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黄金年代(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爷)-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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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群家酒贩子有封装生产线,不论是酒瓶子也好,上面的印花图标也好,亦或者是瓶盖也好,跟正版的老朱小烧肉眼上看不出多大的区别。
郑唯实见李宪失了魂一般,捧着个假酒瓶子不放,啧了一声,上前抢了过去:“嘶……现在这人真贼啊。为了赚钱,良心都不要了。工业酒精都敢兑水拿出来卖。哎……世风日下啊。”
看着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酒瓶子,老郑心中感慨万千。
李宪呵呵一笑。
心说这就丧良心了?
您老再多活个二十年三十年,早上起来吃根地沟油油条配上苏丹红茶蛋,给你重孙子喂点儿三聚氰胺奶粉,中午炒盘瘦肉精猪肉,炖一锅注胶牛肉,再来条避孕药鲤鱼。中午大鱼大肉腻了了晚上就来点儿素的——养生嘛。
尿素豆芽,膨大剂西红柿,石膏豆腐上撒点儿辐射盐直接拌点儿防腐剂大葱,主食增白剂硫磺馒头两个也就差不多的——饭吃七分饱,三分水润肠,来壶香精茶找补找补。
要是觉得一天下来胃里不舒坦,喝点儿乳胶酸奶养养胃粘膜。
饭后来一根高汞烟,包您快活似神仙。
一套下来也就差不多了,盖上黑心棉被褥,包您一宿睡得香甜,福寿绵长。
黑心?
到了那时候您在说这俩字儿——含金量才高。
看着李宪似笑非笑的眼神,老郑说了句莫名其妙,直接找老秦下象棋去了。
李宪这才拿着那假酒瓶子,揉了揉太阳穴。
“得做防伪了啊。”
……
或许是吃定了酒厂现在是新任县长的心头肉,萧基那边是下了死力气。死守一天之后,便成功的将前来送酒的贩子按住,然后立刻联系海林警方。
邦业海林两地离得不远,平时的刑事案件也多有合作。警务系统人头都熟悉,在接到了萧基配合请求之后,海林警方立刻出动警力,两股执法力量会和之后,当天就抄了制假窝点。
抓获了主犯彭家兄弟二人,以及伙同制假贩假人员共30多人。
缴获工业酒精六百多斤,以及一套从海林已经倒闭的酒厂里收购来的装瓶设备和印刷设备。
至此,在假酒案发生三天之后,案情宣布告破。
当得悉消息之后,朱峰和老朱就别提多开心了——这两天邦业白喝坏了人的传闻已经传开了,这个时候破案,算是还了酒厂一个清白。为了感谢派出所在这么快的时间破案,老朱父子专门做了个锦旗,送到了萧基那儿去。
得知自己彻底冤枉了人的圭虎,也带着东西找到了酒厂认错——他老丈人转院到冰城之后,视力已经恢复。得悉了事情经过的圭虎媳妇,也不嚷嚷着闹离婚了。
虽然过程很曲折,但至少结局算是皆大欢喜。
不过到了海林特意看了制假现场的李宪,却没有那么高兴。
太容易了。
只要有印刷和装瓶设备,就能如此轻易的造出假酒,差点儿毁了邦业白好容易打起来的名声。
正经做买卖的,和制假贩假的一比,永远都处于劣势。
西游记里六耳猕猴轻易的就把孙悟空搞的灰头土脸便可见一斑,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不说,于名誉上来说毁灭永远比建立操作难度更低。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无所顾忌的人,总能占尽先机。
之前李宪忽视了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有了这么惨痛的教训,他不得不正视。
回到了宅子之后,他就蹲在了堂屋前面,拿着小棍儿在地上画圈圈,看着眼前双胞胎一样的真假白酒出神。
这年月,还没有什么像样的防伪标示。或者说目前的防伪手段还太初级,防伪标签什么的,只要用心也不难做。饱受假货困扰的王守义十三香,正在往标签里塞一个自以为技术超级牛逼,遇水能快速融化的小红线。
