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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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囡囡,不哭啊,周爷爷最看不得你哭了。”老人动作轻柔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那粗糙的充满老茧的指腹似乎都带着灼烧人心的温度。
“你还这么小,爷爷舍不得你去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好好的女儿家,这让爷爷怎么放心的下你啊,囡囡啊,活着!好好的活着!爷爷哪怕用手撑着这眼皮,也等你活着回来!”老人终于也控制不住情绪,混浊而沉重的眼泪从眼角划过沟壑纵横的脸颊,摔打在南弦歌的手背上,烫的她心都颤了一颤。
“好,我一定活着回来!”南弦歌眨了眨盛着泪水酸涩的眼眸,对老人扬起一抹真诚又绝对的笑,掷地有声地承诺着。
总有一别,南弦歌攥紧了手里那颗光滑的子弹,大踏步的往前走,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她的背后,老人在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看着她,目送她离开,她不敢回头再对上那双苍老混浊的眼眸,她怕她承受不起那道目光中的感情,太过沉重,重的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等到终于走出老人的视线范围之外,南弦歌才停下脚步,闭了闭眼,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手心里这颗光滑的子弹。
这是老人最后给她的礼物,这颗子弹曾击中过老人的心脏,虽然偏离的有,但以当时的医疗技术,他却硬生生地咬着牙活了下来,活到现在,他将它送给她,希望她也能够在无情无眼的枪弹中,活下来!
活下来,活着回来,这是这个老人,对她唯一的祝福。
南弦歌看着它,在手掌摊开的短短时间里,这颗刚被她手心的温度捂热的子弹,又一次恢复了原有的冰冷彻骨,她突然勾起了唇角,看着手里的东西缓缓的笑了出来。
活着回来吗?那便活着回来好了!
合拢手,将子弹放进衣兜里,南弦歌收起了笑,在昏沉的傍晚,凛冽的风雪里,大步远去。
南弦歌这辈子第一次下跪,对着一堆死气沉沉的牌位。
她并没有半点敷衍,认认真真的拜了三拜,烧纸钱,上香火,叩首,一举一动都带着特有的认真纯粹,不自觉的便带动着气氛变得肃穆。
等所有流程都完了之后,蓝朔严肃又激动的在那本厚厚的族谱上,写下了南弦歌的名字:蓝弦歌!
“而此时,所有上京的名流贵胄们,世家大族们,掌权有势者,都接到了一个消息:蓝家嫡系女儿找回来了,并且回归族谱,名正言顺,享受同嫡子平等的家族继承权!”
没有说名字,只称作蓝大小姐,大小姐,蓝家唯一的小姐!
这个消息,就像是往本就沸腾的水里投入了一颗威力极大的炸弹,让还没有从南弦歌是官席女友,被各个顶级世家子二三代们称作姐,地位超然的震撼里醒过神的一众人们,直接懵掉,险些没了分寸头脑。
他们在得到消息确认无误完全清醒过来后,便明里暗里的派人开始打探,想要知道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蓝家大小姐,究竟是谁,可任凭他们怎么探查,却连一个名字都得不到,更别说其他消息了。
两场给予这些贵族世家势力者们的震撼,都来自南弦歌,可当事人却没有半点要高调出头的心思,任凭外界怎么猜测纠结,风波四起,她却在离开蓝家后,直接住进了山鹰基地,不再出现。
“报告队长!龙焱所属,山鹰大队全队一千三百七十五人,在血色期间,死亡三人,重伤五人,轻伤十人,剩余一千三百五十七人全部完成训练,报告完毕,请指示!”诺大的训练场,零二洪亮凌厉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南弦歌站在台上,看着下面一千多人,他们那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那一双双凌厉毅然的眸子,笔直如松的站姿,他们的身上,还是没有来得及换下的沾满了泥沙脏淤与鲜血的作战服,他们脸上还是随便用袖子擦了几把后并没有干净反而更脏的痕迹。
他们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埋怨,没有后悔,坚定的像是峭壁最顶上的那株经历了无数风霜却依然迎风矗立的傲骨铮铮地松树。
