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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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颜从未见过若鹓如此慌乱,想上前劝阻又有些拿不准主意,将一旁花舒悄悄拉过去一些,小声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花舒朝若鹓望了一眼,颇有些无奈地叹息:“这不是刚听说了九爷的事情,便是这个样子了。”若说若鹓的身边还有谁知道些他们之间的旧事,也就只有花舒了,她看着若鹓如此,心疼却又不知道从何劝起,见落颜问了,到底忍不住道,“落颜格格去劝劝吧,这都转悠了好半天了,别说格格了,连奴婢在一边瞧着,都眼晕了。”
落颜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一转,随即一屁股坐到屋子中间的圆桌旁,一声哀呼,大颗的泪珠便是落了下来,花舒立时便看愣住了。
若鹓几乎在下一刻便被声音给吸引住了视线,她怔了一怔,才回过味来,落颜在哭?虽然脑子还转得不大灵光,若鹓却是下意识快步走到落颜身边,急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儿的说哭就哭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姑姑……”落颜抽泣着,肩头颤得厉害,“我收到观音保的信了,他、他……”落颜连说了几个“他”,却是半天也未说下去,只是越发哭得厉害了。
落颜平日虽娇气点,可却从来没仗着大人的宠爱做些不懂事的事,她既是哭了,便当真是受了委屈,伤了心的。
想到这,若鹓愈发心疼起来,搂着若鹓不住哄劝,足足一炷香过后,若鹓才拉着哭得满脸通红,涕泪交错的落颜,去净了脸,而后梳头换衣,除却仍红得厉害的眼睛,倒是看不太出是大哭过一阵的。
“哭过了,心情好些了吧?”若鹓抬手,用手背按了按落颜的脸颊。
落颜点了点头,若鹓道:“说说,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他会将此事处理好,给你个交待?怎么如今一封信,倒害得你哭得死去活来的?”
“姑姑。”落颜还微微有些喘不匀,“观音保、观音保他要和那个乌兰成婚了!”
“什么?!”若鹓当即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俯视着身边的落颜,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即而来的,便是不可遏制的愤怒。
这个观音保!她当初在塞外时,瞧他还是个挺靠谱的孩子,虽然话不多,但诚恳、好学,也正是因为他话少,倒是显得比同龄孩子更为稳重、可靠。就是因为自己对他印象不错,是而她见着他与落颜走得近,也没有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甚至有那么一点乐见其成。哪知如今,几年未见,当初善良可靠的小男孩,长大了竟也加入了“渣男”的行列?!
若鹓越想越气,当即一拍桌子,拉起落颜,道:“走!”
被拉着的落颜一脸的迷茫,喃喃问了句:“走去哪里?”
“去草原!姑姑带着你亲自去问,我倒要看看,观音保这小子是玩的什么花样,竟敢琵琶别抱,当真是胆儿肥了!”
落颜仍有些怯怯的,小声道:“那、那皇阿玛那边怎么办?塞外虽不算远,却也不好说去就去吧?再者,离离与摇摇要怎么办?”
“你皇阿玛那边,随便让人去通知一声,两个小的……”若鹓顿了顿,一咬牙,一跺脚,“都带上!花舒姑姑、月琴、香今、几位嬷嬷、奶嬷嬷,统统带上!”
“月琴、佳期。”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虽还懵着,闻声却也即刻躬身上前,齐声应道:“格格。”
“你们两个,将落颜、两个孩子同我的东西都收拾好,疏影去通知齐叔备马车、点人手,咱们明儿一早就出发!”话说完,若鹓却见两个还愣在原地,一瞪眼,道,“想什么呢?还不快去!”
被小小吼了一声的两人连忙应了,快步出了屋子。
目送着两人出门,若鹓又开始低头盘算可有自己漏掉的事情,故而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落颜,此刻眼中唇畔,正强忍着的笑意。
不多时,整个府里便因若鹓的一句冲动之语而开始忙碌起来,确切地说,是人仰马翻。
宫中得了信儿的胤禛倒是显得平淡许多,连人都未来,只让老十七出宫时,顺道来给若鹓带个口信,表达了三个观点,一是祝卿一路顺风,二是别忘照顾孩子,三是随便教训,出了事他担着。
若鹓看着十七惟妙惟肖地学着胤禛一面坐在御案后批折子,一面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下这番话,当真是学足了七八成。
几人笑闹过了,十七自然趁机留下蹭饭,没想到他来,临时倒是做不了他最爱的海露醉八仙,若鹓忽然道:“花舒姑姑,我记得还留着一些晒干的哈什蚂吧?”
