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人之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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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们都回吧。”百耳淡淡道。
其他人见他这样,都有些摸不准他是怎么想,而有事又不能不说,哪怕对于失去伴侣亚兽来说,那并不能算是一件好事。然后他们不由想起百耳上一任伴侣以及那个流掉兽崽,没想到事隔许久,竟又发生了同样事,心里都不由惨然。
“百耳,你肚子里有崽子了。巫长说,你要再像昨晚那样折腾,孩子会保不住。”后,还是诺开口,硬着头皮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百耳愣了下,眼神茫然,“你说什么?”
兽人们还以为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都沉默了,古讷讷地开口:“阿帕,早上荆把你带回来,是巫长给你喝了药,不然……不然你肚子里崽崽就没了。”
百耳回过神,终于明白了他们意思,垂眼仿佛陷入了沉思当中,没有人发现他按身下兽皮上手微微颤抖。好一会儿,他才扬起眼,还是那句话,“我没事,你们都回吧。”
兽人们也不善劝慰,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发呆也不是个事,百耳又这样坚持,后只能叮嘱了小古几句,然后允喊过小穆,各自散了,不过还是留了两个人下面,以防有事时随时能支应。
“你怎么不去?”百耳看向跪坐他旁边小古,问。
“阿帕……”古被问得怔住,看到百耳冷漠眼神,一直强忍住恐惧登时翻涌而上,让他哇地一声扑到百耳怀里号啕大哭起来。“阿帕,阿父不了,你别不要我……”
百耳僵了下,苦笑,伸手摸上古头,“乱想什么?你是我儿子,我怎会不要你。”说到这,他目光落向窗口,缓慢却坚定地道:“你阿父也没有不。”
“可是……”古眼泪汪汪地抬起头,不解。如果阿父还,阿帕怎么会这么伤心?
“昨晚我们崖下找过,河中河岸都找过,没找到你阿父,没有找到,那就是还。”百耳低声解释,“古,我会把你阿父找回来。”找回来,先狠狠地打上一顿,让他明白什么才是重要,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
“那我跟阿帕一起找。”对于百耳话,古向来是深信不疑,顿时又高兴起来。
“好。”百耳唇角微扯,勾出一个勉强算是笑表情。手抚着古头,很久都没有说话。
之后几日,搜寻工作萨主持下仍然进行着,为了不致身体出问题,百耳没有能参与。他屋子里躺了几天,旁人每次来看他时,都见他面色平和,并无伤心之色,也就慢慢放下了心,只是难免又有些为图抱不平。毕竟都清楚,图是为了百耳才去摘那个蜜果。没人知道,每晚百耳都会惊醒,然后便是一夜无眠。
百耳总是想,如果自己对图不那么严苛,不要求他练出什么气感,前一晚没有拒绝他求欢,是不是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又或者,图离开前,哪怕是答应他乞求,又或者亲亲他,也许他就不会失望地离开,执着地寻找什么蜜果来讨自己欢心。甚至于,如果一开始就不教他们练什么内功,那么也许那个兽人就还能好好地呆他身边,不时化成大白兽样子跟他撒撒娇,心疼地为他舔舔受伤地方……愧疚,自责,悲伤,还有思念交织成一把无处不利刃,时时刺戳着他心,提醒着他那个兽人他心中所处位置。
连着几日,百耳几乎将与图相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个遍,从初刚到山洞时年青兽人臭屁哄哄地向他挑战,到自信地说要跟他合作保护他们,还有盆地里时缠着他学吹草叶笛,学撑竹筏,以及后来别扭地说要做他伴侣……连被他忽略第一次见面,反复回想中,也清晰地出现了脑海中。可以说,图是他来到这异世,第一个跟他打交道兽人,哪怕只是简单几句提醒。
偶尔想到有趣处,他会忍不住带出笑容,虽然很便会敛去。也许是被这事分了心神,对于怀上兽崽一事,反而对他没有造成太大冲击,他近乎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肚子里多出了几块肉这个事实。
