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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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张余都想不到半点头绪,就像一团乱麻,而那个凶手,就是被那团乱麻紧紧包裹的核心,不理清那些线,是抓不住那个核心的!
而现在,只能够寄希望于南小姐的敏锐推测和大家的努力了,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破绽,从而找出凶手。
说来张余也是气运不怎样,似乎这一次上位就用光了他所有的运气一般。
自从他当上了S市局长,案子一件接一件,大的小的,简单的难的,全都一窝蜂的出现了,就连这一个月以内记录在案的犯罪记录,都比陈霖在任的时候两个月私聊,还要多了一倍有余,这让他颇为殚精竭虑。
明明他在作为陈霖副官的时候,每天也没这么多事儿,可陈霖一走,S市的那些不法分子好像终于找到了出头之日一般,一个个都像雨后春笋般的冒出头,张余有时候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余力去处理,脑子一热,甚至还会冒出辞职这种见鬼的念头。
果然,身在其位,便谋其事,以前他只是个副官,上头还有陈霖这个局长。
所以一旦有了什么案子,完全不需要他太操心,他也没有什么来自更上面的压力,毕竟天塌了,始终有高个儿顶着。
可现在呢,他成了S市警方的那个最高的高个儿,一旦发生什么犯罪案件,上面第一个要施压的,就是直接施压给他。
“没事,慢慢来,总会有漏洞的,只是现在没有找出来,更何况南丫头也在这里坐镇,会解决的!”陈霖叹口气,然后缓和了自己凝重的语气,宽慰着面色沉闷的张余。
“怎么,陈局要回上京了?”南弦歌似有所察地抬头问他。
闻言,陈霖和张余都是一怔。
张余是怔愣于陈霖要离开,这个案子可是陈霖率先发现的,现在就要离开的话……
陈霖则是惊讶于南弦歌洞察人心的敏锐,自己丝毫没有提要离开的字眼,她就已经从一句话里猜测并肯定了,这是多可怕的能力?
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其解剖了,然后放在显微镜下观察一般,让人浑身发冷。
“对,上头来话了,我终归不能够离开太久,刚上任不久,玩忽职守可是大忌。”陈霖点头同意南弦歌的猜测,然后幽默地笑着,借以微笑掩饰住他心底的恐惧。
陈霖不得不承认了,他怕南弦歌,两年时间里,从一开始的刮目相看,到后来将她当作晚辈关心疼爱。
直到最近几个月,他突然发现自己和面前这个永远柔和轻笑的小丫头离得愈来愈远。
而这一切变化,应该是从自己马上要接任上京的职位开始。
从那以后,这个温柔娇弱的小姑娘,就慢慢的向自己揭开了她温柔无害的面纱后面的层层叠叠的,被遮掩完好的面。
让自己猜测见识到她的后台,她的地位,她的能力。
而这一切,陈霖敢肯定,这只是她愿意让自己隐约猜测接触到的,而更深层次的……陈霖不愿想,也不敢去想。
以前对她的欣赏惊叹,不知不觉间竟然完全变成了敬畏恐惧。以前是长辈对小辈,现在却赫然变成了下级对待上级的态度。
很多改变仿佛只是一夕之间,又似乎转变的理所当然,在陈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对南弦歌,内心已然充满了惊惧敬畏。
就像现在,连一个基本的玩笑,自己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的注视下,都开的有些不自然。
隐约间,陈霖甚至能够感受到南弦歌身上的那种势,让他再也无法将她当作小辈甚至同辈来对待。
“那陈局你什么时候走?”南弦歌眨眨眼,笑得温雅。
张余侧耳听着。
“两个小时后的飞机。”陈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对了下时间。
南弦歌闻言了然点头,然后乖巧地笑着体贴道:“那陈局你一路顺风,记得先吃饭垫垫胃,忙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吃。”
一旁的张余听着,有些脸红的尴尬。
他好像从接到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给南小姐叫过一份饭,自己和他们是一办案就钻进去了的人,饿惯了,人家可是个水灵灵的娇娇嫩嫩的小姑娘……
这么一想,张余不由得愈发惭愧。
“好,谢……了!那我先走了。”陈霖也笑着点头,然后同两人告辞。
