的令牌,浅笑道:“四爷还记得奴婢的志趣吗?”

    “数竿青竹,一壶薄酿,两三知交,信可乐也。”四贝勒缓缓吐出这十数字来。

    “是啊,为了让奴婢早日达成心愿,也为了让更多与奴婢有相同心愿的人美梦成真,这令牌,四爷还是收回去吧。”竹箢将四贝勒的手扣上,淡淡笑道。

    四贝勒望向竹箢,此时她仰着头,落日的余晖打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柔和。她懂他,他的抱负,他的志向,他是为了更多人达成心愿,那么他的心愿,这一生都无法达成了吗?

    “除了这个心愿,四爷还有其他愿望吗?”竹箢问道。

    “其他愿望啊……”四贝勒眯起了眼睛,似乎想到什么,神情带着笑,道,“或许有一天,第一个愿望能够实现,如果那时候你愿意听,我会告诉你我的第二个愿望。”

    “你真的不要现在说出来吗?”竹箢歪着头问。

    四贝勒本已松开的拳头又攥了起来,心思百转,到底松开了手,道:“舍不得。”

    竹箢把玩着手帕走开两步,道:“刚才送令牌时那般大方,现在一个愿望,四爷竟小气成这个样子,也罢,既是令牌还了你,四爷的愿望,还是您自个去实现吧,奴婢可不多嘴了。”趁四贝勒怔忡之际,竹箢有些嗔怪地白了四贝勒一眼,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可没走两步,便被四贝勒拽住。

    “你这话,是何意?”四贝勒问道。

    “没有意思。”竹箢嬉笑着,要挣脱四贝勒的手。

    四贝勒瞧竹箢神情颇有内情,怎肯放开她,寻思了一会,猛然道:“你这是答应了?”

    “什么答应不答应,又答应什么?四爷说话,奴婢可听不懂。”该正经脸色的,可偏偏就是忍不住心里的笑意,竹箢咬着下唇,勉强让自己不笑出声来,只一直低头要掰开四贝勒的手。

    不等竹箢把手挣脱,却被四贝勒大力抱了起来,吓得她大叫了一声。不顾竹箢的小声乞求,四贝勒抱着竹箢一圈一圈地转着,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四贝勒才将竹箢放了下来,双臂却仍环在竹箢的腰身上。

    “你快吓死我了!万一叫旁人瞧见可怎么办?”竹箢拍着胸口,嗔怪地瞪着四贝勒,哪里还注意得到自己腰上多了一双手?

    “我的第二个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四贝勒含笑看着竹箢,见竹箢只静静笑望着自己,四贝勒拉起竹箢的手,道,“执子之手。”

    脸还是红了,竹箢撇开羞涩,轻声道:“与子偕老。”

    耳鬓厮磨,四贝勒小声说了什么,听着听着,竹箢咬住下唇,耳根就那么红了。

第四十章 心有千结() 
四贝勒生气了。

    十月三十,是四贝勒的生辰,因这小半月宫中都忙于准备朝鲜来使觐见的事情,竹箢身在乾清宫,多多少少也清闲不得,便将四贝勒这档子事给忘记了。

    那一日,竹箢连着忙了几日了,好不容易得了些空,本欲早早睡了,却听见外头有人敲门,忙披了衣裳开门,却见四贝勒直直立在外头。竹箢一愣,问道:“可有什么事情,这大晚上的?”当初与四贝勒说好了,两人的关系先不公开,请旨赐婚的事也缓一缓。毕竟她是现代人,还不太习惯什么先结婚后培养感情这种相处方式,四贝勒念着自己才纳了格格,不好这么快又同皇上求旨赐婚,便也同意了,因而这一月下来,倒也无事。今日四贝勒竟大晚上跑来找自己,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竹箢静静等着四贝勒答话。

    不想,四贝勒只定定瞧了她一会,竟转身走了,弄得竹箢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碍着大晚上的,不好追上去,竹箢关上门,回屋躺下了。

    第二日该她当值,在御前侍奉时,康熙与几位阿哥议事,竹箢一面小心着,以备康熙有什么吩咐,另一面,又不时往四贝勒那里瞥去两眼,可他始终专心与众人讨论政事,偶有碰触到竹箢的目光,却无事般转开了,淡漠之极。竹箢心里头纳闷,不知自己怎的惹了这位爷,思来想去,许是因这几日太忙,冷落了他?可朝鲜来使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理当会理解才是,怎会为了这点小事便与自己置气?越想越想不通,竹箢索性专心致志服侍在康熙身侧,别到时候问题没解决,先把饭碗,甚至是小命丢了才好。

    可没多久,竹箢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瞧,目光很不友善,看过去,又什么都没发现,是错觉吗?竹箢有点惴惴不安,不会有人要暗害自己吧?一想到自己曝尸枯井,竹箢就一个寒颤。

    “竹箢。”康熙的声音响起。

    “奴婢在。”竹箢忙向前一小步,道。

    “等过了年,朕打算去趟江南。”康熙道。

    下江南?竹箢眨了眨眼睛,道:“是。”自己是不是刚才漏听了什么?完了完了,竹箢眨眼的频率变得愈加快。

    “是?”康熙转向竹箢,笑道。

    竹箢迷茫地看向康熙,看康熙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心里稍微放松点,轻声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康熙转向众阿哥道:“老八,这丫头在储秀宫待了那么久,怎么就调教成这个样子?”

