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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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跃起一路轻功逃跑似的远离了这里。
望着他渐行消失的僵硬背影,白舞依晃了晃身旁少女的手臂,睁大眼疑问道:“师姐,师兄他怎么了?”
摇了摇头,少女冷声道:“无需管他。”
“哦。”白舞依应了声,突又问道:“对了师姐,说起来,师父亲传的弟子不是有五个吗?大师兄和三师姐呢?”
少女看着她淡淡地回道:“他们在你来之前就出师了,所以你没有见过他们。”
“怪不得呐。”白舞依明白地点了点头,而后颇为好奇地道:“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啊?”
少女的回答很简单:“都是很好的人。”她看了眼天色,吩咐道:“依儿,你先回去吧。”
“好。”白舞依松开她的胳膊,情绪有些低沉地道:“那我走啦,你要记得休息啊。”她将周围收拾了下,又把食盒底端的点心端出来,最后才拎着食盒不舍地向少女挥了挥手后缓缓离开。
玄衫少女拿起一旁的剑,走之前眸光微微瞥了眼侧方,淡粉的唇角不着痕迹地轻轻扬了扬。
万俟漓悠重新坐回大石上,翘着腿悠哉地品着点心,淡淡地想着少女刚才应该是笑了吧?
说实在的,少女和他家驸马真的很像,不管是身上那股始终抹不去的冷冽气息,还是同样好看的眼睛,或是那惊艳人心的轻笑,更甚是两人相似的名字。
但是只有一点明了地提醒他的是,性别不同啊!
他回忆了下,虽然他与他家驸马在房里是一个睡床一个睡软榻,但是那人在他面前穿衣换物时可从来没有避着,若是个姑娘家怎么着也该觉得害羞吧?再者,哪个姑娘家身后能有一大票妹子追着求嫁?
所以目前为止,他还是觉得这可能就是他幻想出来的梦境而已。毕竟,只要稍微想想他家驸马可能是个姑娘家的事情,他就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向他席卷而来,假如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被雷劈了一般。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他家驸马是个姑娘的话,那么他还是会很高兴的。但是,他一向是个很现实的人,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他也就想想而已。
此时,坚信着自己理念的万俟漓悠完全想象不到他以后真的被狠狠雷到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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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着一根狗尾巴草的万俟漓悠斜睨着那又来到一旁静立着的锦衣少年,由心地佩服他的不懈精神。在那天之后到现在已有数月,少年每天被他整来整去都未有一次迟来,看来是真的很重视少女。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死整对方的行动,因为少年每天来就算了,还非得逮着机会就对少女深情表白一番,不管被拒绝忽视了多少次都未停止,其不要脸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譬如现在。
锦衣少年强行替少女拭汗后,便想拉着她的手,结果当然被少女避开了,然而这一点都没影响到少年接下来的话语。
“阿夙,你累不累?我去倒杯水给你好不好?”
少女摇头。
“阿夙,师父传授给我一种奇特的轻功,我教给你好不好?”
少女摇头。
“阿夙,马上要过年了,上元节那天我们下山去看那些花灯好不好?”
少女摇头。
“阿夙,……”
不管他说什么,少女都是摇头。
少年双眸一黯,“阿夙,我好喜欢你,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呢?”
少女不快地蹙眉,“你妨碍到我练剑了。”
少年温柔地笑了笑,“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停下来我再给你讲好不好?”
少女挥开他的手臂,“随你。”
看着少年再次站回原位凝视着练剑的少女,万俟漓悠面色一黑,心下忍不住咆哮,真是太不要脸了!