一转身,眼中的浓黑更甚,陈霖觉得自己愈来愈没出息了。
刚才南弦歌只是与以前一样的关心了他一句,他竟然下意识地会觉得受宠若惊,然后想要回一句谢谢关心……
真是魔怔了!陈霖握握自己的手,步伐沉重的离开。
“咳,那个,南小姐,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陈霖一走,张余就尴尬地询问着南弦歌,从中午到现在,六个小时都过去了,天都黑了。
看着南弦歌那张精致柔和的稚嫩脸颊,张余只觉得自己有种压榨童工虐待未成年的深重罪恶感。
“没事,一会儿我回去吃,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吧。”南弦歌不甚在意地摇头,然后伸手接过已经被他们整理好的新的一份资料。
张余张了张口,还想坚持,但看着南弦歌已经凝着眉专心看手中的资料时,不得不放弃,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他再说下去,就不是好心,而是不知好歹了。
南弦歌手里的这份资料,是将每一个死者所患的疾病和就诊前就诊后的病情详细地单独列了出来,其详尽程度甚至连哪一天什么时间注射了什么药物都清清楚楚。
“啧,真是明目张胆的谋杀。”南弦歌看着白色纸张上的一排排黑色字体,摇头轻叹。
“南小姐,结果如何?”张余听她这一感叹,心底一沉,忐忑地问她。
“这些人,包括一开始的谢立和最后的王川,都是动过手术但是手术很成功没有太大生命危险的。然而无一例外,在他们做完手术后的二十四小时里面,都一一死亡。”南弦歌轻声说着,然后将资料递给一脸震惊的张余。
“这,怎么可能?难道医院都……都没有察觉吗?”张余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的每一个人名每一个病案,胸口沉闷地呼吸着。
“谁说的准呢~”南弦歌意味深长地微笑着。
被她的话一惊,张余显然也突然明白了什么,瞳孔瞬间震惊地张大,一口气倒吸后差点儿忘了吐出来。
看来也是不笨,也对,陈霖这只老狐狸手里出来的人,怎么会蠢呢?
南弦歌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经亮起了无数白炽灯光的房间,看着那些身穿警服的警员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
“那么,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南弦歌侧头看向窗外的被无数灯光点缀成五彩的夜色,礼貌地对张余点点头,然后准备告辞离开。
“张局也早点休息吧,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南弦歌说完这句,就婉然拒绝了张余想要开车送她的好意,转身离开。
然后在路上打车,直奔医院。
夜里的S市并不会因为黑夜降临而安静,反而一路都是堵着的车辆拼命按着的喇叭声,刺耳而聒噪。
“小姑娘,这么晚一个人去医院,是家里有人在住院吗?”开车的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男人,见前面堵得水泄不通,便和在后座上安静垂眸坐着的南弦歌聊起来。
“嗯。”将身子窝在座位上的少女静静地侧头看着外面道路上的无数车辆,半晌,才轻轻浅浅地嗯了一声回应司机的问话。
司机从后视镜里见她意兴阑珊的这副样子,也知她没有聊天的兴趣,便极有眼色的不再同她搭话。
“叔叔经常接来往医院的乘客吗?”车里安静了几秒,然后南弦歌礼貌温柔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让人心软的好奇。
“哈哈,对啊,我就是专门跑医院的出租,这一带里我也算是小有名气,很多去医院的人都会找我。”司机见她竟然主动和他说话,一开口又轻易让人听出她的温软干净,便也起了说话的兴致。
见后座的少女并没有打断他或者接他的话,反而撑着下巴乖巧地饶有兴致地听着他说,司机便更是止不住话头,乘着堵车的这段时间里,口若悬河地不停地同后面安静的少女讲述着他这些年来当出租车司机的所见所闻,各种趣事。
而南弦歌,也眨着那双璨若星辉的眸子乖巧地听着,时不时还配合地抿嘴温温柔柔的笑着。
一个不停的说,一个安静地听,车内的良好气氛丝毫没有被外面那些嘈杂急促的喇叭声所打扰。
“谢谢叔叔,那么再见。”南弦歌收回手里递出去却被退回来的钱,也不再勉强司机收下,而是浅浅地笑着礼貌地同司机告辞。
“哈哈,小姑娘快进去吧,夜里太凉,再见。”司机大叔显然对她的印象很好,爽朗地笑着同她打了招呼后升上车窗,然后离开。
