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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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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贤是最了解你的人,比你自己都了解你。”

    这两句话虽然不是完全相同,但有一个观点是一致的。

    他太过了解我,我在他的面前注定赤…裸,无所遁形。

    静待片刻,见我垂头咬唇不语,他的怒火王者归来再一次迸发,且这次愤怫至极,“兰焱的都可以要,我的为什么不可以?!你以为你还能和他或者吴斯谬、chris,以及那个该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的鹿谨在一起么?死了这条心吧!!你这辈子连见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们!!!”

    “我等了两辈子的人,他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争?!凭什么!!!”他双眸遍布血丝,大吼至咆哮,这会儿是彻底发起脾气来了,一手抓着我的胳膊继续拦着我,一手捏住我的两颊,“我最后问你一次,喝不喝?!!”

    超高的分贝和他抑制许久的情绪宣泄让我耳边、大脑一阵轰鸣,眼中满盈着泪水,近在咫尺却看不清他,如鲠在喉,“。。。。。。我。。。。。。”

    辩解?安抚?不知道出言选择哪个方向来说才对。

    因为,对于此时的我们,大概都不是十分合适的。

    一百一十二年。

    符合他商人对数字敏感精明的本性,有零有整,算得一清二楚。

    他曾经夜夜笙歌,女伴不离左右,且随心而换,就是在他们那个我嘴里总鄙称的骄奢淫逸、肉…欲横流的上层社交圈也是鼎鼎有名的花花公子。这样一个白天商场闯荡,夜里情场浪荡,非废柴纯纨绔只懂朝欢暮乐型的富二代,而是英才财阀二世标准代表性人物,在我们未相见的那些年是经历了怎样漫长的等待和只身的煎熬?

    私生活这方面该说他前世对自己过分放纵,还是该说他今生对自己过于残忍?

    这傻子剑走偏锋,从一个极端一头扎进另一个极端,一条路走到黑,拉都拉不住,他向来人人称道的高智商呢?

    是的,我不反对他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或者怎样。

    并非我圣母心宽,亦不是由于爱极或不爱他才不在意,而是这件事我藏在心底深处是可以介意的,却没有明面去干涉的必要和立场。如果因为说了一句爱我,就把他当成了我的私有物,要求他必须行为上绝对的忠诚于我,那我未免太过残酷苛刻和不近人情。

    人是由动物进化而来,而人高级于动物,和动物最大的本质区别是人可以依靠情感和理智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否则人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这个过去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如今放在白贤和兰焱的身上,并不是可以教条主义,生搬硬套,那么简单粗暴就作为划分我在面对他们身体所谓出轨时,是不是该当机立断,潇洒抽身而出,斩断我们三个关系的一把标尺。

    至少过去那些年的账,如果有,我不能这样追算。

    是人又不是人。

    他们不是和尚,我也没那么矫情。

    两个都是发育成熟的男性,有着正常所该有的七情六欲。我不想替男人讲话说男女有别,男人相对女人天生就不太好掌控自己生理上的**,这是借口,是诡辩。因着对伴侣的尊重而洁身自好毋庸置疑是对的,你我皆为人而非兽,这点上男女理应平等。

    可是同时我须得承认的是,无论是否在我主观意愿之下,我没有在他们二人身边陪伴的时间太长太久,却不是人类短短的三年五载。

    百年孤独。

    忠诚二字佳话美名的背后,是春去秋来,暮暮朝朝,日复日、年复年的守望与等待,承载着巨大到旁人所无法想象的寂寞与悲苦。

    无论身体亦或者是感情,那种空虚,那种需要在这悠悠岁月中如何来寄托与填补?

