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少爷今天入赘了吗(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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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女劝道:“沈大姑娘,要不你就让开?何必闹得那么僵?”
“一千两,这话如果金家长女和我说,我会考虑。”
“你、你什么意思?沈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弟弟战死沙场,你家丧事大办扔了不少银子,沈家就是个破落户,你打肿脸充胖子,活该饿死街头!”
人群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王家姑娘存心和人家杠上了?
饿死街头这样的话,是随便说的?
明容摇摇头,王二姑娘千不该万不该,扯开大小姐的伤心事。大小姐含辛茹苦的把挣少爷养大,人死在战场,尸身送回盛京,万箭穿心,成为她永久的痛。
揭人伤疤好玩吗?
围观的人很多,谈笑风生的贵女们很有默契的不作声。大家安静下来看热闹,盼着沈大姑娘吃瘪。
“你那是什么眼神?”王二被看的头皮发麻,一脚踹出去,“滚开!”
明容挡在自家小姐面前,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沈贞看了眼倒在地上不打算起来的明容,唇畔生笑,“你打我?”
王二打了人,自以为降伏住她,冷哼,“沈贞,你不要以为出身将门就能压我一头,停鹤山庄你欺我老实我没办法,但在叠云庄,呵!你下手前得看看,这是谁的地方。”
“谁的地方?”沈贞没容她往下说,反问道:“这不是天子脚下吗?”
谁敢说这不是天子脚下?
不对,谁和你说这个啊!
王二算是看明白了,对上沈贞她就是吃了嘴皮子的亏,君子动口不动手,对上沈贞,不仗着人多动手根本干不过!
眼瞅着振臂一呼找个由头把沈贞打趴下,怎料沈贞骤然发难!
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天子脚下,叠云庄外,你竟敢暗示此乃你王家地界,王二姑娘,可知盛京有权贵,深宫有帝王?
今日我若让座与你,岂不是承认你王家权势遮天?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当众朝我动手,打伤我贴身婢女,这笔账,怎么算?
我沈家断无苛待下人先例,你是向她道歉,还是逼我沈家与你不死不休?你放句话吧!”
在场贵女皆被她这番冷厉绝情的发言震得双肩微颤。
可知盛京有权贵,深宫有帝王?
承认王家权势遮天,但你打了我的人就是打我沈家的脸,是道歉,亦或不死不休?
众人惊了,不就是逼你让座嘛,区区婢女,你至于斩尽杀绝?今日这番话传出去,莫说王二,王家都得缩着脖子做人。
天子脚下,谁敢说自己权势遮天?
那不上赶着找死吗!
蛇打七寸,直接断人去路,是道歉,还是不死不休?
王二膝盖发软,看着沈贞坚定不屈的眼神,荣华小宴被逼着看大门的恐惧再次涌来。
盛京之大,仗势欺人的事时有发生。但如她这般四两拨千斤,仗着帝王势压人的可不多。
且句句在理,你能说这不是天子脚下?
寸土必争,谁能争过龙椅那位?
沈家刚得了御赐天子剑,头铁如王家,不敢硬扛。
因为什么?
因为御赐天子剑。
天子剑代表什么?
代表赫然威严,让你死你绝不能求活的霸道。
沈贞若是个疯的,剑出诛首,以捍卫皇权的名义斩杀她,世人顶多说句冲动,但绝不会指责沈贞做错。
名正,方能言顺。
什么是道理,道理在哪,嘴皮子一动说出来的就是道理吗?
不,最大的道理在皇家。
扯别的没用,管你爹是谁,你是谁,撞上皇权利剑有几人幸免?和沈家不死不休,那就是和天子剑作对!
沈峥年少立下奇功,皇上要想稳住边关将士的心,沈家,就不能动!
王二怕了,现在把躺地上撞死的丫鬟扶起来还来得及吗?
明容不想起来。
她闭着眼,心里把王二骂的狗血淋头。
那一脚踹的啊,疼得她五脏六腑快要移位。真不知王二姑娘是不是吃奶的劲使了出来。要不是她反应快,这一脚踹在小姐身上,沈家和王家真就不死不休了。
沈贞眼皮微动,“很好。”
“你、你说什么?”
