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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我爱大明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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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睿点了点头,却不明白他怎的又将话题扯到了这上面。

    “诸葛武侯的‘空城计’之所以能成功,便是在于武侯与司马仲达相互之间都十分了解”,平江伯又开始分析起了三国故事,“‘武侯用兵唯谨慎’,‘谨慎’二字,便是诸葛武侯用兵的最大特点,这司马仲达也是知道的。而司马仲达这人,却是疑心甚重,这武侯也是知道的……”

    王睿斜眼瞅着平江伯,静静的听着。

    “武侯利用司马仲达的多疑,更是利用仲达对他用兵‘谨慎’的了解,才行摆出了‘空城计’……”

    在司马懿看来,诸葛亮用兵“谨慎”,他既是敢一人独坐在一座“空城”之上,这必定有诈——与其说司马懿是让诸葛亮给“吓退”,不如说是他自个儿将自个儿给“吓退”了。

    王睿点了点头,没好气的道:“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平江伯也斜眼瞅着他:“圣上与大臣们之间,也是相互之间都十分了解。圣上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厚道了。在大臣们看来,以圣上‘厚道’的脾性,竟突然缇骑四处,大肆捉拿京中巨贾,这必是证据确凿,且是动了真怒,下了决心要来办一办那‘出海走私’的事儿了……”

    弘治皇帝确是领略了诸葛武侯使用“空城计”的精髓,他利用王花花与王睿整出的动静,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的便收到了奇效——大臣们做贼心虚,惶惶如惊弓之鸟,竟还真“同意”平江伯没有“怯懦惧战”之罪,用作“交换条件”,来平息弘治皇帝的“真怒”。

    “不止是圣上,连我与牟指挥使都认为北镇抚与你会悄无声息的追查‘出海走私’相关事宜……”平江伯摇了摇头,“你等若是悄无声息的追查此事,牟指挥使便只能另想办法,将这事儿透露给大臣们知道。可北镇抚与你这么一整,倒还真省去许多周章咧……”

    潜意识是一个十分神奇的东西,在弘治皇帝、平江伯与牟指挥使甚至是大臣们的潜意识里,锦衣卫追查这般重大的“出海走私”一事,当是十分隐秘才是,可王花花与王睿却压根儿没有这个潜意识——一个抱怨北镇抚大权的有名无实,一个正处情场失意当中……

    “震精”过后,大臣们慌了,弘治皇帝却看到了“危险当中的机遇”,并一把抓住这“意外”的“机遇”……

    “总的说来,圣上的计划一切都还顺利。北镇抚与你的这一通瞎搞,反而为圣上的计划提前了许多,啧啧啧,你说你不是踩了狗屎么?”

    弘治皇帝的“计划”,目前为止确是“都还顺利”,可是,这看起来——好像有些“太顺利”了罢?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卫所军制不但在理论上有“百年祖制、先帝成法”做依据,而且涉及的既得利益人群实在太广,弘治皇帝若是想来“改一改”,无疑是要去捅个马蜂窝,再去筑个鸟巢——可这被捅了窝的马蜂难道就不蜇人?

    大臣们这么快做出“让步”,到底是真“让步”了,还是另有后着?

    “出海走私”的事儿,真能“迫使”他们妥协?

    王睿一时头大,他摇了摇头:“卫所军制的事儿太大,圣上若是能这般轻而易举的便将它‘动’了,平江伯不觉着这有些不正常么?”

    平江伯一愣,歪着脑袋想了半响,又行抬起头来:“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大臣们既是应了圣上开始着手来‘办一办’这事儿,那大臣们的后续回应,又当会是在哪儿咧?”

    王睿双眼一番:“我若是知道,我就不会在锦衣卫千户的位置上坐着了……”

    弘治皇帝不是好对付的主,弘治朝的大臣也不是好欺的主——从保国公、牟指挥使与平江伯身上,便可见一斑。更何况大臣们的阵营中还有仨赫赫有名的人物——刘健、谢迁、李东阳这仨内阁大臣!

