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明朝-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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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素嫃与小方程尽皆一愣——离了京城，好久都没听过这般“浪得不行”“浪得讨打”的言论了……
“几只小老鼠，也他娘敢蹿至大象眼前来瞎嚷嚷。也是在这副总兵衙门内，若是在了外边，爷不将你几个门牙给打没了，爷便跟你姓……”小王爷尤嫌不过瘾，竟又多骂了一句——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会见了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自是趁机撒气来了。
朱素嫃背后的小方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王爷，当真是去撩拨谁不好，却偏偏要来撩拨朱二小姐？
朱素嫃一愣，继而又皱着双眉：“跟我姓，你不也还是姓朱么？”
这回又轮到小王爷一愣，他回过神来，竟指着朱素嫃的鼻尖：“你怎么也能姓朱？你快将你的姓给换……”
“嘭！”
小王爷话还没完，朱素嫃便一拳揍了上去：“本小姐他娘姓什么都还要你来管了？见过混账的，没他娘见过你这般混账的！”
小王爷只觉着鼻头一股剧痛传来，伸手一抹，尽是鲜血，他又行愣了半响，方才难以置信的又指着朱素嫃：“你，你是个娘们？还他娘敢对老子动手了？”
朱素嫃沉浸多日的“太妹本色”，终告全面爆发——她懒得废话，顺手抄起刀鞘便朝着小王爷的头顶直直敲了过去：“娘们又咋了？旁人不敢揍你，我这娘们却敢揍你……”
小王爷横行霸道多年，从来都是他揍别人——被揍的人还往往都不会还手，这回突遭被揍，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这是缺乏“实战应对”经验。
朱素嫃在北京城中连朱厚照都敢揍，哪还会将他这甚“代王府的小王爷”放在眼内？——放眼大明，除了弘治那一拨人，当是还没有朱素嫃不敢揍的人！
小王爷却只道这“几只小老鼠”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又行哇哇大叫：“娘们，老子是代王府的小王爷，你知道不知道你揍了代王府的小王爷，是不对的咧？”
“我知道，知道又怎样，本小姐明知是错，却偏偏要犯，你又能将我怎样了？”
……
小王爷抱头鼠窜，顷刻间便有些鼻青脸肿，他可怜兮兮的缩进墙角，又可怜兮兮的道：“别打了别打了，你想要钱还是想要官，本世子都能满足你……”
“呸！”朱素嫃朝着他喷了口痰，“谁他娘差那几个钱，谁他娘又稀罕什么官了？本小姐什么都不要，就是想要好生揍你一顿……”
原来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不要你的高官，不要你的银票，只要我好好，狠狠揍你一顿……
拳头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个角落里，你渐渐感到痛在增加……
“你到底想要怎样，怎样了才不会揍我……”小王爷吐了口血痰——他两颗门牙已然被朱素嫃给敲没了，又可怜巴巴的继续向朱素嫃求饶。
朱素嫃直起身来，舒了口气（揍人这么一体力活，干久了着实有些累）：“本小姐想要怎样？你他娘也办不到，还他娘叽歪个毛线呐……”
小王爷大摇其头：“大同这一亩三分地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代王府办不到的……”
朱素嫃一愣！
王副总兵近日都在为着代王府的事而心烦意燥，连带着朱二小姐也闷闷不乐——要是能替小睿睿将代王府的事儿给解决掉就好了！
“募兵”一法，会极大破坏代王府的“收益”，是以，代王爷才整出那么一“釜底抽薪”的法子来，小睿睿虽然以硬碰硬，或能将“大户人家”们给整得不按代王爷的“意思”办，可这后续“连锁反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可代王爷为了“王府利益”而整出的法子，难不成小王爷还能去让他爹“收回成命”？
