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第1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热的呼吸吐纳在他的耳廓上,缠绵悱恻,关易却生不出哪怕半点旖旎的心思,满心的惶恐和绝望。
“不要动喔,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这条命还能不能留到出这扇门呐~”耳尖微动,然后凑到关易耳边柔声警告威胁着。
下一秒,刑拘室的大门又一次被撞开,无数枪口从门口对准里面,对准南弦歌和关易。
诡异的是,上一刻还在关易耳边用刀刃抵着他脖子警告的南弦歌,在门开的一瞬间,就已经坐在了那张嫌疑人才能坐的凳子上,在警察进门的一瞬间,她早已解开的手铐也原模原样的回到了她洁白纤细的手腕上。
于是警察和祁裕安进门来看到的画面就是,关易满脸的诡异狰狞,拿着手枪对准了被铐着坐在凳子上的南弦歌,手指正准备扣动扳机。
而被对准的南弦歌,则是满脸的惊惶惧怕,苍白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儿,看得人心疼极了。
“不许动!”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
“关易!你在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祁裕安见这副场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他愤怒地怒吼出声,冲着已经颓然地放下枪的关易背后腿弯处狠狠地一脚踢过去,将他踢的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
“你是人民警察!这里是公安厅!你的枪是拿来对准犯人凶手的,不是让你来对准无辜者的!你竟然还想在公安厅持枪杀人?你眼中还有没有规矩法律了?来人!将他给我拿下!”祁裕安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暴怒之下的训斥声都变得嘶哑破音,可见他内心的情绪有多失控。
而关易,从他们进来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此刻被踢跪在地,更是满脸痛苦地颓然地垂着头,任由祁裕安呵斥怒骂。
他在他们进来,而南弦歌更是诡异地已经回到了凳子上且自己拷上了手铐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绝望了,他斗不过,他败了。
这个女人,比魔鬼还要可怕,他即使拿着枪,都伤不到她哪怕一根头发,那种无力感和绝望感,关易这辈子都忘不掉。
她根本不是人,她是魔鬼,她不是人,她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变…态!她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关易如此想着,却又不受控制地抬头,想要看看那个成功戏耍了所有人的魔鬼,看看她此刻的表情,是不是得意,是不是嘲讽他,看好戏。
可是一抬头,他望见的,就是她那副惊吓过度的苍白着小脸儿有些蜷缩的坐在凳子上的可怜模样,表情伪装的完美到他和在场的人都没有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就连关易自己,亲眼看着她一系列的变化伪装,此刻看着她现在这副惊惶的小模样,都在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事实就是自己拿枪想要杀了她,而她被自己吓到,刚好被祁裕安他们破门而入救了。
多么恐怖的一个女人,就连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必败无疑,她的伪装都不曾有半点破绽,她将情绪和表情完全分开,所有的情绪都在心里,而面上的表情,和心中所想分明是呈反比,却也同样完美至极。
苦笑一声,关易任由后面的警察将自己反手扣押拷上,临走,却还是不甘心,停下脚步转身询问了最后一句:“你是怎么会怀疑我的?”
这个问题啊~
南弦歌垂眸浅笑,眉宇间少见的带了丝真切的柔和,轻声道:“因为我不喜欢你的名字。”和官席用了同一种输入法的名字,你怎么配呢?
