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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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给两个孩子戴好,又把布老虎摆在小床里,若鹓这才同良辰、疏影一道,给两个小孩子洗了澡。云谣虽未成行,却也着人送了东西,里头有两件小婴儿用的棉絮斗篷甚是不错,刚好此刻便能派上用场。
将两个孩子哄睡了,若鹓还不大困。翻了几页书,又想了想毓蟾的事,最终还是决定放上一放。也不知怎的,她方才给两个孩子洗澡时,突然想到了小路子,那事她始终觉得透着古怪,昨日忘了同毓蟾问上一声,现下倒也不值当特意再为这事跑一趟。
孩子也生了,既是暂时不打算插手毓蟾的事情,若鹓便决定先处理处理旁的事。
“疏影。”
“奴婢在,格格有什么吩咐?”疏影今日穿了套浅草色衣裳,衣襟、袖口处绣着淡淡的水仙,发髻梳着小两把头,除了一支红宝点翠寿字纹掏耳簪与一支岫玉蘭花簪,并未有多余的配饰,便是连耳环也是极简约的紫晶单珠耳环,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利落。
“平日我不大过问你们的私事,一来是觉得我与你们名义上虽是主仆,但情分上更似朋友、姐妹,既是如此,关乎**,我不便也不该插嘴。再者,你们不是先皇身边的人,便是皇上身边的人,各有本事,即便有什么事情,也远不须我来插手。”若鹓淡淡开口。
屋中只有若鹓、疏影、良辰三人,若鹓这话说出来,疏影同良辰不由对望了一眼,不知若鹓话里是何意,均不敢贸然答话。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若鹓自然是瞧见了,不由轻声笑了笑,道:“你们不用紧张,大约是刚生了孩子,人也颇多感慨,只是胡乱碎嘴几句,你们且听着就好,并无大碍。”
较之疏影,良辰显得更紧张些,四人中,除了香今,便属她年岁最小,可论起沉稳劲儿,她倒是比不过香今。良辰平日爱着粉色衣衫,今日亦是一套珊瑚色衣裙,发间的饰物也较疏影纷杂些。
若鹓瞥了一眼,良辰簪的一支金雀翠枝步摇是去年春节,她给了月琴的。若鹓平日虽也顺手送东西,但年节里给这四人的,总会慎重挑选些,倒也不指着她们日常戴,只是添个好彩头罢了。
这支步摇,若鹓只见月琴当年正月初一、十五戴过两次,月琴常日里便是那几支素银簪子换着戴,从不在这上头费心神,但若鹓知道,但凡她送的东西,月琴都仔细保管着,想来这一支是良辰眼馋借来的。月琴与疏影比良辰年岁大,平日对两个小的就疼一些,便是香今也多让着良辰,可见良辰是最享福的那一个。
许便是姐妹们都让着她,自个这个当主子的也不约束她,她便愈发忘形了。想到这,若鹓有些心烦意乱地阖了眼,拄着手按揉着一侧的太阳穴。
“格格,您若是乏了,不若奴婢替您按吧。”疏影上前两步,道。
这宫里的宫女谁不会个捏肩捶背的,只是疏影却是正经的手法,想必是特意学过的,若鹓身子累的时候,总喜欢让疏影替她松松骨,很是解乏。
只是今日,她却没这个心情。
摆了摆手,若鹓道:“我去年中秋时吩咐你的事,你可还说给了其他人听?”
疏影心中一跳,余光扫了一眼良辰,沉默不语。
“我并非要责怪你,这事也过去了一年多了,我同皇上虽因此闹了一场,好在也都算是过去了。”若鹓注意着二人,只见疏影似是松了口气,良辰却有些蹙眉,继续道,“可我心里头多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毕竟是我同皇上的问题,却惹得皇上让人去他那里抢了东西回来。思来想去,唯有送去封信,以表歉意,我才好心安。”
说着,若鹓起身,自窗台的妆台抽屉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疏影,道:“还得再劳烦你一次,我知道这事不易,你倒不用急,小年之前送出去就行。”
疏影接过信,表情中带着惭愧与坚定:“格格放心,这一次,奴婢定当不辱命。”
若鹓点点头,瞥见一旁良辰垂着头,双唇紧抿,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了句:“你们都下去吧。”
疏影应了“是”往外走,良辰却踌躇着,终于道:“格格,奴婢有事禀报格格。”
闻言,若鹓松了口气,还好。
“你说吧。”
“格格,您才生下两位小主子,皇上正宠爱着您,您这时要送信给十四爷,若让皇上知道了,皇上又要同格格生气了,格格三思啊!”良辰神色焦急,不似作假。
若鹓长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良辰,你终究,还是会让我失望吗?