“嘁”，朱素嫃故意摆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儿来，“牛皮吹大了，小心会爆！”
小王爷却陡然立了起来——险些顶着朱素嫃身上。
“你只管说，你到底想要怎样便是！”
“我还能想要怎样，身为副总兵……衙门的人，自是什么事儿都得替副总兵衙门着想”（说快了些，险些说成了“副总兵的人”），朱素嫃顿了顿，续道：“你说你们代王府是不是吃饱了撑没事干，咱副总兵衙门整出来的‘募兵’一法，明明都是为了整个大同的好，你那代王老爹却他娘的使了那么大一绊子，直将我副总兵衙门折腾个够呛……”
小王爷一愣——他压根儿便没想到这“揍人的臭娘们”，会他娘来提这么件事。
“……副总兵大人昨夜调了大军入城，今日欲假‘丈量田地’之名，来呼你老爹一耳刮子，进而迫使大同各地‘大户人家’来配合副总兵衙门的‘募兵’一法”，朱素嫃继续淡淡的道，“适才副总兵大人在外边下的军令你也听到了，在他看来，多宰掉几个‘妨碍军务’的人才好。你若是能让代王府‘收回成命’，不但能免了大同城内的一些无端杀戮，更能让我副总兵衙门省去许多周章……”
这事儿，有点难办！
小王爷撇了撇嘴，终是不敢应话——牛皮，确是吹得有些大了。r1148
第121章 小王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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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也没对你存希望”，朱素嫃将手指头掰得“啪啪”作响，“副总兵大人说，‘募兵’一法何时功成，便何时放你出去，我想这放你出去之前，是不是每天都得‘日常化、制度化’的来揍你一顿？”
小王爷吓了一跳：“你这又是何苦？我到底哪儿得罪你咧？”
朱素嫃摇了摇头：“你没有得罪我，是我得罪了你，你这家伙也不是甚不记仇的玩意儿，既是如此，那我何不索性将你给彻底得罪完，趁着你还在我手上，我便每天都来揍你一顿……”
小王爷“涨姿势”了——他虽然横行大同多年，却从未见识过这般“慎密的逻辑”！
这娘们，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母猴子？
他左右一权衡，牙根儿一咬，竟当真应下了朱素嫃的“想要怎样”：“要想让我爹‘收回成命’也不是不行，可这也得副总兵大人来拿主意，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同你说了也是没用的……”
哟呵！
朱素嫃大觉意外：小王爷这厮，竟同朱厚照那熊孩子是一个德性——吃硬不吃软，用拳头同他说话，才他娘管用！
“你先同我说说，该怎样才能让你爹‘收回成命’，我觉着行，便再去禀告副总兵大人，我若是觉着不行，哼！”朱素嫃斜眼瞅着小王爷，一声冷哼，“那怕是要每天都得来好生‘款待款待’您吶……”
小王爷打了个寒颤，才行弱弱的道：“副总兵大人的‘募兵’一法，归根结底，是减少了我代王府的收入，父王才会行阻拦之策王副总兵若是另有办法，能弥补我代王府的这部分损失，父王自是不会来多管闲事……”
朱素嫃一愣——这么简单的一道理，整个副总兵衙门的人，却他娘怎的硬就是没想到哩？
方程却大摇其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副总兵大人能有什么办法来弥补你代王府的‘这部分损失’？他虽然不穷，可代王府每年该拿的年俸，他是绝计补偿不了的……”
小王爷嗤之以鼻，又行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甭说副总兵大人没这个财富，纵然是有，我代王府也不会从一外人手里拿年俸……”
朱素嫃双眼一瞪：“你他娘再继续卖个关子试试？”
这娘们，当真是蛮横得紧！
小王爷暗骂了一声，又赶紧收起他那一副“浪得不行”的表情：“副总兵大人掌着大同镇的近十万大军，不说别的，当是这吃喝拉撒，十万人马一天就得耗费多少？王副总兵若是能将这大军的日常消耗，尽皆交由我代王府来提供，那我代王府由这当中赚取的银子，岂能弥补不了那年俸所缺？”
朱素嫃一愣，觉着这小王爷的想法实在有些“异想天开”——大军粮草供应，向来便是由州府县衙提供，却从未听说是要向“私人购买”！
小王爷朱充耀，打小便拥有一颗极为聪敏的小脑袋，在身为王府世子，不能领军不能从政的情况之下，他只得将他所有与生俱来的聪敏才智，都发挥到了“从商赚钱”这么一极其“不入流”的行当上来——在“发觉商机”这一方面，他已然有着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智慧！
