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第2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弦歌就立身于这样的场景中,惨白晦暗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几分森冷,她锁了车门后,便径直的往那一两点灯火方向走,逆着风,寒风便将她的衣角吹得翻飞,一头垂在腰际的乌黑长发也随风飞舞着,凌乱而疏狂。
阿冕乖巧的蹲在她的肩上,小巧的耳朵却早已竖起,敏锐地将四周的响动听在耳里,随着南弦歌越来越接近那灯火的地方,小家伙那双兽瞳里愈发的殷红嗜血。
走得越近,那一处的模样便越清晰,远远的看过去,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楚那里是一片村落,村口有一株高大的古树,古树下。。。。。。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衫身形欣长的人。
南弦歌朝着他走过去,她肩上的阿冕也歪着小脑袋用那双漂亮的血色眸子好奇的注视着他。
“师兄,你等很久了?”南弦歌抬头冲白梓辛乖巧的笑笑。
“不久,时间正好。”白梓辛温和的揉揉她的头顶,然后目光投注给她肩上从一开始就乖巧好奇的注视着自己的小东西:“血狐?”
“嗯,血狐,叫冕,加冕的冕。”南弦歌将阿冕抱下来,抱在怀里。
“。。。。。。倒是像你的风格!”听到名字的瞬间,白梓辛微怔,随即失笑。
大抵长得好看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南弦歌觉得大师兄笑起来真的是风光霁月,像冬季最暖的和风,夏日微澜的湖水,不带一丝一毫的侵略性,却生生地让世人沉迷。
她偶尔也会想,师兄从前和师姐在一起的时候,是怎样的呢?师傅总说师兄现在是活成了师姐的模样,那原本的他是什么模样?不论是怎样的,想来都是最好的,至少在师姐眼里是那般?
摇摇头,将那些杂乱的思绪一一甩掉,南弦歌摸了摸阿冕温暖的绒毛,然后浅笑着应道:“这是它应该有的。”
对此,白梓辛没有再多说,毕竟她清楚自己这个小师妹是有多倔,更何况,血狐一族的成员,哪怕只是幼崽,也的确当的起这个冕字。
“师兄,这里面。。。。。。有什么特殊吗?”南弦歌侧头从村口往里看,这里的地势并不是一览无余的平地,反而越往里地势越高,之前在远方荒地里看到的灯火,就是那高处的几栋小楼房里亮着的灯光。
闻言,白梓辛将双手轻拢彧袖中,而后才温声道:“这里面,没有一个活物。”
他说的云淡风轻,那双温润至极的眼眸也没有半点其他的情绪波动,南弦歌凝了凝眉,又看了一眼那亮的突兀的灯光:“那上面那些亮着灯的。。。。。。”
“我来之前,刚死”白梓辛摇了摇头,看不出是遗憾还是漠然。
“那么,凶手不是人?”南弦歌的动作微顿,鼻尖轻轻煽动间,随着刺骨的晚风,那浓郁的令人不适作呕的腐臭血腥味也传了过来,这让她秀气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
白梓辛率先转身往村子里走,边走,边用温和朗润的声音回答着小师妹的问题:“嗯,是鬼,一个。。。。。入不了轮回的厉鬼。”
“那师兄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南弦歌怀抱着阿冕,也乖巧的跟在白梓辛身后,她的长发尽数披在身后,可神奇的是,那会儿几乎妖邪的夜风,在她见到白梓辛被他揉了揉头顶之后,竟只能够徐徐缓缓的偶尔吹起她耳后的一缕发丝,温吞的不像话。
白梓辛听到她的疑问,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沉默了许久许久,才缓缓地开口:“歌儿,你可知,这些人,为何会被那厉鬼一一杀死?还残忍的屠了整座村庄?”
他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温和,反而有些说不出的压抑,那种让人忍不住不安心慌的感觉,就连他周身温润的气质也似乎有了变化,变得。。。。。。沉闷而暴烈?
南弦歌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白梓辛的背影,摇摇头:“歌儿不知。”
寒冷的风中似乎传来前面人的一声轻叹,又似乎只是幻觉,南弦歌尚且没有来得及深思,就听到白梓辛微微喑哑的声音:“因为。。。。。。他们该死!”
