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0之强国崛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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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琅前世,他和妻子只有一个孩子,十月怀胎那个经历的确让妻子受尽了苦楚,挺着个大肚子不说,即便吐的稀里哗啦也要努力吃下饭去,而生产之时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俗话不是说嘛,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来!
而奶奶十六年内生下六个孩子,基本上是五年的时间都在孕期之中度过,想一想就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第三章 家()
奶奶为刘家生儿育女,放在刘琅的前世那就是有大功劳,即便不是被供奉起来,那也得在家里享受着皇后一样的待遇,可是在那个年代,一个儿媳妇生孩子那是天经地义,是个女人就能做到,所以这根本不是资本,除此之外你还得做饭、洗衣、照顾丈夫照顾孩子,最重要的是要照顾好公婆,尤其是一家之主的婆婆,就算你照顾稳妥也会不时地受到辱骂和白眼。
这就是奶奶嫁入刘家后二十多年来的日子。
直到太奶老了,走不动道了,骂人也没有力气了,奶奶当家做主的日子也就来到了,可就在三年前,奶奶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七天七夜,只靠家人将稀粥一点点地灌入嘴中勉强维持生命。
送去医院,医生们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因为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ct,什么x光这些设备,最后医生们得出结论,你们回去准备后事吧!
好吧,这个结论让家人们陷入了极度痛苦之中,根据后来父亲回忆,当时真的把奶奶的寿衣都已经买好,就等她断气了。
但医生们的结论终究是不靠谱的,数十年来也不曾改变,就在家人都陷入绝望之中,奶奶竟然奇迹般的苏醒了,虽然不能下地,但还是能做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个月后,奶奶终于恢复了过来,即便从此走路不便,意识有时不清,但是毕竟还是活了下来,而且生命力顽强。
据父亲回忆,十年后曾经有一位当初给奶奶看过病的医生知道了奶奶依旧建在,当时大为惊讶:那位主治的医生都死了,这被他下过必死结论的患者还在顽强的活着,真是奇迹呀
不过这奇迹还在继续,纵然三十年多后,奶奶卧床不起十几年,刘琅的父亲和叔叔姑姑们每天都在精心的照顾,顽强的奶奶居然比自己活得时间还长,哦,对,那是前世的自己。
这些天来刘琅时常看到奶奶,她拄着一根拐杖,看到自己后就呵呵地傻笑,然后伸出手来想要抱抱自己,不过坐在炕头的太奶就会发出一声冷哼,奶奶立刻就把手缩了回来,不过很快她就会伸出手去摸着自己的脸,嘴里发出吱吱地声音,刘琅则会对奶奶发出咯咯地笑声,每到这个时候,奶奶便露出了笑容,
“铃铃铃……。”
屋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然后就听得“咣当!”
家里的铁门被人撞开。
刘琅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的爸爸回来了。
父亲把他那辆“永久”车子靠在墙上后推开了房门,这扇房门很有“特点”,推动后发出“兹啦”一声响,那是木头和地面的摩擦之声,刘琅前世对这个声音非常深刻,毕竟自己十岁之前都住在这里,每天都听着这个声音。
推开这自带“声效”的房门后还要通过一个大约五米长,不到三米宽的通道,这个通道称之为“外屋”,那与之对应的就是“里屋”了,两屋之间还有一道门,推开门后的“里屋”就是家人吃饭和睡觉的地方了。
感觉像是一个两室的房子,其实呢,二十年之后,这样的房子被统一称呼为棚户区。