但是李宪知道,这玩意儿不顶用。这个王守义花了几百万请国外咨询公司做的防伪措施,在几个月会就会被机智的造假贩子用染了色的米糊给破掉。
就在他苦恼之时。
身后,苏娅正踩着凳子,拿着根儿从仓房里翻出来的鸡毛掸子收拾屋。
见他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小丫头四下看了看。确认自己娘亲不在,四周也没有什么人之后,才猫儿一样的下了凳子,走到了门口。
李宪就觉得自己头发上一阵痒痒,回头一看,便见到了眼睛眯的和月牙儿一样的小哑巴。
他翻了翻白眼儿。
这两天苏娅看见自己就跟看见老虎似得,好几次自己主动打招呼她都扭头就跑,就跟自己会吃了她一样。
备受冷落的李宪生气,敲生气。
苏娅看到他耍孩子气,抿嘴一笑,抬腿跨出了门槛,坐到了他的身边儿。怼了怼他胳膊。
“干嘛啊?”李宪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苏娅指了指他的脑袋,然后做了一个喝东西的动作,最后一伸舌头泛起了白眼,最后用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
“嗯呢、就是为了假酒的事儿上火。”李宪双手柱着下巴,闷声闷气的回到。
苏娅想了想,将鸡毛掸子塞到了李宪的手里。
然后起身便跑向了灶房。
看着这小妮子莫名其妙的,李宪用鸡毛掸子的根儿蹭了蹭头皮。
不大会儿的功夫,苏娅抱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回来了。怕将怀里的瓶子弄打了,她小心翼翼的蹲在了李宪的面前,将酱油,醋,老抽等一系列的调味料放在了李宪的面前。
最后,又拿起了李宪脚边儿的一瓶假酒和一瓶真酒——并排放到了一起。
李宪疑惑的看了一眼,“这是干嘛?调料开会啊?”
苏娅用口型说了个“笨”,将瓶子一个个的都翻转了过来,把没有标签的那一面面向了李宪。
看到那些瓶子,李宪恍然大悟!
那些瓶子虽然里面装的东西不一样,可是在规格上,竟然一般无二——一水水的都是300ml的白色玻璃瓶。
如果将标签撕下去,瓶盖儿拿走,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他妈的!
敢情这时节,所有的玻璃瓶子都是一样的啊、
连小哑巴都能看出来,自己这个绝顶聪明还帅的惨绝人寰的穿越青年怎么就没发现?
嗯、
君子远庖厨,肯定是自己不天天和这些柴米油盐打交道的关系。
肯定是这样的!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大眼睛眨呀眨的苏娅,李宪这么想。
第183章:老李家进城(感谢隔世还想爱盟主打赏!)()
“改包装?”
接到李宪电话,来到宅子里的老朱和朱峰一听这个新想法,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目前邦业白的包装是由县玻璃模具厂生产的,目前来说,白酒厂的瓶子是这家玻璃厂的唯一生产任务,订单是县里撮合的,所以供应价格极低。
“没错。”
李宪点了点头,将目前玻璃瓶规格大体相同,而市面上存在大量回收瓶子,让造假分子的造假难度大大降低,以及产品从外观上没有特点等一系列的问题说了。
他准备换陶装。
现在市面上比较高档的白酒,在外包商其实已经有了更改。一向以陶瓷瓶装的茅台就不用说了,风头正劲的低度白酒孔府家,也已经用了350毫升的小坛装。
但那一般都是高档白酒,十块钱以下的瓶装酒,依然以玻璃瓶为主。
而李宪之所以更换陶瓶的想法,并不是突然起意想要效仿高端酒,而是结合了目前邦业地区的条件;
邦业是个穷乡僻壤,但是俗话说得好,只有穷家没有穷山,邦业这块地方也是有点儿东西的。
在二十年多之后,穷的底儿掉的邦业也有两样东西能拿得出手;一个是李宪现在住的这处宅子,被翻修后评了个省级文物建筑。而另一样,就是唯一的地方特色产业——邦业陶。
陶这个东西在新石器时代就早已有之,中华的大溪文化,屈家岭文化和龙山文化遗址中均有发现。而其中又以屈家岭文化为最早,足足有六千多年的历史。
在山东地区,陶文化一直有传承。而邦业陶,就是在闯关东的时候带过来的。
