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男秘[重生]-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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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航道？”
张冬冬点了点头，“走私，毒｜品。”
“这个东西罗伊斯家庭是从来不碰，下面人瞒着上面人，想要借助原来走私军｜火的路径转去金三角，若是被发现就栽赃给一向跟家族有关系军｜火渠道贩子。”
张冬冬今天说出来的话出乎佟小莫的意料，容家是正经生意人，尽管在生意场上难免有些不地道的地方，但是也是商场之间的缠斗，至少明面上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这个容修母系家族……
怪不得容家没有一个人敢提起这件事情。
“美国分支从中作梗，离间原有路径军｜火渠道贩和罗伊斯家族之间的关系，导致损失了一大批军｜火渠道贩的人马，里面的人中包括渠道首领年仅18岁的儿子。”
佟小莫骤然叹出一口气来，后面的事情，就算是张冬冬不说，佟小莫也能够猜出一二，原本结盟的两家反成仇人，后来在一次渠道竞争中擦枪走火，两败俱伤，容夫人也去了。”
所以才会有容修十几岁临危受命，去国外收拾母系家庭的烂摊子。
那样小的孩子，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接受自己母亲死亡的同时，还有周旋在母系家族各个分支之间的呢？
“我跟着陈哥，还有……年轻的五爷……”张冬冬说到这里时小心翼翼的扫了眼佟小莫，见到佟小莫面上并没有什么与平常不同的地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论如何容修都是现在佟小莫的上司，提到了容修的事情，他自然要小心翼翼。
“五爷年轻，但是很有能力，快刀斩乱麻的拔除了美国分支的人，同时找到了美国分支越俎代庖和金三角私通的证据，唯一可惜的是，让分支的首领跑了。而现在罗伊斯家族还没有跟军火渠道贩那边的关系缓和过来，幸而五少爷在国外逗留了几年，找到了的渠道之后这才回国。”
佟小莫一边听着，一边狠狠拧紧眉头，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快速的转动着，转来转去，忽而想到了什么，看向张冬冬。
“你还没有提到，找你的人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张冬冬怔楞一下，本以为这个故事即将翻篇，却没有想到佟小莫固执的很，抓住了重点就不再松手，今天晚上非要从他的嘴里听到想要的答案。
他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私通的证据……在我手里。”
佟小莫讶异的看向眼前的男人，“那这么多年，你一直……”
张冬冬点了点头，“我从年轻时就跟着陈哥，陈哥将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信任我，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我离开了陈哥身边，成为了现在的我。”
“陈哥不用我的时候，我只是电视台一个小小的导演，陈哥用我的时候，我还可以是陈哥身边的得力助手。”
佟小莫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张冬冬的话，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像是从前被撕开的一个小口子，往里扒去，竟然发现里面还有更大更深的深渊。
“找你的人……”
张冬冬闻言撇了撇唇角，“那些只是当初跟我有些过节的人罢了，早年我是叛逃离开家族本部的，难免会有一些知道些内情的人对我有所不满。”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张冬冬说着又是犹豫了一下，似乎承认某个事实对他来说有些艰难，“可能他们也不是那么傻。”