第66章 咱俩处对象罢() 
所谓“搜集足够的证据”,便是将大明卫所军制所滋生出来的种种**现象,由平江伯的口述转化为物证,这无非相当于是要搜集北疆大同边军**的证据。

    王花花瘸着腿,可牟指挥使指名道姓的硬是要他去一趟大同府——牟指挥使仍是在看他不顺眼,故意要他不好受。

    王睿认为大臣们的后招还没有出现,得到了平江伯的同意,但他二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大臣们接下来会用怎样的方式来阻挡弘治皇帝“改一改”卫所军制的行动。

    他带着满腔疑惑回到了千户所,王花花正在等他。

    “牟指挥使让你留在京城,‘照看’好平江伯与那俩牲口”,王花花心情不怎么美丽,说话的时候看着地板。

    王睿知道他不想去大同府,便“故意”做起了好人:“北镇抚大人伤成这样儿了,我倒是真想替你去一趟……”

    只可惜牟指挥使都安排好了!

    “这好办”,王花花抬起头,瞧着王睿,“你去向牟指挥使说一声,他当是会同意你这‘请求’的……”

    ……

    保国公正率着大军在北疆继续同火筛作战,这他娘的,谁会愿意去?王千户大人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北镇抚大人,还是说说你到千户所来的目的罢”,王睿赶紧岔开话题。

    “我来向你借几个百户用用”,王花花苦着脸,“其他千户所的人,我看着便觉心烦,可我总不能独自一人去大同罢?”

    北镇抚做到你这份上,也确实够磕碜!

    王睿带着几许同情,点了点头:“我这几个百户,你随便挑罢……”

    “这一趟去大同,要闹出的动静也不小,你给我三个百户罢”,王花花显是早就想好了要挑的人,“易瓜瓜、高皓明都是跟着你从大同府来的,他们对北疆当是要了解一些,听说桂东刀法不错,你便将这仨借给我用用罢!”

    “易瓜瓜换做侯禹罢”,易瓜瓜除了在明照坊千户所“上班”,夜晚还得去“蝶恋花”“兼职压阵”——王千户大人始终惦记着他的千娇妹妹,“侯禹这厮能在辽东‘恩军’中混至千总,身手也当是不错,有他跟着去大同府,当是能帮上你不少忙……”

    易瓜瓜虽然对大同更熟悉一些,但他确实是有些——蠢,换做侯“强暴犯”,倒也不错,王花花点头同意,转而又抱怨了起来:“我真不明白,牟指挥使既是这般看我不顺眼,平江伯这案子他还要我来插上一手做甚,有你一人不就够了么?”

    王睿一愣,也觉着有些奇怪——王花花同谢敏是“表姨夫”关系,在要查他仨“走私贩”之前,北镇抚竟还特意将北镇抚大权“还”给了王花花,着他“全力”追查……

    亲属回避制度存在了好几百年,怎的牟指挥使也“不按规矩出牌”了?

    次奥!

    王睿心底一跳,便“读”出了牟指挥使这般安排的“目的”——平江伯曾言“你等若是悄无声息的追查此事,牟指挥使便只能另想办法,将这事儿透露给大臣们知道……”

    这个“另想办法”,原来竟是将主意打在了北镇抚王花花身上——牟指挥使也在怀疑他同谢敏之间的“亲属关系”,当是“希望”在办案过程中,王花花会将这消息透露出去……

    “兄弟,你我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了咧”,王睿无比感慨,拍了拍王花花臂膀。

    鬼使神差,王睿终究没有“违背”弘治皇帝与牟指挥使的“意思”,而王花花也终究没有将这消息透露出去——他若是那般做,他掉脑袋的日子也就到了。感谢莽撞之下的大肆逮人罢!

    而王花花同谢敏之间的“井水不犯河水”,看来也是一句实话!

    王花花却莫名其妙:“少他娘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老子明日便起身去大同,你今夜可还是不去‘蝶恋花’?”

    “不去”,王睿摇头,“你在‘蝶恋花’的花销,记我账上便成……”

    “老子都他娘的要上战场去了,你他娘的就不给我安排个践行宴什么的?”王睿若是不在现场,堂堂北镇抚大人,怎么会“好意思”将花销“记在别人账上”?

    “别人都说不去了,你还这般死皮赖脸的要去蹭吃蹭嫖,堂堂北镇抚大人,脸皮都搁哪儿去哩?”

    人未至,声先到!

    王花花与王睿俱是心底一紧——朱素嫃又来了!

