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越的境界线-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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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自己今天的遭遇可能引起的各种后续的连锁反应了。
“呀——!!”
然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察觉到一个猛烈的起伏,自己差点儿没有被穆修就这么甩手扔飞出去——
似乎是一直在雨中带着她奔跑的少年刚刚终于失足了一下,踉跄着冲出去了好几步,险些没有失去平衡变得摇摇晃晃的,这让今川义元吓得心头一跳。
紧接着,穆修的速度明显的减缓了下来,最终他慢慢的走到一个隐蔽山崖的下方,找到了一处很干净也不怎么潮湿的平整岩层上,才停了下来。下一刻,随着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国主大人直接因为他的突兀放手而摔在了地上。
“呀——!!你你你你你……太无礼了!”
又气又恼,而且的确被这一下子摔得生疼,国主大人好一会儿后才手忙脚乱的拉扯着自己身上那湿漉漉的沉重盛装,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她转过身来紧紧的双手捂住自己身后的臀部,很是羞恼愤恨的盯住眼前的少年。
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而且就在下一刻……无论多么的残酷,将至的依然即将到来。
穆修似乎眼神涣散到了没有任何的焦点,就只是这么呆呆的站着,紧接着就毫无征兆地倒下了。全身痉挛、抽搐,鲜血不停地从他的口中涌出。
“……!!”
国主大人猛地呆住了,完全不等她好好的思考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已经下意识的扑了上去,伸出双手扶住了对方,惊恐万状的同时眼泪也决堤了。一副彷徨无助,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她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全身都布满伤口和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等等,你怎么了……我命令你快站起来,不要吓我啊,我以后绝对会听你的建议了……”完全被吓到了的国主大人,以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呜,求求你了快醒醒……”
阴霾天空,隐约雷鸣。
……
……
痛,非常痛。除了这个词以外已经想不到别的东西了。
因为那是比死还要难受的剧烈痛苦。
仿佛皮肤肌肉被撕裂,每一个细胞都在高温的开水之中沸腾,就连喉咙和内脏都承受着滚烫的烧灼,那几乎直达灵魂最深处的剧烈痛楚不停深入骨髓,随着血液流动仿佛又来到了身体皮肤上。
于是,内脏都开始了痉挛抽搐,就连肺部也同样的如此,几乎已经无法呼吸。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穆修心跳的激烈博动,却反而彻底的超过了普通人所能够达到的医学极限,在强大的血压下,血液似乎也在鼓胀的血管之中疯狂的冲刷着。在将澎拜的能量传输到全身的同时,很大一部分的毛细血管却已经承受不住压力破碎了。
怎么说呢,就像是掉进了灼热的岩浆之中,由于无比强烈的痛,普通人大概已经渴望着去得到解脱了。因为面对着就连活下去的心都能麻痹住的痛楚,让人不禁产生放弃的念头。
但是,这无比强烈的痛苦,却让穆修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于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极其强烈地去向不知道什么对象而祈愿。
……想要,再活下去。
……想要,多说些话。
……想要,能够思考。
……想要,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
这样强烈的念头和求生的意志,使得灵魂都在刹那升华,达成了那最关键的一个催化——早就已经解放到极限的禁区力量在此刻终于产生质变!就仿佛是已经燃尽的灰烬之中,突然重新烧起来了一道余火,并且释放出了极其微弱的热量。
尽管并不能够说是有多么的强大,但是确实属于质变的关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自己的身体之中,看见了一道道生命的巨锁——那无形无质却又切实存在的每一把“锁”,都将人体的恐怖潜力、基因深处的伟大力量、灵魂之中携带的起源讯息,给紧紧的锁了起来。
它们在保护着人类能够作为人类而生存下去的同时,也禁锢了那属于进化的本质力量。
紧接着,穆修在自己的脑海里找到了又一把的“钥匙”的讯息,并且看见了自己已经打开了两道“锁”的禁锢了。
第一道“锁”禁锢的,是人类先祖数百万年进化下来,遗传下来却已经沉睡的战斗本能与对危险的感知能力。
第二道“锁”禁锢的,是被大脑的潜意识对身体所设置的、包括肌肉限制器在内的保护机制,一旦解除就会唤醒最为野性的蛮横力量。
第三道“锁”位于大脑的深处,潜意识的当中,约束了无比强大的计算力……
然而就在他触及到心底深处的那片漆黑海洋,接触到相对于表意识而言更为庞大的潜意识的冰山一角的时候,他似乎突然听到了什么来自虚无缥缈的其他地方的呼唤。紧接着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的知觉快速的重新连接上了神经末梢一样,他感觉到了体表一阵清凉。
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的治愈着自己那沉重的伤势,发挥出了极佳的效果来。
穆修隐约的在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的模糊轮廓。
然后他醒了过来。
……
……
非常的湿热,而且感觉非常的闷。
“可恶……可恶……快点给本小姐烧起来啊!”
