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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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愧是大力王,这一拳可够狠的啊。”冷嗤一声,抹了下嘴角的血,趁着兰焱安排我的空档,温予淼早已迅速站起,故而不仅没有让他打上,反倒抢先送出拳,回了他方才那一记重击,“但真是可惜,想不想碰我就不说了,‘你的女人’却连你自己都不敢碰,用不用我教你怎么爱她才能让她更快乐?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
“混蛋!!!!!”兰焱这下气到有些哆嗦,扭回头再次对上温予淼的视线变得格外凌厉凶狠,甚至让本就麻了一条腿的我差点儿一紧张跌坐下去地上。
他这是要彻底被激怒的节奏啊!
我从直怔怔傻愣的状态回过神,赶紧冲上前挡在兰焱与温予淼之间,死抱住兰焱的腰不让他再动手,“焱烈!焱烈!!!冷静!别打了!别打了啊!!!”
且不说我的危机已经解除,关键是这里是在谁的地盘?这会儿周围没人是因为被温予淼遣散了,可远近闻声早晚会赶来,来的那些能会是谁的人?这种情况,真打起来不管怎么吃亏的都是我们啊!
就在兰焱把我往他身后转去,要将我扯开的时候,t。k。带人正好到了,对他俩这对殴估计一样是全没想到地稍稍懵了一下,但回神后并没有让人拿下兰焱,而是走过来,单臂拦了下举拳又要打过来的温予淼,“。。。。。。我说予淼,咱是堂堂大祭司,能不能有点儿这个身份该有的样子?端着点儿。让人看见你这么没形象的肉搏战你不嫌丢人啊?你就别给我添乱了。你瞧瞧,我等得头发都白了!快让他俩洞房去吧,行不行?”
不管真心假意,我所见从来基本都是笑脸向人的温予淼彻底拉下整张脸,变了个人似的,一把甩开t。k。的胳膊,倒是没有再上前,但是对他这苦口婆心的劝导也好,损人也罢是毫不领情的概不接受,并不是嫌弃而是厌弃地打量一眼他的头顶,“你给我拉倒吧你!你那是等得头发白了么?!你那是染的!!!”一点儿面子不给,似是怒火满腔无处泄地吼上他,“还有,我不管!你这试验我也要参加!!!”
好像赌气,好像认真,好像。。。好像万圣节里得不到糖就胡闹捣蛋的孩子。
意外到让人大跌眼镜。
而作为一位大约自认有着堂堂族长该有的样子的人,t。k。为了更加让他的话具有信服力,正在展示自己那本该黝黑的刺头短发,因着操碎了心已变成灰白色的揪扯动作一顿。
我和兰焱是不可能笑得出来,别人是没有胆子去笑出来,是以被当众直接戳穿,这样下不来台,但是依然没有人去笑t。k。。
似乎他自己倒也不觉得尴尬,停住只是倏忽之间,转瞬即逝,可明显内里其实被温予淼呛得可以,声音都跟着一起提高了,“得,染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你参加?你没跟我开玩笑么?我刚把那个疯子给。。。”他话猛地卡住没说完,向后扯了下温予淼的胳膊,“你别给我折腾了行不行?!”
虽然他承认了是染的头发,但毕竟如此当众打脸,这对相声组合想必今天便要正式分道扬镳了。
温予淼斜睇着朝他挤挤眉毛的t。k。,很显然,这俩人正在进行一个于我看来比摩斯密码都难以解读的眼神交流。
跟着,温予淼莫名其妙地抽动鼻翼嗅闻几下之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嘁。我等得起,今儿情况特殊,算了,我明儿再开始参加!你同意不同意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明天开始!”
刚才还绝不退让半步,誓不罢休的劲儿没了,他奇怪地忽然一下就妥协了。
“得,大祭司说明天咱就明天再说!怎么只要一跟沐恩沾边儿的男人一个个的就都那么爱大喊大叫的,我早晚得聋了。。。”t。k。被他近距离喊了几次,终于有些受不了地掏掏耳朵发牢骚,“你跟兰焱就快能要了我的命了!这银月养着俩疯子和一个钟衍还能撑那么久,也是够本事大的,我是服了。。。。。。”
费大劲好不容易算是暂时按下了非常态的温予淼,他翻了个白眼儿无语望望天,伸手随便抓挠了两把后脑勺的头发,冲边上一个属下吩咐道,“你,去把将军叫来,辛苦他今晚去听听墙角儿。”
仿佛正准备要继续给温予淼上课时,不经意之间余光扫到,t。k。歪头拧起眉看着兰焱和此刻紧圈他腰间的我,“。。。。。。不是,你们这俩不进屋洞房去,还等什么呢?杵在这儿摆pose当英雄纪念碑雕像,我是不是得找人给你们画一张才舍得走?”