对于张冬冬的猜测，佟小莫并不加以评价，他静静的思索着，将张冬冬今天晚上所讲的事情跟他所知道的一一串联，从头到尾，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还没有想到，同样也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佟小莫站起身来，在张冬冬有些诧异的眸光中来回走动，绕着张冬冬家的客厅转悠了好几圈，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停在原地，扭头看向张冬冬。
张冬冬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在用什么奇怪的目光看我？”
佟小莫：“陈哥是指陈检么？”
张冬冬点了点头，毫不介意的说道，“是啊。”
“你就这么相信你的陈哥？”
张冬冬又是狠狠点头，“陈哥是个好人，而且非常服众，不然也不可能从小就被人命为五爷的助理从小跟随到大了。”
佟小莫骤然转身，眯起眼睛，看向张冬冬，坐在张冬冬的旁边，手指骨有意无意的敲着张冬冬家的小茶几，“你刚刚……说什么？”
张冬冬被佟小莫这样的反应吓到了，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他究竟是说错了一些什么，怎么佟小莫刚刚还是一副和风细雨的模样，骤然面色就阴沉下来。
这样的佟小莫可是张冬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陈哥……”张冬冬在佟小莫这样的神情之下竟有些紧张的说不出来话语来，他搓着手心，不安的眸光乱晃，躲过佟小莫的注视，“陈哥是容夫人安排在五爷身边的助理。”
“你……应该知道啊，容家子弟身边每个人都有一个助理的。”
“五少爷容修，自然也有。”
“只是……”张冬冬吞咽下一口口水，佟小莫此刻的眼光太炙热，盯着他，让他心虚的说不出话来，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心虚些什么。
“陈哥……五少爷情况特殊，陈哥……陈哥是隐于台面之下的，才会造成……造成五少爷没有助理的假……假象。”
佟小莫坐在张冬冬家的沙发上，心情复杂，不知怎么的，他骤然想起来那天在监狱中见到的赵一阳，想起来赵一阳最后离开前告诉他的那句话。
“你不奇怪么？别的少爷都有从小伴大的助理，为什么唯独容修没有？”
原来答案在这里。
下意识的，佟小莫咬了咬自己的牙根。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这个包袱总算是抖出来了，憋的太久了。
第115章 第115节（）
张冬冬小心翼翼的看着佟小莫，他不属于会哄人的，从前跟着陈检的时候地位较高，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办事，哪里有他看别人脸色的时候，自从进入电视台成为体制内的一员，察言观色的功夫倒是流畅了许多。
他见佟小莫抿着唇角不肯多说一个字，索性从旁边的饮水机接上一杯温水放在佟小莫的面前，“佟助理，你坐这么半天我也没有给你倒水，喝杯水吧。”
佟小莫的情绪外显不超过一分钟，他几乎让张冬冬察觉不到的深吸一口气，随即对着张冬冬又是露出微笑，那微笑和煦可亲，如微风拂面，舒服极了，让张冬冬暗自赞叹，佟小莫情绪转换之快，都可以去当演员了。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吧，最近让张夏夏不要频繁出门，我会暂时给她放几天假。”
张冬冬露出近乎惊喜的神情，他本以为佟小莫是个不好说话的，正想着开口让佟小莫放假，谁知被佟小莫主动提起，他支吾半响，也只是别出来一个，“佟助理，太谢谢你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在我这个小屋子过一晚上也可以。”
佟小莫最终还是离开了张冬冬的出租屋，他去小区旁边的停车场取车，车灯刚闪，他才发现自己的车旁边正站着一个活人，吓了一跳，皱起眉头，“你……”
透过小区零星的路灯，这才勉强认出了来人，正是陈检。
陈检一动不动的站的驾驶席旁边，见到佟小莫出门这才绕到副驾驶席那边帮助佟小莫开门，“我来接您回去。”
佟小莫站在原地，听了陈检的话也没有任何行动，若是刚才张冬冬没有告诉他，陈检是这么多年间藏在容修身后的影子，佟小莫大概还能够以平常心去面对陈检。
说没有情绪是假的。
他盯着陈检，昏沉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知道，陈检是没有情绪的，哪怕被人要求这么晚跑到这里来接他，这个男人也没有任何的要求，就像是一条忠诚执行主人命令的狗。
如张冬冬所说，陈哥太厉害了。