“都辛苦了,我的承诺依然有效,从现在起,放你们24小时假期,24小时之后,依然在这里集合,迟到的后果自负。”南弦歌眼中的漠然稍有缓和,清冽冷然的话语却让所有人都藏不住的激动,纵使如此,他们依然安静的站着,等待解散的命令,没有半点骚动。
“解散!”南弦歌满意的扬唇,而后宣布解散。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播放键一样的欢呼雀跃起来,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那张还沾满了泥土脏淤的脸,才露出了真正的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粹笑容。
都还只是孩子,却已经肩负了整个民族的安危。
不知是他们从前欠了国家的,还是国家现在欠了他们的。
所以要让他们用命来护卫。
南弦歌看着他们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笑着闹着,抿了抿唇,转身安静的离开。
我的战士们,好好享受这24小时的假期,这也许是你们最后的假期了。
“零号,结果出来了,不过材料有限,我们不能够批量生产,这些,就是现在能够产出来的最大份额了。”胖胖的赵旭小心翼翼的拿着几根透明的试管,递给南弦歌一根,而后道:“我称它为kpl2,雾化升级版,你们使用它的时候一定要做好所有的防护措施,一旦不小心吸入了哪怕一点儿,那么那个人这辈子就毁了!它在空气中存活时间长达半个小时,一根试管内的量扩散范围可以精确到直径一公里的圆,所以你一定要计算好再用。”
他严肃的叮嘱着,听得出他对于自己升级出来的这份kpl2有多忌惮,所以他不希望零号有丝毫的不以为意掉以轻心。
南弦歌接过试管,拿到视线上方,在明亮的灯光下仰头看着,经过灯光的穿透,可以隐约看到试管内肉眼可见的丝丝雾气,朦朦胧胧的缭绕着。
谁能够想到,就这么一根丝毫不起眼的试管内的东西,可以轻而易举的毁掉一整个军队或者更多人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回到S市()
南弦歌把玩着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指尖的温度与手术刀相比,竟也毫不逊色,她最后环视一眼这座帐篷,然后走出去,大步走向联络室。
“接通国内,这个号码。”南弦歌将军装口袋里一张折叠好的纸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命令着联络员。
“队长,通了!”联络员将通话器递给她,然后转身退出这里。
“喂?”电话那头少年略为不耐冷漠的声音响起。
南弦歌浅笑着,并不在意地轻声问道:“小易,考完试了吗?”
“……姐?姐!你在哪儿?我放假了,我来找你好不好?我有几个月的假期!”少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随后便是狂喜的激动着说了一大串,哪里还听的进她之前的问询。
南弦歌摇头笑着,无奈地柔声安抚着他:“小易,我有点儿事,暂时不在上京,也回不去S市,你刚考完试,好好休息。”
“……”长久的沉默,而后少年失望的低声应着:“喔……”
他的情绪变化那般明显,南弦歌自然听得清楚,她用手指抵了抵唇瓣,而后轻声的同南弦易解释着,她语速很慢,很是轻缓,像钢琴键上敲击出的最柔和的音调,让人不自主的就沉溺了进去,心安不已。
“我回在你开学的时候回来的,我的弟弟一定能够考入格兰斯学院,到那一天,我们一起去报道处填下自己的名字。”她作着承诺,眉眼柔和,白皙无暇的面上满是温柔。
“好,那……姐,我等你,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小易想你了……”少年纵然因为她的承诺而有了些精神,却还是恹恹地,极为失落颓废。
“嗯,姐姐也想你了,到时候怕是小易又长高了许多,姐姐都要抬头看你呢!”
“……不会的,我会蹲着的!”
“噗,傻!”
“姐……等我长高长大了,我就能够永远保护你了!”
““……好啊,姐姐等小易长到能够保护我的那一天。””
……
南弦歌看着外面抓紧时间休息调整的一个个山鹰所属的军人,他们或擦着手里的枪,或抱着枪随意的倚在树干或自己战友的背上就那么睡过去,每个人面上都是掩不去的疲惫,闭了闭眼,少年坚定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寒冷的风刮过脸颊,她回过神,而后摇头嘲讽地笑笑,大步离去。
“门主!”