四个字,被自己这个向来温润亲和的大师兄说得杀气十足,南弦歌直觉不对劲,抱着阿冕停下脚步,皱着眉看着眼前也随着她停下来的白梓辛。
“师兄,你且安心,莫要魔障了。”她抿了抿唇,后退着远离了白梓辛一步,然后刻意的将自己的声音音量稍微提高,变换了声线,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却柔和,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阿冕也僵硬着身体,警惕地看着白梓辛,赤色的瞳眸里尽是忌惮和防备。
“。。。。。。”白梓辛似乎是突然回过神,身体一怔,然后回过身看向一人一狐,在对上小师妹那紧蹙的眉和担忧防备的眼时兀然失笑。
“你呀,这小家伙不愧是你养出来的,一人一宠,连这防备的模样都相似的很!”白梓辛笑的温润且释然,似乎是突然放下了什么执念,又像是想通了些什么,摇着头很是清风朗月。
“放心吧,我怎会因为这点事就失了本心,只是。。。。。。觉得凄然罢了!”他轻轻地合眼,而后睁开,语气里尽是怅然。
南弦歌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越发的疑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惹得从来不沾尘世烟火的大师兄这般难受?
南弦歌不语,只是抱着暖融融的阿冕安静地听着白梓莘将一件称得上是丧尽天良的事情的始末细细的说出来。
“我和那只害人的厉鬼,从前其实有过一面之缘,是个女孩儿,都叫她玲珑,今年刚满二十一岁,那时候我走遍整个华夏,想要寻找这一片时空究竟是哪里出了裂痕让阿墨消失了,曾经就到过这里,那时候,她还很小,个头只到了我的腰间,小小软软的笑起来还有个尖尖的小虎牙,很是可爱。”
“我当时借住在她家里,她父母在城里工作,她和她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八九岁的模样,还在换牙,说话都有些漏风,笑起来倒是特别活泼可爱,我在玲珑家里借住了整整半个月,她爷爷奶奶都有病,和他们说话必须大声,不然他们根本听不到,玲珑陪着我去他们这一片的山走了好多地方,后来我离开时,给她了一枚铜钱护身,让她戴在脖子上。”
“在几个月前,铜钱上的感知突然消失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当时被一些事情绊住了,我人也尚且不在上京,便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到了上京后我便到这里来寻她,却得知她的爷爷奶奶在我走后的第三年就双双亡故了,而她也被她的父母接到了上京去上学,一走就是快近十年。”
“我问这村子里的人,他们都说不曾见到过她,更不知道她和她父母在什么地方,我也只能够束手无策,直到前几天……玲珑来找到我……”白梓莘说到这里,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紧了紧,而后敛去眉目间的戾气,抬头看一眼天空灰暗森冷的月,继续道:“那时候,我才得知,她已经死了,且因为死前怨气太过深重……再也入不了轮回,而一抹孤魂,只能够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要想不魂飞魄散,除非她去杀人,可是她在死后就因为我给她的那枚铜钱而将魂魄直接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劝阻了她,因为一旦她染了血,我就注定会收了她让她消亡……我还是不太清楚人的心,若是当时,歌儿你在就好了,那你定能够看出玲珑的怨恨和不甘心,可是我不知道,我以为她会学着放下……”
“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是今天下午,她将她死亡的前因后果都同我说了,然后告诉我,这里只剩下两家人,也是害死她的最关键的罪魁祸首,她说她会在今晚杀了他们,我没有拦下她,或者说……其实我能够拦下她,但我没有,我并不想拦着她。”
“因为这些人……这座村庄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已经启蒙却还未懂事的孩子,那些上了年纪看透生死的无辜老人,所有的人,都该死!
第二百五十三章 253()
第二百五十四章 254()
【未修】
“我很喜欢网上流传的一句话,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师兄,你看我们,你超度了无数的鬼怪,我抓捕判刑了无数的作奸犯科者,可不说这偌大的世界,仅仅这一个国家,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这些突破道德底线,违背家规国法,超出法律允许范围的罪恶,还有很多个玲珑被迫害致死,可是啊,我们看不到,我们听不到,我们也管不到,在有心隐藏的黑暗罪恶面前,善良和正义的人,不过是一个个被动的被蒙蔽了五官的存在罢了,无能为力,是最好的诠释。”南弦歌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拂过自己手上的两张人皮,语气凉薄自知,用谈笑的语气说着最让人无力颓废的话。
“天下大同,到最后,也不过是触不到的天方夜谭罢了,尘世之人沉迷于尘世,挣脱不得尘世,从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尘世安排着该怎么活怎么死,可是怨得了尘世吗?了了终了,怨的也不过是投错胎认错人走错路,怨的,多数还是自己罢了!”