“……”关易觉得这一切结束的快得就像一场梦,偏偏起因竟然是因为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啼笑皆非又无力再嘲讽命运弄人。
“南小姐,实在抱歉,让您受惊了!”祁裕安亲自上前为南弦歌解开了手铐,满脸的歉疚惭愧。
“……祁厅长,以后用人还请长个心眼,若今天我运气不好,怕是你就要给我收尸了。”揉了揉自己已经发红的手腕,南弦歌站起身,抿了抿唇,有些无奈又生气地对祁裕安说道。
她的语气并不好,祁裕安却愈发的羞愧和歉疚。
他专门请她来一趟,却是生生地将她推进了生死境地,一旦有了什么不测,祁裕安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到时候的下场。
这位可是国家唯一一个特批的可以参与任何一桩案件的犯罪心理学家,被国家花了无数金钱供着的天才,且还不知道她背后有些什么势力后台。
而他呢,虽然是一个公安厅的厅长,可是也只是一个省的厅长,在J省有权势,可一旦出了J省,他就什么都不是。
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若是这位在公安厅,在他的大本营出了事儿,那估计他头上这顶乌纱帽也不要再想着戴了,会不会身首异处都难说。
思及此,祁裕安额上不停地冒冷汗,心里更是将关易骂了个狗血淋头。
“南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眼瞎,用人不善,让你有这一番危险,实在是抱歉,我定不会放过关易的,您放心,我对他一定会严惩不贷!”祁裕安不停地道歉,做着保证,可这些道歉和保证,在生死面前,从来都苍白的可怕。
南弦歌闻言停下揉捏手腕的动作,看向一脸真诚地道歉的祁裕安,看清他脸上的忐忑不安和尚未褪尽的虚惊,淡淡地开口说着:“祁厅长不必道歉,也是我活下来了才有耳朵和精力时间来听你道歉,若我死了,你道歉也没有什么用了,所以这般无用功也不要做了,我们先出去吧。”
她眉间还带着几分生死徘徊间的惊惧恐厄,也有几分生死走一遭的疲惫,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声的愤怒谴责,是一派清冷漠然,让祁裕安几乎不敢直视,心中自杀谢罪的念头都有了。
“南小姐,来喝点儿水,压压惊。”一到外面,祁裕安就接了杯热水递到她面前。
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伸手接过盛满热水的水杯,轻抿一口后明显察觉到祁裕安大松了一口气。
祁裕安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他知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197()
“南小姐,关易他怎么……”祁裕安看着她喝了水,才斟酌着用词开口,想要问出自己心里从刚才起就一直存在的疑惑。
“大概是因为我撞破了他的秘密吧。”南弦歌没有同他多说,只是似是而非的解释一句。
“……”祁裕安也似懂非懂的点头,他总不能打破沙锅问到底,虽然他很好奇。
“厅长!”突然的,从一旁涌进许多身穿警服的警员,其中一个愤然的瞪了南弦歌一眼,才焦灼地叫了祁裕安。
南弦歌和祁裕安一同看过去,而她也将那愤怒厌恶的一眼看到眼里,只是淡淡的扬出一抹浅笑,并没有太过在意,祁裕安见她如此,却是松了一口气,帮她回瞪回去,大声道:“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你们这么多人跑进来要干什么?啊?”
祁裕安年龄要比陈霖还大一些,此刻吼这一嗓子,却洪亮地完全看不出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震得人耳朵疼。
“……”南弦歌被他这突然一嗓子吼得下意识地动了动耳朵,对面的一群人更是被瞬间震慑住,呆了几秒钟,然后回过神来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还是一开始喊祁裕安的那个年轻的警员被推出来,嗫喏着回道:“我们是来找厅长你要个公道的,我们队长他做了什么,凭什么要把他关押起来?明明就是这个女人有嫌疑,是这起案件相关的重要嫌疑人,队长又没有做错,你不把她看押起来,为什么要抓队长?”