    这不是我手中一本在读的理想化主义爱情小说,这是我们三个的人生,是不允许我有精神洁癖的现实。

    就像当初我不得不接受未来很大可能要三个人共同生活在一起一样,太多的事情因为种族的特殊性而让我们放弃了所本该有的原则。

    我很清楚,这不是第一件,也不会是最后一件。

    也许这便是我们这些隐秘的种族在得到人类艳羡的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之余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之一。

    我被他钳着脸嘟起嘴,话都说不太出来,而且他也不等我把话说完,“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厉目狠瞪着我,吼出的同时他转手拿起刀,眉不皱眼不眨划开赤…裸着的胸膛,把我从料理台放下来推到旁边的高脚椅上,按住我的脑袋便往他心口扣。

    高度、位置刚刚好。

    如果对开饭来说。

    “你要是敢忍着不喝或者成心喝不饱,我现在把你摁这儿就办了!等我办完了你再喝还是现在喝你自己选!”他的恫吓来得很快,两条胳膊一上一下像是人形的锁链紧紧将我捆缚禁锢在他怀中。

    无可奈何,我是拗不过这样的他了,只能尽量避开他本就带着旧伤的地方,流着泪,颤颤张开嘴对着那正汩汩冒血的新伤吸食起来。

    此刻他稍显剧烈起伏的胸膛充斥着鲜血的味道和淡淡的汗湿,这样强势决绝的白贤,我认识他四十多年都不曾见过。

    两个人皆是沉默不语。

    慢慢地,随着我的吸食,他的怒气反倒渐渐平息。

    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他不再那么似乎要把我揉进自己身体里的用力了,放松了许多,改为一手圈着我,一手习惯性地以指代梳轻轻顺着我的头发,“我可以包容你的小脾气,而且我也包容了两辈子了。但我的底线,谁也不能碰,碰了我就一定会弄死他,就是你也不例外。”

    虽轻声细语好似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充满着强烈威胁的意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从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他的底线。。。。。。

    我自认不是个那么没眼色到会需要别人警告我,才知道自己某种行为已经过分到碰到对方底线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大部分时候我敢拍着胸脯自信地说再没人比我更了解的他。

    当然我不否认,他深不可测的,我也就是仗着时间久关系近,比别人略多知道了那么一丁点儿而已。

    另外,他这条我也绝对不能碰的底线,指的究竟是什么?

    我该不该问?

    又能不能问。。。。。。

    头皮被拽得轻轻一痛,随即传来他讨嫌的一句非友情提醒,“接着喝你的。你给我老实一点儿,我就会对你好一点儿。”

    看不到也知道他是用手指圈着我的一撮头发把玩,察觉到我的恍惚停顿才故意揪扯这一下的。

    我没再吭声,只是安安静静地吸食着他的血。

    过了会儿。

    “我饱了,你快弄弄你那伤。。。我说,你快松开我,我难受,我热,我浑身不自在!”我手背一个抹嘴,推推他,从高脚椅上下来,站起身准备抽离他的怀抱走人了。

    他的胳膊顺着我的站势重新调了调圈搂的位置,可身子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头一歪,靠向我的脑袋,还是抱着我,“忍着。”

    抗议无效,被残忍拒绝了。

    要是他真的想对我做的事情,我纵使找一万个理由,无论多么的正当,他亦能永远不变的用这两个字回复打发我,从上辈子就是这德行。

    知道归知道,但是甘心肯定是不甘心的,边扭边吐槽,“你八爪鱼变的吧?改章鱼科,不是犬科了你?”

    他这儿汗津津半光着膀子的,血一喝完,谁要一直这样被他黏糊糊地抱着,很容易引人无限遐想的好不好?!

    谁想到他一听这话,搂得更紧了,“跟我聊生物是吧?我属蚌科的,偏要一直裹着你。你也别以为你是珍珠了,在别人眼里你撑死了就是粒沙子,除了我勉为其难看在两辈子的情分上不嫌弃你,你以为谁会真的要你?”

    一口老血涌上,险些喷出来洒满一面墙,正面推不开只能攻击他后背了,攥起拳头却没舍得抡这个伤员,恨得向外揪着他衬衫大骂,“你给我滚!!!我吃饱了你可以滚远点儿了!”

    刚才被喂血时的感动与痛苦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看不见影儿了。

    话说成这样儿还叫不嫌弃我呢?!我有那么滞销么?我用您老人家像接收废品似的给我捡回去么?放心,老夫本事在身,艺高人胆大,给个机会将我放归大自然,我离开谁也能养得起我自己!退一万步讲,即便我是个困难户,也不需要靠着两辈子的情分,牺牲了您这号儿大人物的终身幸福挽救昂!