    八贝勒闻言站了起来,恭身笑道:“皇阿玛,是儿臣的疏忽。”

    这是怎么个情况?竹箢也看向几个阿哥,只瞧见除了四贝勒神色清冷,九阿哥笑中带刺,其他几个神情都还柔和。

    “朕听说这丫头先前在储秀宫,都是在书房里头伺候,她这般样子,你额娘竟也不说说?”康熙呷了口茶,道。

    八贝勒依旧端端正正地立着,恭敬答道:“回皇阿玛的话,许是额娘与竹箢有缘,很是喜爱,故而有什么小纰漏,倒也不曾责怪过。”

    康熙闻言摇头道:“瞧这丫头平日里挺机灵,真到正经时候儿,偏又犯迷糊。”康熙笑嗔了竹箢一眼,道,“年前好好养养身子,回头跟朕一块去瞧瞧。朕倒是听说,你额娘有半个汉人血统,你去江南瞧瞧也好。”

    竹箢福了福身,道:“谢皇上恩典。”

    出了大殿,又交待了当值的宫女几句,正要走,却被喊住,竹箢转身瞧去,是四贝勒、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

    竹箢上前请安,四贝勒迟迟没有动静,是十三阿哥叫起。十四阿哥大手往竹箢脑袋上一放,道:“我就说你这丫头长得这般盈盈弱弱的样子,原竟是有汉人血统。”

    竹箢把十四阿哥的手打掉,剜了他一眼,道:“有又怎样?十四爷瞧不过眼去?若是如此,十四爷吩咐一声,奴婢以后见着十四爷,绕道走便是了。”

    十四阿哥闻言掐了掐竹箢的脸,笑道:“你这丫头,今儿个脾气倒大,不过揶揄你两句,竟跟爷甩脸子。”

    十四阿哥的手碰到自己脸时,竹箢心里就一惊,抬手要挥开十四阿哥的手,十三阿哥也过来拉开十四阿哥,道:“十四弟,竹箢一个小丫头,你和她抬什么杠?走吧,还要去给德妃娘娘请安。”

    竹箢冲十四阿哥一皱鼻子,转而冲十三阿哥甜甜笑道:“多谢十三爷出手相救,改日奴婢再答谢你。”

    见三人要走了,四贝勒自始至终不曾给自己个眼神,竹箢心里失落,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规规矩矩行礼。

    四贝勒经过竹箢时,竹箢“啊”地叫了一声,竹箢忙捂住嘴,可也已经来不及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前头回过头来,眼神询问地望过来。

    竹箢一时不知怎么应答,嗫嗫道:“没、没事,只是,只是……”竹箢的目光在三人中间流连,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一脸不明所以,四贝勒的神情也没有丝毫波动,根本就没有救场的意思,慌忙道,“只是让你们慢走。”

    无精打采地回到住处,竹箢没有急着进屋,院子里有个小亭子,不大,也就能容下四五个人,竹箢没有坐到石凳上,而是寻了个栏杆坐了上去,将头靠在柱子上,双臂环抱住柱子,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柱子上。

    竹箢想一阵子事情,想累了就发会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十三阿哥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

    “你怎么来了?”竹箢直起身子,依旧悻悻的。

    十三阿哥一甩袍摆,坐到竹箢对面,道:“这是怎么的了?当值时瞧着还好好的,现下怎么这般没有精神儿?”

    竹箢瞧了十三阿哥一眼,道:“可能冬天身子乏吧。”

    十三阿哥站起来,拉起竹箢的手,道:“瞧这手冻的,你也不嫌冷,赶紧进屋。”不由分说,将竹箢拉进了屋里,又拉开衣柜的门,把先前自己送竹箢的裘衣拿出来,给竹箢披上。

    “十三爷,昨天可发生了什么事情?”竹箢想了想,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问道。

    “昨日?”十三阿哥熟稔地找来茶叶,拎起炉子上的开水,泡了壶茶,递给竹箢一杯,道,“昨日宫里头并未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了?”

    这就怪了,竹箢蹙着眉,又问道:“那昨日可有什么特别的?”

    十三阿哥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道:“若是说有什么,昨日是四哥的生辰,这之外,就再没别的了。”

    “轰”!怪不得他这个反应呢!得,把人家生日都给忘了,生气也是应该的,是自己理亏。

    在十三阿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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