    待朱素嫃现出身来,他二人眼前一亮,却又行大愣——朱素嫃今日竟是恢复女装了!?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这他娘的,看起来才像是保国公府的二小姐吶!

    “堂堂北镇抚,怎的就生得满脑子精虫了哩?”

    ……

    朱二小姐,能不暴露你的“痞子本色”么?

    “我得回去了”——同朱二小姐相处,每回都是不怎么愉快啊。王花花“赶紧”变了主意,“明日就得启程,今日得和内子好好说说话咧……”

    “北镇抚这伤着腿,我送你回去罢……”王睿也赶紧跟在王花花背后。

    “你不能走,他自个儿回去便成”,朱素嫃盯着王睿,神色淡淡。

    “这太不礼貌……”

    “你今日走了,明日就还我银子来……”

    ……

    微风拂过,紫藤和着风声浅吟低唱,水珠在如玉盘的荷叶上来回滚动,满眼的荷花淡淡地微笑,风声如水汩汩,诉说着古色古香的庭院小景,诉说着如诗如画的夏日盛景。

    王花花一瘸一拐逃命似的走了,王睿不敢冒然说话,朱素嫃一时之间竟也没了话题……

    好安静,好尴尬!

    “陪我随便走走罢”,朱素嫃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默。

    “走罢……”

    行出千户所大门,这二人也没有目的地——见路就走。

    “千户大人,当也是二十好几近三十的人儿哩,怎的从未见过你家人,更也没听说过?”朱素嫃神态淡然,信口扯来。

    这个时候,“杀手锏”又派上用场了!

    王睿指着自个儿的脑袋:“我在同鞑靼人作战时,这儿摔坏了,家人姓甚名谁,都不记得咧……”

    “不记得也没事”,朱素嫃淡然依旧,“听你那位长着一张瓜脸的下属说,千户大人是没有家人的……”

    诶嘿,都知道我没有家人了,还来问我家人作甚?

    找话题罢!

    王睿斜眼瞅着朱素嫃,后者面色微红,稍稍别过脸去。

    没钓过凯子的!

    王睿决定“帮”她一把,“主动”扯起了话题:“我那千户所内,前几日有位同僚大婚,啧啧啧,他那新娘踏踏实实比他高出了半个脑袋……”

    朱素嫃大惊:“那要是站着亲个嘴儿,你那同僚不还得站板凳上?”

    王睿点了点头:“他说他家娘子站着的时候他就坐着,他家娘子坐着的时候他就站着,总之他不会和他家娘子是同一个调调。我就在想吶,他家娘子要是‘躺着’的时候,他到底是‘躺’还是‘不躺’吶……”

    朱素嫃竟也大点其头:“身高差这么多,许多姿势都是用不了的哩……”

    ……

    这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信口大扯,不知不觉竟行至了潭柘寺。

    潭柘寺始建于西晋永嘉元年,由于寺后有龙潭,山上有柘树,故一直称为“潭柘寺”。民间素有“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的民谚。

    二人登上寺内的毗卢阁,但只见群山起伏,层峦叠嶂,满目青绿,赏心悦目。近在眼前的宝珠峰松柏苍翠,蒿草新绿。

    夏日天气变化无常,山区尤甚。炎炎烈日西斜,凉风骤起,抬头远望西北天际,但只见乌云翻卷而来,西山爽气朝来歇,倏忽玄阴满四陲。如钱塘潮涌,如天兵布阵,滚过山坡,溢满山谷,风穿林吼,空谷传音,汹涌屡欲崩,与山相吞吐。

    “这便是潭柘十景之一,万壑堆云。若无天气变化,这样的美景是看不到的,千户大人好运气,这第一回来,便见着了潭柘寺的一大绝景……”朱素嫃迎风而立,秀发轻舞,身影娉婷,淡淡然如遗世仙子。

    王睿瞧得心底一跳,脱口而出:“朱二小姐,今日特别好看……”

    我不穿裙子,是不想穿给不喜欢的人看,今日穿了裙子来给你看,就是为了要让你觉着好看。

    朱素嫃带着甜蜜的微笑,玉面绯红,瞧着王睿:“咱俩,处对象罢!”

    王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大摇其头:“我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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