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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隐秘的种族 The Hidden Races 吴斯谬篇-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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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个聪明的人,想不明白长老会要他跟我结婚的目的是什么。然而,这桩可称之为政治婚姻里满布着阴谋算计却是不言而喻。

    以吴煜凡的性格和能力,轻易绝不会受制于人,任人摆布。比起只闻其名不知其详,遥不可及的长老会,我更无法理解的是他。

    他为什么会同意?

    从最坏的角度想,不得不说,人一旦跟权力,这个千古以来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的蛊惑诱人字眼沾上,便徒增了太多的变数,所以我现在不敢去完全肯定什么。

    可眼前这个男人,我愿意追随他。

    我确实不精,想不通太多事,看不懂太多人,但我也不傻。

    不管他对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对着我时他都是饱含着善意和真诚,以及莫大的耐心和温柔。

    为了哄我这种负能量黑洞一样的人开心,他总是纡尊降贵,放下身段脱线到“没脑子”。

    更从不勉强我什么,以至于连求婚被拒绝,失望自是有的,却可以一笑置之,丝毫不会愤怒。

    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我当然都是配不上他的,即便是感情,我身上背负的都太多,太不纯粹。

    可这个婚,过场也好什么也好,至少就眼前的这一关来说,又是必须要结的不是么?

    在递出了亲手写下的求婚宣言后,又亲口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可能这不是多隆重的求婚,甚至让人有点儿想笑,但它又是很郑重的求婚,甚至让我有点儿想哭。

    不知道曾经被我求婚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百感交集,想笑又想哭。

    会想到,没有什么别的复杂原因,无关旧情,只是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被求婚。

    而求婚的人是我以前最意想不到的一个。

    那年初见,狼族处决我生死时,他说,“随你。”

    复生后,我苦熬15日穿心之痛,貌若执拗实则迷茫时,他又说,“这证明,如果狼族给不起,血族给。”

    他无所谓过我的死,却又变得在意起我的生。

    时过境迁,他没有讲过一次对不起,也不曾说过我爱你。

    然而到底,他兑现了那一句承诺,更直接将自己也投身于其中,给了他所能给的最高的证明。

    他可以,也愿意证明,我存在过这个世界。

    挺傻的吧?是不是确实没什么脑子?

    可没办法,就是这个人向我求婚了。

    预期的好戏没有上演,围观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去,各奔东西,四周又恢复了原本的欢快祥和,就仿佛刚刚无事发生。

    凝望不远处那个好不容易彻底摆脱掉玩偶服的背影,我抽了抽泛酸的鼻子,压下不可名状的心情,鼓足勇气。

    “我嫁。”

124 嫁我*() 
“如果还想合作,下次我不想再听到你们说。。。。。。啊啊啊啊啊!!!答应了答应了!!!”冷着脸讲电话的水晶第一个尖叫起来,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曲歌抬起头,“不可思议。”

    星辰看向我,“难以置信。”

    一时之间竟引起了轩然大波,别说平日里神经的郑水晶了,连曲歌,甚至简星辰都有点儿像是被惊得懵了下。

    。。。。。。

    这么夸张,有那么邪乎么?

    “这样儿也能成功么?这也行?不是吧?”曲歌发出三连问,第一个行动起来,走向我们,捡起地上的手机递还给水晶,上下打量我一番,“水晶,看来妹妹这对艺术的欣赏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儿啊。”

    他一脸“你到底哪儿识货了?”的质疑表情。

    这要我如何辩解?只能尴尬地闭嘴躺平认嘲。

    “现在是妹妹说他行,他不行也得行,妹妹说他不行,他行也不行。”星辰笑了,邪眺了眼旁边,“嗯?chris,傻了???”

    愣在原地像石化了一样,干瞪着眼半天不吭声的吴煜凡在被星辰顶了下肩膀后,张口闭口了好几次,最后挤出四个字。

    “真的假的?”

    傻子一样,果真没脑子。

    我别过脸,“嗯。。。。。。真的。”

    说也没用,他依然不肯信,“我很单纯的,玩儿不过你,你可别骗我。”

    “。。。。。。”我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了。

    “我又没在天上,你老往上看干什么?看我。”得寸进尺,街头画家那一套又来了,非逼着人看他不可。

    不得已,我拉回望天的视线,游移飘向他。

    他定睛直视着我,“能不能再说一遍?”

