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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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也不全凭家中的那点子荣耀。
那日见过,若鹓只是赞叹激赏,继而抛诸脑后,孰料若干年后,她竟要成为四贝勒的格格!那小姑娘当年已露光华,如今她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该是怎样的不可方物。
一想到此处,再瞧自己已是“过气”的年龄,若鹓不免拈酸吃味儿,嘟囔道:“四爷的后院本已栽满了鲜花,如今又添一朵风华正茂的,我这般年纪的,早已过了时候,才不要没有自知之明的争那一席地呢!”
四贝勒却无多言语,只轻轻在她耳畔吟此一句:“有此倾城好颜色,天教晚发赛诸花。”他知道自己爱牡丹么?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来哄自己?或者不过是凑巧?不管如何,她却是极受用的。
武氏的出嫁,也曾在紫禁城中热闹一阵,可却因着四贝勒的冷处理很快被下一件事情所取代,渐渐再无人谈起。有时若鹓也会自责,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一个妙龄的姑娘,才做了新嫁娘,就守了活寡?可是这样的罪恶感在她每次一见到四贝勒时,又被赶出脑海,她爱这个男人,就无法容忍越来越多的人与自己分享,她鸵鸟地不去想四贝勒府中其实早已有了许多女人,只肯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梦境里。
她早知道,总有一天,梦境会碎,只是却不知,是在她决定自己打破这个梦境,面对现实的时候,以一种她不曾想过的方式击碎,以致她再也没有机会让自己主宰命运,终究还是要跟随命运走下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片祥和()
伴随着皇太子的复立,已于去年便被削爵幽禁的皇长子被移居公所,且有官兵监守。若鹓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礼物——煤球。
多年的宫廷生活,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大阿哥似乎已经明白自己再无翻身之地,嘱咐身后事一般将煤球托付给了若鹓,而偌大的直郡王府,他再无其他交代,似乎值得他牵挂的便也只有这一件事情了。
一别四五载,难得煤球竟是有灵性一般,仍旧认得若鹓,只是瞧向若鹓时,那一双眼睛竟让若鹓不忍对视,它是在哀伤吗?若鹓所能做的,唯有抱住煤球的脖子,用头蹭蹭它。
煤球的到来,收益最大的怕是要数颜儿了,打从若鹓第一次抱她来看煤球,这个小家伙似乎就喜欢上了煤球,总是手舞足蹈的,咯咯地笑个不停。若鹓自小便喜欢小动物,但同很多孩子一样,并不被允许与动物有过多的亲近,因为妈妈总觉得会被传染细菌。小时候若鹓总是撅嘴,可如今自己当了妈妈,她也不免有了这样的担心。颜儿才一岁多,这样时常接触煤球,真的可以吗?
在若鹓这个没有育儿经验的新妈妈的各种担心下,十月的紫禁城迎来了一场大的庆典——皇三子、皇四子、皇五子封亲王,皇七子、皇十子封郡王,皇九子、皇十二子、皇十四子封贝勒,其中雍亲王荣宠最盛,康熙封王之际更是赐下圆明园与其居住。太子已然获释,可是,她却迟迟见不到十三,是出了什么事?似乎是有什么事被她遗忘了?若鹓极力地想要抓住一闪而过的念头,可每次明明就要想起来了,却倏地偏离很远,只剩下她的惴惴不安。
“小颜儿,看谁来了?”若鹓这几日被各种议论声扰的耳朵疼,干脆关起门来过日子,这等没眼色的人,也就只有十阿哥,如今的敦郡王了。
“小颜儿,快来给十叔抱抱,好几天没见咱们小颜儿了,十叔可想死了!”敦郡王不管不顾,从若鹓怀里“夺”过颜儿,上来就亲了又亲,直到颜儿哼了两声,才正经儿地将孩子抱在怀里。
“十哥,你家里头有了两个小格格了,还有功夫跑到我这儿来抱颜儿?”若鹓不禁笑语,上前整理整理颜儿的衣裳。
“你这丫头忒没良心,我来瞧瞧你们,你倒拿话挤兑我,真是伤人心!”敦郡王一边哄着颜儿,一边不拿好脸色对若鹓,又道,“你这见天儿的也不见出门,搁着你往日的性子,倒亏得你也坐得住!”
若鹓笑道:“成天要看着这个祖宗,我哪里还有闲情出去溜达,都被她拴住了!”