若鹓调整了心情,浅笑道:“这事你无须担心,倒是有一事我恰好要问你。”
良辰心内焦急,却被若鹓挡了回来,只得回话:“格格,请说。”
若鹓拉着良辰的手,笑道:“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也知道,我回来后,同惠太妃倒也见过两三次,今夏她便同我提了提,说是二十一爷的额娘,托她来探探口风,好似是二十一爷在哪里见了你,惦记了许多日也未能忘怀,她额娘知道了,便想同我求了你去。只是那会还未等我同你说,便身子不适,终日卧床,这事便也搁置下来。如今,我既已平安生产,倒是不能耽误了你的大事,你先回去琢磨琢磨,二十一爷我虽不大了解,但听说人倒还是不错的,年纪又与你相当,若能成,也算是佳话了。”
良辰似是懵了,随即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格格,奴婢、奴婢同二十一爷并未有往来,奴婢不想嫁。”
若鹓也有些愣神,道:“你先别急,只是让你考虑,并不是定死的事情,若你当真不愿,谁也不会勉强你。你也不须即刻回绝,可以先了解了解二十一爷的性格为人,或许志趣相投不是?我瞧着他平日醉心丹青,后院又干净,难得的是他主动求娶,倒是个挺不错的归宿。”
良辰缄默半晌,道:“格格,容奴婢回去想想。”
若鹓点点头,道:“去吧,不用太为难,若不愿,我去替你回了就是,不是什么大事。”待良辰走后,若鹓渐渐凝了神情,这事她本不急,可若良辰这次当真走错了路,她不忍对她动手,便只好替她寻个好些的归宿,也算不辜负了她们相处一场。(。)
第一百七十五章 弘时求亲()
接下来的几日,其他人一切如常,只有疏影愈加恭谨,良辰却有些心不在焉。若鹓看在眼里,心中多少也有了数,那日的事,疏影应该并未同其他人讲,倒还算可靠,至于良辰,怕是她现下为诚亲王之子的事所扰,暂且顾不得其他了。
若鹓给疏影的时间大概有十日,去掉已经过去的三天,还有七天。若鹓比谁都矛盾,她和良辰相处的时日比同月琴她们三个都长,她起疑心的时候,最没有怀疑的便是她。现在想来,最有理由也最有条件的,偏偏就是良辰。
一切的起因,都在去年八月十五过后,她同胤禛因十四而起的那一场口角。争吵时,她只顾气愤,从没有细想其中的究竟,后来被胤禛困在养心殿的那几天,她慢慢冷静下来,第一次起了怀疑。
那日,她将事情交待给疏影时,屋中并没有第三人,这事会这么快便走漏了消息,她起先猜测是胤禛派人监视了她,可再一琢磨,即便真的有人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也不可能这么快便知道她交待给疏影的具体事情。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事情自疏影那里走漏了。
但疏影却是第一个被她排除的对象,嫌疑越大,越不会是她。若鹓起初怀疑的是月琴,她记得月琴劝自己不要插手八爷之事时,曾拿十四的事情来举例,她那会一心扑在如何替八爷解困的事情上,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此时回忆起来,不由疑问,月琴是从哪里得知她要疏影替自己送还镯子给十四的呢?
花舒姑姑也是有嫌疑的,那日是她同自己一起翻找的钥匙,她也瞧见了那镯子,但自己并未说明那镯子的来历,她应是不晓得这镯子同十四相干。但若她有心要打听,只需从疏影下手便可以了。但花舒姑姑有什么理由呢?
