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的曙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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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牧秦带着民兵在后面追了足有一千多米,抓了六个跑不动的家丁后就回去了,反正他文新奕此时跑步就是再了得也没关系,他总不能把文家庄背在背上跑掉了,执委会的文家庄攻略早已提上了议程,此时他真这么能跑就跑吧,反正等元老院的陆军在文家庄门口炸大门的时候他跑不过子弹就行了。
这被抓的六个俘虏此时又是尿裤子又是腿软的,刚才那二十多个家丁一个回合下来就死伤殆尽,自己被这么抓回去还不是死路一条啊?这趁着后面的盐村老百姓还没追上来,这几个俘虏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银子来想要买通这些抓他们的民兵放他们走。一个民兵见到左右没人注意自己,就想要接过银子,岂不料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人来,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低声冲他喝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这烫手银子也敢拿?不怕被查出来被送到劳动营去啊?”
这民兵连忙爬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同乡,他倒是不知道劳动营的典故,但是对于劳动营里那些高强度体力劳动和“劳作至死”的判决一直以来都是恐惧到骨子里的。此时被同乡提起,不由觉得后脑一阵凉意,连忙四下张望,确认没有其他人看到后,对着这个掏银子的俘虏一通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道:“让你个蛮子收买我!让你拿银子!”这俘虏真是比窦娥还冤,人家掏钱能免灾,自己掏钱却遭了一顿揍,更让他郁闷的是,手里这些银子既舍不得丢掉,又不敢收回来,只能一只手伸出举着银子,另一只手抱着脑袋挨揍。
好在阳牧秦倒不是个爱杀人的家伙,他命令筑路队的人把这些伤员抬出来,死尸在海边刨了个坑埋了,然后把俘虏和伤员运上马拉火车送回东方港去了。不过此次俘虏中有个比较特殊的,那个给文新奕打扇的丫鬟阿芬——她一开始就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开打,也没弄明白这边五十多人怎么突然就败了,更没弄清楚平时只知道低头挨揍的这些盐村老百姓怎么突然就敢冲上来。阿芬这里还没转过神来,一众老百姓就冲上来一石头把她打倒在地,要不是阳牧秦和田飞虎冲上去愣生生把她给保护住,估计当场也要被这群盐丁给打死。
此时的阿芬惊魂未定,不由得抬头四下张望,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大车上,这个大车有四个轮子,在两条奇怪的轨道上被好几匹马拉着奔跑着,路边的景物向后飞快地退去,也不知道自己跑得有多快,只知道自己的头发都被吹得直了。大车地板上躺着几个满身是血的家丁,她几乎都不认识。她这个内院丫鬟和这些外院的家丁是不能有接触的,要是被发现了一概作为通奸论处,所以在文家这可怕的家规下她也从来不敢跟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生怕一不小心被人抓了去浸猪笼。她从五岁起就被家里人卖到文府,被老爷太太收到内院当粗使丫鬟,原本是准备年后许配给家丁教头做老婆的。但是此时看来是没希望了。因为刚才她已经看见家丁教头第一个在这群髡人的长枪阵前就被戳翻在地。此时的她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充满了未知的恐惧,自己会怎么样?这帮髡人会杀了自己?还是把自己抓了去当营妓?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张望着路边的景物。
她没有来过这边,但是听说盐村附近几十里都是树林和荒滩,渺无人烟,但是此时她绝对不觉得这是个渺无人烟的状况。因为她刚刚经过了一座庞大的木桥,这木桥的长宽都远远超过了去年落成的刘秀才桥,那还是刘明远的二儿子考上了秀才功名特地捐资修建的一座木桥,现在是整个安允最大的一座桥,每天从桥上经过的人简直是数不清。但是刚才那桥上虽然没人,不过那么宽那么长的桥总不是光跑这个马拉大车吧?
接着她看到了远处河对岸有好几座巨大的房子,此时的房子里不时有人忙碌地推着小车进去,又推着小车出来,小车上堆着许许多多的东西,乍看上去像是棉花和棉线。但是这样大的一个房子里能放多少台纺车呢?她平日里也经常给文家庄纺庄的几个老姑娘帮忙,知道纺出线是多麻烦的事情,可是看他们忙碌地推进棉花推出棉线,里面总得有一百台纺车吧?但是这个房子虽然大,又如何放得下?