敦郡王难得没有挑刺儿,倒是沉声道:“我知你不爱在宫里头走动,抱了颜儿去我那里便是了,我府上郭络罗氏的大丫头和九哥家的五丫头成天嚷着要看小妹妹,我接你过去也没人说什么。”
若鹓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觉得异常暖心。如今形势这般,十哥他待自己却从不曾因此有何改变,即使自己在毓庆宫月余,他除了替自己打抱不平,却不曾过问半分,不曾让自己难堪半分。
突然就笑开来。
“你笑什么?”敦郡王被若鹓莫名而起的笑意弄得摸不着头脑,疑惑道。
若鹓笑意不止,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件事来,现在想想,方觉会是如此,确是有原因的。”
“何事?”
若鹓顿了顿,仍是说了出来:“我入宫时你与十三爷虽已是大了,却时常耳闻你们二人幼时趣事,彼时每每听闻,总觉不可思议,按说亲厚,也该是你与九爷,抑或论年龄,当数十三爷同十四爷,可偏偏却是你与十三爷打闹在了一处。现如今再瞧当日事,方觉其中道理,不论其他,单就你同十三爷的性格,倒是投气。”
听闻若鹓提起幼时糗事,敦郡王倒是难得的面露赧色,继而有丝若鹓不确定的黯然在里头,却也只是片刻而逝,叫她有些怀疑可是自个看错了。敦郡王叹道:“额娘位分高,我打小便是宫中的霸王,不想没几年,却叫十三夺去了皇阿玛不少宠爱,我自是不依,这才与他处处作对。后来渐渐大了,又有八哥……”敦郡王顿住,继而道,“我便与老十三更不对付。只是若鹓,待你,我同十三弟的心思却是相同的,这是私心,同外头的那些个事,不相干。”
若鹓不曾想,敦郡王也会有如此心思细腻的一回,他这番心思,她以前从不知晓,是了,宫中之人,再平庸无为,该懂的该知晓的,只多不少。
若鹓轻轻颔首:“多亏有你们在,若不然,我却少了许多快乐。”她在宫中最多的快乐,纯粹的快乐,都是他与十三带给她的,都是。
只是自她回宫,她似乎一直没有见到十三,这次分封,也没有十三在内,凤音阁的门关的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不知道外面的天是什么样子了。其实这种时候离她远一点也好,她和太子已是脱不开的关系了,和她走得近,只会被牵连。
敦郡王见若鹓略显沉寂,只怕她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来,虽知她方才的话出自真心,仍哼道:“早知我在你这里就是逗乐子解闷儿的,我却还偏偏爱往你这里跑,若是叫九哥听见了,又该唠叨我没骨头了!”
被敦郡王打断思绪,若鹓顺着他的话想起那个九爷,明明人不在眼前,不知怎的斗志突然昂扬起来,眯眼道:“你的好九哥倒是真有骨头,可惜都酥在了那贝勒府的后院里头喽!”
许是若鹓的笑声大了些,许是这笑声与平日里有些个不同,倒是引起了颜儿的注意,竟也附和着拍手,吐字不清地念着“酥、酥”。
若鹓一愣,旋即笑声更是难抑,敦郡王那头则是脸色有些个难看,若鹓本以为是他因着自己这没规矩的话生了气,不想自己还没开口,他倒拧眉道:“你都是当额娘的人了,在颜儿跟前怎么什么话都说,没个教好的!”说着,还柔声哄着颜儿,让她不要和自己的额娘学坏了,倒是也不管颜儿这么小的年纪听不听的懂他的话。
若鹓咽了咽口水,大约看出来一个事实:这敦郡王他,他,他这其实是,父爱泛滥了嘛!
敦郡王带给若鹓的欢乐没能持续太久,随着太子的复立,她的处境又似乎艰难了起来,因为李德全,带来了康熙的口谕。
第一百二十六章 是福是祸()
不知道是不是自打和太子扯上关系后,若鹓与太子二人就一定要处在一个天平上,当太子得势时,若鹓便要倒霉,而当太子失势后,若鹓才能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都说从来先有帝王君臣,而后才是父子天伦,可若鹓实在觉得,对于太子来说,康熙真的是个谁也比不上的好父亲。康熙对太子的容忍程度,已经到了让若鹓叹为观止的地步了,如果当事人不是她的话,她或许还会凉凉的赞叹几声,可如今,她却没这个心情。
若鹓也曾想过,自己于康熙,到底是什么呢?疲惫时的解语花,烦闷时的开心果,抑或,不过是个玩物?他曾给予她在宫中女眷中无人可及的荣宠,却也带给她这一生中最彻底的折辱。当今日他旁敲侧击,想要让自己再度进入毓庆宫,再度站在太子身边时,他又是何种心态呢?