山崖底下的隐蔽空间,黑长直的少女国主端正的跪坐着,俯下身子正艰难用双手搓着一根树枝。在她面前是一个简陋的、用干燥石头围起来的火堆,其中是半湿不干的柴火。
今川义元已经将头顶上的那个累赘的金龙般的头饰摘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她的黑色长发披散,却依然湿漉漉的搭在双肩、脸颊等地方。而且她身上的盛装十二单也已经脱了下来,没有穿足那么多层厚重的服装,因此而轻松不少。
可是国主大人的脸上依然没有多少的轻松之色,她不但要努力的用这样的古法来生火,忍耐着这种浑身湿透的情况,还有雷暴大雨结束半天时间后,清新的空气重新变成的湿热感。还需要时刻照顾身周的伤员的情况,小心翼翼的注意四周的动静——
生怕是织田军追索过来了,或者是什么山中可怕的野兽。
“可恶!为什么根本就升不起火啊……”感觉到娇嫩的手掌都已经红肿疼痛,磨损了皮肤的地方更加是麻痒难耐,今川氏大小姐恼火的将手中的树枝再一次的扔飞了。她看了看四周,确定在这里生火的烟气不会太过明显,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根本就生不起火来。
“……”
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已经通红一片,国主大人感觉到非常的委屈。尤其是想起大半天之前自己还端坐在本阵之中发号司令的时候,对比现在的落魄无助的处境,一时间她感觉到呼吸都有点儿难为,只得将脑袋埋在了双臂之中。
但是很快的,她就重新抬起了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因为上了伤药,所以情况已经安定了下来,正在沉睡着的某人。然后,她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臂。
国主大人的左手臂上有三道伤痕,都是半天之前她用自己的佩刀咬着牙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出来,一刀比一刀深。
这当然不是绝望之下选择自残什么的,而是手足无措的少女颤颤巍巍的在穆修的身上摸索出来了一支油膏,似乎是属于伤药什么的。但是她却不敢确定是否能够直接用于外伤,而且当时情况也不容她继续纠结或者耽搁下去了。
因此少女果断的选择了用自己来试药。
第三十七章 这时间巧的不科学()
毕竟今川义元这位大小姐内政才能卓绝,外交手腕高超,然而却并不能够算是精通药理。
她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想着对方怎么说都是一个武人,身上可能会随时带着一些应急用的保险药物也说不定。
然后,她就只在对方的身上找到了那么一支奇怪的油膏,看上去倒是如同意想之中的秘密药油之类的东西印象很符合,似乎像是南蛮那边的特产。
而且她在仔细的嗅了嗅之后,确定其中的确有着属于许多草药特有的那种气味,这已应该能够说明其中定然是有着药物成分的,而且主要使用的油脂似乎也是经过多次精制的优质品……最重要的就是,尽管还有诸多不确定的地方,但是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希望了。
因为穆修当时已经遍体鳞伤,浑身痉挛、抽搐,不断地从口中涌出鲜血,似乎再不想办法遏制一下那严重的伤情的话,很快就会撒手人寰、驾鹤西去的样子——
今川义元甚至不敢想象那种全身都是的各种伤势,以及如此惨烈的出血量,对于一个人来说,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够坚持下来的。但是她却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么拼命,才会招致了这么一身的惨烈伤势……
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任何人对此都不可能完全的无动于衷,更加别说是年方十六,还有一颗少女心的国主大人了。