没错,是几块。那日人都走后,他曾仔细地用真气检查过尾闾处,发现那里出现了三个拇指大让他心生亲近生命迹象。然后……没有什么然后,除了用真气濡养着把它们稳住,时候到了就生下来,还能怎么样?这对他来说可能是个意外,但也并不全然算是意外,毕竟跟图结合之后,这种可能性就存了,只是之前一直避免去想而已。如今,想不想,已经无关紧要了。那是图留给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否则等那厮回来,不知又要哭成什么样子,就好比上次他练功出问题时那样。
百耳屋子里呆了几天,确定无事之后,便踏出了房门。而第一个拜访便是葛巫,那个曾经恨不得置他于死地老者。
“不是为你。”葛巫爱理不理地说,坐那里连眼皮也没撩。
百耳自然不会介意,道过谢后便转身离开,脚踏出门口瞬间,就听到背后传来老者声音:“它父亲是勇士,它以后也会是勇士。”
百耳脚步一滞,而后傲然道:“当然。”语罢,迈步而出。这之前,为了它们,他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以后自然会益加保重,再不能重蹈覆辙。因为他知道,他每多耗一天,它们阿父就会多遭一天罪。
留营地人见他已好,都高兴地过来打招呼,百耳匆匆应过,找到帮拓做弓箭诺,说:“帮我招集几个人,我要去找图。”
诺愣了下,也不多问,立即化成兽形跑了出去。不片刻,找来了五个兽人,是从留部落里五个小队抽出来,分别是风,歧,夏,潜,殷。除了歧夏是老人外,风行动敏捷,出没无声,潜能测天气,殷能知灾祸,再没有比这个好寻人组合了。没想到诺会短短时间内就将事情想得如此周全,百耳心中感激,冲他微一点头,然后带着人迅速离开。
刚一走出石院大门,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人,冲着百耳大骂:“你就是个不祥人,不仅害死了你原来伴侣和孩子,现还来祸害图!你还要害多少人?你怎么不去死……”
除了那侬,没有别人。不知他这里等了多久,终于把百耳给等出来了,语气中像是带着愤怒,又像是幸灾乐祸。其他人听得都皱了眉,歧和夏就要过去将人拖开,百耳却比他们,一脚踹出,直将人踹飞数丈外,落地后,哇哇连声喷出数口鲜血。
“不准救他。”百耳语气冷酷地下令,说完,看也没看那个倒地上奄奄一息人,径直往河边走去。
兽人们互看一眼,什么都没说,紧随他身后。如果说他们对亚兽还有些爱护之心话,那么这个那侬绝对不其中。因为那天他对着图和百耳说那些话,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那个伴侣自然也知道,还为此恼怒了好久,而他还一点自觉也没有,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到处瞎晃,以为自己还黑河部落,家里事一点都不做,伴侣回来连口凉水都喝不上。对于这样亚兽,见过现营地里那些亚兽之后,相信很少有兽人能够再看得上。至于以前那些爱慕追求过那侬,见他现这样子,都不由庆幸自己没娶到他。不说别,就说今天这事,如果不是他主动凑上来,以百耳性格又怎会将他放心上。所以几个兽人都只能耸耸肩,绝不会为这种人违逆百耳意思。
之后整整一个满月,百耳都带着人出事那片地方寻找,几乎将整片山林河道都翻了个遍,连隐蔽峡谷山凹他都亲自下去查探过,只差没掘地三尺了。为了不加重营地负担,每次回去时,他们都会带上一堆猎物,所以不仅没影响到营地正常发展,反而使得许多人空出手来,将后面那个院子又建了起来,与前院中间隔着一道门,晚上可以关起来。单身亚兽们集体搬了进去。至于荆一行人中,那六个兽人或许是被敲打过,或许是觉得这里不错,没必要再换地方,也踏踏实实,没再说或者做过任何出格事。事实上,有大部分人,只要能吃饱肚子,能睡个安稳觉就满足了,至于跟着谁,并不乎,不会有太大野心。而荆五人找图上出了不少力,虽然没找到人,加上其他贡献,还有救过百耳功劳,并没花多少时间便被接受,集体搬进了石院。而他们以前住地方,因为石屋荫凉通风,则暂时被充当了库房。
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图,所有人都绝望了,包括萨。但是百耳却并没有放弃打算,只要没看到尸体,他都不会死心。那天他找到一干老人,提出了为部落命名以及定下部落首领事。命名之事他不意,但是部落首领上,他却有让萨来当意思。
