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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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话,接下来听我的安排,不要问为什么。”南弦歌冷静的声音让陈霖也跟着静下心来。
早在南弦歌和歹徒对峙的时候,之前那个保安就已经将连接上监控器的电脑搬到了离她不远的地方,然后几个人机智的用身体将它挡住,所以现在南弦歌只需要一侧头,就能够看清电脑上的监控画面,再加上她之前记住的平面图和设施摆放图,对于如何成功救出所有人质,她早已心中有数。
上京,安家。
南漪雾因为天凤娱乐要对她进行一些基础训练,所以在和安铭回了一趟安家后,就又找借口匆匆的赶回了S市,而安铭,则依然留在了上京。
“三少爷,这是大少给您的东西,交代您一定要打开看看。”安家的管家躬身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安铭,态度说不上多恭敬,但也绝对不会失礼让人挑出错来。
偏偏就是这样的态度。
第二百一十一章 211()
南弦歌也无奈的哭笑不得,却还是对宫橙保有最大的耐心。
对于宫橙,南弦歌的态度似乎总是和对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
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南弦歌无奈地笑着道:“怎么会,我可不忍心抛下这么可爱的小橙,不过我的确是不能够继续待在学校了,你知道的,我的工作让我不得不四处奔波。”
“……”听她这么说,宫橙也只能悻悻地闭嘴,她总不可能让歌儿把工作辞了吧……
更何况她还对歌儿现在的工作抱有十二万分的兴趣和羡慕。
“那你要和我们时常联系,不许消失!”刚歇下心思,一转头宫橙又开始扯着南弦歌腻歪。
“好……!”南弦歌依然浅笑着应下。
如此,宫橙才哼哼唧唧地放过她,自己一个人爬上床抱着手机玩儿。
同她们打了声招呼告辞,南弦歌就拖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了宿舍。
“陈局?现在打电话过来有事吗?”南弦歌坐在车后座,开车的是彧,此刻接到陈霖的电话,刚开口,前面的彧便适时地将本就舒缓的音乐关掉。
“弦歌啊,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前两天我们抓捕的安赐,今天就释放了。”陈霖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还带着些那头呼啸的风声。
“好,我知道了,辛苦陈局了,您现在是?”南弦歌纤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倒是罕见的多嘴问了一句。
陈霖在那头朗声笑着,然后回答她:“还不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我那个侄女儿,今天你们学校放假,正好我去接她回一趟家。”
唔,今天放假?
南弦歌偏了偏头,看向开车的彧,然后就听到他严谨稳重的声音:“今天周五。”
了然地点头,果然是最近太忙了,所以连周几都来不及在意吗?
“行,那陈局您忙吧,我先挂了。”浅笑着应着,然后准备挂断电话。
“什么?你确定消息没有错?”手指都快要触到屏幕,突然听到电话那头陈霖震惊暴怒的声音,好像发生了什么让他措手不及又骇然大怒的事情。
“局长,我们刚收到报警,对方……对方挟持的人质刚确定目标,就是陈小…姐,现在我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出警了。”隐约间,南弦歌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微弱的不甚清晰的声音,估计是陈霖的副官或者谁,说话的音量到最后不自觉地就降下去了。
人质?挟持?
“陈局,有需要我帮忙的吗?”南弦歌今天少见的好心情,所以也不吝啬在这个时候帮陈霖一把,如果他需要。
“弦歌,对,我需要你的帮助,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了,万一那丫头出了什么事儿,我真是不敢想象,弦歌,你去你们学校附近的纯色品牌专卖店,歹徒挟持了可依大概有十分钟了,我现在还不清楚对方的要求,但是,你一定要帮我稳定住歹徒的情绪,一定要拖延时间,等着我和警方的到来,拜托你了!”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陈霖急急地将基本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拜托道。
可以清楚地听清他语气里的焦灼和担忧,还有对南弦歌的信任。
他对她的请求,仅仅是稳定住歹徒的情绪不要冲动之下直接撕票,拖延时间。
可依,陈可依,这就是陈局侄女儿的名字吗?倒是很好听。
南弦歌敛了敛眼眸,随即轻声应下:“我现在就在这边,马上就能够赶过去,陈局你也不要着急,开车要小心,这边我会尽力控制场面。”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又有一种意外的坚定,让陈霖不由自主地就对她产生了信任甚至依赖,莫名的就少了几分慌乱多了几分心安。
有她在,可依一定会没事的!陈霖愈发坚信着。
“去纯色。”南弦歌挂断电话,冲彧交代着改变目的地。
“老大。。。。。。”彧紧了紧方向盘,张口想要说什么。
还不等他说话,南弦歌便出声打断他,意味深长的声音让她精致的五官添了三分神秘:“你以为,我真的这么闲跑去救人?”
