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明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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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内牢外的人尽皆听得一愣——“坦桑尼亚”?是个什么鬼地方?又怎么突然扯上什么“表哥”,什么“买卖”,什么“难做得紧”“不想做”了?
“坦桑尼亚?可是在西洋一带?”王花花领着陈尚彪、晏劲松一行十余人由甬道外鱼贯而入——他那条腿终于恢复了大半,能扔了拐杖行路。
方程虽也没听说过“坦桑尼亚”,但王睿突然这般“胡扯”,她自是“一点即透”:这厮,是在暗示她,‘如今’这局面形势又变,这“黑炭”若是来个“检举揭发有人劫狱”,而侯桂二人又来个“反咬一口”,怕是都不会教人相信了——若发现对方是来“监狱”,你这一监牢的人为何却都还能这般的“相安无事,和谐共处”?莫若“再劝一劝”“黑炭”,让他“打消”“如今”再做“买卖”的念头!
而他王睿也“早就不想再做买卖”了——不是“不想”反咬他一口,而是“不能”反咬,“反咬”得不会让人相信了罢!
“我表哥才不是西洋来的,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大明人,只是少时顽劣,经常被姨父姨妈罚着在太阳底下下跪,久而久之便黑成了这般模样儿了。表哥啊,你这饭也送到了,今日同我来商议你想另做‘买卖’的事儿,我考虑了又考虑,觉着‘眼下’‘又’是做不成的了,你莫若‘先出去’,这‘买卖’的事儿,还是先‘搁上一搁’,待表妹从这儿出去了,再同你仔细参详,你看如何?”
方程这“打暗语”的本事,也当属一流——信手捏来,兼且“言简意赅,通俗易懂”!
吴黑翔当然不会知道王睿“早就不想做买卖”——他这“买卖”,又他娘是怎么一回事。但方程这些话,他倒是听懂了——如今自个儿稀里糊涂的成了人“表哥”,又同这帮人貌似处得还“挺愉快”,这若是向这帮突然而来的锦衣卫“告密”,怕是得将自个儿也“搭进去”了;再则,这帮王八蛋若是狗急跳墙,鱼死网破的指出老子是来“灭口”的,老子不也得同他等“玉石俱焚”了!?
“眼下”这“买卖”,确是得“搁上一搁”,还是“先出去”了再说……
打定了主意,吴黑翔便赶紧“借坡下驴”——反正今日也平白无故的“赚”了二万两,回头再向那“刘公公”少收些佣金,改日再想办法来将这厮灭口便是:“表妹吶,表哥也不多呆了,你在这诏狱中可不得再调皮咧……”
“表哥慢走,不送了哈……”
“站住!”王花花突然出言将吴黑翔叫住。
王睿可不敢保证,王花花同他之间会有神马“过命”的交情,再则,这厮同他眼下又成了“井水不犯河水”——已再无“共同的利益”或是“共同的目的”,是以,王花花若是“心情不怎么愉快”或是想要“立下一功”神马的,他王睿可就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牢内牢外众人,小心脏又行砰砰乱跳……
王花花黑着脸,盯着吴黑翔:“咱北镇抚司内,何时雇了个这般黑的家伙来送牢饭了?”
“花花啊,你这日理万机的,北镇抚司内偶或换一两个长工,你怎会知道?”王睿都敢直呼平江伯为老陈,自也不会“介意”再直呼北镇抚大人为“花花”了,“说出来,这个也不怕你知道,晏兄弟同我共事了一些日子,他有意替我开小灶,便特意雇了这位‘黑炭大厨’来……”
晏百户确是在给王睿开“小灶”,但从未替他雇过神马“黑炭大厨”,他还替王睿与易瓜瓜帮过忙——栽赃将方程逮了进来,他之所以这般做,是因为他确是还念着些“旧情”——他的节操,尚未尽碎一地!
王睿道完了这番话,又定定的瞧着他,他虽然也暗底察出了一丝“古怪”,但既是“帮过”王千户大人,索性便再“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咳,北镇抚大人,标下也深知这般做法或有不妥,不过标下同瓜兄弟可着实是同在一炕上睡过觉,王千户大人也一直待我不薄。雇了这‘黑炭大厨’,我也是同陈副千户商量过的,这多少也算是咱对千户大人一片‘心意’,还望北镇抚大人海涵……”
既是要来替“王千户大人”背上一个“无关痛痒的黑锅”,莫若将陈副千户也拉下水——有福的时候会不会记得你,我小晏不知道,但这有些“小灾小难”的时候,我定然不会忘记你!