外屋算不得屋,砌着一个灶台,有是家里做饭的地方,另外还有一根自来水龙头,一个月的时间内倒是有一半不会有水流出,不过吃水没有问题,因为在自来水龙头旁立着两口大缸,一个缸内永远都储存着干净的水,每到停水的时候就可以用来使用。
另外一口缸平时都是空的,只有到了秋天,秋菜下来的时候才会被白菜填满,然后放入大粒盐再压上一块重重的石头,盖好盖子后过上一个月的时间过冬的酸菜就可以吃了。
还有,在外屋的里面有一个用砖砌成的灶台,这个灶台不光是用来生火做饭用的,它还连着里屋的土炕,另外还有一根铁管。
这根铁管的另一方则连接着一块生铁暖器片,每到冬天,北方的气温最低都接近零下三十度,这时候炉子里面的火就不会熄灭,煤泥、劈材都会被扔进灶台里,炽热的火焰再把土炕熏的滚热的时候也会把暖器片中的水烧的滚开,刚刚洗完的袜子放在上面也就一个小时就会完全干燥,不过千万不要把冰凉的手放在上面,因为那里面可是近乎烧开了的热水,人的手放在上面不出一分钟就会被烫伤。
不过即便暖器片被烧的滚烫,但在最寒冷的时候,屋里里的温度也不足以让人感到温暖,时间久了你的脸和手一样会被冻的发麻,毕竟屋里只有一块暖器,再加上房屋的木头窗户都是缝隙,即便缝隙被报纸完全挡住,但也只是不让冷风吹入罢了,依旧挡不住外面的丝丝寒气的渗入。
这个时候最好的取暖方法就是钻入被窝,热乎乎的土炕会驱走一切寒冷,纵然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你也会安然入睡,不过第二天醒来时你会觉得喉咙干燥无比,这被土炕烤了一夜的滋味其实也很不好受。
刘琅在这间屋子里曾经度过了十年时间,很多东西都被他牢牢的印在了脑海之中,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很多回忆都是美好的,而在今世,这个屋子的所有细节都被他看在了眼里,竟然发现这和他的美好回忆有着巨大的不同,难以想象自己的童年竟然是在这种条件下度过的,不过现在毕竟是一九八零年,国家实行改革开放的政策不过两年时间,而自己家乡这种北方小城里还完全感觉不到改革春风的滋润。
“滋啦!”一声,外屋那扇木门父亲推开发出了自带的声响,同时父亲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我看看我的儿子!”
父亲推开里屋的房门走了进来,刘琅那半睁半闭的眼睛看着那扇房门推开后又自己缓缓关闭,展现出一副自动房门的样子,当然,自己家里可没有这么高级的家具,之所以可以自行关闭是因为房门上挂着一根弹簧和门框相连,门被推开弹簧就会被拉伸,一松手弹簧收缩便重新关闭。
父亲从炕上把刘琅抱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把脸贴在了刘琅的脸上,刘琅被父亲的胡子茬刮的生疼,龇了龇牙。
第四章 起名()
“哈,怎么?小家伙嫌弃你爹了?”
父亲拍了下刘琅的屁股大笑道。
“东来,别吓着儿子!”
母亲赶忙伸手把刘琅抢了过来。
“奶,你的重孙子听话吗?”
父亲看着坐在炕头的太奶笑嘻嘻地问道。
太奶平时都是在爷爷住,现在母亲正在坐月子阶段,平时没人帮忙,就把太奶送到了自己家里,虽然太奶现在年纪已经将近八十,腿脚有些不利落了,但帮着叠个被子看看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好……我大重孙子好!”
太奶连连叫好。
“东来,窗户漏风,你想想办法堵一下。”
母亲对着父亲说道。
“知道,知道,我从长里面拿来了一摞报纸,一会儿就沾上………对了,等一下!”
父亲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了门口的位置,这里的墙上挂着一快电表,让从一旁找出来一个薄薄的纸壳,一踮脚就把这纸壳插进了电表中。
“偷电!”
刘琅看的清清楚楚,然后脑海中的一段记忆就浮现出来。
这个时代的电表都是机械的,里面有一块可以旋转的铁片,用电多转的就越快,很多人都会偷偷把一张纸壳插进电表之内将这块铁片卡住,这样就可以“节省”用电了。
“唉,现在的人还真聪明!”
父亲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刚刚满月就开始腹诽自己,他从停在院中的自行车车筐中拿来了一摞报纸放在了炕边。
“厂子里没人看到你拿报纸吧?”
母亲问道。
“只有老王头……!你去熬点浆糊!”