“。。。。。。”彧闭嘴了,安静的开车,再也不说话。
短短两分钟,南弦歌就已经到达纯色。
看着外面站的远远的却又密集喧嚣的人群,南弦歌眼眸微暗,随即打开车门下车。
最里面的一圈已经有保安拉起了隔离带,他们正用着喇叭不停地同里面的人进行交涉,但。。。。。。南弦歌听着里面歹徒已经不耐烦的声音,知道再任由这群保安说下去,陈可依绝对等不到警方的到来就会没命。
抬头看了一眼商场,南弦歌让彧马上将商场的平面图弄到手给她,一面走着由彧隔开人墙清出来的往里的路,一面打电话联系陈霖。
“陈局,让你手下的人将警报声关掉,找个地方套上便装,歹徒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贸然出现,会捅出乱子,另外你到了之后立马来找我,我需要绝对的控制命令权!”她的语速极快,虽然有一种紧张感,却又给听着她话的陈霖一种她自有决断,尽在掌控范围内的心安。
刚说完挂断电话,南弦歌正好走到那个拿着扩音器的保安身边,将自己某张证件随意地拿出来递给他:“辛苦了,将扩音器给我吧,这里我接手了,另外我希望你们安保处能够尽快将人质和歹徒所处的位置详细的告诉我,以及里面究竟有多少人质和歹徒,是否有手持枪械或者冷兵器的,他们提出了什么要求,里面人质有没有受伤的?如果有现场监控的话,更好不过。”
她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然后清晰的列出她想要知道的问题,让刚接过证件的保安有些呆愣。
见保安这副样子,精致的眉眼紧紧蹙起,厉声喝道:“听清楚了吗?”
“。。。。。。是!我,我马上把监控电脑拿过来,技术部门正好刚用电脑连上监控摄像头。”保安猛地回神,也知道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不敢再耽搁,将扩音器递给南弦歌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一边去和拿着一台笔记本的男人交谈。、
“老大,这是刚拿到的纯色内部建筑结构平面图,下面是现在纯色里面所有的物品设施的摆放图。”彧适时的递过来一个平板,屏幕上面赫然便是纯色的建筑结构图。
拿着看了短短几秒,然后挥手示意自己清楚了,待彧将平板收起后才转头看向纯色的大门。
“我希望里面的人质从现在起,没有伤亡,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们这些会被判无期甚至死刑的罪犯。”南弦歌开了扩音器,就直接了当的说了这么一句,在场的所有人都哗然,认为她太冲动鲁莽了,这样说肯定会激怒歹徒,到时候,为她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买单的,可是里面那些无辜的人质!
