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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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摺
他只是想要多陪她一会儿,哪怕一句话不说。
“师傅,你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吗?”南弦歌安静地煮了茶,倒在杯中待微凉后恭敬地递给重榆后问他。
重榆接过茶,轻抿后放在桌上,点点头,感慨道:“习惯,也喜欢,这里的格局放在当年来说都是极好的风水宝地啊!”
重榆家族作为以前的皇亲国戚,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眼界自然更高,从昨天来这里后就对这处地方的选址装修等极为满意,此刻南弦歌一问,更是赞叹不已。
听他的赞叹,南弦歌也弯着眸子乖巧的笑,面上带着两分与有荣焉的道:“这是我大师兄的手笔,他也住在这,不过他刚好有事出去了,等他回来,我让他来见过师傅你。”
“喔?你大师兄?”重榆讶然,他是知道这丫头除了他以外还另拜了师傅,做了别人的关门弟子,但是当时她还太小,时代变了,重榆也自然不会深究那么多规矩,依然尽心尽力的教导她,何况两人对她的教授各不相同,各有所长,他把这丫头当孙女儿疼,自然希望她能够学的更多,变得更好。
不过十几年来,重榆也只是对南弦歌的那个师傅略有所闻,从未见过,甚至不知晓姓名,但不妨碍他了解到南弦歌偶尔口中的大师傅的强大与非比寻常。
如今他的徒弟来了,重榆也想要见见,更何况这处风水真的极其合他心意,年少英才,他更是欣赏!
“嗯,大师兄叫白梓莘。”南弦歌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抿,面对从小教导自己疼爱自己的师傅,她面上永远带着一丝依赖,三分娇气,七分乖巧温柔。
“好!那师傅就等着。”重榆朗声笑着,七十岁的老人,身子骨却依然硬朗,已经爬满了皱纹的脸却依然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对着自己最出色的徒弟,笑起来更为慈祥和蔼。
“师傅,明天我大概要去M国几天,您一个人……”南弦歌浅浅的皱着眉,略显愧疚。
重榆看着面前马上就要成年的小丫头,对于她眉间的担忧惭愧极为受用,欣慰地开着玩笑:“去吧,师傅可是上京的人,又不傻,难道你还怕师傅我被人拐跑了不成?”
“……师傅…”稍带着羞恼嗔怪的叫了一声师傅,南弦歌颇为小女儿气的不满撇嘴。
“哈哈,好好好,师傅不说了,你去吧,安全回来就行了,照顾好自己,别受伤。”重榆看着小徒弟极为难见的小脾气,哈哈笑着应声,最后沉声嘱咐着,语气里满是长辈的担忧叮嘱。
乖巧地点头,南弦歌轻笑着保证绝对不会少一根头发的安全回来,然后陪着老人家安静地喝了会儿茶,便起身离开。
自己房间里,南弦歌从书架里抽出一张纸,看着上面用血染红盖上的指印,沉默不语。
纸上是暗门内部的规矩,不是什么合约,但是它对暗门成员的束缚可比有法律效果的合约有用太多。
合约上的内容很简单:原M国行动处成员Ava92号已死,暗门花钰即日起加入暗门,愿无条件遵从以下决定。
一:未经允许对外不吐露任何暗门相关的任何信息,违者死。
二:任何时间任何情况都不得背叛暗门,违者死。
三:遵守暗门规矩,若特殊情况下未经允许擅离职守,依程度受处。
……
下方,便是花钰自己的血压的手印。
这看似过家家一般的一纸规矩,却是每个暗门成员必须遵循的,而这一份,是专门为当时的花钰所准备。
“所以,一切都有后果,希望你犯错很小。”看着手里的纸,南弦歌淡漠地自语,轻柔的语气里带着隐藏的危险。
第二日,南弦歌陪着重榆用过了早饭,又同他下了几局棋,离开后叫上彧回到自己住处的大厅。
“让律师把东西提前准备好,一个月后我要用。”南弦歌打开电脑,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敲击着,一面冷静地吩咐着。
“是。”彧依然不多问,他很清楚南弦歌的意思,律师要准备的东西,不仅是那份东西,还有那个律师。
“注意点安铭和南漪雾,让他们在一起的同时又不在一起。”南弦歌拿手机连接上电脑,把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拷贝到手机。