“我要顺着河流流过地方,去找图。哪怕翻遍整个无坤大6,我也要找到他。”对于众人属意于他当首领这件事,他如此解释。对他来说,这个异世,图和古是他家人,他心中重也是他们。部落发展到现,有萨和允诺,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至于南方鹰族事,他正好可以趁去外面寻找时打探打探。事实上荆仍让他有些忌惮,而部落里无论是智慧还是实力上能够压制住荆,只有萨。
图走之后,萨便接手了图手中那些事,正威望渐增,听过百耳解释之后,便也无人再反对。萨见百耳如此对自己兄弟,而不是像以前见过亚兽那样,伴侣刚死,不仅不悲伤,还急着找下家,心中感激,哪怕他对于当什么首领并没兴趣,还是接下了这个担子。
“就以百耳名字当部落名吧。”萨开口,见百耳有些意外,他解释说:“我们人去到外面时,用这个名字,如果图听到了,自然就会找上来。”他没说是,如果不是百耳,又怎么会有这个部落。
其他人纷纷赞同,百耳眼中微涩,不由微抬起了头,自图离开后,唇角首次露出一抹发自真心微笑。
“好,就叫百耳部落。”
次日,百耳带着古,以及一直跟随着他五个兽人,坐上竹筏,顺流而下。
113、我叫百耳(图)()
图醒来时候;四周一片黑暗,耳边有很多呼吸声;显然还有其他人,而且不少,鼻子里充塞着汗尿混杂闷骚臭味;让他差点再一次背过气去。背贴着冰冷潮湿地面;很不舒服,他刚想坐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剧痛从肩膀还有左腿位置传来;同时伴随还有一串清脆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他肩胛骨;一动便扯痛得浑身抽搐,那东西撞到地面石板;发出了寂静环境中异常刺耳声音。他倒抽口冷气,又躺了回去,只觉浑身都因为刚才那细小动作冒出了层薄汗。
“你醒了?”一个沙哑声音从旁边不远处传来。
图正努力地瞪大眼睛,试图看清周围环境。然后不负所望,终于靠近头顶位置,看到了一点光亮,莹莹蒙蒙,应该是月光,看来现正是晚上。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声音没有等到他回答,也不气馁,继续问。
我叫什么名字?图愣了下,脑海中第一个浮现是百耳两个字,除此外,便没其他了,于是下意识地回道:“百耳。”不知为何,说出这两个字时,他唇角竟浮起了丝浅淡微笑,有融融暖意心中流过。
跟他说话那个人似乎愣了下,才又说:“你不是兽人吗?怎么会取亚兽名字?”
图吐出口气,想了想,发现并不能想起其他,于是哼了声,撑起身体,摸索到旁边有可以靠,便挪了过去,半坐着靠那还算干燥地方,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勉强能够忍住疼痛做完这一系列平时看来再简单不过动作,不过等完成之后,冷汗出得浑身上下便似被水淋过般。
“谁规定这名字非要亚兽才能取?”等缓过气后,他才不高兴地说。
那个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于是转而说:“那你是哪个部落?怎么会落到贝母手中?”
“我……”图顿了下,觉得头有些疼,忍不住烦躁地说:“你问题怎么那么多!”他是哪个部落……他怎么想不起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这里?一个又一个疑问相继冒出来,让他头痛欲裂。幸好那个被他骂人并不介意他不好语气,再次出声,将他解救了出来。
“因为他们都不跟我说话啊,要知道我以前可是爱说话,没人说话日子,比白天拖着绳子做苦工还难受,我都憋得疯了。”那个人呵呵地笑,有些自嘲,有些苦涩。
“这里是什么地方?”图听得心中有些发堵,于是问。
“你竟不知道这里?那你怎么来?”那人似乎很惊愕,又或者说是纯粹惊愕,因为他没等图回答,已继续说:“这里是贝母部落。”
“贝母是什么?”图觉得自己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一边问,他一边忍着肩上剧痛弯下腰,摸上左脚。发现是断了,思索了下,又问:“有棍子和兽皮索吗?”
“有棍子和兽皮,没有绳索。”那人正要说贝母是什么,听到他后面一句,忙应,然后当当啷啷清脆响声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