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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我爱大明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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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们到底又是要闹哪样?

    前日,“朱大大”说“朕莫非错怪了平江伯”,遭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反对,今日他不提这事儿,大臣们却主动提出“不可冤枉了好人”“若圣上着实错怪了他,也当搜集足够的证据出来才是”?

    昨日,锦衣卫北镇抚司雷霆一击,突然将“京中巨贾们”——漏了个谢大胖子,悉数逮捕入狱,牟指挥使却突然来了个“暂停办案”,莫非也是料到了今日早朝的变故?

    若是如此,王花花与王睿的“一通瞎搞”,则恰恰合了“朱大大”的心意:“朱大大”的根本目的,原来并不是在“查一查出海走私的事儿”之上,而当是借着这事儿——王花花与王睿出人意料的搞得满城风雨(查平江伯一人“同京中巨贾走得太近”,却将矛头直指向了京城三巨贾——其隔山打牛、敲山震虎之意,明眼人哪还能不明白?),来胁迫大臣们屈服,同意平江伯“‘怯懦惧战’一事,有可能是错怪了他”?

    不对!

    平江伯的入狱,是“朱大大”的一手安排,他不可能让平江伯入了一趟诏狱,“度了几天假”,又毫无影响与目的的走了出来——“圣上着锦衣卫办的案子,从来不会只是想要拿下一两个大臣那般简单”!

    “朱大大”的真实目的,到底是在哪里?

    他绕了老大一圈,放纵北镇抚大人与王千户大人大肆捉拿京城巨贾,为的当是要达到今日朝会的目的——胁迫众大臣一致认为当全力审查平江伯“怯懦惧战”一事,“切切不可冤枉了他”!

    关键之处,仍是在平江伯身上,仍是在他“怯懦惧战”一事之上!

    “朱大大”到底想要借着平江伯“怯懦惧战”——这道题,发挥出怎样的政治目的来?

    保国公当是知道的,牟指挥使也当是知道的,但他二人,貌似都不怎么待见王千户大人……

    除此之外,“核心人物”——平江伯,也当是知道的!

    平江伯会不会愿意向王千户大人再行透露出什么消息来?

    或者,哪怕是打几个哑谜也好……

    王千户大人带着这样的疑问与期盼,再次行入了北镇抚司诏狱——再来探一探平江伯!

第63章 听平江伯说故事() 
平江伯在诏狱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一日三餐有酒有肉,除了“房间”采光不好,没有女人,不能搞各种娱乐活动之外,他这“班房”生活,倒也过得还不赖。

    “一个人在这里边呆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确是太无聊了”,平江伯似乎压根儿就从没将他自个儿当做“囚犯”看,“听说你昨日突然去逮陈石头他们了?”

    王睿点了点头:“可惜谢大胖子跑了,平江伯同陈石头很熟呢?”

    “他那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倔,跟驴似的”,平江伯也点了点头,“漏了个谢大胖子,事儿也不大,关键你这番动静整得,确是十分到位……”

    弘治皇帝要的不是“逮人的结果”,而是“逮人的过程”——这样声势浩大的“逮人”之举,会让大臣们觉着他不是在“闹着玩”的,而是——你们丫挺的若是不同意老子的某某“意思”,老子便真拿这“出海走私的事儿”来做做文章!

    王睿很好奇弘治皇帝的某某“意思”,到底是在哪里,他绕开平江伯的“闲聊扯蛋”,转而进入正题:“我原以为圣上是要借着平江伯大人一事儿,来做‘出海走私’的文章,可今日朝会形势又变,我才知道圣上的意思,原来也不在这事儿上……”

    平江伯略显意外:“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想这么多做甚?”

    “我也就随便一想,平江伯您,可否也就随便一说?”王睿贼眼乱转,东张西望。

    平江伯定定的瞧着他:“好奇害死猫,在京中做官,许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好……”

    王睿仔细思考了片刻过后,神色一肃:“平江伯说的有理,我还是什么都不想的好,平江伯今日,也当我没来过罢……”

    ……

    “你这就走?”平江伯一天到晚只能左手跟右手玩,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闲聊扯淡”的对象,他自是得“热情挽留”,“不聊这个,可以聊聊其他的罢?”

    “千户所事儿多,我很忙……”

    “那就聊聊你千户所的事儿罢?”