他们呢?忆起彼时,奉召立于乾清宫外,静待康熙与众皇子商议政事,她刚入内时,殿中气氛似乎颇为轻松,康熙正同下手的诚亲王询问着什么,想来君臣政务间歇,父子间得些闲时话家常。
若鹓的入内,令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若鹓匆匆扫了一眼,约摸心里有了数,下一刻便已垂首上前,依礼逐一请安。
月前分封的喜气大约还未过去,康熙的眉眼间隐现笑意,抬手唤若鹓起来,又赐了座在他下手。若鹓谢了恩款身落座,依旧小心翼翼,实在琢磨不透康熙此番行动又是何用意。
“若鹓丫头忒没良心,回宫大半年,进这乾清宫的次数朕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康熙佯嗔地数落道。
若鹓微微欠身,恭声道:“若鹓本想着皇上您国事操劳,因而不敢来叨扰皇上,现下皇上既是责怪了,若鹓以后定是常常来的,只要皇上不嫌若鹓烦就是了。”
“皇阿玛最是疼你,连宫里的格格都比下去了,便是我们这些个皇子,怕也是不如你的,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十四贝勒调笑道。
近来八爷一党颇受打压,十四贝勒虽为八爷党,却在康熙跟前愈加得眼。若鹓只微微一笑以答,敛起眉眼。
“朕这里便罢了,也不是何有趣儿的地方,倒是……”话至此,康熙有意停了下来,“只可怜了小颜儿,没有阿玛在身边实在是可惜了。”
话音起落,若鹓唇畔的一抹笑容僵住,一手按住另一只,不要发抖,不要发抖,冷静,冷静,再冷静,她在心里不停地这样告诫自己,同时,身子已缓缓跪下。
“谢皇上垂爱,颜儿生性开朗,若鹓亦全力抚养,况有皇上与众位叔伯疼爱,颜儿她定可开开心心长大,不无可惜。”
康熙略略沉吟,随即道:“想来你出来久了,颜儿瞧不见你,是要寻的,回吧。”
“是。”若鹓一一拜别,方从乾清宫中出来。
后背,已惊出一身冷汗。
“格格!”一个踉跄,好在云澈已将她扶住,这才不至于乾清宫外失了态。若鹓没有松开手,紧紧搭攥住云澈的手,一步,一步往回走。整个腿,已好似不知是谁的了,若不是同云澈借力,她根本就要摔倒在地。
君心难测,原是如此。
甫一进内间,颜儿听见珠帘起落的声响,亮晶晶的眼睛便转了过来,刚好与进屋的若鹓对了个正着。若鹓当下怔忡,该是怎样才对?怎么做才是对颜儿最好的出路?回到毓庆宫,让她做这紫禁城里当当正正的一个格格?还是不要回去,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自己无妨,她不在意那些,但是颜儿可以吗?若是以后她长大了,怨恨她,又或者她要遭到周围的指指点点,轻视鄙夷?
“啊,啊……”心中百转,忽的感觉到颜儿在自个脸上胡乱挥着,若鹓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落了泪,慌忙胡乱擦了去,换上笑颜同颜儿玩闹一会。
及至晚间哄颜儿睡下了,云澈行至若鹓身边,询问若鹓可要安置,唤了两三声,若鹓才好似刚刚听见,一时间怔怔瞧着云澈的面容,有些分不清此刻身在何处。
突然有些害怕,若鹓死命抓名云澈的手,浑身抖得不像样子。一定是因为她,一定是被自己说中了,都是她这个异数“克”到了身边的人,不然怎么会应验地这样快,她不该心软的,不然一定会害了云澈。云澈,她身边的人,只要和太子扯上关系,都不得善终,杜鹃是,紫苏亦如是,如今,她只有云澈还在身边,是最贴心的了,若是此番云澈也出了什么事的话,她这一辈子可还要如此安生?!
“格格?格格,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抖得这般厉害?”自打从乾清宫回来,自家格格就有些不对劲,此时若鹓这般样子,更是让云澈有些惊了。
“云澈,云澈,你要好好儿的,我不能让你再出事了。”是了,入冬了,自然是冷的。
听见这话,云澈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