他敛下眉眼，并不理会陈检，转而走向驾驶席，打开车门，坐进去之前，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你怎么过来的？”
“公交，错过地铁末班车了。”
“等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瞧这个忠诚的陈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楼下等着跟自己吵架的女朋友呢，也真亏了他能够有这个耐心，在寒凉的夜色中站这么久。
佟小莫不再多问，径自钻进驾驶席，同时对来人开口，“上车，带你回家。”
陈检自己打开驾驶席的车门等着佟小莫钻进去，最终坐入驾驶席的是他自己，他听了佟小莫的话，大概是因为知道在这里跟佟小莫争执谁来开车并没有意义。
尽管他知道佟小莫的车技远远比不上他。
窗外的风景飞快的从佟小莫的余光中倒退，晚上走车顺利的很，只是偶然会有一两盏大灯晃着佟小莫的眼睛，他集中精神关注路况，车程行驶了一半都不跟陈检搭话。
陈家显然是个不晕车，也没有上车睡觉的习惯，直挺挺的坐在副驾驶席上，双眸向前，盯着前方的路况，偶尔看见过来大车，还会在旁边提醒佟小莫或是超车或是拉开距离。
但佟小莫的反应是快于陈检的，总会在陈检出声提醒之前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时，陈检终于不再提醒佟小莫，转而靠在驾驶席上，闭目养神。
车内的气氛近乎快要停滞了，佟小莫连广播都懒得开，音乐也懒得放，本想这样一路开到容家了事，却听到旁边陈检的声音。
“爷临走之前托我转达你，他认为你做的很好，我拼收视率可能拼不过你了。”
陈检这话倒也不是谦虚，佟小莫那个节目可以说是一匹黑马，从人数寥寥的时间段拼出了个第一，而陈检的节目预定是在黄金档播出的节目，前面有某卫视的综艺大咖，后又有全国闻名的歌唱选秀加持，想要从中杀出一条血路来难上加难。
陈检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声音喑哑着，响在佟小莫的耳边，到真像是午夜响起的情感广播，烦忧再也不能绵延到心里落成山脉，一马平川。
“所以按照上面的意思，我手上的项目很可能不会在电视台上面播出了，而是转成网综，同样增加直播类要素。”
佟小莫这才用余光撇他。
“佟助理，你很厉害，真的。”
佟小莫终于抛出从见到陈检开始忍在现在的嗤笑。
“呵……”
多么不爽。
一个在众人眼中优秀的助理，如今竟反过头来夸赞他，更加令他不爽的是，对方怎么看都像是真心的，反倒显得他狭隘了。
“你口中的爷究竟指的是谁？”佟小莫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路况上，不再甩余光给陈检，但是话却是对着陈检说的。
“是大少爷，还是容修？”
旁边的陈检眸光耿直，目视前方，不偏不倚，“是五少爷。”
佟小莫又是笑。
“一边跟着大少爷，一边又对五少爷言听计从，陈助理，这不像你，你过去的下属刚刚还在夸赞你的踏实诚恳。”
对于佟小莫这句近乎是试探，又像是挑衅的话，陈检依旧回应的滴水不漏，“我知道你早晚会知道的，我是陪伴着五少爷长大的人，我与你不同，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五少爷身边，我不可以，过去不可以，现在不可以，以后也不可以。”
陈检今天晚上的话比往常多得多，不知道是别人的授意还是自己的主意，可惜语气平平，让佟小莫听不出来话语中的情绪。
佟小莫若有所思，“光明正大的站在容修的旁边，成为一名得意的助理，这个就是你的目标了么？”
陈检摇了摇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才是我的目标。”
佟小莫在心中暗自叹息，陈检果真不是这样好忽悠的，他本想套出陈检现在的心思究竟偏向谁，是大少爷，还是容修，可惜陈检狡猾的很，打着太极将问题送到他这边来，对于佟小莫的套一点都不肯踩。
这才像是他熟悉的陈检。
到了容家之后，佟小莫将车停进停车场，下车后再也没有任何交流，他迫不及待的上楼，朝容修的房间而去，站在容修房间的门前却又有些犹豫。
敲了敲容修房间的门，许久没有人来开门，容修大概是已经睡下去了，容修房间门外敞亮的很，走廊灯高高悬挂在房顶，照亮门前一片。
刚刚从室外走进来，佟小莫的手指有些冰凉，他一寸寸的抚蹭着容修房间的门把手，来来回回，直到感觉到门把手也印上了他手心的温度。
这种时候本就是回来晚了，不应当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