“老大!”
“门主!”
“……”
南弦歌一一点头应了,然后让花涯同陆琉与自己离开。
“老大,这是最新的消息,另外仇九那边有了些动作,彧让我们问你需要怎么处理,还有,孙家被我们成功拿在手里,重老似乎得到了些故友的消息,离开了上京,苍穹大师和白公子也在你离开后离开了苍平别墅区,在上京郊外的一些山脉游走,看样子是接到了什么比较棘手的委托,我们怀疑,委托方是……华夏官方!”花涯将一纸折叠的文件展开递给南弦歌,而后陆琉沉稳的禀报着其他值得关注的与南弦歌相近的人的消息。
南弦歌接过来细细地看了一遍,心里有了底,而后将纸交给他们让两人毁掉后才开口道:“注意陈霖和他背后人的联系,陈可依你们用我的身份同她进一步加深关系,注意仇九的动向,有必要的话……将他拉下来吧,给陈霖让位,暗门在上京需要更有力的庇护,至于我师傅和师兄他们,你们也继续暗中保护着,随机应变。”说到此,她蹙了蹙眉,又道:“华夏官方的委托……能让国家请到他们两人,除了关乎上面重要人物的生死,就只有国运了,你们各方面调查一下,然后给我最靠拢的答案,小心行事!”
“是!”两人齐齐应声。
“你们隐藏好自己,配合山鹰的一些行动,顺便试着接触一下恐怖组织这个组织,把目标的一些情况摸清楚,不过,量力而行,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损伤,另外伪装成另一队特种部队,对一切敌方军队进行击杀,我要的是清剿!不放过哪怕一个!其他的身份问题我会帮你们处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杀意让人心惊。
“是!”
南弦歌正对着两人,而后突然勾唇笑了笑,问道:“我两个月后会回一趟上京,你们两人……要不要趁此时候,完婚?”
她话音刚落,面前这两个跟随她数年的得力属下却双双的拘谨了起来,花涯更是垂头避开了她的目光,耳根都染上了绯红色。
“……这,太快了……”花涯扭捏着吞吞吐吐道。
“不!不快!就两个月后!属下多谢门主成全!”陆琉却一反平日的沉稳木讷,眼眸都亮了起来,紧紧地抓住身侧花涯的手,坚定又欣喜地说道,随后更是转身面对着惊愕抬头的花涯,对她柔声道:“一点儿都不快,从我表明心迹的那天起,我就在期待我们成婚的那一天,多一天我都觉得晚了!”
“……”花涯愣住,她面前这个从来都不会说情话的木头现在突然这么深情,让她有些不现实的感觉,恍惚间却又看懂了他眼中真挚而沉重的满满的情谊,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眼泪就先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一时间竟是悲是喜都难以看清。
“你别哭……如果你觉得快了的话……那我们就先不提,等你觉得可以的那一天再说,别哭。”从来都严肃木讷的男人被她的一颗眼泪惊的手足无措,笨拙而怜惜地用粗糙地指腹替她擦拭着,又怕太用力擦红了她的脸颊,一时间竟像个因做错了事而无法弥补的无措慌乱的孩子一般。
看着两人举手投足都是爱意的互动,南弦歌眸光微暖,知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而后也不再打扰他们,径直地离开。
她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更何况是感情这种最是麻烦的东西,可她总隐隐地有些不安,似乎冥冥中总有什么在注定,所以她也顾不得许多,自己开口提了两人的事情,她也清楚,一旦自己开口,那么两个月后两人的婚事也就多半定下不会改变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但细想下来,纵然与这场注定是阴谋的战争无关,也还有其他难以言明的意外,她不希望两人在以后后悔或者遗憾,也不想自己抱憾。
……
战争已经开始了快要三个月,山鹰一千多人已经阵亡了足足了十人,这还是因为他们属于游走的伏击刺客一列,在荒芜的寒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