……
不过令他庆幸的是,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在这几个月中,白舞依对少年从仰慕变为了爱慕,而少年从一开始的忽略渐渐变为了不时的回应,这种情况倒是比较符合现实中了。
虽然他还是觉得哪里奇怪,但是他把这种感觉归结为白舞依不再过来后他没点心吃了的怨念。
无聊地躺回大石上打了个哈欠,至今为止都被虐习惯了的他对能不能回到现实这件事已经放弃挣扎了,望了望侧方少女的身影,他决定还是先睡一觉好了。
**
万俟漓悠蹲在一边数着石壁上的痕迹,片刻儿后,他神情凝重地站起身靠在石头上。
他来到这里已经两年半了,而少女在三月前便未来过这片山顶了,天天一个人对着这空茫的一片,到不了别的地方也出不去这个不知是不是梦境的梦境,那种孤寂的感觉真是让他要疯了。
而他也有些担忧少女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但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真是闲得无聊,他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一缕空气罢了,难道别人要做什么还要向他报告么?
自我嘲讽了一会儿,他只能躺回大石上闭着眼催眠自己睡觉,说不定醒了就回到现实中了。
然而事实当然不会这么美好,他醒来之时看着身旁的玄色身影惊了一下,坐起身蹭到她侧方看了看,却见少女面无表情地望着虚空,情绪好像很低沉。
他看见对方有些欣喜,毕竟人都是群居动物,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不过他不知道少女怎么了,也无法问出来,只能坐到她旁边陪着她一起望着虚空发呆,尽管少女并不可能感觉到他。
此后,少女每隔几天都会来这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地坐上一天,待到天黑后才会离开。
什么也做不了的他只能默默看着。
这般持续了一个多月,少女又消失了,等到再见到对方之时已是他来到这里三年整的那天。
万俟漓悠的眉头深深地蹙着,因为不需要多近的距离,他便能闻到少女身上那股极重的血腥味。不过对方的面色虽然很苍白,但是双眸却好似闪亮了些,似乎想通或者说是放下了什么。
此时虽是冬季,但这一天的阳光很温暖,让人心情都不由明朗起来。
少女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坐在大石上还轻轻地晃着腿,她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神情甚是缓和。
万俟漓悠坐在他身边,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在默默地流淌着。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在他撑着头快要睡着之时忽然听到身旁之人说话了。
少女侧首看着他的方向,唇角微扬似乎笑了笑,轻语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
闻言,万俟漓悠转头望着她比当初成熟了不少的面容,听着她接着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能感觉出你没有恶意,谢谢你在这里陪了我三年。”
少女移开视线,淡淡地道:“我要离开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来,你还会一直在这里么?”
他无法回话,少女的言语更像自问自答,“这片山顶什么都没有,你在这里一定很寂寞,我感觉到你以前是不在的,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毕竟,一个人真是太孤单了啊。”
接下来,少女静默了很久,直到太阳渐渐西斜,她才跳下大石转过身对着他,问道:“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万俟漓悠开口说了几句,但是对方明显听不到,他蹙眉想了想,突然眸光一亮,找了个能刻字的石子回来蹲下在地面上划着。
少女看到了地上出现的痕迹,愉悦地弯了弯眸,随即道:“我倒是只顾问你了,你应该也不知道我的名字的。
在这里师父给我起的名字是祁夙,不过我的真名叫沐言。”
万俟漓悠刻字的手猝然一顿,讶异地抬眸看向少女,还不待细想,他便忽觉自己的身体传来一种异样感,低头看去却见自己正渐渐变得透明,同时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握住的石头掉在了地上,他伸手想要触碰少女却在那时完全消散了意识。
而地上的刻字只完成了一半,少女看了会还是分辨不清,最终只能轻叹了声转身离开。
------题外话------
修完了,就先这样吧o(╯□╰)o
提前预警一下,万一以后不小心虐了的话,你们要原谅那个精分的我【笑哭】
不过我这么纯真的人其实不怎么会写虐的,所以你们还是放心吧蛤蛤蛤蛤(づ ̄3 ̄)づ╭?~
【99】 一起去洗个澡吧!()
“殿下,醒醒别睡了,再睡都成猪了。”
一句带着明快笑意的叫唤响在耳边,万俟漓悠缓缓睁开双眸,怔怔地看着那坐在床边的白衫青年,面上显露出恍惚的神色,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这是哪儿。
潇夙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笑道:“你睡傻了么?”
