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的曙光-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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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开!不要挡住我们!”之前还有一点士气的南岸军士兵们此刻全然没有了战斗意志,他们只是要从这场可怕的人潮中逃离出去——他们不需要逃得比妖风快,只要逃得比后面的人快就行了,但凡跑得慢的,就直接被乱脚踩死了。
这些高头大马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在生死关头谁也顾不得马匹,人群对着徒劳地试图挡住人潮的马群冲了过去,被吓得乱吼乱叫的马匹也崩溃了,带着身上的骑士就向后退。不少骑手拼命地拉扯着缰绳,想要把马匹拉得转过身来,但是惊恐的马匹根本就顾不得转身,扭着脑袋就向着西面撒足狂奔,转眼间就冲进了树林。茂密的树枝把骑士绊倒下来,拖在马匹后面被撞死,或者马匹在看不到路的情况下一头撞在树干上,不是被立即撞死,就是被折断了脖子,惊叫声中摔倒在地,再被后面的人群踩踏而死。
狂奔的人群中也有许多人跑得脱了力,眼前一黑就躺倒在地,这些情形更加“证明”了阮逆是有妖法的,对于妖法的恐惧和对于人潮的恐惧让这些士兵们胸中充满了惶恐,纷纷发足狂奔,头发跑散了都不知道,一个个满身泥水血水,披头散发,向着空中挥舞双手,如同一个个可怕的疯子一般冲向西面。
“什么?溃逃了?”赵喜敏被传令兵的汇报吓了一跳,传令兵也不敢抬头,只是跪在地上低头说道,“是的,将军,前锋已经崩溃了,他们正朝着这边逃过来。”
“怎么可能?”赵喜敏快要疯了,跳将起来把小桌上的杯具茶盏全都扫倒在地上,“刚刚不是已经登上城头了吗?”他来回在帐篷里走了好几圈,“都死了这么多人,城头都登上去了,怎么就溃逃了?”
“将军,我们要离开这里,”几个参谋官跑了进来,“溃兵正朝着这边涌来,要是被他们裹挟住了就逃不掉了。”
“逃什么逃?拦住他们!”赵喜敏简直要气炸肺了,抽出挂在一旁的宝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来人啊!把亲兵都集合起来,我们去挡住溃军!”
“溃军不可挡啊!”有个参谋官连忙说道,“若是被裹挟了还好,若是被踩在脚下,必死无疑啊!”
在场的人就算是作为统帅的赵喜敏,都比不了阮伟,在被n多人踩了后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赵喜敏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参谋拱了拱手道,“将军还请下令,我等即可撤离此处。”
赵喜敏心有不甘,即便是在帐篷中,也抬头向着东面看了看。费尽这么大的劲冲到了城下,却就这么崩溃在最后一步,换了谁都不会开心。可是溃军正在朝着这边涌来,如果不能赶快下定决心,一旦被溃军裹挟,基本上就没有希望了,这么一来,不如先带兵后退十里,稳住了阵脚再说。
“好吧!”赵喜敏狠狠地啐了一口,大声命令道,“我军暂且退后十里,收拢部队重新整备,待到大雨过后再重新攻城。”
参谋们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听得北面传来一阵火铳声,众人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阮逆手下有此等妖法?能够在这么快的速度里冲过来包抄他们的后路?
冲过来的是陆军部队的几个连,为首的是赵勇的第一连。自从换装了1628步枪后,陆军操典中就已经开始废弃了排队枪毙战术,他们的士兵排成了一条稀疏的散兵线,三到四人一组。这些改进版的新式步枪增加了弹仓,发射速度提高了三倍还不止。每个步兵排里有三个精准射手,使用后膛装填的六角步枪,被分配在每个班中。
他们一直都等在丛林中着攻击机会,因为丛林上层有着厚重的树叶,他们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雨水困扰,但是沙巴克被人海围攻的同时自己却只能躲在一旁,这种心情很不爽。刚才沙巴克向邦克山总指挥部汇报说进攻的敌军已经全线崩溃,指挥部就下达了突击存粮处的命令。
尽管人都知道南岸军已经没剩下多少粮食,但是攻击存粮处并且焚毁仅存的粮草依旧能够严重地打击南岸军的士气。
从侧面突然冲出一支敌军,这情况让南岸军还没有崩溃的人措手不及,他们全然没有想到在如此茂密的丛林中竟然会有人潜伏,而且有六七百人之众。
第一批面临陆军的南岸军对这支敌军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畏惧,一个偏将率领了一支八十人的骑兵从侧面开始集结,同时前面已经开始集合步兵,准备直接冲击这支冲出来的部队。虽说他们已经知道了城上的敌人也是使用差不多的武器,但是现在可是真刀真枪相对的,一旦双方逼近了对方在火力上就没有优势了,更别提还有骑兵可以支援,歼灭这些敌人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可是对面的步枪射击起来就完全不同了,这些步枪射击速度快,装填动作简单,延绵不绝的射击让在最前一排的士兵直接就被打翻在地,后面的人里面也有不少人中了弹。
“不行!骑兵快上!”偏将一看步兵在迅猛火力下被打得头破血流,大声喊道,“骑兵!冲!”