于是,黑长直少女在某种异样的情愫激荡的驱使下,颤颤巍巍的拿起了自己的佩刀,宗三左文字。然后掀起湿漉漉的宽大和服袖子,鼓足勇气,咬紧牙关,在自己白皙如玉的手臂上划了三道伤口,一刀比一刀深。
——她本来并不想要试验这么多次的,但是终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把握不好。割得浅了生怕没有说服力,割得深了又怕药油的效力不足或者作用不对,连自己的伤势都控制不住。
反正就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眼睛都不眨的,在自己的左臂上割了三刀了。
来不及过多考虑,眼泪汪汪的国主大人赶紧开始了试药。
不过幸运的是,这一次上天总算是眷顾了她——那支油膏的疗伤效果不能够说是不好,确切的来说简直是太好了,仿佛专门就是为了治疗外伤而准备的神药。
至少纵使贵为一国之主,出身骏河名门,而且还是统治了远江等地域的东海道最强大名。今川义元也从来未曾见到过,更加未曾听说过,有什么疗伤药物是能够一抹上去,伤口就能够快速的痊愈,肉眼也能够看得到药膏被快速吸收的。
——只可惜那份药物的总量还是太少了,而某个人身上的伤口却又太多了。
……
……
“……可能会留下疤痕,可恶……那群尾张的山猴,我以后一定要她们好看!”
看着自己白皙的左臂上,一条最深的割痕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出来了,但是另外两道割伤却才刚刚凝血结痂不久。很是罕见的,虽然在嘟着嘴说着恼火的话语,但是国主大人却是反而一副觉得满心欢喜的样子。
因为这意味着那份用掉了的药物的确是很有效,至少在旁边的少年的状态明显是已经安定下来了。她非常的清楚,在眼下的情况下,到底谁才是自己的依靠,如果穆修的状态不能够好起来的话,大概她的生命也剩不下几天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黑长直大小姐明显还有另外一件更加在意的事——
“……”
扔掉了手中的树枝之后,国主大人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沉睡的穆修,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紧接着又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这么看着少年那毫无防备的姿态呆呆出神,好一会儿后才突然微微红着脸,用力的摇了摇头。
对方明显年岁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现在如此近距离的仔细端详,则更加能够发现这么一个事实。也许这人和自己一样,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这个年龄段,不是农民的出身的话那么应该还是飞扬跋扈的少年心性才对,怎么会掌握有这么一身惊人的技艺?
他到底是什么个来历?在这么一个大战乱时代,到底为此吃过了多少的苦头?
说起来,松平元康似乎也说过这人似乎是来自大洋彼岸的那个天朝上国的,不过今川义元却不大相信这么一个说法。因为尽管那个国度太过强大,处中国以治万邦,却也太过神秘,只有借外交使才传于天下——
这里的这个“天下”,指的是上自奥州,下自九州四国的瀛洲全土。
只不过中间终究是隔了茫茫大海,万顷碧波,所以资料有限,史政的记载也相对较少。
今川义元只是知道自己喜爱的蹴鞠是从那个国家传出来的,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遇到那个国家的来人,而且即使是她也知道那个国家的传统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所以不剪发不剃须的。
因此她一直对穆修的来历抱有某种怀疑,并且也没有就这么一个问题继续追问——如果对方不想说的话,不管怎么追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