    再者说了,沙子你都抱个没完了,我要是珍珠你不得生吞了我!

    “这就饱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吧?要是有胆子跟我这儿装饱,我就把你给办了。”他倒是没有计较我的卸磨杀驴,但是人家换了个全新的战略方向打垮我,“敢扯我衣服?饱暖思淫…欲,你迫不及待想要了?”

    越说越来劲,光让他信口胡喷怎能过瘾?说到想要时,我忽然就感觉左边屁股被掐揉了一把,“啧,果然还是这里和脸的肉捏起来手感好,那b罩杯的胸啊,根本下不去手,惨不忍睹的,我真是可怜我自己。”

    “。。。。。。白贤!!!流氓吧你!”我嚎着他的名字,呀地叫了一声,要没他搂着碍事儿,能蹦起来头弹到天花板上,“想要个毛线!我的胸让你睹了么?没找你算账挖了你眼珠子不错了,你再说它一句不好我拔了你舌头!”

    “你要这么说,我不说它几句不好都不合适了。”他让出些我们之间的空隙,“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控制不住还会说它坏话,所以,来,拔了我的舌头,就现在,给你机会连根儿咬断了它。”

    说着,他仰起我的脑袋,偏头张开口坏笑着压低凑过来。

    什么让我拔舌头,分明一副强行索吻的饥渴脸!

    “。。。。。。快滚快滚!臭流氓!!!”我左右甩头挣扎,“血那么难喝,还想占我便宜!我要求换餐厅,换厨子!!什么玩意儿啊!”

    “不拔了?”他停止罪恶欺近的狗嘴,良知尚存抬起了头,不疾不徐道,“流氓厨子说了,他做‘什么玩意儿啊’你就吃‘什么玩意儿’,别跟这儿作死。难喝不难喝没喝过不清楚,换厨子?也得先问过这把刀。”

    好一个皮笑肉不笑。

    随即,我只听得身后咚地一声闷响,没错,是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

    跟他我能怂么?坚决不能!马上顶回去,“作秀吓唬谁呢?告诉你,没在怕的!”

    好不容易他松了一只手去鼓捣刀,我趁机赶紧往外钻,可是这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守备森严的,哪儿是那种讲理的人?我俩的距离不过是稍稍拉开一点点罢了。

    各种不服地对着这个基因突变成甩不开的粘人精抬高嗓门,“姓白的你现在是真的好拽啊!!!你凭什么对我这么拽?!我都没地儿说理了是不是?!”

    只有我俩住在这儿,连个给我主持公道,撑腰的人都没有,远程告状长老们我并不觉得会起什么作用,难不成真要随便他怎么嚣张都可以了?

    “怎么没有?”他抬手一指,“对着墙角儿随便说理。从小就爱给我说理告状,你以为你如今还有我妈和我爸护着你么?现在可没人能管得了我了。”

    见我张口要辩驳,又补一刀,“看来有些人记性太差,忘记自己韩语除了叫人,成句子的最早会的是‘白白又欺负我了’这一句。以后那个墙角儿归你了,状啊想怎么告都可以,一会儿我抱够了你就快去对着它好好聊聊吧。”

    “。。。。。。。。。。。。”堵得我一句话说不出来。

    内什么我的这个幼童期韩语学习过程的小插曲吧,当年确实是被两家大人笑到大的一个老梗。。。。。。

    但是!!!那也是他挑衅在先,小时候。。。不!是这家伙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烦人的好不好?!而且,咱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姓白的你懂不懂?不带这么玩儿阴的攻击别人旧伤疤的昂!

    “这小包子脸鼓的。”他低头看着我,眯眼微微一笑,又拽了拽我的头发,“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这不是废话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过脑袋从他爪子中救出自己的头毛儿顺了顺,一点儿不想给他好脸色好语气。

    他对我如此明显的反感不以为意,手指转去一圈圈绕上新的一撮头发,“有气就发,有意见就提呗。反正我就是这样儿,也不会改了。不过,女人没点儿小脾气,还叫女人么?你跟我面前别客气。毕竟,我对你是很宽容的。你回忆回忆,你哪次骂我,喊我滚之类的粗鲁话,我管过你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太子爷的洪恩浩荡了呗?气得我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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