可“智慧”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便又是相通的：古人能想到的，现代人能想到，现代人能想到的，古人也能想到——除了造原子弹与宇宙飞船这种“技术层面”的事！
五百年后的“军需供给”，用的便是向“私人购买”的“采购”制，而不是眼下这样的“配给制”。
见着朱素嫃同小方程一愣一愣的模样，小王爷续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大军耗费，自是由地方衙门提供，王副总兵能有什么办法转而来向我代王府购买？嘁，地方县衙若是将一应粮草，尽皆折为现银，交由王副总兵自行支配，王副总兵再转向‘地方百姓’购买，这不就迎刃而解了？此举不但能为大军搬运粮草节省开支，更能为大同‘百姓’带来莫大福祉……”
五百年后的各军事驻地四周，都会存在大量的菜农与粮农——军队自行“采购”粮草，不但能省去地方政府将大批粮草运来运去，这么一极其耗费人力财力物力的周章，还能带动当地农业经济发展，为广大农民群众增创收入……
小王爷朱充耀，可没有真为大同百姓“谋福”的打算：他口内所说的“地方百姓”，可就只有他代王府一家——他是想要来个“行业垄断”！
朱素嫃与小方程坑起人来，自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这些个“门门道道”，她二人就是名副其实的门外汉了！
小方程凑近了朱素嫃：“百户大人，他说的这些，听起来都好厉害的样子诶，不若真去向副总兵大人提提？”
朱素嫃也是似懂非懂，她也十分认同一点：既是连本姑娘都听不懂，那就真得是有些“学问”——的这法子，兴许可行！
若是能通过这法子，来“弥补”代王府的“损失”，从而促使代王爷“收回成命”，甚或高举双手双脚的来支持小睿睿的“募兵”一法，岂不完美？
这既可省去小睿睿将屠刀抽进了大同城内这么一“简单粗暴”之举，更能免去由此而带来的许多后顾之忧！
朱素嫃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当真是得去禀告给副总兵大人听，这事儿，也确是只有他才能拿主意……”
小王爷松了口气——终于他娘能免去“****被款待”，兴许还能立马回去代王府了！
可朱素嫃才行迈出的脚步，却突然又止了下来，她转而一脸好奇的望着小王爷：“你这脑袋瓜子看起来也不蠢，且是在这‘从商生财’一道上，有着这般高的天赋，又为何不正儿八经的将精力与心思都花在这些事儿上来？却是整日要在大同城内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哩？”
小王爷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思虑了片刻，道：“在街上看中哪位姑娘，直接扛回去便是；看中什么东西，也是直接拿走便是，这般好的事儿，我为何不干？”
耶嘿！
还他娘做出瘾来了！？
朱素嫃秀眉一皱，竟又朝着小王爷行了过来……
小王爷吓了一跳，赶紧改口：“我同你说着玩咧，你别当真……”
朱素嫃停了下来，却仍是黑着一张脸，定定的瞧着小王爷。
“王府的人，不能领军不能参政，这些个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我平时闲的无事，便只能胡乱琢磨些赚钱的法子，可我身为代王府的世子，若是去做这些个商贾们做的事儿，传出去，不就成了一笑话？”小王爷苦丧着脸，“王府内虽也有经商产业，可那都是交给下人们打理，我只管坐着收钱便是……”
小王爷朱充耀“发觉商机”的过人智慧，原来从来都是停留在“理论上”，而却从未“付诸过行动”？
“……平时有个什么想法，我也只能向下人们提提，可他们究竟照着我的法子做得怎样，或是到底有没有照着我说的去做，我也只能听着他等一面之词……”小王爷继续哭丧着脸，向朱素嫃倾倒着他作为王府世子的“苦闷”。
朱素嫃却嗤之以鼻：“你整日在大同作恶多端，便不会丢了你代王府小世子的颜面？你既是能恬不知耻的于大同城内欺男霸女，又为何不能恬不知耻的去做那‘商贾们该做的事儿’了？”
小王爷一愣——这娘们，说的也不全无道理嘛！
人生的选择，往往不在于深思熟虑，而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