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人之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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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能感觉出对方没有恶意,所以将他话一一记了心里。目光落那群站食物面前兽人,发现果然大部分兽人控制不住,一块肉一个黑果吃个不停,只有少部分兽人像元说这样,拿了块蛤肉喝两口水就走了。
吃食上,那些贝母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残酷,而是纵容着他们,直到太阳出来,才开始干活。
图跟着元,主要做就是将石块从石山那边搬到石墙处,给砌墙兽人。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又还没习惯穿过骨头黑链,只是走路都感觉像是生死间来回了一趟,何况是搬石头,所以动作比别人慢了不止一点两点,也因此挨了不少鞭子。刚开始他还有力气瞪向打他贝母,当然得到是狠鞭打,到得后来,直接麻木了,只知道一步一顿地搬着石头,跌倒了就挣扎着爬起来,哪怕背上鞭落如雨,也仿佛与他不相干。等到中午休息时,他身上已找不到一块好肉。
元给他拿了个黑果过来,没拿蛤肉。
图默默地接过,没有道谢。元坐他身边,手里同样拿着一个黑果啃着,可能是太累了,也没说话。没有滋味黑果被牙齿嚼烂,滋润了干涩喉咙,图无意识地扫过从眼前经过一个又一个麻木兽人,而后突然顿住。元注意到他异常,顺着看过去,发现是几个没有穿黑链长得英俊壮实腰间也跟贝母一样围着条白裙子兽人,正跟拿着鞭子贝母说笑**。
“他们就是被贝母看中兽人。”他低声说。“你别看他们现神气,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图看了眼其他目露羡慕神色兽人,才收回目光,问:“你说做贝母伴侣不好,他们不知道吗?还有其他人,看上去好像也都挺想。”
“你以为我害你……”以为他不信,元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脸上浮起怒气,赫地一下站起来,想要走开。
图忙伸手拉住他,低声带着歉意地道:“我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他什么都不记得,这个陌生而且残酷地方,只有身边这个兽人无条件地帮他,哪怕他心中有所怀疑,也不可能就这样把人得罪了。
元显然是一个心软人,见他这样一说,怒气很就消了,又坐回了原处。“我也不骗你,跟你直说吧,这里只有我们那个地洞里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也不敢跟他们说。不然,恐怕我们没人能活得了。”见图一脸认真地倾听,没有再露出怀疑神色,他才满意。
“是隆发现。”元看了眼四周,发现离他们近人都好几步外远,才压低了声音说:“你没注意到隆腿上少了一大块肉吗?”
图摇头,“我没看到隆长什么样。”当然就谈不上对方身体上少了什么。
“晚上就能看见了。”元拍了拍他肩,说。“隆原本也是被贝母选中人,跟他们一样。”说到这,他冲那几个还跟贝母**兽人努了努嘴。“当时我们也很羡慕他。但没过多久,他又被扔了回来,腿上少了一大块肉,血出个不停,跟你一样昏迷了好几天才醒。”
图知道重点来了,不由竖起了耳朵。
“醒来后我们才知道那肉是他自己弄没。”元轻轻地说。“他只跟我们说,要想活命,就别吃得太多,让自己看上去越瘦弱越好。”
“他没说发生什么事?”图皱眉,有些失望。
元摇头,“隆自那次回来后,就不太说话了,还是昨晚跟你说了两句。”说到这,他顿了下,似乎想该不该说,但后还是控制不住嘴巴,想到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何况等对方呆得久了,自然也会发现,于是说:“隆晚上常常会做恶梦,大叫着醒来,他叫得特别吓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事,可惜问他什么都不说。我们那里面人都知道,原本开始还有人不相信他话,现也都信了。你留心一些,那些瘦,大都是我们那个地洞。”