“。。。。。。。。。。。。”我正抬眼瞧着他,被这么一训,只得讪讪地咽了一口口水。
t。k。这个人,有时候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性格很像吴煜凡,还有就是不分场合的乱吐槽和他也是相差无几。
兰焱大掌覆上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松开我的钳制,一言不发拉过我正要转身。
“你今儿晚上可悠着点儿,别把人给直接弄散了架。”t。k。懒懒地再次开口,似是在善意的打趣和友情的提醒,言辞和表情中都充满了戏谑。
然而那挂在他唇边的笑,却和他之前将我支走,单独留下兰焱时是一样的邪肆而诡谲。
兰焱身子一僵。
“愤怒吧?无奈吧?呵,这个世界对高手来说是游乐场,对下手来说就是痛苦不堪的地狱。”温予淼朝兰焱扬了下下巴,睨着他,勾起无伤未肿的那侧唇角,似笑非笑,“兰焱,今晚你可替我把人‘照顾’得好一点儿!你的机会没准儿也就这么一次了,明白么?”
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好像主人让下人为自己做事一般地命令语气交代完后,他偏头张开嘴,皱眉揉了揉腮帮子,“我先走了,这一拳打的。。。还好牙没掉。。。”甩了甩刚才出拳的胳膊后,看向我,欣然走来,“妹妹,明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温柔,他这个粗暴男除了光有力气和激情,可不如我细水长流。有了比较,你才能更明白谁才是最好。”经过我们的时候,还极迅速地出手揉了下我的头发。
“噗。。。。。。你还真是玩儿不够啊!。。。”朋比为奸,相声老搭档怎么可能就这么闹掰分开?t。k。望着温予淼嚣张跋扈的离去背影被逗得笑出来,在温予淼头也不回地抬臂还给他一个不耐烦地挥手赶人手势后,鄙视地撇了下嘴,接着,又瞟向我们,催促道,“走啊,不回房等什么呢?第一次就在外面还请我们围观是不是太刺激了点儿?将军没到之前,我亲自盯着,别想混。”
在他仰首恣肆地哈哈大笑刻意带领下,周围一干侍从保镖也压低着声音乐了出来,欢声笑语,一时之间此起彼伏。
这等羞辱难堪我都快要克制不住火气爆发出来,更何况一直被重点打击的兰焱,他双唇抿成线,喉结滚动,身子绷直,攥紧的拳在这吵闹中都能听到那咯吱吱地关节响声。
感觉到他切齿愤盈,强自隐忍已快至极限的临界点,我从他那浑身压抑地使全劲,同时却未用力抓我手腕的另一侧掌中脱开。在他瞬时恨极盛怒的气势不再,一慌瞧过来,下意识地便急切伸手摸索,马上低头要找回我之前主动反牵上他,轻轻扯了两下手指安抚,拽着他往我们屋子那边方向走。
兰焱的胳膊随之被我拉起,人却顿住立在原地未动,我纳闷儿回眸看向他。
他直直地凝视着我,木头一样地愣着。
片刻,在我担心到有些着急起来的摇晃动作中他才仿佛清醒过来,手一翻,重新掌握主动权扣住了我。
意外窥见他心底深处一隅,我稍稍一惊。从没想到过素来无惧危险,全方位无死角保护我,这样一个伟岸英挺、可靠如山,可以说是硬汉,于我眼中更是大英雄一样的男人,在那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铁骨铮铮刚强外壳之下竟然会这般的没有安全感。
只是松开了他的手而已。
我不打算再抽回来去拉他了,乖乖地由着那温度不低的掌心这次更用了些力地裹住我整只手牵着走便好。
路不算太长,身后,时不时传来“押送者们”的阵阵哄笑声,我和身前的这位“引领者”都没有说话吭声一句。
围观簇拥之下,我面上无甚表情,然而,瞧着他那闷头疾步的侧影,心里却百感交集,苦涩难分。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就滚床单,2分交给我之后我会发给你们去污粉一包,一群饥渴的人→_→
万分感谢给我长评还没剧透的乡亲们,老支书泪洒香江多谢你们!!!