    “我在‘蝶恋花’一个时辰几万两银子上下,实在是木有空吶……”

    ……

    “聊聊陈石头他们罢?”平江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王千户大人的背影——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圣上的意思不在他仨身上,还聊他等做甚?”

    “你丫今天不留下来陪老子聊聊天,老子一出去就整死你!”

    ……

    弘治皇帝只是欲借平江伯入狱一事来达成某种政治目的,这是王千户大人目前能肯定、能确定的事儿——牟指挥使与保国公对他的种种“照顾”,他本人丝毫不将“入了诏狱”当成一回事儿的态度,以及另外一些“蛛丝马迹”,足以证明此点。

    是以,平江伯的出狱,当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平江伯这一记赤露露的“恐吓”,绝非信口开河!

    无聊是一种病,它足以令人疯狂——平江伯的“无聊”,已然到了让他不惜以“恐吓”来寻求“聊友”的地步!

    王千户大人顿了片刻,又行转身,面无表情的行了回来:“不知平江伯大人,想同我聊些什么?”

    平江伯拍了拍他自个儿的后脑勺:“你对圣上的‘意思’,当真是想知道得紧?”

    王睿双眼一翻,不置可否。

    “圣上的‘意思’,其实,我已经同你说过了……”平江伯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一般。

    王睿却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什么时候说过了?说过些什么了?

    “你这人,生蠢了一些,一时之间没听懂我的‘意思’,这也不能怪你……”

    ……

    “咱还是聊一聊圣上罢”,平江伯抬起头来,“你对当今圣上,了解多少?”

    了解是了解一些,但史料记载,岂能“完全当真”?

    王睿大摇其头,表示自己“不了解”。

    “圣上有宏图大志,所作所为皆是圣主之象,他治国思路开明,敢于否定先帝政策,大胆拨乱反正。先帝宠信佛道,致使许多佞幸小人混入朝中,圣上继位后,诏令朝中不可崇佛信道,将前朝的法王、国师、真人、国子等封号一律革除,处死妖僧继晓,使文武百官相庆”

    平江伯果真是“无聊”出病来了,扯的这些内容,没一点儿“新意”!

    平江伯却又意味深长的瞧着王睿:“圣上是个不愿守旧的人,但凡是不合理的先帝成法,他都是想要改一改的……”

    !!!

    平江伯这神情,这话语,有点儿意有所指!

    不待王睿细想,平江伯又问:“太祖时候的‘蓝玉案’,你是知道的罢?”

    王睿心底一跳:牟指挥使曾向王花花提及了太祖时候的‘胡惟庸案’,平江伯这会儿又提及了“太祖时候的‘蓝玉案’”——这俩伙计,当真也是有默契得紧。

    见王睿点头,平江伯又续着说出的话,却有些“大逆不道”了:“凉国公蓝玉,一生彪炳,功盖千秋,最后却要谋反?你若是坐在了国公的位置上,你还会愿意来‘谋反’么?”

    !!!

    蓝玉到底有没有谋反,王睿不大肯定,但朱元璋有个很不好的“爱好”,他倒是十分肯定的——诛杀功臣,为其子孙后代的继承江山排除一切“安全隐患”!

    王睿贼眼乱转,不敢贸然作答——“毁谤”先帝,搁哪朝哪代,都是要掉脑袋的。

    平江伯却没有丝毫这方面的“顾忌”,他继续着他“惊世骇俗”的言论:“太祖皇帝于江湖草莽之中揭竿而起,驱除蒙元,建立咱大明。他老人家既是以武起事,对于这武人兵事也就忌惮得紧,看管得紧了……”

    “是以,太祖皇帝一直都欲压制我朝武将,奈何没有妥善缘由。他便一再纵容蓝玉,待他不可自拔,屡屡有悖龙鳞国法时,再以‘谋反’之罪将其连根拔起,而太祖皇帝的真实目的,却是可借此机会,颁布一系列抑制武将的法令措施!”

    “以蓝玉资历地位,却行‘谋反’之举,太祖借故压制武臣,不但武臣没得话说,往后史书评议,亦不敢妄言。太祖权谋,举世无双,由此可见一斑”

    “自此之后,大明武将但凡出征,不但得通过朝廷层层审批,更得以文官或内宦为监军,武人地位一落千丈,已然远不及文官”

    平江伯果然是“无聊”到“发疯”了——这样的话,他也敢这般肆无忌惮的拿出来说!