对此,所有人都开始指责她,那些围观的密密麻麻的民众,将所有的谩骂和诘问全部抛向她,仅仅不到半分钟,只说了一句话的南弦歌,就成了众矢之的。
有人在愤怒的朝她扔重物,虽然没有打上,但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这些人一心想要将这个枉顾人命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驱逐,群情激愤下,从众心理使他们几乎失去了理智,一个劲儿的辱骂发·泄着,恨不能将南弦歌碎尸万段。
这些人,根本早就忘了现在是什么严峻的形势,忘了里面还有一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人质,忘了他们用东西砸人泄愤的举动会将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活活砸死,忘了他们粗俗的谩骂指责会让这个女生产生一辈子的心里阴影,甚至永远走不出来。
彧从背后无声地将南弦歌紧紧护住,为她挡住那些裹挟着大力的矿泉水瓶,鸡蛋,石块等。
他不在乎自己背上的疼痛和伤痕,他只想要护住她,护着她安安稳稳,不受任何伤害,甚至如果有可能,他愿意帮她挡下那些所有的谩骂指责,那些恶言恶语,可他做不到,所以只能徒劳的看着自己身前瘦弱娇小的人儿,看她安静的将所有肮·脏不堪的言语都一字一句的纳入耳中。
然后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带笑的眉眼,微勾的唇角,闪烁着温暖星子的眼眸,都开始变了。
那浅笑着的眉眼被抚平,只有漠然。
那微勾的唇角抿起随后是稍显微妙的弧度,满是讥嘲。
那盛着温暖微光的澄澈眸子,微敛后愈发深邃幽暗,漆黑如墨的令人不寒而栗。
“老大。。。。。。”见南弦歌这般模样,彧不由得担忧的出声。
听到他的声音,南弦歌侧头,看向他,然后缓缓柔柔的笑了,那让人晃眼的浅笑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徐徐晕染开来,竟让彧有一种心脏被捏紧的疼:“彧,这就是我唾弃正义的原因,当年你问我,我没有回答,现在,这些人,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她的声音真的很轻,轻的几乎消散在这漫天的混杂喧嚣之中。
可就站在她身后的彧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那双一向坚毅沉默的眸子,却因现在的场面而压抑了滔天的愤怒和杀意,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的感觉,因为南弦歌这句话,消散了大半。
老大竟然还记得吗?那么他也是记得的。
当年,他才刚归入暗门不到一年,就因为出色的任务完成率和一些果决的处事手段,只用了短短一年,就晋升到了暗门成员大部分都一辈子难以企及的位置,也因此,他第一次,有机会见到暗门传说中门主,那个强大而冷酷,手腕狠决无情的最高存在。
其实当初他是不屑的,因为他的出色,他的才能,他晋升的速度,所以他产生了一种很常见的优越感,就像是白鹤立于鸡群,他再怎样,都是最高的。
所以,他的野心让他对暗门的绝对权力者产生了微妙的不屑。
虽然可能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到,但让他惊骇的是,他刚见到她,连话都未曾来得及说一句,所有的小心思就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不仅如此,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走到他面前,微仰着头,眯着好看干净的眸子问他:“你觉得自己能有现在的成绩很值得骄傲?甚至开始看不起你的搭档,你的队友,你的教官,以及。。。。。。我?”
他整个人都被惊呆在原地,想要开口做出解释,可是面前那个尚且年幼娇小的小女孩儿,她那身浓郁到近乎实质的阴暗气势,直接将见血无数的自己压迫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倔强的站在那里,紧咬着牙被动的承受这她的势的压迫。
直到他的浑身都是汗水,两腿颤抖的几乎快要直接跪下,紧咬的牙床已经开始渗血,他的感官也开始传达着恐惧绝望的感受时,她才轻笑着转身,放过了他。
那声轻笑啊,让他从那一刻开始就学会了心动,也是那时候开始,他对她,有了最深最真的恭敬和畏惧,还有虔诚。
他畏惧她,比畏惧死亡更甚。
他信仰她,是她最虔诚疯狂的信徒。
临走,他记得自己近乎卑微的看着她,渴求她更多的注视,于是问她:“门主,我,还有我所有的同伴,还有无数暗门的成员,都是在黑暗中滋生存活,是被那些能够光明正大沐浴在阳光下的人们所厌恶的存在,他们叫我们臭虫,那种阴沟污水里孕育出的虫子,我们就像是被驱逐的族群,是被所有人厌弃的。”
“可是您,有好的家室,令人羡慕的成绩,好的教养,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所有人追逐着想要得到却难以得到的,您是被他们所尊敬赞叹崇拜着的,为何。。。。。。会建立暗门?”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面前精致漂亮的人儿轻浅的笑声,那种清冽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笑,让他近乎痴迷。
“因为,我唾弃所有的正道正义啊,那些行走在阳光下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