“正是,皇上特地送来的,您一直没舍得吃,还搁着呢。”花舒姑姑真乃神助攻,那东西哪里是她不舍得吃,分明是她嫌弃又有些不敢下口,毕竟是蛙类,她还是很需要做一段时间心理建设的。
“正好你们十七爷好这口,看厨房是烧是炖还是做汤,挑个最合口的做法,至于旁的菜式……”若鹓转头捅了捅歪在一边吃冰镇果子的十七,道,“你爱吃些什么,自己想,让花舒姑姑一并听了,去告诉厨房。”
十七报了几样,落颜也添了两三道,花舒应声,退了下去。
有十七一同吃饭的时候,若鹓总觉得这饭吃的格外香,倒不是说他长相如何,而是他吃饭时的专注模样,同小时候如出一辙,叫人看了也跟着胃口大开。
“十七。”
“嗯?”十七自顾自夹了块葱烧海参,应了一声。说起来,他也爱在若鹓这里用饭,她饭桌铺得不大,却让人吃得格外舒服,没什么布菜、试菜一说,更没有人在一旁念叨些倒人食欲的话,可不是胃口大好?他求得不多,能让他舒舒服服吃顿饭,便足矣。
“往后离离与摇摇吃饭时,你也常来坐在一边与他们一同吃吧?有你做榜样,想必两个孩子必定是不挑食、爱吃饭的好宝宝。”
十七:“……”
落颜:“……”
屋中众人:“……”
被自家额娘点了名的两只宝宝:“……”
哦,忘记了,这两只本就还不会说话。(。)
第一百九十九章 避暑山庄()
她被骗了!
在下了马车,见到落颜乳燕归巢般投入观音保怀里,两人言笑晏晏的模样时,若鹓便觉出不对劲了。她因一时气愤而宕机的大脑,此刻终于又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说吧,你俩这是闹得哪出?”若鹓对观音保的行礼视若无睹,哼道。
观音保有些担心地瞧了落颜一眼,见落颜仍是笑嘻嘻的模样,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便又落了下来,他仍旧恭谨着道:“姑姑,数年未见,观音保甚是挂念您,故而才托落颜请您来做客。”
“姑姑?”若鹓挑眉,“你改口倒快。”
落颜蹭到若鹓身边,讨好道:“姑姑,我都饿了,折腾了一路,我都没吃好。”
“没吃好?”若鹓剜了落颜一眼,“我瞧你那是忙着装伤心,不敢好好儿吃吧,鬼丫头!”
嗔怪归嗔怪,若鹓哪里舍得真饿着落颜,只是她还未开口,观音保已道:“烤羊已准备好了,若是饿了,就先吃东西吧,吃饱了再去好好睡一觉。”
若鹓与落颜皆是点头,随着观音保一道进了帐子。
久违的腥膻味混着马奶酒的香气扑面而来,若鹓突然想起月琴不吃羊肉,便转头同她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帐子休息吧,我这里不缺人手,让奶嬷嬷和宋嬷嬷她们仔细些两个小的。”
月琴感激地应了一声,又领了两个小丫头,同几位嬷嬷一道,由观音保吩咐的蒙古婢女领着,去了为她们安排好的帐子。
此时已是盛夏,若鹓是极怕热的人,不知是观音保记得她这习惯,还是碰巧了,上的烤羊皆是在帐子外远远烤好片好了,再送进帐子的。如此,既不必忍受高温与烟熏,又能及时将外焦里嫩的烤肉放进嘴里。
若鹓一路行来,倒不算太乏累,此时即便是略显油腻的烤羊也吃得香甜,观音保还贴心地准备了酸奶酪与塞上难见的新鲜瓜果,若鹓更是胃口大开了。足足一个时辰后,若鹓才餍足地微微推开身前的空碟空碗,端起三足杯饮尽最后半杯酸奶酪,美美叹了一声:“痛快!”
相较于若鹓桌上的风卷残云,杯盘狼藉,观音保与落颜的桌上倒都还剩了不少,若鹓没有半分大食量的自觉,反倒同他两人撇撇嘴,道:“不知爱惜粮食,怎可剩饭剩菜?”