骑兵一直以来都是步兵的克星,宋朝因为非常缺乏马匹,因此只能在重步兵上钻研。他们能够借助重型装备挡住金朝和蒙古骑兵,但是却无法包围和歼灭高机动的骑兵。同等数量下骑兵能够轻松对步兵产生压倒性的攻击,步兵几乎是无法阻挡骑兵的存在。
可是面前那些穿着蓝色衣服的步兵丝毫没有慌乱的情形,看到骑兵从左翼开始集结,陆军士兵就知道了对面在准备进行骑兵突击。赵勇冲着几个火力班组挥了挥手,指了指远处的骑兵——这些骑兵距离不过五百米,虽然说不是1628步枪发挥威力的距离,但是这个距离下却是六角步枪的天下。
几个精准射手平端步枪半跪在地上,屏息瞄准,然后向着远处的马匹开枪。射人先射马,这些装备了瞄准镜的步枪虽说打骑兵比较困难,但是用来打马匹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随着一阵砰砰的枪响,冲在最前面的三四匹马前蹄一跪翻倒在地,马背上的骑手也被甩到了地上,接着在惊恐的叫声中被自己人的马蹄踩死。后面的骑兵根本顾不得躲开自己人,只是用双腿夹紧马背,拼命地吼叫着“快!快!”
马匹嘶鸣着向前冲击着,骑手们也是满心的恐慌,他们如果不能把这群蓝衣兵驱散,那么整支军队的失败就是时间问题了。但是面前那些看着他们冲过来的步兵没有恐慌的表情,他们半跪在地上,平端步枪,瞄准着他们这些骑兵,进行了三次齐射,骑兵最前端的三十多人立刻就被全部打翻在地,摔在地上的骑兵惊慌失措地向着两侧爬去,但是旋即被后面的骑兵踩死在地。
后面的骑兵恐慌了,纷纷掉转马头就往后跑,敌人的攻击似乎延绵不绝,他们这般攻击根本就是去送死,谁也没法在必死的情况下还能慷慨赴死。骑兵的崩溃带动了一旁发愣的步兵,他们也纷纷转头就向后逃去,骑兵都逃了,他们步兵还在这里送死干什么?
。。。
第五百零八章 树倒猢狲散()
赵喜敏原本还在距离战场七八百米的地方观看,在他看来这些步兵身上没有甲胄,只有一身布衣,手中虽然提着火铳,就算是威力再大,在骑兵面前也不够瞧的,骑兵这种突击的战术正是能够克制步兵的不二法宝,即便是只有八十余骑的情况下,冲散这些步兵定然话下。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敌不科不独敌恨陌月球情封
但是下一秒钟战局就发生了扭转,骑兵被纷纷打翻在地,幸存的人掉转马头就往后逃,自己的步兵在这样的局势前也纷纷转身逃跑了。
“完了完了!”旁边一个参谋连连叹息了两声,转身就跟着正在败逃的人就逃掉了,赵喜敏差点没把眼珠子掉下来,这下该怎么办?难道再叫人发起攻击?他不由得脑袋望向东面,败逃的人潮正在朝着这边奔逃,现在还不赶快走,就真的走不掉了,他恨恨地一跺脚,叫手下亲卫牵来自己的马,翻身上马。
骑在马上,赵喜敏心里万份懊悔,自己这十万大军千辛万苦从界镇一路遭受磨难来到这占城,结果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失败,早知道还不如在半个时辰前就收兵,起码还能留下一些军队翻身用。眼下这般乱局虽说以后还能收复一些溃兵,但是绝对剩不下多少人了。前方战斗中的具体损失他不清楚,但是肯定在九千人以上。这些损失的人中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辅兵,但是战兵数量绝对不少,这样的损失就算是好几年也补充不起来。原本还指望着能够打下占城港掠夺一些财物,以后东山再起倒还有点指望,可是现在南岸军连占城港的城墙都没看到,军队损失就已经到了如此惨重的境地了。既定目标占城港攻略无望,手下损失惨重,现在更是全军溃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好自己从阮伟那里掠夺来了一群参谋人员,又把界镇时多年弄到手的财宝都带了出来,现在如果能够逃到最近的一座城市,收拢溃兵之后虽说不能恢复到现在之前的局势,但是应该能够找个城市占山为王。