“是。”彧依然恭敬应着。
“孙跃那边对安赐怎么样了?”南弦歌坐在沙发上等数据拷贝完全,抬头看向一旁安静站着的彧。
“加大了剂量,不过动作比较隐秘,安家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但……”彧沉吟了一秒,稳重道:“情报说安彻要回来了,就在下周,具体时间不确定,若他回来,孙跃那边……”
彧很清楚,依着孙跃的本事,完全比不过安家安彻,这个被安家所有人寄于希望的男人,安彻的手腕,可比孙跃强太多。
南弦歌拔数据线的动作一顿,然后拔开数据线,将电脑关上。却很长时间的沉默,不再开口,大厅里气氛变得寂静。
安彻。这个上辈子自己避如蛇蝎的男人,上一世迷恋于安铭的她,怕安彻,远超任何人。
她上一世接触的安彻太冷血,一双永远阴鸷的眼中充满了恶意与嘲讽,看着她时她就不自觉地僵直着身体不敢动,脊背上汗毛更是竖起,她不敢与他对视,他的目光中永远充满了恶意,在他眼里,南弦歌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块任他宰割的肉,就像被毒蛇盯上一般,阴冷,嗜血的杀意。
后来经常缠着安铭,与他订婚后常往安家跑,与安彻的接触也多了起来,可她依然不敢同他直视,哪怕同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她也会离他距离最远才敢顺畅的呼吸,安铭不喜欢安彻,所以她也更不喜欢。
可某一天发生的事,让她打消了对这个男人的惧怕。
“南……弦歌?”磁性充满荷尔蒙的声音,男人充满侵略性危险性的气息包裹着南弦歌单薄的身体,连呼吸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让她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
看着已经不自觉地后退着抵住墙却依然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女生,安彻眸子里划过嘲讽,像是放过她一般的后退一步,敏锐地捕捉到面前娇小的女生稍放松下来的肩和轻吐一口气的动作。
“你怕我。”不是疑惑,而是带着危险的陈述,安彻半眯起眼眸,忽略心中划过的一丝不悦。
“……安大哥…”憋了半天,南弦歌终于怯弱地小声叫了他一声。
“嗤,你可还不是安家的人,安大哥也是你叫的?”不屑地嗤笑出声,虽是笑着,安彻眸子里却越发阴鸷,面上也没有半点笑意。
不知为何,安彻在见这个女生的第二次,便隐隐地注意到她,看她围着自己三弟转,看她被三弟随意地玩弄着感情,看着她傻里傻气的在三弟面前对她妹妹口口声声的夸赞,看她笑起来眸子里好看的细碎的点点亮光。
真是个白痴。曾经他偶尔想起会暗自嘲讽,不知不觉间情绪却越来越不对。
会对她永远只围着三弟转,没有底线的讨好他的行为不悦,会在三弟背着她和南漪雾疯狂时起了杀心,会突然冲动的想要抢走她,然后囚禁着永远只能属于自己。
第四十七章 安彻()
安彻是个聪明到可怕的男人,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对南弦歌的心思,先是不悦于有人能够随意影响自己的情绪和判断,但既然有了这样的人,自己不论出于哪方面,都不可能放过。
于是他在这里拦住了她。
“安大哥,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面前的女生始终怯弱地低着头,似乎这样能够让她更有一点安全感,像鸵鸟一旦遇到危险就会把头埋着一样。
冷冷地看着她,安彻突然冷笑:“你以为安铭很爱你?白痴!”说完这句,不管南弦歌无措惊慌地抬头张口想要辩解什么,冷漠地转身就走。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的可不是一个一心扑在其他男人身上的女人。
这天晚上回去,南弦歌半梦半醒之间做了一夜的噩梦,天大亮彻底清醒后,浑身都是冷汗,然后重感冒。
过了没有一个月,安铭借口出了国,南漪雾也走了,她也就没有往安家跑,可那天晚上,她接到陌生的电话。
在听到电话里有点变化但依然让她汗毛直竖的安彻的声音时,南弦歌第一反映是挂掉,但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知道她的动作,冷声道:“你敢挂一个试试?”