正在想着这些,却突然看见远处成片的被开发的田地里正长着绿油油的叶子,也不知道是种的什么,这成片的田地简直一眼望不到边,放眼过去就只剩下绿色,许多的人在田间劳作,检查这些绿色的作物。大车前进的方向上出现了十多排房屋,都有三层,外形看上去一般无二,都有走廊和门,看来应该这些村民居住的地方了吧?她连忙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些房子里现在都没有人,大概都是在田间劳作吧。
接下来出现的就是让她目瞪口呆的了,从那些房屋附近有一条非常平整的道路延伸向远方,一眼看不到头,这条路是那么平整,以至于文老爷的书桌也比不得这般平整吧?上面跑动着一些马和牛拉着的大车,拖着许多的货物,有成捆的布匹,有一车一车的麻袋装着的东西,她不由开始怀疑以前人家说这边都是渺无人烟的传言是不是骗人的,就刚才那些房子和这条平整的道路,怕是要修四五年才能修出来的吧?更不要说还有这么多大车和那么大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地了。
此时在前面驭马的马夫冲着坐在后面的男人比了个手势,后面那个男人把手里一个铁疙瘩模样的东西揣到了腰间,然后从背后掏出了个黑色的方盒子,冲着那东西说起话来。“通勤车报告!我们即将到达东方港站做好接车准备。”
阿芬此时万分奇怪,这个髡人难道是有什么妖术么?还是脑子烧坏了?对着一个黑盒子说话?她正想偷偷笑一下,却忽然听得黑盒子里面传出女人说话的声音。“通勤车,这里是东方港站,我们已经做好接车准备注意控制车速。”
阿芬不由得惊异地抬头望着这个髡人,却看到髡人毫意地把那个黑盒子塞到身后,走到马夫身边,跟他说了几句话,车速就开始慢了下来。
这时,一座小城堡出现在她的眼前,城头飘扬着一面蓝色的旗帜,上面画着北极星一般的四棱星。只见那个髡人又从腰间掏出之前的那个铁疙瘩,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这边。
第七十三章 科学与神功()
押车的军事组成员装备的几乎都是格洛克手枪,在火车上那么狭窄的地方,手枪远比步枪更有威力。此时的这些被打了个半死的家丁们绝对想不到这个髡人手里的东西能有多大威力,仅仅是因为自己全身是伤或者已经被捆住了才没能反抗,至于阿芬,更是没有反抗的胆量了。
火车到了站,几个负责接收俘虏的归化民人员在禹沙的带领下站在站台上一早就候着了。根据执委会要求,这批俘虏基本上是要被送到劳动营去的,劳动营不比战俘营,劳动营的人除了有特殊才能或者重大立功表现,否则绝对要劳作满五年才能离开。而元老院此时的建设任务和开采任务非常繁重,五年怕是很难熬出头。这几个伤员原本执委会里几个建议把他们干脆点一起人道毁灭了算,反正他们之前也没少干坏事。但是杜彦德和张元坚决表示了反对,杜彦德一直以来就不喜欢用杀人来震慑,这种事情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张元则更是指望着这些劳力,虽然这些伤员不是好东西,但是有力气啊,等治好了伤,保管能够干重活。在这两人的反对下,最终执委会还是决定由医疗组收治,就算是拿给医疗组的新归化民培训人员练手也是好的。
这几个俘虏下了火车,看到了提着精良火铳的髡人们来来往往,这时才知道自己这一脚原来踢到了铁板上,这些髡人必然就是最近名声极盛的美国海贼了啊。这些美国海贼连官军和乡勇都打了个落花流水,自己这些不入流的狗腿子算什么啊?此时一个个痛哭流涕跪在禹沙脚边求饶,连他喊了几次让这些俘虏排队也没人理会。禹沙也不多说归化民在一旁拿着根藤条,照准了这帮跪着磕头的俘虏就是一顿猛抽。要说那二鬼子就是比鬼子可恶,这群归化民心黑手狠的,一顿藤条下去打得这些能动的俘虏一阵鸡飞狗跳,连忙按照禹沙的要求站成了一排。禹沙笑了笑,看着这群曾经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动不动打断别人腿脚的坏蛋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一个个脑袋都不敢抬,心里感觉还真爽。
“你们运气不错,那样一场打下来居然连伤都没受,这是上天有意让你们活着用自己的劳动来给自己赎罪,从今天起五年内你们归美国民政部劳动营处管辖,反抗劳动营劳动安排的行为都要作为叛国行为,最少增加三年劳动时间,最长劳作至死,所以你们最好服从安排,明白吗?”