王二脸色发白,她现在都怕让沈贞说话了。
杀人全靠一张嘴。
腿肚子不争气的发抖,忍气吞声,想着以大局为重要把装死的丫鬟扶起来,刚弯下腰……
慢了一步。
沈贞俯身,亲自将明容拦腰抱起,音色发寒:“王二姑娘,这是你的选择,我知道了。”
王二傻了眼,脑袋像塞了木头,“我选择了什么?你…你又知道什么?”
沈贞冷笑:“你要与我沈家不死不休,这一脚,我接下了!”
第39章 气焰()
第39章
王二姑娘后悔了; 她就不该和沈贞说话!
想要干掉她就不能让她开口,她一张嘴; 是非颠倒黑白不明。
不死不休?
这四个字能随便说吗?该干嘛干嘛去,做什么缠着我?怕了你好不好!王二畏畏缩缩倒退两步,越来越多人跑来看热闹。
她走是走不了了; 但她能躲啊。
躲之前她放话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过一个下人,也值得你和我王家不死不休?沈贞,你得明白,主仆有别。”
沈贞抱着丫鬟明容往外走; “王二姑娘; 你忘了句话,打狗还需看主人。更何况,明容是我儿时玩伴,她陪我走过很长一段路,她不是狗; 是人; 是我的人,望你明白。”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见她要走; 王二有些暴躁。
沈贞清晰的看到她额头上的汗; 嗤笑一声; “改日王家起火,放火者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不要原谅她?”
“你到底讲不讲理?”王二控制不住大小姐脾气,挣脱丫鬟走上前,“我道歉了还不够吗?沈贞,你要怎样才能不追究?她就是个丫鬟,是下人!我把我的贴身丫鬟送给你出气如何?你非要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你沈贞厉害?”
“错。”
沈贞头也不回,“是无人不知你王家跋扈,无人不知你王二姑娘刁蛮。
我沈贞无亲无故孑然一身,或许下人对你来说轻贱如草芥,但对我不一样,我可以罚她骂她,你不能。因为你谁也不是,让开!”
“沈贞!”
王二跑着挡在她面前,“你不能走,你走了事情我就说不清了!我说错话了,我不该惹你,你原谅我好吗?”
“不好。麻烦让开,我家明容受伤了,我得带她疗伤,王二姑娘,叠云庄外,人来人往,你这样,不好。”
她强硬的从王二身边走过,步伐坚定,就如同她说的那句话,不死,不休。
太低调不好。
护不住自己,身边的人都会因此被轻贱。
太讲理不好。
天下的道理捏在位高权重的人手里,你抓不住,改日就可以被对方义正言辞的拿道理砸死。
趁今上对沈家还有顾念,趁天子剑剑锋尚未染血,趁方便之门没关闭,趁她还有余力。
痛打落水狗。
不能怂。
越嚣张,越安全。
天子脚下,耳目遍地,她想蹚出一条活路,不易。
事在人为。
王二姑娘善解人意亲自将把柄递在她掌心,手若不执刀,谁知我不惧鲜血?
白井站在人群里看着她远去。
桂花树下,王二姑娘吓得浑身发冷,眼泪决堤,一双泪眼,不知怎的看到了他。
等白井想走开去寻沈贞时,王二扑过来,“白公子!你救救我吧,沈贞欺人太甚,你帮我求求情,我错了,我不该惹她!她言语如刀,杀人不见血,我承认不是她对手,白公子,你劝劝她,再怎么说你以后会是沈家赘婿,你说的话,她听!求求你了……”
欺人太甚?
言语如刀?
杀人不见血?
白井笑意褪去,身子退开两步。
若不是亲眼见到王二姑娘动手打人的画面,或许他不会相信,这人坏起来,谎话连篇。
他嫌弃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流。
鼻涕冒泡,很丑。
哪有半分世家小姐应有的矜持气度?