落颜颇有些哭笑不得,她自小被十七叔带得便比姐姐妹妹们食欲好。姑姑回宫后,无论是在凤音阁还是在宫外,她也时常去蹭饭,姑姑那里待得舒服,她自然用得比往日更多了,如今反倒被姑姑嫌弃浪费粮食,怎一个“冤”字了得。
“姑姑,咱们三个桌上加起来,可是一整只羊啊,这……这如何吃得了?”落颜苦着张脸,决定不去理会此刻没有理智的姑姑,“姑姑,我又累又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若鹓本也是斗嘴玩,闻言,忙道:“那赶紧休息去吧,我也去躺会,车里到底不比平地上舒坦。”
观音保将二人送到了各自的帐子,留给二人休整的时间。
饱饱睡了一觉,若鹓的精神大好,落颜的帐子在她不远处,听动静,想必落颜还未醒。若鹓只留了疏影,放其他人先行休息,洗漱一番,换过件干净衣裳,若鹓弯腰出了帐子。她先去瞧了瞧离离与摇摇,两个小家伙还在睡着,她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虽说是盛夏,这里却不若京中闷热,若鹓深深吸了口气,鼻间霎时盈满了青草混着泥土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烦恼尽消。
“疏影,走,挑两匹马,咱们到周围溜达溜达。”若鹓方才特意换的骑马装,连头发也没再梳成旗头,而是像蒙古姑娘一样,编了两个大辫子。
疏影应了一声,引着若鹓去挑了两匹栗色的马儿,两人翻身上马,马儿小跑着,载着若鹓与疏影在开阔的草地上奔驰。
若鹓双手拉着缰绳,慢慢闭上眼,仰头叹道:“许久没这么放松了,真是舒服!只可惜出来的匆忙,没将煤球儿带来。”
“格格既是喜欢草原,时常来行宫住些时日就是了,这儿离京城又没多远,还不是几日车程的事?”疏影偏头瞧着若鹓,道。
“我是最不爱折腾的人,到了一个地儿,就想着生根发芽,恨不得长死在那里,你若要我每年都折腾个几回,那我怕是慢慢儿就不喜欢这里了。”若鹓在现代时,起先是因为晕车而不愿外出旅游,后来这毛病渐渐好了,她却已成了宅女,放假时宅在家里,上学时就宅在寝室或是图书馆,总之,要她出趟门,真是千难万难。
两人说笑着,渐渐加快马速,很是过瘾地跑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气喘吁吁地慢慢缓下速度来。大汗淋漓过后,身体的毒素排出去了,心里也好似一同清理了一番,格外畅快轻松。
“疏影,你说若是人人都这般简单生活该有多好,天天算计着过,不累么?”若鹓抹了一把脸颊边的汗,道。
“那要分身处何处了,若是在这草原上,自然不须****盘算辛苦,可若……那便不同了,每日算计虽然累,可若不常常打算着些,想必活得更苦。”疏影今日也难得放松一回,说话便也比平日放开了些。
若鹓并不计较疏影这一番略显僭越的话,相反的,她却听得有滋有味,她在这里虽也有交情不错的友人,可到底这里的人,观念与自小的环境与她不同,她非常渴望在现代时,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人与人之间相处时的平等感,那让人觉得十分舒服。而在这里,花舒、月琴她们即便贴心,却一心奉她为主子,毓蟾、若清几个虽身份上不是问题,可她们的世界,好似都绕不开她们的夫君,缺少了些自我。
而她追逐的那种感觉,反倒是在十三、八爷他们男人身上,时常能令她体会到。或许,便是因为古代以男人为尊,他们可以读想读的书,做想做的事,行为与思想不受约束,便有了广阔的视野与开放的思维。
而这些,正是若鹓被他们吸引的最大原因,她无法拒绝一个有见识、有胸襟、有魄力的男人,她希望可以做朋友,却忽略了,这个时代,男人往往不会将“交友”的目光放在女人身上。
若鹓与疏影回到帐子时,两个小家伙已然醒了,观音保与落颜一起在逗两个小家伙玩闹。见若鹓进来了,两个小家伙“毫不留情”地撇开观音保与落颜,都张手要若鹓抱。
若鹓也不含糊,上前弯腰,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小家伙转身坐到了铺着狼皮的榻上。
逗弄着怀里的小人儿,若鹓转头看向观音保,开门见山道:“乌兰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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