陈副千户当真是在“躺着中枪”,但朱素嫃曾找过他去“调查”三位内阁大臣,兼且告诉他——“这是要来救你家千户大人”,他当时便觉着千户大人或许命不该绝,事实也是如此——朱二小姐营救千户大人的“计谋”,他并不知道,也不知道眼下到底成功没成功,但人王千户大人蹲在诏狱内一不挨打二不受骂,好吃好喝的被养得白白胖胖,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再则,怎么说,同王千户大人也算是同僚一场罢!
陈副千户也察出了不对,但他终究还是决意接下晏劲松抛来的“皮球”:“这事儿确也不怎么合规矩,但这老上司蹲诏狱,咱做下属的,多少得表示些‘心意’罢?可这‘黑炭大厨’,竟同隔壁这方姑娘是表兄妹关系,这可就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只要不是‘念着旧情’而来放人便成咧”,王花花左右瞧了瞧陈副千户与晏百户,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吴黑翔身上:“你这饭也送了,同你家表妹也叙了旧,该干嘛便干嘛去罢……”
酿了隔壁!
吓死老子了!
王睿一行尽皆吁了口气。
吴黑翔也如获大赦一般,赶紧又装模作样的一一道别,飞也似的奔向甬道大门,举手便敲,头也不回……
“王兄弟啊”,王花花靠近牢桩,冲着王睿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同你说几句话……”
这厮,还会有什么话,是要来同老子“悄悄”说的?
“你们都退后一些”,王花花环顾一圈,又冲着牢内牢外的高皓明、陈尚彪等人挥了挥手。
众人依令退开。
“王兄弟吶,你今儿个运气好,碰上了老子亲自来巡视诏狱”,王花花凑在王睿的耳根边上,“外边有俩送饭的,被人敲晕了,你这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位‘黑炭大厨’,你让老子该怎么猜想……”
!!!
敢情老子们演的这出戏,压根儿就没瞒过这厮!?
这厮看在眼里,却又不道破?
第89章 王花花的“心意”()
“还他娘‘少时顽劣,经常被姨父姨妈罚着在太阳底下下跪,久而久之便黑成了这般模样儿了’?生得黑便生得黑罢,哪还会有这般撇脚的理由?当老子是易瓜瓜吶?你同陈尚彪与晏劲松这两厮,一直在这儿‘眉来眼去’,老子还会瞧不出来?”
王花花这厮,确是早就看破了!
王睿暗暗抹了一把汗——正如他所言,老子当真是“今儿个运气好”,碰上的是他王花花来巡狱!
“怎么说也算是相识一场,你这人一肚子坏水,却十分对老子的胃口,若是就这般看着你被宰了,老子会觉着相当可惜”,王花花继续嘀咕,“今儿个这事,可千万不要再有第二次了,下次若是碰上了牟指挥使来巡狱,你这颗小脑袋,可得立马便会被他老人家剁下来做夜壶……”
王花花这厮,多少还是——有些“人情味”的嘛!
不过他倒是搞反了——将那来“灭口”的“黑炭大厨”,当成是来“劫狱”救人的了!
不但如此,他当还将陈尚彪与晏劲松误认为是“黑炭大厨”的同谋了!
“你还是老实巴交的在这诏狱内先呆着罢,可千万甭让你外边的这些个昔日的袍泽同僚再来打什么鬼主意了”,王花花继续压着声音,“不知出于何故,牟指挥使前几日突然下了道秘令,着了咱锦衣卫的人,在这诏狱外边周围数里之内布满了‘暗桩’,目的却只有一个,便是教他等仔细辨认这打诏狱内‘出来’的人,若是发现其中有你,便立斩不赦……”
娘希匹,今儿个当真是在鬼门关前来了几趟“免费一日游”了!
可牟斌那厮,这般“照顾”老子,却又是为何?老子杀他亲爹了?睡他老婆了!?