“……”最终还是僵硬着放空自己听着他说出地址然后赶了过去。
一间酒吧,这间酒吧的名字就叫“一间”。
南弦歌从小到大都是比较听话的那种,更何况家里柳素因为南弦易不听话学坏所以管她更为严格,对她诸多要求,她除了拼命学习,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几乎不会去其他地方,更别说酒吧这种在家长眼里被视为禁地的地方了。
所以当时一进去看到灯红酒绿,听着刺耳躁动的DJ音乐,看着舞池里男的女的暴,露的着装,随着因为疯狂扭动的身体,下意识的就想退步离开。
可脚刚往后移,想着电话里男人阴冷森然的话,又停下动作,然后咬咬牙,极不适应的往里面走。
好不容易找到安彻所说的包厢,举起手胆怯颤抖地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和其他地方不同,安彻所在的包厢安静地像是掉了根针都会听到一般,里面坐了很多人,但是茶几上并没有任何酒水。
“坐过来。”安彻看到她像入了狼群的羊一般,进门后动都不动,便看了她一眼命令道。
不安地咬着下唇,南弦歌握了握兜里的手,最终还是坐了过去。
“安少,这位?”在她坐下后一个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看着她上下打量着,在她看来那眼神全是不怀好意。
安彻抬眼看了那人一眼,“叫来陪的。”
语气极为恶劣,像是故意说给所有人听,说南弦歌只是他叫来陪的小,姐一样。
自然,其他人也就这么听了,在场的男人都恍然,然后一个个都不住地用眼神扫着南弦歌,每个人赤,裸的目光像是已经扒了她的衣服一样。
南弦歌听了安彻的话,气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愤怒地抬头想要反驳,想要给这个当众侮辱她给她难堪的男人一个狠狠地耳光,可是在对上男人那双狠戾阴郁的眼时,最终颓废地垂头,将嘴唇都咬出了血,也只能惨白着脸红着眼眶坐在那里任由那些人带着颜色的扫视。
安彻看着身边小女人懦弱的缩着身体坐在那,眸子里划过危险。
“黄总,她怎么样?”安彻像是一个卖家,问着对面坐着的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被称为黄总的男人像打量货物一般将南弦歌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点头赞叹:“不愧是安少叫来的女人,称的上极品了!想必,床上功夫也不错吧!哈哈!”说着,竟然不由自主的挺了挺下面。
南弦歌觉得自己该愤怒地站起来,然后狠狠地抽他们一耳光后离开,可是即使面对这样的难堪恶心,她也只能僵硬着坐在那里,她是个冷漠的人,可是面对安彻,这个毒蛇一样的男人,她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安彻听着黄总的评价,眯了眯眸子,掩饰眼里的杀意,淡淡道:“是吗?黄总的眼光…可真不错!”
两人互相恭维着,其他人也没有闲着,都参与对于南弦歌的评价讨论,每个人的言语都带着污浊,一字一句将坐在那里不开口的南弦歌贬低到了尘埃里,甚至除了某些方面外,其他的连红灯区的那些女人她都分毫及不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下来的,到最后,听着安彻要将自己送给那个黄总时,她已经早没了一开始的羞怒不甘,只剩麻木绝望。
像个木偶一样的任由安彻将自己推进肥头大耳的男人怀里,南弦歌惨白的小脸上没有半丝表情。
被粗鲁地推进浴室后,南弦歌怔怔地光着脚踩在冰冷地地砖上,看着诺大的浴缸发呆。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逃不掉了?她要不要报警?安铭知不知道?如果……她还有脸回南家,有脸见安铭吗?
门外突然响起的枪声,让南弦歌神经一紧,黄总的惨叫声让她突然清醒过来,兀然冷静下来,不敢开门看发生了什么,躲在浴缸后面,等着外面的事解决。
浴室门被不礼貌的推开,皮鞋踩在玻璃地砖上发出清脆却又沉闷的响声,一步步逼近南弦歌。
“起来吧!”安彻将诺大的浴巾随意地甩在衣服被水打湿的南弦歌身上,然后转身出去。
下意识地裹紧身体,不顾浴巾下湿答答让人不舒服的衣服,南弦歌木然地往外走。
“自己收拾好了回南家。”安彻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