    那目光太过炽热,以至于我羞赧无措得只匆匆瞥过一眼便逃开了,只好妥协,“真的真的真的。不止一遍,再多送你两遍。”

    “妹妹,赞!!!”

    “赞!!!”

    “赞!!!”

    三人笑开,异口同声声援。

    “。。。。。。小兔。。。。。。我不听这句,我要上一句!!!你。。。。。。”吴煜凡的脸色当即变了,哪儿还有什么绅士的样子,就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气得要吐血三升似的,“算了算了,反正都这样儿了,今儿我豁出去了!你们几个,都滚远点儿!”

    西边一指,玩儿去吧。

    不耐烦地轰完人,他做了个深呼吸,仿佛在下定什么不得了的决心,接着,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带着一副好像真的要慷慨就义的表情走向了我。

    如火燎原的,一看这气势就知道要准备搞事情了。

    而且还得是让你多少年以后想起来都脊梁骨发凉的大事情。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刚刚打个电话还得挽着我胳膊,仿佛姐妹情深的手帕交在关键时刻死道友不死贫道,早已抛下我,退避三舍,我木在那儿眼看着人来到我面前。

    单刀直入,没有多余的花招儿,牵过我的手,他再次单膝跪了下去。

    “嫁我。”

    “。。。。。。你不用这样儿。。。。。。快起来吧行不行?好。。。。。。这儿好多人看着呢。。。。。。”且不说那三块儿此时此刻根本不可能弄得走的牛皮糖,围观的人也渐渐重新聚拢了,我此时极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赶紧试图拉他起来并伴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睁眼瞎说,大高帽子一通乱扣,“你看你是位绅士、贵族,风度端庄的,你的优雅都去哪儿了?不要老带着我在大庭广众面前做一些不知羞耻的事情。”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老是不干人事儿呢?

    他可不上我的套儿,“大俗即大雅,我现在才正好是活这么久最优雅的时候。”

    “。。。。。。歪理邪说。”心跳有点儿快,真会撩,我嘟囔一声,不自在地皱皱鼻子,“反正你就快点儿起来吧!”

    抬头看着我,他不为所动,只是又重复一遍。

    “嫁我。”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松开他的胳膊,“是不是不说就不起来?”

    以前只知道他无耻,可没看出来他居然还是这么幼稚加固执的。

    到底是他反应快,我还未有下一步后退离开的动作,他的双手便分别扣住了我两个手腕,“嗯,不仅我不起来,你也别想走,咱俩就这样儿被他们参观着,人一会儿肯定越来越多。我反正习惯被围观瞻仰了,毕竟我这个颜值,你是知道的,至于你呢,就等着被羞死吧啊。”

    他当然知道我怕的是什么,打蛇打七寸,一顿稳准狠的吓唬外加惯常的自吹自擂后,仍旧不打算收手,不容置喙,继续发难,“再说了,觉您睡了,色您劫了,画儿您收了,天使您也认了,我心刚才都掏给您了,早就是您的人被三打白骨精为所欲为了,您财色兼收糟蹋完了还想抵赖是怎么招儿?像你说的,这儿好多人可看着呢。我叫你一声偷心贼,你敢答应么?”

    这段儿快板儿说得怎么样?来来来,大家快看看,你们给评评理,这负心女是不是人渣?

    想摆脱我?呵,还真是太年轻。一句话,今儿我这老东西就讹上你了怎么招儿吧?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黄道吉日。

    “。。。。。。咳咳。。。。。。松手!我糟蹋完你什么了?还财色兼收?你那破玩意儿就是个垃圾!不对!我什么时候劫你色了?!你什么时候掏。。。。。。咳咳。。。。。。掏心给我了?少胡说!闭嘴!”撒开!莫挨老子!听见没有?

    他缺不缺德呀!气得我浑身哆嗦,一口气儿没提上来差点儿被他给呛死!

    我。。。。。。偷心贼,我。。。。。。

    干脆我叫你一声爸爸,你能放过我了么?