说起来,邦业陶跟自家还有些渊源。李宪的姥姥杨淑珍祖籍就是山东的,一手祖传的制陶手艺一直到晚年都没扔下。后来朱大山脑出血瘫痪在床,杨淑珍还在陶厂领点儿私活赚些外快。
只是这些民间的工艺不吃香,邦业陶虽然开始是继承了屈家岭文化之中渗碳黑陶的古法,但是在建国之后以实用方向为主,生产的是大缸和坛子这一类的容器品。
而后来邦业制陶产业的起色,其实也跟传承没关系,主要是仗着当地拥有海量的云水母,高岭石和蒙脱石和石英长石组成的砂纸黏土资源造花盆,满足国内之外搞出口才有了出路。
后来邦业政府倒是想将邦业古陶发展一下,想高端工艺品进军。只是当时很多的老手艺人都已经去世,养不了家的制陶手艺没有传承下来,始终没有太高的建树。
扯远了。
就说现在。
单说做酒类包装,这个陶瓶还是可以的。
不过在老朱父子二人看来,如果使用这种包装,势必会让酒的成本上升。除了成本这块,陶瓶的装箱和运输也有一定的劣势。
在强度上,陶肯定是不能和玻璃瓶相比的。
对于二人的顾忌,李宪只能笑而不语——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当即他便让朱峰前往县陶土厂联系。
没想到的是,朱峰去了陶瓷厂不久,就把人厂长给带了过来。
现在酒厂的销量在那儿放着,外包装的业务可是能养活一个厂子的,可是个大活儿!
陶瓷厂的厂长叫圭长发,说起来也巧,这人就是之前去酒厂闹事的圭虎的堂叔。
来了之后,圭长发相当客气。看得出来是对这个业务上了心。
“李老板,你就放心。酒包装这个业务要是交给我们陶瓷厂,你随便提要求,我们有困难也得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得上!一定能让你满意!”
看着圭长发一幅要炸碉堡的样子,李宪赶紧摆了摆手,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要一款酒瓶子,200毫升左右。怎么简单,怎么成本低就怎么做,但就一样。”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这个瓶子,必须是一次性的。不可回收二次利用。能做吗?”
陶瓶倒是好做,事实上古时候的酒有很多都是用陶罐陶瓶装的,无非就是陶土压制之后,在内测打层釉罢了。这从技术上来说没什么难度。
可是一次性……
圭长发挠了头,“一次性的没做过啊!要是不能循环利用,那就只能做一个整体的,做倒是能做出来,关键问题是李老板,你们咋往里灌装啊?”
李宪一摊手,“术业有专攻,这可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圭长发面色一苦。
“日娘,这咋整?”
……
就在圭长发回到陶瓷厂将厂里的所有技术员和老技师都动员起来,研究一次性陶瓶包装的时候。
两男一女一行三人,沿着县城大道到了宅子前。
其中一个刚刚看到那宅子上方,用黑底金字刻漆的“李府”匾额,直接就“嗝”了一声,稳了好一会儿才没抽过去。
正是李友。
缓了会儿,李友打量着宅门,有些心虚:“咱没找错地方吧?”
李道云将兜里的一张小纸片拿了出来,反复的看了一边那天打电话时候李宪给留的地址,跟宅门前的门牌仔细对照一番之后,点了点头。
“没差、就这。”
李友一下子跳了起来:“爹啊!爹、老二买了这么个宅子!这这这这这……这太……太张扬了啊!”
看着那高大的牌楼,纵使一辈子见惯了风浪,李道云的腿也不太敢往前迈了。
天可怜见,当初就算是他小时李家没破落的那会儿,住的也就是一个大土堡,为了防土匪,堡上边儿架了一门土炮。
那就牛逼的不行了,在克山周边都算是大户。
此时,听着儿子的咋呼,他也咧着嘴道:“这匾不能这么挂……瞎几把整。没爵没位的,咋能称府呦!”
“爹、那咱进吗?”李友深呼了几口气,问到。
李道云想了想,将烟袋锅往裤腰上一别。脖子一梗,眼珠子一瞪,“虎啊?现在都新中国了!宅子是我孙儿买下来的,凭啥不进?”
正在这时,朱红色上面滚着大铜钉的宅门开了。一截穿着花布鞋的小腿迈了出来,见到门口被吓的退后一步的三人,小腿的主人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