“不是谁都如同玲珑一般幸运,能够在枉死后成为厉鬼,手刃了仇人,更多的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论多么悲惨冤枉,死了也不过就是一抷黄土,没有人知道他死了,或许也不会有人记得他曾活过,就像被我们踩死的蝼蚁一般,激不起半点波澜,连杀死它的人都根本不知道自己杀了它,悲惨不同于幸运,幸运各有不同,悲惨却一直被粘贴复制还在创新。”
她将染着血带着血腥味的人皮托在手里,说话间垂眸看着它们,那双眸子幽暗而深邃,仿佛被湮灭了最后一点星光,再无璀璨。
“我们走吧,再这里待久了,我会克制不住自己。”南弦歌征求的看向深思的白梓辛,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女儿家的娇俏一览无遗,白梓辛却看着突然变化的她,眸光温润包容,又带着些许怔忪与心疼。
“走吧,我们先出去。”他扫了一眼那具狗尸,率先往楼下走。
“师兄,他们莫不是将楼上那条狗亲手宰杀了然后将狗血抹在了门上,以期望能够拦住厉鬼?”下楼后,南弦歌看着黑红的可怖的房门,突然笑着问道。
“嗯,你猜的没错。”白梓辛无奈的摇头,为这家人的愚蠢。
“歌儿,你就站在这里,把师傅和我给你的护身符拿给我,将你身上的煞气收敛了。”走回到村落中间时,白梓辛四处走了几步,然后丈量出一个原点,随手捻出几粒石子儿扔在某个范围的角落里,最后让南弦歌站过去。
南弦歌依言站过去,看一眼四周,大概清楚白梓辛要她来干什么了,挑了挑眉,然后将肩上的阿冕抱下来,拍了拍它小小的脑袋:“过去吧,离我远些。”
阿冕歪着头看看她,然后伸出软软小小的舌头舔了舔她细白微凉的指尖,听话的跑开了。
“歌儿,你要小心,我开始了。”白梓辛冲南弦歌点了点头,示意她小心些,倒没有太大的担心。
随后就见他拿出一柱很短的香,点燃后插在南弦歌面前,后退出一米的范围后双手单手在胸前竖立,拇指微曲,闭上眼念着不知名的咒。
南弦歌手里还拎着叠的好好的两张人皮,冰凉的温度透过手掌传递给她,近乎彻骨,她垂眸看着面前燃烧的很快的香,鼻尖轻易就能够嗅到这香散发出来的诡异的味道,说不上难闻,也说不上馨香,却没有半点祭祀香烛该有的味道。
她站在那里,身前是一柱快速燃烧的香,在惨白的月光下,这一幕更加的诡异,不论怎么看,她都像是摆给死人的一样祭品。
也的确如此,白梓辛特意将她叫过来,就是要让她来充当扮演这个“祭品”的角色,吸引那个杀了整座村庄性命的厉鬼玲珑,以及被玲珑杀了的那些还处于漂浮状态的尚未被黑白无常带走的游魂,因为这个村庄已经被玲珑强行改变的气运和磁场,那些鬼魂也根本就入不了轮回,连踏出这个村子半步,都做不到。
而南弦歌是极阴命格,是那些游荡的孤魂们最满意适合的“容器”,是最容易吸引那些东西们的选择,再加上他在香火中添加的东西,白梓辛有百分百的把我让那些孤魂厉鬼都聚到这里来。
他看着南弦歌那一处,随后缓慢的,他的身影开始从原地变淡,直至消失。
这种消失,是在阴界鬼道上的消失,但同样作为人的南弦歌,却还是能够看到他,并且看起来没有任何异状,只是,她敏锐地下意识就将视线放到白梓辛身上,眉尖轻蹙,总觉得师兄身上,似乎有着某种变化,可却说不上来,那种缥缈不定的感觉,令她疑惑。
渐渐的,南弦歌只觉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不是风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