第74章 羞辱()
进了房间,我直接先冲进浴室,打开洗澡水。
方才得到的信息量太大也太快了,根本容不得我多琢磨,我得先缓缓,消化一下,一个人冷静冷静。
t。k。和温予淼今天晚上都有些不正常,而这个不正常在他们两人那诡异的视线交流之后简直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让人不舒服极了。
t。k。那个眼神暗示的到底是什么?温予淼又为什么会妥协?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吵吵闹闹,抬杠互呛的,大体上和吴煜凡他们之间是差不太多的,玩笑开起来完全不修边幅,关系相当融洽密切,好到几乎不分彼此。
但是单纯就当前这件事来说,表面上看t。k。对温予淼要参加进来的态度是不置可否的,不过我并不太相信他会真的容许温予淼胡来,打乱他正在运作中的试验计划。他已经够耐心,也等得够久了,可试验的进展大约应该是一直停滞不前的,眼下好不容易又被他们突发奇想找到一个全新的方向,怎么可能还没正式开始就出现一个明显不在安排内的意外纰漏?无关乎彼此关系的亲疏,这是他作为一名一族之长的必然选择。
当然,我觉得温予淼真到了明天也未必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管不顾了。毕竟,他作为暗月的大祭司,我虽然不了解他的具体职能是什么,可从t。k。和周围一众属下对他的态度中隐约能感觉到他应该还是相当称职且备受尊重的。
他们这二人演技颇高不分伯仲,表面看似全没什么正经的,都是扯皮拌嘴,可想来估计也就是在我跟兰焱面前。我相信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着和这种故意一般的表象所完全背道而驰的谨慎和精明。
是的,谨慎和精明。
论起本事,兰焱从小便实力过人非同一般,我们在这里日子不算短,我多少能看出他那个大力王的王字称号实在是配得上一个实至名归,声名远播到嘲鄙我们如暗月对此也一样是认可的。
可即便是这样,兰焱刚才出手救下我,痛揍温予淼时,他并不是像之前每次那样急火火喊着我的名字跑来再下手,而是悄声不响地从温予淼后方遽然出击。
所以别的我说不好,但兰焱这个跟平时不太一样的处理方式,大致应该能证明温予淼在他心中是需要被极其谨慎对待的敌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稳妥拿下的吧?参考加上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印证了这一点,温予淼在挨了那一拳之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趁着兰焱抱扶照顾我的空隙,马上不吃亏地还击,打回了他,这个人的体力和脑力水平皆可见一斑。
思及此,我蓦地想起当初在学校温予淼的宿舍楼下,吴斯谬跟他发生冲突时,我竟然会傻乎乎地担心他一个人类会被直接活活打死,急得抓耳挠腮的想辙糊弄走了吴斯谬,可真是被骗被玩儿得可以。要是知道今日,当初干脆放吴斯谬弄死。。。。。。
算了,怎么可能?
过去了就不想了,且不谈人家的精湛演技、巧妙布局和卧薪尝胆、潜伏许久,追本溯源,还是我的愚蠢和主观臆断害了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
额头抵着墙壁上的瓷砖轻磕,喷头的水连续不断地砸在后脑上再顺流浇下来,呆望着地板上散落的片片朵朵水花,我脑中的思绪乱成一团梳也梳不开,线索和想法东一下西一下的胡冒,却什么都抓不住、串不起。
拖拖拉拉好久才洗好了澡,结果我不仅没能冷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紧张了。
抓着门把手,闭上眼反复几次深呼吸调节,给自己好一阵又是加油又是鼓劲儿的,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头顶一条大毛巾半遮脸拉开了浴室门。
房间里。
兰焱立于窗前举首望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没打扰他,穿戴整齐,不仅没换睡衣,还蹬上了条牛仔长裤,披个薄衬衫当外套,扣好扣子正襟危坐在床上。
默然,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半晌。
“澡也该洗完了吧?能不能有点儿动静?兰焱,都这么半天了,你还真能扛啊!!!等什么呢?是不是非得要我进去看着才行?!”咚咚两下敲门声,外面是t。k。不耐烦地喊叫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