哦,他想起来了。
王家。
王家也能称世家?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着世家二字上位了。
世家讲究风骨,王家上梁不正下梁歪,靠阿谀奉承走出来的官路,怪不得没多少眼力。
“白公子!你说句话啊!”王二哭的惨兮兮。
白井的脸色在她哭嚎声中彻底阴沉下来。
他道:“王二姑娘,你或许认错了件事。”
王二仰头,看着他玉树临风,桂花树下彩带飘摇,浊世佳公子。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想不开入赘?
“什么事?”她止住哭腔。
见她不哭了,白井决然道:“我是谁?我是白家白井,沈贞的赘婿!你是谁?你是刚刚欺负我心上人的恶霸!你打人不成反告恶状,我若真听了你的话,阿贞怪我,我找谁去说理?
你口口声声说她欺人太甚杀人不见血,你先时痛哭哀求,人走了你跑来反说她不是。你人品有问题,我白井只和君子说话,你莫要缠着我了,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抬脚,融入风中。
只剩一片王二如何也抓不住的衣角。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王二战斗力薄弱,先被沈贞抽去筋骨,再被白井摧残心志,整个人如潭死水,哭不出来,说不出来。
血气上涌,昏厥过去。
此情此景,唯死可破。
死了,沈贞就成了逼死人的恶人,王家就成了受害者,没理也变成有理。
她不懂吗?
不。
她舍不得。
好死不如赖活着。
初来叠云庄闹出很大声势,这会估计所有人都知道沈家大姑娘来庄子了。来之前,沈贞就调查过,叠云庄是王家产业。
要不然王二也不会愚蠢的以为在王家地界她就得老实受欺负。
王二哪来的底气?
这就要说到叠云庄在盛京名流圈里的影响。
叠云庄并非随便哪一日来就能享受到庄园美景。每月月初,限量发放三百张门票。
沈贞的门票是凤律送的,一共两张,压在食盒最底层。
还附赠了一指宽的小纸条,俊秀的簪花小楷如他的人一样讨人喜欢。
——玩的开心。
凤律和白井不约而同将场地选在叠云庄,沈贞以前没来过,今日来了,生出淡淡可惜。
可惜,这样好的庄子,是王家的。
又可惜,很快不是王家的了。
本是来赴约,私心里她不想惹事,她不惹事,事却惹她。
来都来了,只好接着。
王二姑娘倒霉,赶上她这几天烦躁。既然决定开口,意味着没有退路。
她若胆怯,天子剑束之高阁,皇上一心求名,他会怎样想?
会觉得你不中用。
不中用的人如何?
沈贞设身处地想了想,不中用的人代表没有价值,没有价值,那么死活就无关紧要。
盛京鱼龙混杂的大地方,暴毙个把子人,很不起眼。
王二和她比气焰,殊不知她这会最不缺的就是气焰。
沈贞倒杯茶,喂到明容嘴边。
作为‘伤患’,明容当着很多人的面假意不起,但她的的确确为沈贞受了伤。
王二那一脚踹在腰腹,这地方对女儿家有多紧要,王二害人的心思根本藏不住。
“一会我让人带你回府养伤,你这一脚,不白挨。我替你找回来。”
明容很不好意思,“小姐,这算什么?跟咱们当年吃过的苦比起来,王二姑娘踹的算轻了。”
沈贞抿唇,认真道:“明容,今时不同往日,阿峥拿命换回来的富贵,不是要看咱们被欺负。”
明容心下微沉,声音弱下来,“是,我听小姐的。”
“阿贞?”白井出现在门外。
“小姐,快去吧,你知道的,我没多大事,养养就好,别为了我耽误你和白公子的大事。算了,小姐还是让小厮把我送回去吧,我伺候不了小姐,哪能再添乱?”
“那好,坐我的轿子回去。”沈贞不容置疑道。
白井接过话茬,“好啊,就让四六送明容丫头回府。”
人走后,他看向沈贞,“还有心情吗?”
出来玩,心情很重要。
沈贞点头,“有。”
区区一个王二,不值动怒。该找的场子找回来,该玩也要好好玩。
“那好,叠云庄很多有趣的活动。我带你去?”白井回头看她,“阿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