半晌,万俟漓悠才低声呢喃了句:“你是……阿夙?”
疑惑地眨了眨眸,潇夙歌神情凝重了几分,试了试他的额头,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不会真傻了吧?”
握了握拳头,在感觉到那种实实在在的触感后,万俟漓悠骤地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捧住了面前青年的脸颊仔细端看起来,那副认真的模样跟研究大炮似的,甚至还嫌不够作死地捏了好几下。
潇夙歌蹙眉拍开他的两爪子,怒斥道:“你犯什么病?”
“你的脸是真的吗?”万俟漓悠目光幽沉地盯着她。
抬手一巴掌呼他头上,潇夙歌回道:“废话!”
万俟漓悠视线意味不明地扫过她微凸的喉结以及平坦的胸部,最后停在她那张俊美到逆天的面容上,直视着她的双眼,问道:“阿夙,以前也有人总是这样叫你吗?”
眸光微不可察地一寒,潇夙歌挑眉淡问道:“怎么?”
万俟漓悠未回答她,只接着道:“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的过去,你之前都是在哪里生活的?”
狐疑地看着他,潇夙歌轻语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弯唇洒然地笑了笑,万俟漓悠声音清越道:“刚好想起来便问问罢了,不过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他撞了撞面前人的肩膀,朗声道:“阿夙,我们不是好朋友嘛,你跟我说说也不会掉块肉啊!”
看着这睡了一觉就各种不对劲的人,潇夙歌没什么情绪地道:“我不想说。”
万俟漓悠并未气恼,“不想说就算了吧,对了,是不是该吃饭了?”
潇夙歌稍稍颔首。
“走,吃饭去。”站起身来,万俟漓悠若无其事地拉着那神色莫名的青年快步向屋外走去。
逍王府主厅的西南方有片清幽的池塘,其上建着座四角亭,如若是春夏时节坐于其中配着周围风景还是很舒适的。但潇夙歌不理解的是,为何大冬天的这二货也要跑到这里来用饭?
她倒是提过这个问题,而对方的回答也很简单——这里坐着舒服!
舒服个头啊!
这二货不是最怕冷了,还天天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么?
显然,她不太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不过现在此事倒也可以忽略,因为从之前距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就听到了亭中传来的一阵大过一阵的哭声,从这声音颤抖的程度来说,对方哭得可称得上是撕心裂肺了。
万俟漓悠被这哭声渗得抖了抖,而后又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安雨兰那丫头又怎么欺负你捡回来的那只小白兔了?看看这哭得……啧啧啧!”
“这只兔子的身份好像不简单,暂时还是不能让他出意外的。”淡淡地瞥他一眼,潇夙歌解释道。
撇了撇唇,万俟漓悠打趣道:“你也是奇怪,明明自己最怕惹麻烦,却总是捡些麻烦回来。”
闻言,潇夙歌并未看他,只勾唇玩味地一笑,道:“连殿下这个大麻烦我都揽下来了,还怕其他的么?”
面色一黑,万俟漓悠环臂斜睨着她,语气幽幽地道:“我发现你每次和我说话超不出三句就要损我一下,这样很好玩么?”
潇夙歌眉梢一扬,“是挺好玩啊。”
“……”忍下想要暴走的冲动,万俟漓悠嘴角诡异地扬了扬,道:“你就没感觉出来你对我与对别人不同么?我记得安雨兰那丫头说过,一个人只有对特定的人才会不同……喂,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说到这,他微微一笑,虽然那笑容在别人眼中略欠扁,“你要是喜欢我的话,那么我大方点其实也可以勉强接受你的心意。”
淡定地听着他那独特的理解,潇夙歌同样笑了笑,只不过是讥诮的笑,“你真是想太多!”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亭外,抬眼望去正见安雨兰手忙脚乱地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