父亲说道。
母亲点了点,在屋里的一个角落中用瓷碗装了一点面粉,放在一个小水盆中搅拌了一会儿,然后就到了外屋把铁盆放在了炉子上面,不一会儿的工夫一碗浆糊就被制作出来。
父亲接过了这一小盆浆糊,脱了鞋上了炕,把报纸张开,慢慢地粘在了窗户上,很快,窗户上贴满了报纸,挡住了丝丝寒风。
刘琅躺在炕上,抬头就看到了贴在最高处的那份“群众日报”,报纸的头版头条有这么一条消息“首都第一家民营饭店开业,标志着国家改革坚实的一步…………!”
“没错,今年是一九八零年,首都第一家民营饭店就是今年开业的,改革开放………这股席卷整个国家的春风将会越吹越猛,而我刘琅,这一世将不再是个看客,我要………!”
正当刘琅雄心勃勃地规划着自己未来的世界之时,美好的憧憬就被父亲给打破了。
“媳妇,今天是儿子满月,你这两天名字起好了吗?”
父亲抱起刘琅问道。
“儿子是你刘家的,名字自然要你这个爸爸起,你不是说已经起好了吗?”
母亲笑着说道。
“我哪里会起名字呀?”
父亲闹了闹头有些为难的说道。
刘琅知道,父亲和母亲这一代人没上过几天学,两人的最高学历不过是初中而已,倒不是他们不喜欢学习,而是刚刚上了初中就响应国家的号召“上山下乡”去了,那时他是在一个铁矿里当着矿工,每天早七晚五努力赚着工分,直到三年前才从矿山出来,然后成为了一个工厂的工人,一个初中学历的青年自然不敢轻易起名字。
“对了,咱家不是有本新华字典吗?你找出来,我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名字。”
父亲突然拍了下脑袋。
“字典?在箱子里呢!”
母亲打开旁边的一个大箱子翻出了一本字典。
“新华字典!”
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刘琅一眼就认出了这本国家发行最多的书,蓝色的封皮上写着“新华字典”四个字,下面则是1971年第五版的字样,要知道刘琅天的前世,这本字典已经是第十一版了,足足差了六版。
“儿子,看看,你要是把这本字典里的字都认识了,那你就是个大学生了。”
父亲一手抱着刘琅一手拿起了新华字典,然后翻开了第一页,露出了里面的扉页。
“伟人语录!”
扉页之中的那几个红色的大字夺人耳目。
父亲没有看这伟人语录,飞快的翻起字典来。
“这个玉字不错………这个阳字也不错………嗯,嗯,这个龙字更好………!”
父亲漫无边际地反着这本厚厚的字典根本也想不出来个结果。
“不对呀!”
刘琅此刻有些糊涂了,这跟他所知道的“历史”有很大出入呀。
在前世刘琅十七八岁的时候父亲曾跟他讲起过名字的由来,很简单,父亲说自己想起了一种美玉名为琅,刘琅长得的确很白,所以就起名为刘琅。
不过关于刘琅的“冠名权”问题还有一个版本,是他的老爷提供给他的,这个老爷就是刘琅爷爷的弟弟,根据老爷的回忆,刘琅这个名字是他亲自出口给起的,至于说到底是谁起的,这是个公案,因为历史久远已经无法查证了,不过现在刘琅看到父亲这翻字典的样子,看来是老爷起的面大。
“哎呀,这你么翻来翻去,起到明年也找不出来,你就随便翻一页,然后找个好点的字起了就算了。”
母亲在一旁说道。
“对,这个主意不错,那我就翻………!”
父亲随意一番然后一个指头就指在了一个字上。
“狗?”
刘琅差点笑出声来。
自己总不能叫做刘狗狗吧。
“这个字不好!再来一次!”
父亲摇了摇头再次翻动字典。
“犬?怎么还是狗的意思!”
这一下父亲有点恼火,把字典扔到了一旁。
“不起了,等我爸一会儿来再起,他的学问大。”
父亲有些恼怒。
刘琅的爷爷的确是全家学历最高的人,出生在三十年代却有着中专的学历,放在刘琅的后世,中专的学历那是低的不能再低了,但要是放在这个世纪三十年代,中专生已经不亚于下个世纪的研究生了,如此学历起个名字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屋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随着“自带音效”的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