“阮将军那里怎办?”旁边有人冲上来拉住了他的缰绳,“将军,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话的参谋手指着远处的一辆大车,阮伟现在应该就躺在车里。<;>;赵喜敏摇了摇头,“他阮伟死活关我何事?”说着一脚把这个参谋踢得坐在了地上。
这参谋以前颇受阮伟器重,算得上是阮伟一手提拔上来的,现在这时让他放弃阮伟任其自生自灭,心里颇感不忍,连忙爬了起来,双手挽住缰绳大声说道,“赵将军,这么做未免太不近人情!”说着他又把缰绳在手上缠了几圈,“这整场仗几乎都是我阮伟兵团之人所打,死伤之人以我军团为最众,赵将军以我军团万人之枯骨,不能救我阮将军之性命么?”
“住口!”赵喜敏被这个参谋弄得火起,大雨当头淋下来,根本就看不清什么,“这阮伟早就已经死了,汝不见阮逆之众已经围攻过去了么?”说着他遥指那辆大车,旁边已经隐约有不少蓝衣士兵的身影了。
“将军,只要将军有心,召唤百余人即可把阮将军救出来的!”参谋双手不肯放开,苦苦哀求。
赵喜敏心里是越来越不舒服,眼下敌人已经逼近,败逃的人也在靠近,如果还不赶快逃离,保不齐自己就要跟着这个参谋官一起被踩踏死在这里。“放手!”他冲着这参谋吼道,参谋不死心,哀求道,“将军救救阮将军!”
“去救那个死肥猪!谁来救我?还不快快放手!”赵喜敏都有些担心了,“要不快点放手,你我都要死在这里!”
“将军!”这参谋满脸乎的表情,“阮将军对我恩重如山,如若不能救走阮将军,小人死也不能放手!还请将军……”话音未落,就见赵喜敏抽出宝剑,作势斩向那个参谋官。
参谋官见这情形,不仅不放手,反而更加贴近一点,抱住马的脖子喊道,“将军!不能见死不救——啊!”
惊叫声中,赵喜敏的宝剑已经戳入了这个参谋的脖子,这个参谋愣在当场,喉咙里被涌出的鲜血堵塞发出“咯咯”的声音。赵喜敏可管不了他死不死,再不走自己就会死在这里。想到这里,就想拔剑,可是那参谋官还没有死,双手紧紧抱住了那把宝剑不放手,同时还勒住了缰绳。<;>;赵喜敏这下没了办法,只能跳下马背,叫身边几个亲兵把这人扯开。
几个亲兵上前,乱刀把这个参谋官砍死在当场。但是这参谋死前把缰绳缠了好几圈在双手之上,情急之下几个亲兵手忙脚乱地解不开。
“闪开!让我来!”一个亲兵抽出腰刀,狠狠把这个参谋的双手砍了下来,三两下就解开了缰绳,冲着赵喜敏说道,“将军!请上马!”
赵喜敏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看大约六百米外那些还在想着这边奔逃的溃兵,恶狠狠地骂了几句,然后策马就朝着西面而去了。
阮伟的座车其实兵不是陆军士兵们的目标,但是阮伟的那群死忠并不知道,纷纷拿着武器保护着大车,同时又想要把这辆车运走。这样的情形下,谁都知道这车里定然是目标,这个方向上的刘利华连散了开来,向着座车包抄过去。
那群死忠几次试图在车辕前套上马匹,可是马匹转瞬就被打死,然后几个冲上来推车的士兵也被打死在当场。保护座车的士兵也纷纷被乱枪打翻,虽然还有人在附近活动,但是谁也没有胆量再在前面吸引火力了。
“将军!”一个亲卫跪在阮伟身边,“敌人靠近在即,我等如何是好?”
“我阮伟乃是奴隶出身,有的如此一般家业,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