而医院的台阶上,南弦歌看着渐行渐远的出租车,眸光闪动间笑得愈发的温柔美好。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诡异地安静()
径直地去了医院的停车场,然后找到自己的车开往李枫几人的住所。
“你来了,这小东西一天不吃不喝的趴在那儿。”李枫开了门,没有意外的看着面色柔和的南弦歌,然后侧身让她进屋,颇为无奈地指着半眯着那双漂亮嗜血的兽眸,懒洋洋地趴在柔软的沙发上的小狐狸。
南弦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对上小家伙的眼眸,原本还半眯的慵懒模样,看到南弦歌的一瞬间就变得湿漉漉的,倒是看得人心尖软软的。
其他几人惊愕地看着阿冕的转变,然后无语凝噎,华夏国不是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吗?
南弦歌也走过去将它抱在怀里,好笑地拍拍它的小脑袋,然后对着几个都抱着电脑的小伙伴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晚安。”
几人也没有留人的架势,都笑着和她道别。
毕竟今天李枫已经叮嘱了他们无数次,在华夏国要矜持……人家一个小姑娘,他们不能够太热情,会吓到她的。
不过,矜持是什么意思?
“那一路小心。”李枫送她到门口,温和地笑着叮嘱道。
“我知道的,那我先走了。”南弦歌冲他点点头,然后在阿冕还无知无觉的时候启动了车子快速地离开。
路上,南弦歌抽空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用安全带绑着的小狐狸,只见它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眸睁地大大的,全身软软的狐狸毛更是全数炸起,小爪子紧紧地抠住身下的皮质软垫,小身子绷得紧紧的,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南弦歌只觉得这小家伙这副模样有趣,但还是没有放任自己的恶趣味,而是稍稍降了速。
虽然她现在的速度降不降都快得没有区别。
认真开着车,却一心二用的想着今天才被自己接到华夏的几个小伙伴。
乔治和威廉,都是阳光大男孩的性格,家世也不错,不过威廉比乔治要谨慎那么一些,但相差不大。
斯米尔,虽然看着也很热情,但是南弦歌能够轻易看出他的不自然,应该性格比较慢热,不过他的技术是仅次于李枫的,而且他应该很喜欢美食,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至于NIKI李枫,南弦歌眸子里闪过赞赏。
很聪明也很冷静,虽然和她说话时一直都很温和,但那只是他流于表面的情绪,若接触久了,就能够清楚他对人的防备和警惕,且行事作风非常的凌厉,手段果决。
这个四人小队,就是需要他这种实力性格的人来带领,才能够将几人拧在一起。
也是拓蔚的机会,有他们四人的帮忙,拓蔚只要订好了目标,并且自己上心,那么就差不多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至于这四个人会不会在华夏国长住,就要看拓蔚的手段了,留得住人,自然的好的,留不住,她也不会帮忙。
到了新家,南弦歌将车停下,然后捞起副驾驶座上精神萎靡,瘫软成软趴趴一团的小狐狸,将它抱在怀里。
阿冕则是真的生不如死,经过这么几番折腾,它小小的脑袋里终于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些许。
原来只有主人开车才会要了狐狸命……
南弦歌进屋的时候,精神极其不好甚至几度面临崩溃的柳素已经累的去休息了,只有南弦易靠着沙发睡得正沉,他前面的电视还放着没有关。
看他就穿着一个单薄的长袖就那样睡着,南弦歌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揉揉少年依然软顺的头发。
“小易。”
南弦易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皱着整张脸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结果那个叫他的声音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清晰,轻软柔和,让他终于开始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