图嗯了声,目光人群中慢慢地搜索着跟元一样枯瘦兽人,发现有十几个样子,大都分散着,但从彼此目光偶尔对视中又隐隐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且似乎是以一个身形高大但瘦骨嶙峋走路有点瘸兽人为首。
那个兽人就是隆吧。他想,虽然因为隔得太远,无法看清对方腿上是不是少了块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囡囡公主,青影,grae,独善其身,jjjjjjjjjjjjj地雷。
115、绝境逢生(图)()
月亮升起来时候;又得了一顿食物;兽人们才被赶回去。元拿了两块蛤肉;不过这一回,图是又累又痛得什么都吃不下了,后只能元解决掉。回去时;图注意到他们住是一种沙土地面开出地穴;这样泥沙松散地方;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挖出这样大洞却不塌。元示意下,他看到了隆;那是一个原该很英俊魁伟;现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像是随时都会散架兽人;不过却感到有人看他时候;几乎是立即目光阴鸷而狠厉地回瞪过来,直到确定是两个无害人之后,便又恢复了平时麻木,低着头慢吞吞地往地穴走下去。图看到他右大腿确实少了一大块肉,像是被野兽啃咬掉,还没完全长好,腥红疤痕让人目光不敢多做停留。对自己都这样下得去手,可见这个兽人有多狠。
地穴出口被关上之后,图曾试图跟隆搭话,却无功而返,便放弃了。何况经过下午做苦工,他身上又多出了多伤痕,虽然接好腿骨没有错位,但也足够痛得一闭上嘴就不想再张口,连元说话都只以嗯嗯啊啊单声相应。元意识到他需要休息,说了两句也停了下来。
图从墙角摸到早上藏起来蜜果,闭上眼,然后做了一个习惯性动作,将完好那条腿盘了起来,清除脑中杂念,意守丹田,不片刻便将周遭一切都忘记了。直到身体被人推动,他才从那种无人无我境界中脱离出来。
“干什么?”推他是元,图忍住心中被打扰暴躁,沉声问。不知为何,他觉得身上伤口似乎没之前那么疼了。
“我听到你出气声很弱,以为……你做什么?怎么还不睡?”元不好意思地答。
听出对方语气中关心之意,图心中微暖,那点被打扰不悦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没事,这就睡。”说着,慢慢地挪了个不会压到伤姿势侧躺下,心里其实也有点不解自己刚才做事,似乎那只是一个习惯,好像必须做,每天都必须做……
如此过了近一个满月,图渐渐适应了这样生活,苦役,鞭打,让人无法克制美食……他开始知道要怎么才能让断掉左腿少承力,怎么才能让鞭打身上伤痕看上去可怕,但实际上并不太严重,怎么才能吃饱肚子,但又不用食下过多蛤肉和黑果。对于人来说,再不好处境,一旦熬过开始那段难过时候,也都是能习惯。当然,兽人强大身体恢复能力起了不少作用,否则这样恶劣环境中,只怕用不了几天就病累而亡了,哪里还能谈什么适应。
但是蜜果烂了。就像时间流逝阻止不住一样,潮湿恶臭环境下,果子腐烂也是无法遏制。当那天劳累了一天,回到地穴图拿起蜜果,手指却一下子戳进了果肉当中,带着腐甜味汁水流得他满手都是。那时只是烂了指头那么大一小块,然而一旦开始腐烂之后,哪怕是换了环境,这种腐烂也只会越来越大,直到烂无可烂。无论图怎么做,怎么珍惜,都无法改变这种情况,哪怕是将时间拖延片刻也做不到,所以他只能用手无助地感觉着那只蜜果一点点坏掉,直到变成一坨**果泥,再也拿不起来。随着蜜果烂去,他心口好似也烂开了一个洞,空闹闹得让他发慌。那一段时间,谁对他说话他都不理睬,哪怕是贝母鞭子抽他背上,他也像是感觉不到。直到某天,换了一个看管他们贝母。
来贝母比前一个贝母长得俊,也傲气,惹得其它地穴兽人都忍不住时不时往这边偷看,倒是跟图同一个地穴兽人没什么反应,他们每一个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麻木而呆滞,感觉不到外界变化,包括图。原本这样也该相安无事,就算贝母心情不好时,也只不过多抽他们两鞭便算了,他们也不是不能受着。但是这个贝母却跟上一个贝母不同,似乎受不了管辖下兽人们冷淡反应,目光不由往他们身上来回多觑了几眼,然后便看到了图挂脖子上刻着字兽骨片。
所有兽人身上什么都没穿戴情况下,图那片用兽皮索吊胸膛前骨片便显得异常显眼了。只是对于图来说,这东西就好像是他身体一部分一样,已被彻底遗忘,除非哪天不见了才会感觉出来。而其他兽人,他们每天都劳累不堪,又怎么可能注意这些小细节,至于上一个管他们贝母又很少把眼睛放这些不是瘦弱就是残疾没有任何价值兽人身上。所以倒是这个来贝母第一个留意到骨片存。