问到最后,竟然是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有理了,脸色涨红,愤怒不甘的非要一个解释,他身边的一群警察也大声符合着,叫嚣着不公平。
“砰!!!”猛地,祁裕安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桌面上,发出震天的响声,他身前的一群人也似乎是被这突然的响声吓到,又恢复了一时的安静。
“你们是要反了天了?啊?你们和关易一样,脑子是被猪吃了吗?南小姐昨天才从上京赶过来,屁的嫌疑人啊?她有三头六臂有分身术啊?啊?你们一个两个的天天都不带脑子的啊?”祁裕安极浓的锋利似剑的眉毛往上扬,板着脸恨铁不成钢地呵斥着面前这一群愣头青,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可是她要怎么解释她能够猜到第六个死者的死亡原因和纹身?”这群人也的确被祁裕安这种阵势唬住了,那个一直在开口的警员不甘心地做着最后的反抗,可话语间却没了之前的理直气壮。
“……”祁裕安简直都要被他给气笑了,大口地呼吸了两口空气,缓了一下,才气急反笑地用手指着他道:“南小姐是全华夏国唯一一位被特批的可以参与任何一桩案件的顶级犯罪心理学家,若没有两把刷子,当的起这个名头?若不是她说出来,不然你来说?你那么能干,你怎么还是个愣头青呢?一群废物!”
说着,竟是对他们失望至极。
之前关易带队,他们这队警员行事看着都还算有条理,也不搞什么小团体,他对他们可谓是放心欣慰的,可是现在呢?什么叫做打脸,祁裕安算是品尝到了,去他娘的不搞小团体,这整个刑警队都是关易那小崽子的小团体!一出事儿就全都在为他打抱不平,都敢来问罪自己这个厅长了!何其嚣张!!!
“那……”那个警员还想反驳,却在刚开口的时候被旁边有点儿眼力劲儿的同伴拉住,不让他再多说,毕竟祁厅长现在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爆发的前兆,他们可以仗着法不责众来要个说法,却不能一再的以下犯上。
而作为这场争端的源头,南弦歌从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垂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杯,无人知晓她心中所想。
“还不给我滚?关易我自有处置!你们这群人,你们要是两天里没有把手上这件案子给我办好了,就都别干了,收拾东西自己滚回家!”祁裕安向他们下达了最后的通碟,而且看他那副暴怒的模样,这决定怕是撤销不了的。
这时候,这群人才在心中暗暗叫苦。
他们努力了十八天都没有任何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可用的线索,现在突然要他们两天内破案……这是铁了心的要他们下岗卸职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理智点儿,一时的冲动鲁莽竟然造成了这般后果!
这般想着,他们又难免还是迁怒,在心中怨恨起南弦歌,还有之前一直开口反驳的同伴,他们没胆子再去激怒南弦歌旁边的祁裕安,便都默契的将埋怨的目光放在了刚才一直说话的伙伴身上,虽然隐晦,却让人难堪至极。
将他们的动作行为一一看在眼里,南弦歌漂亮干净的眸子里极快地划过嘲讽,呐,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出了事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快速地为自己找借口,然后将无法发…泄的愤怒责怪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心中没有负担,让他们占据在一个理智的制高点上,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没错,错的全是别人,然后对其进行批判或怨恨。
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这场闹剧,南弦歌突然觉得无聊至极。
将手里已经微凉的水杯放在桌上,在祁裕安和他们的注视下缓缓站起身,然后直面他们。
“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你们的关易队长,为什么会莫名的被捕,而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却能够出来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南弦歌将所有人的表情敛入眸中,然后开口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些清浅的笑意。
“……”一片沉默,没有人回答。
当然了,南弦歌要的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回答,她只是突然想要尽快的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回上京,回京大,待在这里,厌烦又无趣,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而在上京,乐子可就多了,不说其他,就连那些凶手,都比J省的档次高了不少。
“跟我来,我告诉你们原因。”也不管他们作何反应,南弦歌拉开凳子径直地离开,往之前报案的大厅走去。
“……”后面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情愿听她的,却还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都一一跟了上去,祁裕安也跟在后面。
到了办案的大厅,南弦歌将死者所有的资料翻出来,然后甩在他们面前的桌面上,声音清冷:“看看吧,好好的看看,我都不知道你们这十八天究竟在找什么线索,线索就放在你们眼睛下面都选择性眼瞎吗?”
被她这么一说,这些人自然不服,离得近的几个人拿起资料,埋头翻着,然后一头雾水地怒问道:“什么线索?这份资料我们看了几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