那之后,若鹓留意着几人,并且将一些讯息单独或是有选择地透露给不同的人,数月后,她才最终确定了递消息的人是良辰。而与他接头的,是陈扬。香今太低调了,她没有看出香今的端倪,可他们同是胤禛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即便她没有递消息,那么,应该也还有其他用处。
若鹓在确定了这件事后,危机倒是可以解除了,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若鹓却是无比气闷。虽然他们递消息的对象是胤禛,但她也觉得非常不舒服。她同胤禛是爱人,在特殊时期她可以理解,毕竟安危大于一切,可现在他已经登基了,她又在他眼皮底下活动,用得着摆几个眼线在她身边么?
初见月琴四人时,她并没有如多数人一样出言提点、敲打,她不在意这些,也不爱费神在这种事上。可当得知自己怀孕后,她曾严肃地同她们表明过自己的态度,她们认的、效忠的只能是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可是良辰,却没有做到。
她不是没有给过良辰机会,也曾多次暗示过她,可良辰却没能领会,也没有停止她的行为。若鹓不想再留她在身边了,即便她效忠的是胤禛,也不行。
而这一次,是她给良辰的最后一个机会,若信送到了十四手里,她便还如往日般待她,可若信被中途劫走,她们的情分,便只能到此为止了。
若鹓这几日过得并不舒坦,疏影这边迟迟没有回话,想必还未将书信送出去,倒是良辰出过府,至于她做了什么,若鹓反倒不大上心了。左不过是个结果,不论最终如何,并不会有什么太坏的影响,她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哪知两日后,一个令若鹓意外的人登门造访。
弘时,胤禛的第三子,齐妃李氏的儿子,现在胤禛子嗣中年纪最长之人。
若鹓心思百转,却思量不出自己哪里会同这个人有交集,如今她已出月,没有了谢客的借口,况且她也当真好奇,便吩咐将弘时引到花厅稍待。
若鹓平素在府里能简则简,因而待她到了花厅,已然花费了一些时间,三阿哥手边的茶都换过一道了。
“不知三阿哥光临,慢怠了,还请三阿哥海涵。”甫一进到花厅,若鹓便高声道,她方才特意挑了件堇色常服,匀了严妆,又簪了一整套金缧丝点翠嵌红珊瑚簪。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何,大约是为着胤禛吧,她虽不是后妃,倒也算得弘时的长辈。她与弘时单独见面,不知弘时心中作何感想,她是有些尴尬的,可人家找上门来了,即便是尴尬,她也得强撑着长辈的样子。
方才若鹓进来,没有漏掉弘时眉宇间的不耐,她心中打了个突,看来,今日见面,并不算有个愉快的开端。
弘时见若鹓来了,起身见礼:“若鹓格格客气了,论辈分,您是姑姑,既是长辈,弘时等您也是应该的。”
若鹓微挑了挑眉,未置可否,他不递拜帖,贸贸然登门,已是失了礼数,这可倒好,丁点儿不提这茬,显得多么大度似的。
“三阿哥谦让了。”若鹓客气了一句,到主位坐下,待三阿哥亦落座,微微欠身道,“不知三阿哥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弘时似是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格格不是外人,弘时便直言了。我此番前来,乃是恳请格格,将您身边的婢女良辰嫁与我为侧福晋。”
良辰?
若鹓有些意外,她可以说同三阿哥完全没有往来,便是他母妃齐妃,连句话也未说过,他是何时同良辰有了交集的?
若鹓不由侧头瞟了眼身边的良辰,良辰此刻欲言又止、含羞带怯的表情告诉她,他二人早已暗通款曲了,怕是连今日之事,她也是知晓的。
按下心头的疑问,若鹓浅笑道:“三阿哥这话有些突然,若鹓一时也难以应承,况且良辰……也算是你皇阿玛安排的人,她的去留,恐怕还须三阿哥去禀过皇上。”
若鹓没有忘记,即便良辰早在康熙年间便服侍了她,可她直至今日,仍在为胤禛传递着消息。这样的一个婢女,她如何能擅自做主?
弘时似乎未料有此,神色有些羞恼,却也立马换了笑脸,道:“是弘时孟浪了,我会尽快回宫禀明皇阿玛的。”
若鹓点点头,应了一身。
弘时没有多坐,客套了两句,便起身告辞而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情为何物()
弘时一走,若鹓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扫了一眼身侧的良辰,良辰的目光还追随着已见不到人影的弘时,没有察觉到若鹓的低气压,良辰身旁的疏影看到了,忙拽了拽良辰的衣袖。
良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见若鹓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