“你,站住!”贝母叫住了正搬着石头一步一挪图,然后走过去,指着他胸前骨片:“那个,给我。”
图愣了下,顺着他指方向,这才注意到挂脖子上紧贴着他胸口兽骨。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被触动了,他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只是没等分辨清楚,就感觉到脖子一痛,骨片被那个贝母扯到了手中。原来是贝母等得不耐烦,自己动手了。
贝母拿到骨片,并没去看图反应,反正他看来,这些兽人已经是他们东西,兽人身上当然也是。所以他一边把玩着骨片,一边说了句赶紧干活,便转身打算去找其他贝母一起研究这东西。然而没等他走多远,就听到背后响起沉重石头落地声音,还没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脖子已被人从后面掐住。
“还给我!”沙哑声音耳边响起。
贝母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便感觉到肩膀一阵剧痛,竟是被狠狠咬住了。他忍不住痛叫起来,开口大声向族人求救。
其他人,无论是贝母,还是兽人都被这突如其来一幕惊得呆住,还是贝母先回过神,急忙跑了过来,怒喝叱骂声中鞭子如雨般落图身上。然而无论旁人是用鞭子抽,还是手打脚踢,甚至拽黑链条,都无法掰开图手。贝母挣扎反抗中,两人滚倒地上,图嘴巴虽然松开了,却硬是咬了块肉下来,手还死死掐着贝母脖子。
“还给我!”嘶哑声音重复着这句话。
那个贝母已经被掐得翻白眼了,自然没办法把这句话听进耳中,倒是有其他人听到,连忙大声提醒:“你拿他什么了?你拿他什么了……不想死就赶紧还给他!”
说了好几遍,那个贝母才反应过来,吃力地摊开手,骨片落了地上。图一眼看到,顿时松开手扑了过去,将骨片抢到手中。贝母们以及被他们选定为伴侣兽人们手忙脚乱地将那个贝母拖到一边,然后回过头又去打图。没了顾虑,他们打起人来下手自然加狠毒。图却不像之前那样凶狠反抗,只是将骨片紧紧贴心口,蜷缩着身体,由得他们打。但若有人想再从他手中抢夺骨片,必然会遭到不顾一切反击,后来也就没人再敢去打骨片主意。
这一回便是元也没办法救图了,等到他被扔回地穴时,已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不仅刚长好骨头断了,连带完好那条腿,双手臂以及肋骨,全身多处骨折,但他手中却仍紧紧抓着骨片,如同当初抓着蜜果那般,无论是谁都别想掰开。
没有人认为他还能活下去,包括元。但是元还是为他换了一个不会压倒断骨姿势,甚至还为他带了一块肉和一个黑果。可惜他吃不下去。
“不过是一个骨片,贝母想要就给他吧,哪里有命重要,你怎么那么傻呢?”元叹气,自从来到此地后,他已经看过不少死亡,但是见到这个来伙伴也将步上这条路时,还是会难过。
骨片……已经昏昏沉沉图蓦然清醒过来,手指紧了紧,感觉到硌着掌心骨片,才放下心来,也许是伤到了肺,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刚大喘了两口气,就呛咳起来,咳得浑身抽搐,满嘴血腥,眼前一阵阵地昏黑。
就要这样死了吗?他心里升起不甘,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眷念,眷念着什么,他想不起来,却挣扎着将断了手收到胸口,直到骨片贴心窝处,整个人才似找到了归宿。就意识渐散未散之即,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温和,清朗,从容,如同雨季初始风,拂得人心暖。
“摒除杂念,凝神静虑,意守丹田……”对于这个声音他充满了依恋,还有信任,下意识地随着指示做起来,然后便感觉到腹部升起一股暖意,顺着身体前正中任脉而上,所过之处,如同被阳光照着,暖融舒适。那一刻,他心中突然升起巨大喜悦,蓦然睁开眼,似想告诉什么人,等看到周围一片黑暗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处境,刚飞扬而起心顿时沉了下去,被浓浓失落与悲伤填满。
无视潮水般侵袭而来**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