    王睿偷偷的瞄了一眼平江伯,后者却行别过身去:“武人地位一落千丈,一日不如一日,这样的事儿,也是不怎么‘合理’的咧……”

    !!!

    “但凡是不合理的先帝成法,他都是想要改一改的”,“这样的事儿,也是不怎么‘合理’的咧”?

    莫非,难道……

    见王睿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儿,平江伯决定再行问他另一个问题:“前威宁伯王越,你当是知道的罢?”

    王睿点了点头。

    前威宁伯王越,字世昌,河北浚县人,景泰二年进士。官至兵部尚书,总制大同及延绥甘宁军务,弘治十一年卒,谥襄敏。他是弘治朝的“军神”——鞑靼瓦剌人称他为“金牌王”,只要在战场上一见着他的旗号,便调头就跑!

    “弘治十年底,威宁伯于京师述职时,圣上垂询威宁伯可有良策强我朝武事,再复太祖、成祖雄风,威宁伯思虑良久,答曰:‘太祖、成祖尽皆尚武,亦是武人中之佼佼者;开平、中山二王尽是武人出身,却可独立领军作战;那时,朝堂山野之人,尽以北伐征战为荣’,圣上闻言,悚然动容,长叹无言……”

    弘治皇帝想要改一改“武人地位一落千丈,一日不如一日”——这“不合理的先帝成法”,而威宁伯王越同他又“英雄所见略同”了?

    王睿越来越明朗,平江伯的话语也越来越“浅显易懂”:“圣上同威宁伯确是都有改一改这‘不合理的先帝成法’的意图,可大臣们,却一直都不怎么愿意……”

    王睿一愣,脱口而出:“大臣们,为何会不愿意?”

    平江伯翻了记白眼:“你会愿意将吃进肚里的东西再行吐出来么?”

    王千户大人又行大愣,却即告恍然:改太祖成法、百年祖制,实则是将文官集体百年以来所据有的武事权柄,再次归还于武人——这他娘的,文臣们当然不会愿意!

    “圣上与前威宁伯的这番对话后传至百官之耳,以我朝大员之精明,岂能听不出这番对话的言外之意?”平江伯摇了摇头,显得大为遗憾,“自此之后,圣上与朝中大臣言及政事时,多有提及武人地位之事,以做试探,却被朝中大员以各种理由封堵回去。圣上亦知此举需从长计议,不宜轻动,故而又隐忍不发。

    后内宦奸人李广自杀,恰逢威宁伯病重,朝中居心叵测者便开始传言威宁伯与李广有所勾结,以圣上英明,自是呲之以鼻。威宁伯闻朝中传言,虽不予理睬,但终究是忧郁有加,病情加重,终于病故,圣上得威宁伯死讯,大为悲恸,遂罢朝一日”

    “圣上深知威宁伯病故缘由,之后对武人地位之事,更是讳莫如深,不再提及!”

第64章 弘治的“意思”() 
弘治朝的“李广”,同大汉朝的“飞将军李广”,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时候的李广是位大太监。他因为能作符录法术和祈祷祭祀蛊惑孝宗,于是得以行其奸弊,按照成化年间的旧例,假借诏旨授予自已传奉官。各地争着向他交送贿赂,他生前可谓“权倾朝野,纵恣无度”。

    弘治十一年,李广劝弘治在万岁山上修建毓秀亭。亭子建成后,小公主夭折。不久,清宁宫发生火灾。占卜的人说李广建毓秀亭事犯了岁忌,太皇太后恼怒地说道:“今天是李广如何如何,明天也是李广如何如何,果然招来祸事了。”李广因此惧罪自杀。

    李广畏罪自杀后,弘治皇帝偶然间看见他的一个账本,上面记载的都是“某日,某文官或某武官赠米若干石”。弘治皇帝粗略一算,李广受赠的米竟不下千万石。他惊叹道:“李广家有几口人,能吃那么多米?他的家亦甚狭窄,何处能存放这么多米?”当得知这些白米黄米乃李广对受贿的黄金白银惯用的隐语时,弘治皇帝也吓了一大跳——按今天的计量标准,一石等于五十公斤,千万石黄金白银的受贿额,这是一个多么让人“震精”的数字……

    威宁伯王越立朝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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