    谁教他的啊?谁啊!出来!我不把你打死算我白活两辈子!就算是时下流行的土味儿情话可这也太土了吧?!

    而且还学会发动群众的力量了?!

    我劝你趁我报警前反思反思你自己的恶劣行径,停止碰瓷儿!你要再污蔑我,我可要给你背诗了!

    “我是真的受伤了,红心是点睛之笔,经典啊,是经典!”他几时受过这等委屈,蒙冤如斯让他有些暴躁,“我那纸条是从心脏里掏出来的吧?完后你都收了放包包里了,还不算?得,也行,你要是真要我掏我心给你,我这就。。。。。。”

    反思是不可能反思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反思,脑子又没有,有了脑子又不要用在正道上,真正的绅士那么多,叫他怎么办?也只有臭不要脸,才能维持得了快乐。

    真是老不要脸,不要个老脸。建议批发点儿烟花,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我仅仅是腹诽,他可用不着那么内敛,一件件一桩桩,喋喋不休数点我的累累罪行,边说边松开我一只手,开始解外套的扣子,一副真的要撩上衣给掏心的架势。

    。。。。。。???喂?有人在么?我要报警!有人碰瓷儿失败意图当众耍流氓逼我劫色。

    没错,我确实是一个单纯温顺善良的女人,但不代表我没有自尊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忍住一脚踢死他的冲动,甭管心里边怎么骂,众目睽睽的,表面工作还是得做。

    我急忙出手拦下,“诶诶诶,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打住打住!”

    按说是血族,不是个狼人啊,怎么这么狠呢?

    吴斯谬诚不我欺也,血族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还那颗红心是点睛之笔?确实,差点儿就把我俩眼给点瞎了。

    虽然没多少公德心和廉耻心,不过经过制止倒也是个好劝的,依言便停下了掀衣服的动作,“好,那我再说一遍,你回答我。”

    他这是要。。。。。。

    刚还又羞又恼和他斗嘴的心情一扫而空,我一下子愣住。

    他收起耍无赖的表情,与方才轻言肆口和我胡闹的那个“没脑子”判若两人,牢牢将我的手握住于温热的掌心,缓缓阖上了眼。

    仿佛在酝酿,仿佛也在稳定。

    我看着他,动也忘了动,头脑停止运转,里面一片空。

    好一会儿过去。

    终于,他轻出一口气,抬起了头。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黑曜石般的双眸里闪动似星,变得愈发深邃缱绻。

    仿佛充满了期冀,坚定和信任。

    “宝贝儿,嫁我。”

    重击。

    果然。

    尽管今天已经听了很多遍,但每每还是会被那古往今来最郑重和浪漫的两个字所触动,几乎潸然泪下。

    看着我,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执拗和真挚,以至于使我生出一种错觉。

    没有周遭一切人事物,能让他漾着温柔的浅笑,装在他眼里的,只单单我一个。

    然而。

    我始终不是他的乌雷,不可能是,也不想能是。

    我来,仅仅是因为被委以重任,以命易命,杀他救鹿谨。

    造化弄人吧。

    不免无奈得让人想笑。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感受我情绪的跌宕起伏,始终什么也没有说。

    安安静静等待一个答案,即使不是他想的。

    睁圆眼,举头向着天空狠狠眨了眨,忍过那阵难捱的酸楚后我重新低头,透过眼前的雾霭蒙蒙看着他,松口咬紧好久的唇。

    “。。。。。。我嫁。能起。。。。。。呀!!!”话都没说完,我控制不住地一嗓子鬼叫。

    “嫁我了!!!看见没有?她嫁我了!!!”我哪里能料到这倒霉玩意儿瞬间一把抱住我,站直身子直接给我举了起来。

    “快我放下来!你个没脑子的!”现在比刚刚的公主抱可羞耻多了,我被他转着圈的举高高,又惊又怕,脑袋直晕。

    “你看着点儿,别再给她摔下来,真是要疯了。。。。。。妹妹,来,看这边!诶,段狗死哪儿去了?还不来?错过这一场他等着后悔终生去吧。”excuse me???郑水晶这个精神病不帮我一把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拿手机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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