下面的俘虏们面面相觑,完全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五年劳役还是明白的。其中有个思维比较活泛的俘虏突然暴起,一把推翻了正在搜身的归化民,挣脱开几个试图他的归化民民兵,一脚踢飞其中一个民兵手中的木枪,突然从两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民兵头上飞身而过。两个愕然的民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得这个俘虏一路大笑,“哈哈哈哈!我燕子王起岂能被你们这样一群废物俘虏?无非是来看看尔等虚实的。”说话间这人兔起鹘落几个纵身就已经跃到围墙边,这样子看来就是要纵深翻过围墙。
忽听得“啪”的一声爆响,只见这个燕子王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顺着三米多高的墙头朝下掉了下来,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躺在了墙根下。人愕然把眼光转回到发出声响的地方,只见禹沙夸张地把那支格洛克手枪在手里转了两圈,然后轻描淡写地在还冒着渺渺轻烟的枪口吹了一下,然后把手枪直接塞进了枪套里。他慢步走到墙根下的王起身边,这一路十多米走来,竟然的俘虏和归化民都没有反应过来,全在呆呆地看着这个民政委员会的者。禹沙用穿着靴子的脚把这王起翻了个身,这家伙背上中了一枪,由于使用的只是普通的披甲弹而不是空尖弹,这弹头造成的杀伤并不太大。王起还活着,被拨转过来后眼睛惊恐地望着这个髡人。
“你有神功,我有科学,你神功几十年不如我科学一秒钟。”禹沙笑着说完,冲一旁还在发愣的几个民兵说道:“给我捆起来送到医务所去,记得通知治安组,看看这个家伙干过些什么坏事。”
这个王起是个飞贼,从小拜师晋省某个轻功流派,后来叛出师门,躲避师门的追剿,一路南下到了明州城。而后在明州城里作案多次,不仅偷盗金银,有时若是遇到年轻貌子,也绝对不放过。几次作案后,名气大了,随后就发现追剿的师兄弟已经赶来,连忙收拾铺盖西行。最后到达安允,原本准备前往安南,最后因为语言不通未能成行。偶然有天在大街上打劫时正遇到这文新奕,文新奕原本做的就是缺德冒烟之事,两句话下来双方一拍即合,于是这王起就开始为文家做事了。平时这王起一般都是给文家打探消息,或是窃取一些收藏隐秘之物。平时出去镇压老百姓文新奕也会带上他,真打不过了就让他从后面迂回到对方村子里面放把火,也好分散老百姓的注意力。这次文新奕输得太快,这王起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抓了,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被绑了起来,刚才一听说五年苦役心中颇为不甘。正赶上这边民兵搜身,把绑他的绳子稍微放松了一些,不想就被他突然挣脱,要不是这禹沙枪法还不错,怕是真可能被他跑了去。
现在的俘虏再也不敢小看这些腰间别着铁疙瘩的髡人了,刚才那王起真是动如脱兔,几个起落就出去四五丈,结果人家抬手就是一下,这中间足有十多丈的距离,当场就被打下来了。现在这些髡人距离自己不过几尺之遥,要是自己再有什么不智举措,人家怕是一下就能放倒自己吧?更何况自己还没有燕子王起那本事呢。
劳动营现在的者是吴越杭,他是第一批被俘人员,在经过多次甄别之后被鉴定为有三代贫农的积极份子,他此时被委派负责劳动营的人员组织情况。此时的他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天天就提着一根藤条,那些劳动营的改造份子谁要是偷懒被他看到了,直接就是一阵藤条抽过去。现在劳动营里人人都非常畏惧这个时刻横着眼睛盯着改造份子的“吴狗眼”。
此时的吴越杭正满面笑容地迎接禹沙,禹沙和他握了握手,然后进行了改造份子交接,就走了,留下了被俘的这七八个俘虏。不过阿芬没有被留下,根据劳动营规则,女性不能放到劳动营的,因为其本身容易被侵犯,而这劳动营里几乎都是终日劳作的改造份子,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