牟指挥使的这般安排,自是出于弘治皇帝的授意:弘治皇帝有意考校王睿的“态度”——若是“态度诚恳,认识到了自个儿的错误”,自是会“老实巴交”的蹲在诏狱,不会“胡思乱想的瞎折腾”,若是“执迷不悟,仍是一门心思的只想着活命”,那在他“坚韧不拔”的“只想着活命”的求生欲的“驱使下”,自是能“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成功出狱活命”……
而牟指挥使却又早已在诏狱外围布满了“暗桩”,只待着他王千户大人“成功出狱”了……
牟指挥使的安排远远不止这些!
他先前说要“查一查”陈尚彪陈副千户,倒也并非完全是在“吓唬他”,实则是想先从陈副千户开始,慢慢的再将晏劲松、侯禹、桂东这些个王睿“昔日的同僚袍泽”给“逐一拔除”——老上司在诏狱内蹲着,这些个老下属,丝毫不会有些“非分之想”?
至于罪名?嗯哼,大明的官儿,有几个是禁得起查的?纵使他等同王睿的“北疆贪腐大案”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可他等在其他方面咧?
都他娘的屁股上或多或少的黏了些屎,不干净得紧!
可他后来却打消了这个主意,其缘由,还是根源于弘治皇帝对王睿的“态度考校”——索性便对他这些个“昔日的同僚袍泽”睁只眼闭只眼,予他王睿一些“方便”:面对着这些“方便”,却又能“无动于衷”的继续“老实巴交”的蹲在诏狱,才是真的“态度诚恳”了!
再则,若是他“认错态度不怎么好”,那便再将他以及他这些“方便”给一锅端了也不迟……
牟指挥使老谋深算,这般谋划算得上“周全”,可却仍是出了“纰漏”——他低估了北镇抚大人的“人情味”,也高估了王花花对他牟指挥使大人的“好感”与“服从意识”!
王花花一直在奋力争夺他的北镇抚大权——现在,也还是在“奋力争夺”,这已然让王花花对牟指挥使产生了极度“不爽”的情绪。
是以,他对王睿这一番“好意”,经历过较长时间的集聚过后,终于今日爆发了……
“打从北疆回来,这北镇抚的差事儿,我便不想干了”,王花花又开始向他这“昔日的倾诉对象”来大倒苦水了,“你在外边的时候,我还能‘使唤使唤’你,眼下你在这儿蹲着了,我就一彻底光杆将军了……”
王睿一直以来,都相当同情这位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为落魄的“锦衣卫北镇抚大人”,他倒是想安慰他几句,可他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满腔的安慰之辞,到了嘴边却也只得化成一声长叹!
王花花也跟着叹了口气,又伸手拍了拍王睿肩膀:“你这厮,当真也是胆儿够肥,在北疆竟然连‘那种事儿’都敢做……”
王睿苦着脸,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他只得摇了摇头:“我没法同你解释清楚,总之,‘我’,同北疆的‘那些事儿’,是没有半文钱干系的……”
王花花歪着脑袋,继续瞧着王睿:“不管怎样,你眼下已然呆在了这地方,听我一句劝,别瞎折腾了,兴许还能多活几日……”
王睿哭丧着脸:“你就是不劝,我也不敢再教人来‘劫狱’或是自个儿想办法‘越狱’了……”
娘希匹,难道真就只能蹲在这儿“等死”了不成!?
到了大明朝,老子可是连一个女人都还没睡过的好不啦?
好不容易“被”朱素嫃“钓”上了,眼看着就要突破她“最后一层防线”,却他娘……
上帝啊,你太残忍了!
“这样最好,总算没枉费了我一番‘心意’”,王花花点了点头,“北镇抚司内的一应事务,我都懒得再碰,你在这儿蹲了这般久,之前可见过我来巡狱了?”
王花花这厮,这是在典型的“消极怠工”了——牟指挥使不给老子北镇抚大权,老子便他娘的干脆尸位素餐,光拿俸禄不做事,站着茅坑不拉屎,你牟指挥使也奈何不了老子罢!?
“这几日,我一直都在琢磨着要不要将牟指挥使的‘这番安排’透露给你。我想过来想过去,觉着你这厮当是不会‘老实巴交’的呆在这儿,还是借着巡狱之机,来向你警告一声的好”,王花花言及此处,又摇了摇头,“没想到会这般凑巧,竟还真碰着你这厮‘正在不老实’……”
王睿皱着眉头,偷偷的斜眼瞅着他:“你来向我‘泄密’,这若是让牟指挥使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